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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不看诊,有病去找隔壁街的诊所。”

中年男人不耐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年轻男人,下意识将他归类为来看诊的。

顾行之冷冷打量他:“我不看病,找人。”

“找什么人?”

中年男人身上散发恶臭,像是大半年不洗澡才有的味道,顾行之有洁癖,往后退了退,拉开距离,才道:“今天有没有一男一女到你这看诊?”

中年男人想起什么,道:“你就是那女的男人?”

顾行之斟酌他话里的意思,又听中年男人说:“男的跑了,女的欠我药费,你既然是她男人,把钱付了。”

唐译跑了?

丢下贺翊翊一个人在诊所跑了?

顾行之脸色不太好,道:“她人呢?”

“在我后院待着。”没付钱,自然不会让她走,中年男人把她扣在后院。

中年男人转身进屋,顾行之也跟着进去,来到后院,进来之后臭味越大,中年男人随手指了指,忙着撇清关系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她自己跑进厕所不肯出来。”

臭味原来从厕所里传出来。

顾行之打开厕所木门,看到贺翊翊蹲在墙角,灯光发黄,照在她身上。

她动不了,蹲太久又太冷,双腿发麻,听到熟悉的声音,她抬头看到他,眼神幽幽泛着水雾,透着悲伤和绝望。

顾行之把她抱出来,问她:“能走吗?”

她点头,神智清晰,生病脸色几乎病态的白。

双腿沾地,腿麻站不稳,贺翊翊抓着顾行之身上的衣服,下一秒被顾行之横抱,他说:“别勉强,还是我抱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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