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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重生《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顾樱赵长渡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明月落枝”创作的主要内容有:道,“去西市。”胭脂小脸瞬间皱了起来,江公子的家不就在西市么!当初她为了姑娘还去西市传过书信……越想,胭脂越焦虑,感觉自己头发一掉一大把。顾樱倒没想那么多。她只想着,自己四日后要去冬猎会,现在有了好弓,还缺一副好的马鞍,正好今日心情好,出门去西市上挑选一副。她让人套了马车等在伯府后门。自己先去沐风斋盯着......
《全文完结报告夫人,小公爷他又去进修男德了》精彩片段
如今都快及笄了,她还没来月事,这药肯定有古怪。
“不吃了。”她勾唇浅笑,“刘氏自己种的因,就要自己承担后果,这些东西,还是留着给她女儿吃吧。”
……
吃过早膳,永寿堂那边便来人说今日各院的姑娘们都不用去晨昏定省。
顾樱本想提一提将弟弟挪到暮雪斋的事儿就这么被搁置下来。
自己带着胭脂去永寿堂转了一圈。
原来,顾老夫人先发制人,一大早便带着刘氏去了江家,谈顾嘉与江隐的婚事,好堵住汴京悠悠众口。
顾樱望着顾嘉所在的苍梧轩,那些凄惨绝望的过往如走马灯一般在她脑海里激荡碰撞。
如今,两人命运倒转,顾嘉马上就要成为江隐的妻子了。
她心里很是畅快,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姑娘,奴婢这回心里是真高兴。”胭脂眼眶有些发热,忍不住抹了抹泪水,“日后,咱们在顾家的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嗯。”顾樱收回目光,握住小丫头的手,捏了捏,笑道,“我们今日出府。”
“啊?出府?”
胭脂大惊,姑娘不会是还想去找江公子吧?!
顾樱淡淡道,“去西市。”
胭脂小脸瞬间皱了起来,江公子的家不就在西市么!当初她为了姑娘还去西市传过书信……
越想,胭脂越焦虑,感觉自己头发一掉一大把。
顾樱倒没想那么多。
她只想着,自己四日后要去冬猎会,现在有了好弓,还缺一副好的马鞍,正好今日心情好,出门去西市上挑选一副。
她让人套了马车等在伯府后门。
自己先去沐风斋盯着顾宁吃饭,翠灵将药端上来后,她只说了句烫,一会儿她自己喂弟弟吃。
翠灵懒得服侍顾宁,每次喂药就跟打仗一样,有人帮她,她倒是乐见其成,也没多想。
谁让二房这位嫡亲的姑娘在伯府没什么地位又说不上什么话呢,她又是个不聪明的,事事都仰仗着大房。
不像她,是刘妈妈的亲女儿,从小过得娇生惯养,一点儿也没把顾樱放在眼里。
如此,她又从顾樱哪里讹诈了一副上好的耳坠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翠灵一走,顾樱便冷着脸,毫不留情的将那碗乌黑的药汁倒进花盆里。
顾宁怔怔的盯着她,前两次,他还以为姐姐是故意伪装姐友弟恭,来看他是给府里的大人和下人们看的。
从这一刻起,他彻底感觉姐姐有了变化。
“阿宁,以后除了姐姐给你的东西,谁的东西你都不要吃。”
“你……”顾宁说不出话来,总感觉姐姐跟以前不一样了。
“至于你的病。”顾樱弯唇,柔声道,“姐姐已经有了法子给你治病,你暂且待在沐风斋里,等姐姐的好消息。”
顾宁涣散的眸子微微聚拢一点光彩,“你,什么,意思?”
顾樱略作思忖,很多事儿不能一蹴而就,要慢慢来,于是爱怜的摸摸他的头,“阿宁乖乖等着就好,谁都会害阿宁,但姐姐不会。”
说完,又叮嘱了他两句,然后带着胭脂一道出了府门。
翠灵从门口进来,疑惑的看了一眼屋里,“二姑娘走了?”
顾宁目光一厉,飞快将自己躲进被子里,不发一言。
翠灵柳腰一摆,走到床边,轻蔑的瞪着被子里的伯府公子,酸道,“你这种贵公子也就是命好,投了个好胎,要不然,就是扔到街上,都没人愿意碰你一下。”
她想起母亲的嘱咐。
叫她早些怀上这小公子的孩子,可母亲真是愚蠢,顾宁一个少年,腿都废了,那玩意儿估计也是废物,怎么可能会让她怀上孩子?
永寿堂里。
花染身后放着这些珍贵首饰,怀里抱着那柄俪王弓,笑得无辜,“祖母,您也看到了,小侯爷非我不娶,我也不能让小侯爷失望,祖母和大伯母的提议日后千万不要再提了,若叫小侯爷知道,只怕会闹到圣上面前去,到那时,两家的颜面便真的不好看了。”
几人脸色难看,偏偏有气也不能发作。
“更何况。”花染略微偏过头,目光狡黠的对上江隐愤怒又嫉恨的目光,掷地有声道,“我此生,哪怕是出家为尼,也不愿意嫁给江公子。”
江隐磨牙,“花染,你别得寸——”
“男女有别,当着几位长辈的面。”花染愤恨的红了眼眶,陡然拔高了声量,“江公子不该直言不讳的唤我闺名!”
他不配叫她的名字!
不配!
谁都可以,唯有他江隐不可以!
堂中几人皆被她陡然尖利的声音吓了一跳。
花染将无数涌动的酸涩和恨意用力压回心底,定了定神,恢复平静,轻笑一声,“祖母,阿樱是小侯爷的未婚妻,日后切勿再将阿樱与别的男子牵扯在一起。”
江隐身形一晃,难以置信的眯了眯眼睛,没想到花染竟然是不愿意嫁他的。
他看着花染。
花染也凉薄的看着他。
似隔着无边悠长的岁月,那些痛苦又黑暗的过往潮水一般席卷而来。
十年冷落,十年屈辱,十年践踏。
江隐眼里只有惊讶和愤怒,可花染眼里,却是沉酽无垠的云烟,让人看不穿摸不透,甚至还带着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成熟和幽深。
“母亲,这——”刘氏急得脸色发青。
可小侯爷都亲自派人来了,她们还能怎么办?
顾老夫人冷冷的瞪着花染,“先送江公子出去,这件事冬猎会后再说。”
“那,阿樱也先告退了。”
花染下颌微抬,脊梁挺直。
当着顾老夫人等人的面,她决绝的转身离开,再不看江隐一眼。
自顾自抱着那七颗夜明珠和俪王弓出了永寿堂。
……
蒹葭苑。
夜幕降临,赵姨娘越发坐不住。
“来人,大夫到哪儿了!这群小贱蹄子,真要她们办事儿的时候,一个个都是废物!”
外头有丫鬟进来回禀,“快了,姨娘再等等。”
赵姨娘复又坐回塌上,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身子最近是不大对劲儿。
顾霜道,“娘亲,别急,二姐姐又不是学医的,她一个大字不识的闺中女子,哪里就懂那些岐黄之术,今日说的那些话,不过是吓唬你的。”
赵姨娘冷静了一会儿,“霜儿,娘亲可不这么认为,你没觉得,自从宫宴落水之后,这二姑娘就跟变了个人一样吗?我看她是被什么妖魔附体了,所以才会了那些个掐算看相的本事。”
顾霜一阵无语,“这世上哪有这种事儿。”
赵姨娘神情突然凝肃起来,拉着顾霜的小手,幽幽道,“霜儿,你别不信,老夫人为什么不喜欢二房,那可不是简单的八字相冲,说起来,你那祖母当年——”
话还没说完,窗外也不知怎么的,一个花盆掉落,啪嗒一声重重的砸在地上。
外面雾气环绕,大雪淅淅沥沥的,阴气森森。
赵姨娘心里狠狠吓了一跳,激得从塌上站起来,慌张打开门,“发生什么了?”
一个丫鬟戴着雪帽匆匆走来,“回姨娘,廊下的花盆不小心被野猫撞翻了。”
赵姨娘心里咚咚直跳,“霜儿,为娘这心里头老是不踏实,总感觉伯府,要变天了。”
顾霜用力握住娘亲的手,脸上也露出几分愁绪。
“大夫来了!”
赵姨娘的心腹丫鬟青碧匆忙打起帘子走进来。
今儿院子里的奴婢婆子都打发了一波,现下就剩几个忠心的伺候。
赵姨娘忙坐直了,命人将屏风纱帘准备好。
没过一会儿,那大夫隔着帕子覆上了赵姨娘的脉搏。
他眉头一皱,赵姨娘心里就一紧,生怕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您看我这身子最近也健健康康的,本来感觉没什么大事儿,可今日下午突然觉得腹中有些隐隐作疼——”
“夫人莫急。”那大夫展开眉目,收起脉枕,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什么?”赵姨娘激动得站起来。
“夫人已怀有一个月身孕,所以脉象还有些不稳,寻常大夫可能还看不出来,但老夫专攻妇科,绝不会看错。”
送走那大夫之后,赵姨娘人还是懵的。
她确实已经有一个月没来月事,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是怀了身孕。
毕竟刘氏那老妖婆将蒹葭苑盯得紧,伯爷与她有了房事,那人就会想方设法让她喝下避子的东西。
她好不容易怀上儿子,这次怎么也不能让刘氏给害了!
“娘亲。”顾霜心中惊疑,“你怀孕的事,二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赵姨娘这下不敢小看花染,“我就说,咱们这二姑娘怕真的是被什么神仙道人附身了呢!霜儿啊,你多去暮雪斋走走,跟你二姐姐多亲近亲近,娘看她现在更大房闹得不愉快,为了你弟弟能成为将来伯府的继承人,我们娘两个也要好好为这腹中的孩子谋划一番才是。”
顾霜一哂。
刚刚还说人家是妖魔,现下就是神仙了,娘亲也太没节操了些。
“姨娘!姨娘!”青碧暗中送走大夫后,又冒冒失失的跑进来。
“赶着投胎呢?急什么!”
青碧缓了口气儿道,“您猜怎么着!老夫人派人暗中将那榜眼郎送出伯府,可人才刚出伯府,恰好就被好几个长舌的婆子给看见了!现在,榜眼郎与顾家大姑娘私会的事儿,在临安街上传了起来哎!”
临安街聚集了众多勋贵世家。
可以说,汴京大部分勋爵豪富权臣都住在这一块儿。
赵姨娘抚着胸口,瘫坐下来,“我的个娘哎!这不就是那火烧连营!一溜串儿的,大家都知道了么!”
……
花染背着那把弓,捧着那七颗夜明珠,自己一个人缓缓走在雪地里。
她很享受现在这般静谧又波澜不惊的时光。
因为她知道,很快,顾嘉与江隐私会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传得满城皆知。
可顾老夫人不能将顾家所有姑娘都搭进去。
为了其他姑娘的名声,她只能找一个理由,只说顾嘉与江隐本就是定下的婚约。
江隐到伯府,不是私会,而是来提亲的。
这样既能保住顾嘉,也能保住顾家其他姑娘。
除了此路,别无他途。
她越想,越觉得畅快,站在祠堂门口的时候,顾嘉死气沉沉的朝她看来,竟然提不起半分力气跟她争吵。
“大姐姐,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么?”
顾嘉惊愕的抬起头,“曲晚,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这个蠢货,你怎么会——”
她不敢相信,止住声音。
曲晚目光柔和的落在顾嘉苍白的脸上,扬起嘴唇,露出完美一笑,“我得好好想想,大姐姐到时候与江隐大婚,该送什么贺礼才好。”
顾嘉气得咬牙切齿,疯疯癫癫的扒着祠堂大门,冲曲晚嘶吼,“不可能!曲晚你这个贱人!你胡说!我不会嫁给江隐!我只会嫁给小侯爷!小侯爷是我的!你这种蠢货怎么配得上小侯爷!”
到这种时候了,顾嘉仍旧在做梦。
曲晚甚至有些同情可怜她,露出怜悯的笑意。
“你那是什么笑!给我收起来!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曲晚越是平静,顾嘉越是癫狂。
“大姐姐,你可还记得顾敏姐姐?”
顾嘉这下彻底僵硬的滑坐在地上,“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曲晚想起上辈子自己得知的真相,痛心道,“你的双生同胞姐妹,顾敏,十岁那年冬天,落入人高的池塘里,被拉上来的时候,人已经僵硬了,死得不明不白,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就连刘氏自己这个做娘的也这么以为,可我知道——”
她脸色淡嘲,一字一句,吐出两个字,“不——是。”
顾嘉猛地抬头,目光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曲晚你胡说什么!”
“大姐姐就不怕大伯母知道?”
“你敢——”
杀人诛心,顾嘉惊恐害怕的表情,已经让她达到了目的。
光是这一条消息,就够顾嘉在祠堂里喝一壶的,更何况,她还有后招在等着顾嘉。
曲晚弯唇冷笑,不再细说,转身离开祠堂。
“姑娘,事情都办好了!”
胭脂打了把青竹伞,笑着从窄门旁边的青石板甬道上小跑过来,到了曲晚身边。
小丫头将竹伞举过她头顶,替她遮住漫天飞扬的雪花,歪了歪头,笑得俏皮可爱,“姑娘你真是料事如神,你怎么知道咱们巷子旁那几个婆子经常在那儿晃悠,就等着打探富贵人家后宅里的事儿呢?”
曲晚浅笑一声,“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与江隐私会,也如今天这般,他们将江隐送出伯府,却恰好被伯府门口的几个长舌婆子看见了,于是我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给小侯爷戴绿帽子的消息就这么传了出去。”
胭脂听得一愣一愣的,“这可真是个噩梦!幸好姑娘让奴婢去外头找人先蹲守着,江公子一出门儿,那人便故意叫嚷起来,嚷得全临安街都知道了。”
曲晚没再说话,今夜是他们的不眠之夜。
她也不能闲着。
刘郎中既然与刘氏关系匪浅,那弟弟的病,还得从刘郎中那里入手。
“胭脂,我们先去给阿宁送些吃的。”
“好的啊。”胭脂觉得自家姑娘真的是开窍了,懂得亲近二房自己人了,越发欣慰的絮叨起来,“姑娘日后可要好好对待小公子才是啊,小公子身体不好,又没有父母亲陪伴,在这府里,姑娘就是小公子唯一的亲人。”
曲晚心里听得难受,嗯了一声,亲自去厨房给顾宁做了好一些吃的,然后将东西送到沐风斋。
翠灵坐在屋子里的熏炉旁打盹儿守夜。
曲晚又送了个镯子,那丫头才肯出去睡觉。
顾宁仍旧窝在床上的被子里,双腿几乎不怎么动,整个人没有一点儿生气,死人一般靠在枕头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
他没有胃口,不爱吃饭,瘦得皮包骨。
曲晚送来的点心,他只吃了一口便吃不下,别开脸,“不想吃。”
曲晚哄道,“吃得多,阿宁的身体才能好起来。”
“好不起来了。”顾宁摇头,眼神有些空洞和涣散,“不要你同情。”
曲晚心口揪疼,看着顾宁被一个丫鬟折磨成这样,心里越发急切的想将他挪到暮雪斋自己亲自照顾。
胭脂担忧道,“这件事怕是老夫人不会乐意。”
曲晚略一思忖,“不光是老夫人,只怕刘氏也不肯。”
胭脂不忿道,“咱们二房的事凭什么要听大夫人的,姑娘,明儿你就去找老夫人去,咱们自己的小公子,咱们自己照顾!”
曲晚放下手里的点心,看着顾宁雪白得可怕的小脸,只觉得那皮肤里血管都清晰可见,让少年看起来就跟个行将就木的死人一样。
上辈子顾宁是在她与江隐成婚后的第二天死去的。
那时候她想回府看一眼弟弟的尸体,江隐却不让。
她哭得眼睛都肿了,也没能见上弟弟之后一面,只听说最后伯府用一卷破席将他收敛到棺材里,悄无声息送出城去,不知道埋在了何处。
曲晚越想,越觉得心口烧得慌,外头风雪呼啸的声音越大,她越觉胸口闷得发疼。
不管怎么样,她不能再让弟弟走上辈子的老路。
“今日事关顾嘉的终身幸福,刘氏却始终不肯将刘郎中供出来,胭脂,你说这是为何?”
胭脂想了想,她脑子笨,简单,只能随便猜测,“姑娘,难道刘郎中是大夫人的人?”
曲晚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弯起眼眸,赞赏的盯着胭脂,“大伯母的人,这个人,就很值得推敲了!是负责办事的人,还是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关系的人?”
毕竟有一次,她亲眼看见刘氏一根珠钗落在沐风斋里。
刘氏偶尔为了表现自己贤德,也会过来看望弟弟的病情,刘郎中也是刘氏的人外面专门找来的医术高明的好大夫。
那时她没多想,可现在想起来,就很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