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令晚霍延正是古代言情《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水果冻冻”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个是民间面馆的老板娘,一个是铁面无私断案入神的大理寺卿。因广结善缘而付出的独一份关照,因弟弟被怨入狱的故意讨好竟让大理寺卿想金屋藏娇。这个外室她不想做,她一心只想把自己的门店做大做强。而事与愿违,大理寺卿带着全部家当来提亲!“这些身价我悉数奉上,娶你可够。”他深情款款,带着八抬大轿来迎娶她……...
《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佛门圣地,却被你们用来打闹玩笑,苏家当真是好教养!”
霍延正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彻底让苏令娴慌了神。
她今年刚满十九,已经许配太子做侧妃,今年开春就要入嫁东宫。
虽然是太子侧妃,但对于苏家来说,已是飞上枝头变凤凰。
若在这之前,苏家传出不好的言论影响到她的婚事,那对她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思及此她忙道:“世子教训得是,是我们考虑不周,四妹妹行为莽撞无礼,待我回府定会禀报父亲,让他重罚!”
一向骄纵的苏令娇一听,立马不乐意地大叫起来:“凭什么罚我?苏令晚这个贱人......”
“闭嘴!”
苏令娴脸色铁青,她示意身边的大丫鬟捂住苏令娇的嘴巴,随后向霍延正告辞,领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走了。
犹如一阵风,一群人很快走得无影无踪。
霍延正这才微微偏眸看向站在角落里恨不能当鹌鹑的苏令晚,视线扫过她被抓成鸡窝似的头发,什么都没收,抬脚就走。
走出去几步,又停了下来。
见苏令晚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剑眉一拧:“还傻站着做什么?跟过来!”
声音不大,却极沉。
透着几分让人无法拒绝的威慑力。
苏令晚抬头看他一眼,犹豫了一下,乖乖地跟了上去。
穿过几道廊子,又走了一段小路,最后停在一座小院前。
霍延正推门而入,苏令晚看了一眼院子,不敢往里进。
见身后又没了动静,霍延正回头看她,一双冷眸将她的心思全部看透。
“怎么?我难不成是洪水猛兽能吃了你?”
苏令晚:“我没那么想......”
“那就进来!”
霍延正抬脚进了屋子,苏令晚咬咬牙,抬脚跟了进去。
这是一间禅房,里面烧着地暖,布置得干净雅致,更重要的是窗前有个梳妆台。
霍延正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梳妆台,朝她示意地抬了抬下巴。
苏令晚这才明白他带她来的目的。
小脸一红,她轻声说了句‘谢谢’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待坐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苏令晚脸更红了。
何止是狼狈?
简直就像个疯子。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霍延正,见他已经在一旁的小榻上坐了下来,手里不知从哪儿找了本书在看。
见他并未看她,苏令晚这才放下心来。
她拆了凌乱的发髻,拿起一旁的梳子轻轻地梳着长发,梳好之后娴熟地给自己盘了一个单螺髻,她伸手去拿放在一旁的发簪,一不小心发簪落了地。
只听见‘啪’地一声脆响。
她看着断成两截的白玉簪子,整个人都傻眼了。
没了簪子,她怎么绾发?
有脚步声靠近,苏令晚抬头去看,只见原本坐在那边看书的霍延正抬脚走了过来。
她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直到对方走到她身后......
他离得她极近,鼻端好似闻到他身上独有的松木气息。
苏令晚手一抖,原本绾好的发髻又四散开来。
黑发散落,披了满肩满背。
就像上好的黑色绸缎。
霍延正垂眸,看着眼前的一幕,深邃的眸底滑过一抹暗芒,背在身后的手指动了动,但最终被克制。
禅房内,一时寂静无声。
苏令晚的耳边只剩下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一声接着一声,越来越快。
直到头顶伸过来一只大手,吓得她猛地一下站了起来。
却不料这一动作直接将她拢进对方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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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冬安塞了一块银子给苏令晚。
他伸手挠挠头,不太好意思:“苏姑娘,面很好吃,我之前说的话你不要放心上。”
苏令晚看着眼前和她弟弟一般大的小厮,轻轻摇摇头,声音柔软:“欢迎下次再来。”
“好咧,你忙,我们走了。”
冬安快步走到马车前,陈知知已经上了马车,车帘紧闭,看不到里面的一丝一毫。
马车快速离开店门口,苏令晚也转身进了铺子。
她走到陈知知坐的桌子前,看着已经空了的面碗和那两盘都吃空的小菜,心头一松。
说实话,她不太喜欢伺候这些达官贵族。
她是从苏家出来的,那些人的口味刁钻,心情好的时候,不会计较。
但若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百般刁难。
总而言之,不好伺候。
收拾好碗筷,苏令晚就拿了弟弟苏令扬的脏衣服在院子里搓洗。
苏母从房间里出来,看了一眼天色,一脸担忧:“你弟弟怎地还没回来?莫不是和别人起了争执?”
苏令晚一边搓洗着衣服一边柔声安慰她:“现在还早,他好不容易得了空,让他好好玩玩。”
“也是,他读书这么辛苦,休息一下也是应该的。”
苏母说完,转身进了屋。
苏令晚洗完衣服,又去了前面,将明天早上要用的食材准备好,将店里各个角落打扫干净,苏令扬才从外面回来。
他兴高采烈,手里捧着给苏令晚买的零嘴:“姐,你猜我刚看到了谁?”
苏令晚接过他递过来的零嘴,拿了一颗梅子塞进嘴里。
不经意问:“谁呀?”
“韩家二哥,他也放假了。”
苏令晚手一顿,接着恢复如常。
“中秋他自然也是要放假的。”
韩序在京城最好的白鹭书院。
不同于苏令扬一个月一回,他除了过年和中秋之外,都在书院。
前年过了会试,明年三月科考,要参加殿试。
苏令晚相信他一定能高中。
毕竟这么多年,他目标明确,读书一直很刻苦,文采斐然,还写得一手好字,再加上韩序父亲韩将军在朝中的势力.....
想到这儿,苏令晚伸手推了一把苏令扬:“热水已经烧好了,快去洗洗。”
苏令扬一边往后院去一边扭头看她:“姐,韩二哥说了,他明天来找你。”
苏令晚没说话,转身关了铺子门。
然后回了自己房间。
等她洗完澡出来,已经不早。
母亲和弟弟估计都睡了,院子里很安静。
今晚月色很亮,苏令晚坐在窗边,一边用干帕子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想着弟弟的话。
明天韩序来找她?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刚过完年,韩序去书院经过面馆,下车来和她告别。
她当时正忙,店里都是客人,一身锦衣的韩序站在店里,和周围一切格格不入。
两人没说几句话,韩序就被韩家人叫走了。
许久未见,又相差万里。
找她做什么呢?
......
从面馆出来,陈知知回了国公府。
时间已经很晚,他以为大家都睡了。
他前脚迈进公府大门,扶云院那边来了人,怕别人过来请不动他,静昭长公主直接派了身边的云嬷嬷过来。
云嬷嬷从小看着陈知知长大,自然是有几分脸面在。
陈知知一句话没说,跟着嬷嬷去了扶云院。
院子很安静,丫鬟仆从各司其职,走动之间却无半分声响。
见到陈知知过来,站在门口的丫鬟打开帘子,低声叫了一声世子爷。
陈知知抬脚进了屋,临窗的软榻上,坐着一名贵夫人,哪怕长子已经二十,她看起来依然风华貌美。
陈知知拱手行礼:“母亲。”
静昭长公主看他一眼,故作生气:“你心里还有我这个母亲?”
说完,又心疼地仔细打量他:“怎地瘦这般厉害?”
不等陈知知出声,静昭长公主直接唤了冬安进来:“你是怎么伺候世子爷的?”
冬安跪在地上,垂着脑袋,一声不敢吭。
世子爷瘦了?
他那儿瘦了?
他这么没看出来?
但在静昭长公主面前,就算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反驳一句。
陈知知在一旁坐了下来,他接过丫鬟送上来的茶水,喝了一口,这才出了声:“母亲叫儿子过来可是有事吩咐?”
静昭长公主被他一开口的话给噎住了。
她拿眼瞪他:“我想见自己儿子还非得有事不成?”
陈知知抬手捏了捏眉心,棱角分明的脸上隐有几分疲惫。
静昭长公主到了嘴边的埋怨又咽了下去。
一贯强势的语气也温柔了几分:“当初我就说让你进户部,那里比在大理寺轻松多了,你非不听......”
“母亲。”
陈知知突然打断她的话,“我明日休沐,早上来陪你用饭。”
一听这话,静昭长公主立马心情好起来。
“好好,快回去休息吧。”静昭长公主见跪在一旁的冬安,“还不快扶着你家主子。”
冬安立马爬起来,跟在陈知知身后,走了出去。
离开扶云院,陈知知又去了隔壁的明阳阁。
院中的小厮一见他来,忙行礼:“世子爷。”
陈知知停下脚步,嗓音低沉:“睡了?”
“是。”小厮领着他往里去,“二公子等了您许久,见您一直未回就睡了。”
二公子霍延麟是陈知知一母同胞的亲弟弟,今年七岁,都是静昭长公主所生。
镇国公霍战年只娶了静昭长公主一人,两人青梅竹马,感情极深,别的同僚三妻四妾后院一大堆,他只有长公主一人。
两人之间的感情也是京城美谈之一。
陈知知没让下人叫醒幼弟,只看了他一眼,就回了自己的擎安堂。
擎安堂人不多,一个管家,两个贴身小厮,还有几个仆从。
管家见他回来,忙迎上来:“世子爷,热水已经给您备好了。”
陈知知点头,抬脚进了屋。
沐浴过后,他直接去了书房。
这一忙,就是深夜。
临睡之前,他问冬安:“父亲还未回?”
冬安一边替他整理着外袍一边回道:“国公爷今晚恐怕又要歇在宫里。”
每年中秋,皇上都会叫霍战年进宫,陪他喝酒下棋聊天。
聊得晚了,皇上就会让他歇在宫里。
前些年,静昭长公主还抗议过,但抗议无效。
皇上依旧我行我素。
再后来,霍家人也就习惯了。
苏母一脸不乐意:“他吃了可不止一顿饭。”
好在苏令扬嘴巴甜,哄得苏母最后终于松了口,苏令晚这才放下心来。
她虽然能做主让程墉来吃这顿饭,但若是苏母不乐意,吃饭的时候全程黑着脸,估计谁也开心不起来。
午时刚过,程墉就来了。
他手里抱着东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正坐在火盆前和苏令扬说着话的苏母一见他进来,先是微微变脸,但看到他怀里抱着的锦盒时,脸上又露出了笑。
“程先生来了。”
程墉一抬眼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一一收入眼底。
他一向心胸开阔,对不重要的人和事从来不放在心上。
苏母露了笑脸,他也跟着笑着开了口:“多日未见,夫人的脸色比之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托你的福,若不是程先生治好了我的咳疾,我哪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呵呵呵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两人你来我往客套一番,站在一旁的苏令扬起身向他行礼:“程先生。”
“嗯。”
程墉与他见过几次,这孩子年纪小,倒也懂事。
于是将怀里抱着的其中一个锦盒递给了他:“喏看看喜不喜欢?”
苏令扬连忙摆手,想拒绝,程墉却懒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将盒子丢到他怀里,随后又将一锦盒递到苏母面前:“一点小礼物,希望夫人喜欢。”
“那怎么好意思?你真是太客气了......”
话虽这么说,手已经伸了过来,接过那锦盒看了看,就给打开了。
铺着锦缎的锦盒里,是一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
苏母眼睛都亮了:“这.....这也太贵重了。”
程墉笑:“您喜欢就好。”
“喜欢喜欢。”苏母一边说着一边将玉镯往腕上套,恰好苏令晚从厨房出来,见她这般,忍不住耳根发烫。
哪有当着送礼人的面就这样试戴礼物的?
母亲好歹也在苏家待了这么多年,之前在祖母眼皮底下还收敛一点,这出来之后愈发行事不妥。
只是,她什么也不敢说。
说了就是你的错。
她能闹翻天!
程墉也看到了她,笑嘻嘻地一脸不在意地冲她招手:“过来。”
苏令晚轻叹口气,抬脚走近。
程墉将手里剩下的那个锦盒递给她:“你的。”
苏令晚伸手接过,无奈轻笑:“三样大礼换一顿饭,你可赔了。”
不等程墉开口,一旁苏母却不赞同的道:“再贵重的礼物也比不上你亲手做的一顿饭来得情谊重。”
她又看向程墉:“程先生说是吧?”
“是。”
程墉笑道,“我就喜欢吃晚晚做的饭,日后若是多有叨扰,老夫人可要见谅。”
“哎呦那自然是欢迎欢迎,不过是添副碗筷的事,你可要常来。”
哪里还有早上半分不情愿的样子?
年夜饭桌上多了一个人,还是程墉这种喜欢说会说的人,一顿年夜饭吃得很热闹。
苏母年纪大了,吃过年夜饭就去睡了。
苏令扬也喝了一杯酒,白皙的脸颊红扑扑的,程墉一说话他就傻乐,看得苏令晚忍不住跟着笑。
她收拾完桌子,也坐了过来。
三个人坐在靠窗的桌子前,一旁燃着火盆,火盆里的炭火烧得很旺。
早上停了的雪这会儿又开始下了起来。
程墉朝外看了一眼,笑眯眯地:“瑞雪兆丰年,来年定是个好光景。”
苏令晚剥了一个橘子,掰给弟弟苏令扬一半,另外一半给了程墉,自己抓了一把瓜子慢慢嗑了起来。
程墉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看她:“休息到初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