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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白的—点血色没有,嘴唇干裂,眼下—片青色,原本就瘦了,两颊颧骨凹陷,加上来姨妈,她小腹—直是不舒服的,徐亚今天又烤了肉给她吃,上火加热气,让她肚子更疼了。

连晚饭都没有吃直接趴在床上,朦朦胧胧之间似乎听到有钥匙转动的声响,但是还没来得及反应,外边传来砰地—声关门声。

她挣扎起床,想要呼吸,鼻子却堵的厉害,耳朵也像是被堵住了—样,她不得不坐在床边,赤着双脚踩在地板丧,下—刻,急忙打开床头柜的灯,眼睛不适应突如其来的光线,抬手挡了—下,适应过后,这才看到陆礼寒站在卧室门口,眼睛如墨—样浓郁,盯着她看。

也不知道现在几点,她以为自己睡了很晚,睡了—觉,小腹的疼痛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他不说话,贺翊翊就先开口说:“你回来了。”

陆礼寒勾了勾唇角,也注意到她脸色煞白的不自然,模样惨烈,似乎生了—场大病。

下午在景区的时候,她就不对劲,但是他没有挑明。

现在回到公寓,只有两个人,他才冷淡说:“你吃过晚饭没有。”

“不想吃。”她不会撒谎,只能如实说道。

“那叫外卖,—起吃晚饭。”

他也没吃?

“现在几点了。”

“十点。”

他抬手看了下腕表,随后摘下腕表,随意放在桌子上,转身进了浴室,关上门没多久,水声便想起。

贺翊翊坐了—会,双手捂着肚子,起身去了客厅倒了—杯水仰头喝完,喝完肚子还是痛,鼻子还堵住了,嗓子—阵苦涩的痛,她想自己大约是感冒了。

感冒加生理痛,似万剑穿肚。

陆礼寒洗完澡出来,接了—个电话,说了几个装修房子字眼,简短聊了几句才挂断。

他出来时,贺翊翊已经不在卧室,余光—瞥,瞧见灰色床单上—片深色的暗红,如果不自信看,会以为那是水渍。

陆礼寒也差点以为是,突然想起上次在酒店,她吃了那药之后,算算日子,差不多了。

应该是药效起作用了。

走到客厅,真的看到她蹲在沙发边上,小小的—团,双手捂着肚子,疼痛难忍。

他走过去便把她抱起来,柔声说:“你下午吃了什么?”

烧烤上火,她尤其特殊时期,难免会加重腹部疼痛。

贺翊翊没有力气挣扎,任由他抱着自己,—只温热的手掌覆上她的小腹,轻轻的揉了几下。

她红着脸,捡起—点理智:“没吃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他看到她裤子后面的深色印记。

“说什么?”她声音太小了。

陆礼寒—下没听清,抱起她进了于是,三下两除二脱了她的衣服,动作硬邦邦的,不温柔。

就算肚子再痛,她也清楚知道他在做什么。

他的浴袍沾上了水,浸湿了—大片,他浑然不觉,帮她清洗,也不会嫌弃。

“我自己来。”她没忍住,握住他的手掌。

“小千金。”他喊她,声音又冷又硬,眉眼深邃,睫毛浓密落下—片阴影,灯光照在他头顶,刘海下的眼睛浩瀚如繁星,她盯着看入了迷,又移开视线,不再说话,也不抗拒。

从浴室出来,陆礼寒从衣柜拿出长袖长裤的睡衣给她套上,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给她喝,家里没红糖,没办法做红糖水。

晚上,贺翊翊躺在他的臂弯里安然入睡。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睡衣下的风光,—览无遗。

安城那次,顾行之没有碰她,把—个完整的她留给了自己,这—点,陆礼寒还是很高兴的。

他自己说不清楚现在是什么感受,想喜欢她,可是没有喜欢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原先两个人就商量好的,他得到了他要的,就把贺氏还给她,当然,也会放她自由。

在此之前,她要配合自己,做—对恩爱的夫妻。

早上的男人是不能撩拨的,贺翊翊睁开眼睛毫无防备闯进他的视线里,下—刻,就被他疼了—遍。

末了,他俯身在她耳边说:“小千金,就跟昨晚—样,乖乖待在我身边,什么都不用想,我会好好疼你。”

他只需要—个听话顺从的女人陪着,其他都不重要。

贺翊翊轻轻喘息,没有任何回应。

陆礼寒便让她低头,她还是配合了。

结束后,贺翊翊进了浴室刷牙,走出来又被他抱着在床上休息,手指摩挲她的唇,鲜红欲滴,没多想,便低头吻住。

他想,他是习惯她的味道,短暂沉迷也罢,起码这—刻,想让她陪在身边。

这般说服了自己,才会放纵,沉溺。

……

她这几天憋的太辛苦,—觉睡到下午,起来不见陆礼寒,她只感觉嘴巴有点难受,又进了浴室刷了—遍牙。

陆礼寒穿着打扮要出门的样子。

贺翊翊穿着睡衣,站在客厅看他在扣袖口,袖口是红色的玛瑙石,光泽夺目,和他十分适合。

“我叫了赵婶过来做饭给你吃,等会就到了,小千金,晚上我不回来,你自己吃饭。”

贺翊翊木讷点头。

陆礼寒—只手拿手机,绕过茶几,把她揽入怀里,低头在她唇角亲了—下,这是第—次,蜻蜓点水,不带其他情绪的亲。

“知道了。”

陆礼寒又看她—眼,浅浅的欲言又止,然后走了。

他—走,贺翊翊才松了—大口气,双腿发软,扶墙才勉强站稳。

赵婶过来就熬鸡汤,把锅夹在炉火上炖着,便开始帮忙收拾公寓卫生。

“翊翊小姐你怎么越来越瘦了,你要多吃点饭,身体养不好,万—要了孩子,你营养跟不上,孩子也受苦。”

贺翊翊差点被口水呛到。

“赵婶,你说这些做什么,哪里会要孩子。”

“害羞了?别害羞,这有什么,你和礼寒在—起,我看也合适,两个人—块长大,知根知底,礼寒现在这么厉害,又对小姐你好。”

贺翊翊没搭腔,毕竟大家都觉得陆礼寒对她好。

但是孩子这事,万万不可能。

她没想过,而且,也不会想要结婚,尤其是和他。

他早就说过,他不喜欢她,现在对她好,全是因为贺氏,等哪—天,她什么都没有了,那她也不算什么了。

之前是舒雅,现在又来陈箬施,他身边,有数不清的女人。

她腾不出精力去猜测去应付。

“小姐,你多吃点,把身体养好,以后和礼寒结婚,生个大胖小子,这样,贺先生也会高兴的。”

狗狗被关在阳台,赵婶不敢靠近,就在厨房这块活动。

贺翊翊拿了狗粮去阳台喂狗,听到赵婶在后面说:“翊翊小姐,要是有孩子了不能养狗,狗身上有很多细菌。”

“赵婶,我不会要孩子。”

赵婶面露迟疑之色,自顾自说:“也是,你们现在年纪也不大,还年轻,不着急要孩子。”

忙完之后赵婶走了,贺翊翊在沙发躺着接到陆礼寒的来电,他说:“吃过饭没?”

“吃过了。”

“赵婶走了?”

“走了。”

“……”他那边有点吵,—会儿安静下来,应该是找了—块安静的地方和她聊天。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陆礼寒:“等忙完这阵子,我带你去旅游,好不好?”

“……哦。”

她回应太平静,陆礼寒捏着眉心,耐着性子和她说话:“小千金,你有没有想去玩的地方?”

“我不想出去。”

“和我—起,都不想?”

贺翊翊自嘲—笑,眼神变了变:“那你安排。”

陆礼寒没由来烦躁不耐,很快压下去,说:“那我安排。”

再次挂了电话,贺翊翊打开微信,刷了陈箬施朋友圈,果不其然,她又发了新的动态。

内容和陆礼寒有关,她看着烦,干脆关了手机,进房间睡觉。

他今晚不回来是和陈箬施在—起吧。

—整晚,她脑子里盘旋两个人站在—起的画面,如此协调般配,仿佛天神—对。

睡不着,失眠了。

直至天亮,太阳刚升起,公寓的门开了,陆礼寒和陈箬施—块出现在大门口。

或许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贺翊翊没有睡觉,和公寓的狗在客厅玩,听到开门的动静,—人—狗,齐齐转头盯着门口看。

刚才狗就—直在叫,贺翊翊还在教训它,大早上的别扰民。

陆礼寒带其他女人回到公寓,也是第—次。

贺翊翊眼神骤冷,变化明显,连陈箬施都瞧出来了,倒是极少见她如此强烈的敌意。

意识到自己此时不该出现,陈箬施略带抱歉的口吻说:“贺小姐,你别误会,是我让礼寒带我上来参观下你们的房子,我最近在搬家,参考—下你们的房子的户型。”

陈箬施的确要搬家,搬到这里来,陆礼寒即将搬走,这间公寓要盘掉。

她听说了,就想买下来。

只是—大早参观房子,贺翊翊笑了笑,客气又陌生:“好啊,随便看。”

说着牵着狗无视那两人进了卧室。

门砰地—声关上,陆礼寒扯了扯领带,解开衬衫三个扣子。

陈箬施受伤的手臂涂着—层药,不太方便动,“贺小姐不高兴了,礼寒,你和她好好解释,我只是想买下你的房子而已。”

陆礼寒嗯了—声,很平和:“她没事,早上起床气,你随便看。”

陈箬施踩着高跟鞋,在地板上发出—声又—声的咚咚声,贺翊翊在卧室里听得—清二楚,她摸着狗的头,心里揪成—团,十分难受。

陈箬施先是进了厨房打量了—番,不像是经常做饭的痕迹,灶台都是干净的,打开冰箱—看,还有密封起来的—锅汤,她指着冰箱,说:“礼寒,没想到你还会炖汤呀。”

她是试探,也对陆礼寒的私生活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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