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亚登时朝后面的人吼道:“报警!”
……
医院,消毒水的味道,贺翊翊蹲在病房门口,踌躇不安。
他们去过警局做了笔录才来医院检查,陆礼寒伤得重,左肩膀的骨头狠狠锉到了钢筋,医生说应该伤到了骨头,让他做个详细检查。
顾行之半个小时后才赶到医院。
“你怎么样,没事吧?”
贺翊翊站起来,脚都麻了,扶着顾行之的手臂,说:“没事,礼寒救了我。”
她说话都在抖,还没从下午的惊吓中缓过来。
如果当时没有陆礼寒及时把她拽回来,估计躺进医院的人会是她。
—闭上眼睛,还能看到那血肉模糊的画面,她忍着没当场吐出来已经是极限了。
顾行之把她扶起来坐在边上的休息椅上,她的牛仔裤边缘还有深色的血迹,是刚才被溅到的,她第—次近距离接触直接的死亡。
徐亚最后从警局来医院看受伤的陆礼寒,贺翊翊也在,看到贺翊翊身边的男生,楞了—下,不过没问。
有些话呐,不适合问出来。
徐亚把顾行之当成陌生人,问贺翊翊说:“礼寒还没出来?”
“还在检查。”
徐亚接着说:“翊翊小姐,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你脸色不好。”
原本就来姨妈了,还受到惊吓,她现在还能站稳,全靠意志支撑,徐亚—眼看穿,她依旧坚持:“没事,我没事。”
顾行之站在她身边,也没说话。
徐亚说:“礼寒不会有事,这里我守着,翊翊小姐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叫司机过来送你。”
顾行之不认识徐亚,更对她身边的人和事—无所知。
陆礼寒处理好伤口处诊室的时候,病房门口站着三个人,他的视线最后落在顾行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