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他拉着苏宁婉的胳膊,小声问:“咱娘这是怎么了?竟舍得拿私房钱给你花?”
苏宁婉好笑地看他:“我也不知道,自从你俩从外祖家回来,母亲好像就变了。”
“怎么回事?”
“可能是......”苏宁婉想了想,许久才道,“良心发现?”
苏令扬表示赞同:“她毕竟是咱娘,你为这个家付出这么多,她总该看得见你的好。”
苏宁婉觉得大概只剩下这个理由了。
......
镇国公府。
长公主一大早就派了人去擎安堂,说今天温家人来,让霍玄晔不要出门了。
待长公主的人走后,冬安进屋看着正在擦拭长剑的世子爷,他一身黑色劲装,早起练武刚结束。
外面天寒地冻,他鬓角和脊背却都湿透。
冬安倒了杯茶递过去:“爷,喝点水。”
霍玄晔放下已经擦好的长剑,长剑入鞘,递给冬安的同时顺手接过茶水。
仰头,他将茶水一饮而尽。
抬脚就进了浴间。
再出来时,换了一身锦袍。
玄色带暗红条纹的锦袍,长公主一口气给他做了五六件,还下了死命令,过年期间必须穿这些。
他偏爱的黑色,一律被收进衣柜过年期间不准再穿。
对自己的母亲,霍玄晔一向宽容,只要不太过分,他都听。
刚沐浴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冬安拿了干帕子,他伸手接过随意地擦了几把,随后坐在一旁榻上,拿起了兵书。
他虽按照父母的意愿考了科举进了朝堂,但他志向并不在这里。
他顺从父母意愿,理解他们的身不由已和顾虑。
毕竟父亲已是战功赫赫的护国大将军,即便母亲和宫里的那位是嫡亲的姐弟,那也是有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