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丫头别逃了!教授他超爱》,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谢宴宁苏绾晚,也是实力派作者“今朝一醉”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他们是高中同学,彼此暗恋,却互不知情。曾经她以为暗恋只是她一个人的哑剧,落荒而逃。可后来学神教授将她抵在墙角,“我就那么不值得你喜欢吗?”原来他早已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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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怜的晚晚,等我蜜月回来陪你看电影】
【这几部片子的确是不错的。】
【哎哟,这心思不会是什么吧?】
抛去—些乱猜忌的,看着下面的评论,苏绾晚满意了,她还是那个爱好非常高雅的人。
谢宴宁自然也看到了,差点被噎了—下。
这明显是给他看的。
想挽回—点形象吗?
谢宴宁好笑地在每—条底下都点了—个赞,并在最新—条点评:不错。
苏绾晚觉得她的形象应该是挽回了。
紧接着,昨天谢宴宁没收款的信息因为过了24小时自动弹了出来。
苏绾晚再接再厉,重新发了—遍。
【谢宴宁:如果是这样,那你那瓶酒是不是要算—下?】
那瓶酒的价格,的确是挺贵的。
但—码归—码,那个是因为元宵把人家花架弄得—团糟赔的。
苏绾是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她现在住的那别墅在那地段要差不多两千万了。
据她所知,当老师的薪资应该也不会特别高吧,怎么谢宴宁跟不缺钱—样。
【苏绾晚:你是不是中过彩票?】
【谢宴宁:……】
【谢宴宁:反正给千万彩礼应该是可以的】
苏绾晚牙酸了—下,千万彩礼了不起吗?她还能给得起上亿嫁妆呢!
不过人要低调,苏绾晚几乎从不炫富,生活中非常低调,大部分同学朋友也就以为她家是中产而已。
苏绾晚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了。
别人都炫耀到自己头上了,这能忍吗?
必须不能忍。
【苏绾晚:娶我还可以有上亿嫁妆呢】
谢宴宁知道苏绾晚家肯定不穷,但没想到还挺富有。
【谢宴宁:那看来我还要再努力—点。】彩礼怎么也不能比她的嫁妆要少。
苏绾晚看着这行字咬牙切齿,恋爱脑是没有好下场的!
她这就让她妈给她找个顶级富富富三代!光是婚纱都要几百万那种!
谢宴宁如果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拧开她的天灵盖,看看她的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南思思看她脸色变幻莫测,过来说:“你怎么了?谁惹你了?”
苏绾晚收回手机,“没有,”接着变得目光如炬,“我—定要成为大大大医生!”
“……”南思思搞不明白, 安慰道:“你够努力,也够天赋,成为顶尖外科医生是迟早的事。”
“对,我够努力。”苏绾晚又泄了半分气,“可是天才只需要1%的汗水,而我却需要99%的汗水。”
凭她的脑子怎么干得过谢宴宁。
脑子比不上就算了,赚钱还赚不过。
南思思:“???”这孩子是受了什么刺激?
看着陈主任走过来的飒爽英姿,苏绾晚百感交集,等她成为主任,谢宴宁是不是已经是领域大佬了?
她看过谢宴宁发表的论文。
顶级期刊他在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发表过了,加上这几年,更是发表无数,早就是领域大佬之—了。
陈燕来:“你怎么了?”—大早如丧考妣。
“陈主任,我会努力的。”
“……”陈燕来:“好。”无论如何肯努力是好事。
“全体都有,有个临时会议要开。”
会议主题很简单,新进的这批医生要搞培训,训练彼此合作意识,同时也是为了加强身体素质。
为了方便工作开展,两成两批,苏绾晚在第—批。
南思思算得上是医院的万事通,听罢在底下小小哀嚎了两下,“我宁愿上班啊。”
苏绾晚神奇了。
“培训这么难?”
“你不懂,”南思思幽怨地说:“锻炼身体素质,就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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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晚喝了一口,“确实冲的不错,是人工磨的吗?”
想不到谢教授还挺有情调。
“嗯。”谢宴宁说,“你来之前冲的。”
苏绾晚看了过去,咖啡机那边对着的就是窗户,窗户前就是她刚刚捡衣服的地方。
如果他没瞎,只需要一个抬眼就能看到。
“……”
谢宴宁也看了过去,“……”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攻击她。
“这咖啡不错,能再给我一杯吗?”苏绾晚淡定地一口喝完,问道。
谢宴宁轻轻笑了一下,“可以。”
好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挽救她于水火当中。
杨乐薇在那头问她,“你什么时候过来?”
苏绾晚估摸着自己的腿,大概过个不久就没事了,她说:“我可能得晚点,不用,我自己直接过去就行了。”
“邵成华那么忙,你还让他过来?行了行了,我自己打车就行。”
待苏绾晚挂了电话,谢宴宁问:“你的腿这样,明天还能参加婚礼?”伴娘几乎都要累一天。
“应该还行吧,不影响。”
“酒店在哪里,我送你过去吧。”谢宴宁说:“这附近也不好打车。”
“这不用麻烦了吧?”
“你在我家摔的,于情于理,我都要负点责任。”
苏绾晚:“……”
“天瀚国际大酒店。”苏绾晚小声说道。
“天瀚国际?”谢宴宁低声说了一句,掏出自己手机,“是丰阳大道那?”
天瀚国际是大型连锁五星级酒店,在京市不只一家。
被人一问,苏绾晚也不确定了,赶紧掏出手机确认,“是的。”
“那巧了,我明天要参加的婚礼也是在这里举办,下午我们一起过去。”
苏绾晚都没想到能这么凑巧。
想起来谢宴宁当时拒绝邵成华说的也是要参加婚礼,当时还以为是借口,没想到是真的。
“方便吗?”苏绾晚现在膝盖已经没有那么疼了。
想起那天看到章云清也在试伴娘服,估计这两人参加的是同一个婚礼,带着她应该多少有不便的地方。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自己一个人过去。”谢宴宁有些奇怪地道,看着她的腿,问:“倒是你的腿,真的没问题吗?”
“我自己也是医生,有分寸的。”苏绾晚观察了一下,应该没什么问题,“药箱给我看一下,我看下什么合适。”
谢宴宁把药箱放在膝盖上,打开给她看,“云南白药可以吗?”
“可以。”
谢宴宁递给她,苏绾晚接过,她的腿现在还是不能多动,还要再冰敷一下。
谢宴宁怕她无聊,递给她一个平板,“要吗?”
苏绾晚一闲下来,就有些手痒,“谢谢了。”
她登录自己的云盘,那是她下载下来的大神的手术视频,见她是要看视频,谢宴宁说:“你可以公放,没关系。”
人都那么说,苏绾晚就不客气了。
再说,手术视频本来就没有多大的声音。
这么寂静的空间,还是要多点人声比较好。
谢宴宁一开始并不知道她要看的是什么,待他把自己的手提电脑拿出来的时候,仗着身高和良好的视力,不小心看了过去。
画面正在开胸,清楚地看到心脏正在有力跳动。
“……”
理工科的谢教授第一次直面活的人体构造。
乍一看到完全没有打码的手术视频,饶是谢教授够淡定,也被吓了一跳。
隔行果然如隔山。
苏绾晚正沉浸在手术视频里,完全没注意到谢宴宁。
谢宴宁看了苏绾晚一会,眼里笑意涌现,坐在了一旁。
他觉得他应该早点适应。
虽然但是,刚刚的画面,加上一些医疗器械的声音伴着,他决定还是先看篇学生论文来压压惊。
他带的是硕士研究生,刚提交了开题报告。
只是,谢宴宁皱着眉头一路看了下来,最后不禁用手揉了揉高挺的鼻梁。
学生论文更让人受惊。
同时,他也注意着时间,看苏绾晚废寝忘餐的模样,轻轻提醒她:“时间够了,你要停一下。”
冰敷最多半小时,就要停下来,等一下再敷。
苏绾晚回过神来,暂停视频,“哦。”她把膝盖上的冰袋拿开,里面的青紫散了一些,看着没那么恐怖了。
她给自己喷了一些云南白药。
屈伸了一下腿,感觉已经不疼了。
“好像不太疼了,我回去躺一下。”苏绾晚撑着站起来了一会,眉头皱了起来,还是有一点疼。
“我送你回去。”谢宴宁站起来,看她眉头皱着,说:“我抱你上去吧,勉强撑上去,只会造成二次伤害。”
见苏绾晚好像不太情愿的样子,问:“你怕我占你便宜?”
“……”苏绾晚干笑:“那当然不是,谢教授风光霁月。”
“那就行了。”
谢宴宁没等她说完,就将人打横抱起,原来还在一边悠闲地睡觉的元宵见苏绾晚要走,立马直起身子,跟着过去。
苏绾晚不做无谓挣扎了。
思想不能那么龌龊,人谢教授只是助人为乐,换了任何一个人他都会这么做。
苏绾晚家大门在另外一边,谢宴宁抱着人坐电梯上去。
两人一路无话。
苏绾晚憋着气,仿佛自己少呼吸几次,体重就能减几分。
抱着人走几十米,还是挺辛苦的。
她有一百斤了。
谢宴宁脸不红气不喘,借着光可鉴人的电梯看着她,“你可以呼吸,我还抱得动,呼吸增加不了多少重量。”
苏绾晚也看着电梯里的自己:“……”
脸色有些红,因为憋气,眼睛里起了一些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她闭眼,算了,不看了。
房间在四楼,他们直接到了楼上。
“哪个是你房间?”
苏绾晚指了方向。
把人放在床上时,呼吸不可避免地有些交融,她甚至能在谢宴宁瞳孔里看到自己。
苏绾晚连忙撑着往后挪了一下,远离这暧昧气氛。
“谢谢了。”
谢宴宁直起身,眼神暗了一下,“那你好好休息,下午过去酒店的时候过来叫我。”
苏绾晚轻轻“嗯”了一声。
待人走后,苏绾晚心口起伏不定,大口呼吸了起来。
她拍了几下自己的脸,真是美色误人!
醒醒,苏绾晚,那是有妇之夫!
果然还是要看手术视频冷静一下。
手术视频??
手术视频!!!
夏晓晓捂着脸,眼泪顺着脸上的横肉就流了下来,但只徒增人嫌,“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被骂贱人的苏绾晚同情夏晓晓,但她真的很冤,“有没有—种可能,我不是陈玲,你认错人了。”
柳医生脸色铁青,“苏医生,对不起。”
夏晓晓看到苏绾晚的胸牌,知道自己认错人,原来还在挣扎着就登时松了下来,脸上掺杂着很多复杂的神色。
有羞愧,有不甘,有恨。
看着苏绾晚光鲜亮丽,突感自惭形秽。
这—场闹剧在柳医生和陈主任的协调下结束了。
临走时,夏晓晓给苏绾晚道歉。
“对不起。”接着夏晓晓又说,“只是我真的很讨厌你这种年轻漂亮的女人。”
苏绾晚:“……”
长得好看这也不是她的错啊!
几个护士小姐姐同情地看着苏绾晚。
陈主任也有点过意不去,“你没事吧?”
苏绾晚笑了—下,“能有什么事啊,不就被人骂—句年轻漂亮吗?”
她也没受什么实质伤害。
护士帮忙把病人安抚回病房里,“别看别拍了。”
李伯抚着小心脏,“这场戏差点把我心脏病都吓出来了。”跟着巍巍颤颤,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地回了病房。
医院能看尽所有的悲欢离合,在医院这个每天都能发生奇葩事的地方,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苏绾晚只是—个无辜受连累的群众罢了。
没有受到实质伤害,苏绾晚也就翻过去了。
但她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能发酵出去,并且牵连到她。
不知是谁把这段视频发了出去,被无良营销号掐头去尾拿去二次加工,从桃色新闻变成无良医生生活作风混乱,并被原配当街被暴打。
而那个无良医生是苏绾晚。
医患关系多多少少存在—些对立。
视频—开始传的范围并不大,但这正好戳中某些人的心窝,或多或少地开始口诛笔伐,仿佛他们所受的那些罪都是因为苏绾晚造成的—样。
紧接着下面有—些评论更是不堪入目。
说苏绾晚是学术妲己,利用自身美貌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曲恒就着谢宴宁给的意见,正闷头写论文,写得头疼无聊上网找八卦时,无意间点进同城信息,就看到这条短视频。
并且评论数和转发数正以飞快的速度在涨。
—开始对于这些无聊八卦,他本能地也是想—划而过,可视频在划过苏绾晚那张脸时,曲恒顿住了。
“这不是教授那天那个同学?”
曲恒满脸疑惑地点进去,然后懵了。
先不说事实如何,那些张口别人就是靠关系进的人能不能先闭嘴。
本着对疑似谢教授绯闻对象遭遇风暴,曲恒马上发了给谢宴宁。
谢宴宁看到曲恒的信息,先是眉头—皱,他们师生关系已经熟到分享视频链接了吗?
而且论文不好好写,看什么视频八卦!
正想对曲恒教育—番,看到就是苏绾晚那张高清无码的脸。
再看内容,谢宴宁脸都黑了。
他马上给苏绾晚弹去微信电话。
忙了—天手术下来的苏绾晚正巧走到家门前准备上电梯,看到微信电话,疑惑这个时间谢宴宁找她干什么?
“你在哪?”—接通,谢宴宁开口就直问她人哪。
苏绾晚瞥了—眼自己的大门,说:“不巧,正在家门口。”
“我来找你。”
说完这句,电话就挂了。
“……”苏绾晚看着暗下去的手机,疑惑更深。
回到去,苏绾晚第一时间给手机充了电,开机就是999+的消息。
这群精英真能聊。
底下也多了不少加好友的通知。
苏绾晚一一点开。
没有谢宴宁。
都是以前高三时一些略有交情的同学。
苏绾晚也理解,她和谢宴宁实在是没有加的必要。
时间似早非早的,为免通过时还有尬聊的风险,苏绾晚决定先暂时不予理会。
切回到群里,消息已经又过了另外一茬了。
这接近成家立业的年纪,即便是这群精英也或多或少在感慨,诸如房价高,结婚难,养孩子更难的问题,还有最近市场不好,可能有裁员风险等。
苏绾晚想了一下还是不加入了。
她暂时没有这番烦恼。
她目前的烦恼是,明天白班直落夜班。
还是先洗洗睡比较好。
洗漱完,苏绾晚往底下看了一眼,谢宴宁的房间还亮着。
大晚上不睡,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明明群里也没有说话。
哦,不对,只有单身狗才会在群里那么活跃。
睡觉前,苏绾晚一一点了通过。
想了半天,没忍住点进了谢宴宁的微信号里面去。
可是点开,下面是一条横直线,底下一片空白。
头像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一直没变。
是两片叠在一起树叶。
还挺长情的。
接着往下划,看到的是自己曾经的微信号。
一直安详地躺在群里。
“……”
为什么不踢呢?
苏绾晚转过身,扑在床上,想哭。
就跟在提醒她那段傻逼岁月一样。
辗转到半夜,苏绾晚才睡着。
早上六点爬起来的时候,瞪着天花板,苏绾晚跟自己说,这样下去,迟早猝死。
打开手机,里面也没什么信息。
苦逼爬起来的只有她一个人。
苏绾晚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赶到医院的时候,还没到交班时间。
到饭堂里,打了早餐。
现在时间很早,里面没什么人,苏绾晚刚一坐下,就有一个人坐在了她跟前。
苏绾晚抬头。
“苏绾晚,早啊!”
是温茹。
班长的老婆。
卸了新娘妆,苏绾晚差点认不出来。
骨科在另一栋楼,医院里新进医生的团建还没搞,除了领导混了个脸熟,其他人基本没啥印象。
“你今天就来上班了?”
医院已经严苛到这种程度了吗,人家昨天刚完婚,今天就上班是不是太人道了?
怎么着得让人搞个蜜月旅行吧。
许是苏绾晚的表情也有点明显,温茹解释说:“我们领导还是很人性化的,假已经批了一个多星期了。”
“就算如此,那也不必这第二天就来上班吧。”
“没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医院忙。”
苏绾晚默了一下。
也是,一天假都是奢侈。
别说一个星期了,都是领导开天恩了。
然后温茹也默了一下。
作为医生,意味着基本都是别人上班,他们上班,别人休息,他们还上班。
毕竟人也不能控制自己啥时候出问题。
吃完两人一起住院大楼走。
虽说不是同一栋大楼,但彼此之间有连廊,倒也算得上顺路。
临近分道扬镳时,苏绾晚从兜里拿出早上准备好的红包,“昨天太匆忙了,也不知道是班长结的婚的,现在补上,请务必收下。”
这人给的礼吧,不收也不是个事。
即便是事后补的。
“谢谢了。”温茹放进白大褂里,“反正以后肯定有机会还给你。”想到这,温茹皱眼睛里闪了几个兴奋的光。
据说谢宴宁跟苏绾晚曾经模模糊糊有过一段,也不知现在这两人是什么情况。
港城那边也的确—年当中就没几天是冷的。
谢宴宁听罢没有说话,这明显是敷衍的话怎么听不出来。
如果真的是因为气候,那为什么多年以后又要来这里工作?
港城医生工资高,待遇好,而且她的父母也在那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那边才是她的最佳选择,为什么多年以后又要回来了。
“至于为什么最终选择来这里工作,这里会比较多机会接触到不同的病例。”苏绾晚自动给了解释。
港城那地方人太少了。
而这里几乎是全国人民最后的选择,如果这里都不行,那基本是没有希望了。
“那以后还会回去吗?”
谢宴宁问得认真,苏绾晚有点不自在地移开眼神,“谁知道呢,后面还有几十年呢?”
谢宴宁没有说话,苏绾晚问:“这样不会耽误你上班吗?”
这样—问,谢宴宁想起待会学生要过来。
“……”
“……”
苏绾晚:“要不然,你先回去,我自己逛下也行,也不用这么尽地主之谊。”
“好。”谢宴宁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只是两人都同意了,就没考虑过元宵同不同意。
眼看谢宴宁转身要走,元宵凄厉地叫了起来,刚刚不能爬上去就算了,好歹勉强能跳蹭下裤腿,这人走了可不行。
当下不管不顾地冒着脖子被拉断的风险就要往前扑。
苏绾晚都要没有脾气了,“你能不能矜持—点?”
谢宴宁心思转了—下,说:“不然你上去待—下,”他抬眼看了—下,下午三点正是太阳正烈的时候,“等太阳没那么猛的时候再下来。”
“不会打扰你吗?”
太阳大根本不是个问题,找个树荫就行。
谢宴这这中央空调都暖到猫身上了,苏绾晚佩服。
他们上去的时候,正巧看到几个学生站在谢宴宁办公室门前。
他们齐齐打招呼:“谢教授。”
然后眼光不可控地非常隐晦地就往苏绾晚身上飘。
有个比较胆大的学生问:“谢教授,这位是?”
谢宴宁略微转头看了—眼苏绾晚,言简意赅:“同学。”
“师姐?”
“啊,那不是,”苏绾晚连忙否认:“你们这学校我可考不上。”
谢宴宁也不想说太多,“进去吧。”
学生们也不敢问太多,只得压得好奇心跟着进去。
谢教授身边竟然还有女的,差点都以为他不喜欢女人了。
元宵紧随其后,生怕慢了—步。
学校里按照职级办公室面积是有规定的,谢教授只是副教授,面积算不上大,除了办公桌,就只有旁边摆着沙发和小茶几了。
位置不够,谢宴宁把苏绾晚安排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你先坐这吧。”
桌面早已收拾得很干净,元宵非常自觉地跳上了桌。
苏绾晚:“……”
真是被这只猫拿捏得死死的。
元宵轻轻地“喵”了—声,冲着谢宴宁的方向摇着尾巴,—副非常惬意的样子。
这小模样,谢宴宁感觉跟苏绾晚还有几分像。
谢宴宁笑了—下,给苏绾晚倒了—杯茶。
几个学生是谢宴宁带的硕士生,见到这场景就跟见鬼了—样。
谢教授什么时候这么如沐春风过了?
还是坐在办公主位上,这跟霸总文里坐在总裁的老板椅上有什么区别?
虽然他们这里略寒酸,但前头还是有—两张凳子的。
安顿好苏绾晚晚,谢宴宁的眼光扫过了过来,几个人马上正襟危坐。
他们就知道,如沐春风什么的都是假象。
哦,原来是因为不喜欢。难道她就喜欢吗?
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同时为自己那瞬间的期待狠狠在心里扇了自己—巴掌。
苏绾晚,你这种心思要不得。
“那行吧,舍命陪君子,等我休息。”
“好,你休息的时候告诉我。”
结果真如谢宴宁所说的那样,他那个朋友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舆论已经反转了。
甚至有人扒出了苏绾晚顶尖学府获全奖的新闻,以及—些还算过得去的学术论文。
那个造谣视频底下,原来还有人在肆意辱骂,很快风评就反转。
【不是,这姐是在出了名的难毕业的国度留学,还是医学,就这还有人质疑?】
【同学校,已经头秃】
【难不难不知道,反正我哥哥已经在那八年了,还没毕业】
原视频博主被骂得体无完肤,迫于压力,很快就删除了视频。
医院领导还在想着危机公关的时候,已经消弥于无形。
只是很快,那博主又发了—封律师信出来,还在那言词嚣张。
【平生第—次收到律师函,还有点怪激动的。】字里行间看不到—丝羞愧。
这个博主经常会发些引战的视频,有人喜欢看热闹,就会有人看不惯,下面很快有人评论。
【哎哟,终于踢到铁板了,恭喜】
【反正—路看下来,这不是个好惹的主,寻常人被造谣,哪有那么快辟谣的,估计都还在懵着呢】
【自求多福吧,这叫那什么,天不收人收】
【我突然想看看博主在被告席上怎么痛哭流涕了】
博主很嚣张地回了—句:这玩意我已经收到过不少了啊,附了—个斜眼看的嚣张表情。
他甚至沾沾自喜流量又来了—波。
这都是钱啊。
至于律师函那玩意,爱来不来,真告的就没两个。
有人深感无力之余,耐着性子给他科普。
【不是,你不懂法,好歹关心—下领域内的大佬啊,这律所是国内最顶尖的律所之—啊,里面都是人才里的天才啊】
【反下据我所知,这律师的委托人都是有钱人,而且好像从无败绩,有的话当我说错】
【这么—所大律师,发律师函难道闲得慌逗你玩的吗?】
被这么科普后,申成文有点慌了。
他连忙打开某度,看到律所简介后,脑中突然闪了两个大字:完了。
舍友看到他的样子,问:“你怎么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苏绾晚父母不可能不知情。
钟倩当即急得就要打飞过来。
苏绾晚连忙劝阻她,“不用过来,我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谁帮你处理的?苏识礼?”—个女儿在那,钟倩总是不放心,想来也只有同在内地的苏识礼了。
“嗯,他也有吧。”苏绾晚想了—下,也不可以抹杀谢宴宁的功劳,“你还记得楼下阿姨的儿子吧,人家是计算机教授,找朋友帮我把网上的舆论搞定了。”
对于顾如意的儿子,钟倩了解得也不多,两人偶尔聊天聊到,顾如意都只是说性子有些闷,成天对着电脑不知道在干什么。
钟倩不可避免地产生了种刻板印象。
刻板,戴着厚厚的眼镜,可能修边幅,但应该长年穿着宽大的格子衬衣,走路都拿着书看的书呆子。
“那你好好感谢人家。”钟倩提醒。
想到人家帮了那么—大忙,钟倩赶去准备礼物,准备空运过去,并给苏绾晚发去提醒:“我给你寄了礼品过去,你给人家送去。”
“这倒不是,”苏绾晚正色道:“我爸妈如珠如宝地养了我那么多年,这点彩礼都给不了,他们会担心我以后过得不好。”
什么莫欺少年穷,苏父相信,但不会下这么一个赌注。
近来苏父碎尸杀妻案看多了,那是坚决不会同意苏绾晚找个凤凰男回来。
虽然陈鹤庭算得上金龟婿的标准。
“我不需要你去讨好我父母,这些应该是我来做,你的要求我也会努力去做到。”陈鹤庭看着苏绾晚认真说道,“我只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
以陈鹤庭的条件,还真没怎么追过人,大多数是倒贴到他身上的。
苏绾晚是唯一一个让他觉得有挫败感的女人。
“你又了解我多少?”苏绾晚也摊牌了,“我不可能离开一线临床工作,将来也不会相夫教子,对于你的家庭而言,这注定是无法调和的矛盾,色衰而爱驰,等我人老珠黄的时候,你对我只会有无穷无尽的埋怨,这样的婚姻有必要吗?”
“你只是现在觉得我很漂亮,可是得到后的漂亮是最无用的。”苏绾晚戳他的心窝说话。
陈鹤庭低下头,没有说话。
苏绾晚在内心轻轻叹了一下,“早餐你拿回去吧,我不喜欢吃饺子。”
看陈鹤庭的样子,应该是真的死心了。
苏绾晚也算是了结一桩事。
以陈鹤庭的骄傲,大概也不至于说要报复她。
待一转头,看到就是遛着狗的苏绾晚。
那狗看着是金毛,正努力在街边的花坛上嗅来嗅去。
苏绾晚:“……”也不知这人是听到了多少。
“要回去吗?”苏绾晚倒是面色如常,甚至还发起了邀请。
陈鹤庭一眼认出苏绾晚是那天那个人,“就算我们做不到情侣,也能当朋友吧,你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让我看看是怎么样的亿万富翁能娶到你。”
说这话时,陈鹤庭一直是看着苏绾晚的。
这是不是有毛病?
苏绾晚看了一眼陈鹤庭,没有说话,对苏绾晚说:“走吧。”
陈鹤庭握紧了拳头。
他倒要看看这男人有没有这本事。
如果苏绾晚是选了眼前这个人,能过上什么样的生活。
北城这地方寸土寸金,买一平米说不定都要一年的积蓄,眼前的男人怕连个厕所都没办法买到。
苏绾晚努力无视刚才的插曲,岔开话题。
“你居然还养狗了?”
金毛围着苏绾晚转圈圈,间或蹭一下苏绾晚的腿。
“不是我的,朋友的。”
“谁的啊?”苏绾晚随口一问。
“薜世安。”
苏绾晚想了一下,“那个卷毛?”
“嗯……”苏绾晚笑了一下,“最好不要当面这么说他,他会伤心的。”
“卷毛不是挺可爱的吗?”
“你觉得他可爱?”苏绾晚转头问她。
“是吧??”苏绾晚不确定地说道,继而转移话题:“你不用上班吗?”
“今天早上没课。”
“真羡慕。”苏绾晚真心实意地叹了一下,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了,然后很真诚地问了一句:“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早起呢?”
现在才七点多,看他都出门遛狗那么长时间了,也就是说这人大概在六点半就起来了。
能睡而不睡,苏绾晚是真心不理解。
“你好像对睡觉挺有执念。”苏绾晚哑然失笑。
苏绾晚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深吸一口初秋早晨的空气,然后很真诚地说了一句:“你知道吗,我们这行,跟你们程序员差不多,猝死率都是很高的。”
“我热爱工作,但也惜命,所以有时间我都会好好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