霍战年年轻时厮杀战场,致命伤没有,但大大小小的伤却是不断。
现在老了,一过阴天,浑身都难受得厉害。
长公主这么一说,国公爷就不敢吭声了。
一旁霍延麟噘着小嘴巴:“都怪太子哥哥,非要灌哥哥酒,我都看到了。”
长公主在他小脑袋上揉了一把:“太子哥哥和你哥从小一起长大,除夕宫宴喝点酒无妨。”
“可哥哥难受。”
“那你明日早上不许打扰你哥,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哦好吧。”
回到国公府,各自回自己院子休息。
冬安已经准备好了热水,霍延正脱了衣服进了浴桶,微微发烫的热水包裹其身,他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冬安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浴巾,看着闭目养神的霍延正,犹豫着出了声:“主子,您让我拿给苏姑娘的礼物,她......没收。”
将身子靠在浴桶边缘,霍延正依旧黑眸轻阖。
仿佛已经料到她不会收,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只是薄唇轻启,沉声问:“她说了什么?”
“苏姑娘说这件披风太贵重,无功不受禄,她不能收。”
霍延正冷冷勾唇:“这个时候倒分得挺清。”
他话语里的不悦,让冬安不敢吭声。
许久之后,霍延正出声:“出去等!”
“是!”
冬安忙放下浴巾,转身出了浴间。
冬安一离开,霍延正便睁开了眼睛。
他将长臂搭在浴桶边缘,漆黑的冷眸落在一旁的山水屏风上,想的却是昨天晚上韩序拿着锦盒递给苏令晚时,她笑颜如花的模样。
别人送她,哪怕是程墉,送她东西她都开开心心地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