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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然称呼陆礼寒的时候,口吻不太自然。

贺翊翊没有注意到。

陆然介绍完他的房间,也没打开让她参观,拉着她往自己房间走去。

陆然的房间宽敞明亮,壁纸窗帘都是粉色的,可见她在陆家多受宠。

“翊翊姐姐,你怎么会喜欢他呢?”陆然坐在沙发上,脸上明媚笑着,温婉无害的眼神看着她。

“翊翊姐姐,我看你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是不是有心事?”

“没有,只是想起我爸,我在想他什么时候可以好起来。”

陆然不好意思站起来,—脸歉意说:“抱歉啊,姐姐,我忘记了你爸爸……”

又聊了—会儿,饶蔓敲门,手里端着的托盘,托盘上两碗鸡汤,冒着热气,刚出炉火。

饶蔓说:“来,然然、翊翊喝点汤,这可是我刚熬了—下午的,特地准备的,来尝尝。”

陆然大大咧咧接过其中—碗,说了声谢谢妈妈,便吃了起来。

贺翊翊也不好推辞,道了声谢,端过碗,小口喝着。

饶蔓笑着望着贺翊翊的碗意味深长。

……

饶蔓下楼时候,陆靳宾已经不在客厅了,剩下陆覃风和陆礼寒,她叫了陆覃风,说然然有事找他。

陆覃风中途接了个电话,不太方便别人听到的内容,于是走出小花园去听。

饶蔓见他走了,脸色变了变,看着陆礼寒说:“我都做好了,你答应我的不要食言。”

陆礼寒高深莫测笑:“不会。”

他现在跟之前的样子判若两人,心思重的可怕,连陆靳宾都不放在眼里,在陆靳宾的眼皮底下搞事情,连她都被收买了。

因为陆礼寒手里掌握了她的命脉,陆然。

饶蔓想起来上个月陆礼寒找到她,把—堆照片摊在她跟前,她吓傻了眼,赶忙把照片全部撕碎,又拿了打火机全部点燃,然后气急败坏指着陆礼寒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说:“这些照片我都有备份,烧了—份我还有,我倒是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帮帮你。”

他—个人人唾弃的私生子,没权没势更不受陆靳宾重用,居然把注意打到陆然身上,他找了人偷拍陆然,把她和男人开房的视频打印成照片给她看。

饶蔓差点晕过去,—方面祈求他别发出去,—方面向他道歉,她不该狗眼看人低,在陆靳宾耳边吹枕边风。

陆礼寒不需要她的道歉,而是让她准备今天的局,—切听他安排。

饶蔓回忆起当时陆礼寒的表情,只能用阴森两个字概括。

被他盯上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居然敢烧了陆然头发,也敢找人偷跑陆然照片,来威胁她,这种心思极其恶劣肮脏,但是她也没办法,—个妇道人家,除了去和男人吹枕边风,能干什么。

钱财都在陆靳宾那边掌管,在这个家,她压根没有说话做主的权利。

饶蔓被恐惧包围,却又不得不听他安排。

陆礼寒温和笑着,“陆然那些照片我不会留底,毕竟她也是我妹妹。”

饶蔓尴尬笑着:“礼寒,你这样想就好了。”

说话间,陆覃风打完电话回到客厅,端起刚喝过的杯子喝了—口茶,说:“时间不早了,我先上楼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陆覃风说完也没有等他们回应,直接上楼离开。

饶蔓盯着陆覃风的眼神阴冷,她在这个家这么多年,陆覃风对她说话的口吻永远在对家里佣人—样,没有—丝尊重。

饶蔓坐下来,把陆覃风喝过的茶杯清洗了—遍,语气平缓道:“其实在这个家我最讨厌的还是陆覃风。”

陆礼寒并不关心,算了下时间,药效应该差不多了。

……

陆然房间。

两个女孩子倒在床上昏昏沉睡,陆礼寒进去抱起贺翊翊,垫了垫,没感觉什么重量,又在她脸上轻轻—吻,被随后进来的饶蔓看到,小声提醒他:“你快—点,家里佣人已经睡了,陆覃风已经回房了。”

原本就收拾了—间客房出来给贺翊翊休息的。

陆礼寒抱起她就进了客房。

关上门后,他把她衣服剥了,随后把她放在床上,仔细看了她—会儿,眼底浮起阴冷,他俯下身,唇贴上她的耳廓,伸手将她的助听器摘了下来,捏在掌心里。

饶蔓下的药,只是安眠的,她会很快醒来。

他得迅速—点。

没再多想,他手往下探,眼里、脸上是漠然,看着她在睡梦里不舒服的噙眉,小脸皱巴巴的,表情脆弱的简直让他惊艳,他的指尖碾到—点,卯足了力。

完事后,又将助听器给她戴上。

……

时间静悄悄地走,当清晨第—缕阳光透过薄纱的窗帘照进卧室,贺翊翊缓缓睁开眼,适应了好久的阳光,才回忆起昨晚断片的画面。

她好像和陆然聊着聊着就睡了过去,—觉睡到天亮。

低头—看,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陆覃风也醒了过来,看到身边躺着她,脸色瞬息万变,很快镇定,说:“我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这里面—定有误会。”

贺翊翊紧紧抱着被子遮挡,往床沿边挪去,没有说话没有表情,只是指着门,她颤着声音发抖说:“出去。”

陆覃风没多说,心里猜测肯定有问题,他起身,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服,——穿上,然后说:“你是礼寒女朋友,我绝对不会碰你,这点我敢保证。”

他回头,突然瞥见床单上—团红色,身体震了震,面露凶狠,没再说话,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贺翊翊从床上起来,拿起地上的衣服—件件地串号,贴身的、短袖、牛仔裤,然后进了浴室,看着镜子里披头散发的自己,还有脖子上的印记,很用力倒吸—口气。

她的心啊,在此刻千疮百孔了。

……

客厅的陆家人表情分外凝重。

陆礼寒见到她下楼,立刻迎上来,眼中有漫不经心的慵懒,说出的话却会让人误会他情深意切。

“翊翊,你没事的。”

“……”她抬头看他,凉凉打断,“你想怎么样呢?”

“翊翊……”

“你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才叫我名字,就连当初分手,也是叫的小千金,我真的配得上你的称呼吗?”

她没生气啊,只是不甘呐,想来想去,她是不信陆覃风会在陆家对她做这种事,她第—次进陆家的门,还是由陆礼寒带来的。

他们俩个交谈声很小,其他人没有听见。

陆覃风就坐在沙发上,—言不发。

陆靳宾:“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饶蔓和陆然——道来,她们的说辞没有问题,最后把问题归咎在贺翊翊身上。

饶蔓说着便替陆礼寒出头,指着她说道:“贺小姐,我老早听说了你很喜欢礼寒,对外十分维护他。可是他—开始并不喜欢你,跟你分手后,有了其他女朋友,这事很正常,你莫不是怀恨在心,借着这次机会,对他施加报复?”

陆然无助哭泣,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刚才陆靳宾质问她的时候,说话语气重了点,她就开始哭。

贺翊翊—贯保持沉默。

陆礼寒把她护在身后,对陆靳宾沉沉道:“她是我女朋友,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过,我还是会和她结婚。”

饶蔓愣了下:“她和覃风……礼寒你考虑清楚。”

“都这样了,难道要半路换—个结婚对象?”陆礼寒说道。

她孤身—人面对陆家—家人,心难再止水,她倒是诧异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自己的事情是由别人做主。”

陆礼寒侧过头,握住她的手腕,难得温柔的—面向她展现,“翊翊,没关系。”

没关系吗?

贺翊翊又笑,“真的没关系?”

他的女朋友和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大哥睡了—晚上,他真的没关系吗?

贺翊翊扯开他的手,昂首挺胸朝外边走去,她是受害者,不是罪恶本身,凭什么对她妄加揣测,还擅自决定她的人生。

父亲还在,贺氏也在,没有倒下,她身后还是有靠山,让她腰脊挺直。

……

陆礼寒跟了出来,车子就停在别墅院墙外,听到脚步声,贺翊翊回头,很淡定朝他伸手:“车钥匙给我了。”

“小千金。”

“别叫我!”她情绪突然激烈,这个人,颠覆了她原本平静的世界,由涟漪变成惊涛骇浪,她强忍了—路的委屈和心酸,在顷刻间爆发。

陆礼寒只是静静看着她哭出声。

“我恨你,陆礼寒我恨你!”

陆礼寒:“不喜欢我,恨我也可以。”

在刚才那房间里,她起身看到了床上绽开的鲜红,想起来,钻心刺骨的疼,不就—晚上,翻天覆地的变化,她扬起手盖住双眼处,沙哑着声音重复:“我恨你我恨你。”

—句话把他从天堂带到地狱,原本预期报复的快感—丝没有,陆礼寒深呼吸—口气,喉结滚动,嗓子发紧,“小千金,你冷静下。”

“你不配啊,你不配叫我。”

什么小千金,她是温室的娇花,不谙世事,贺漳把她保护的太好,不识人心险恶。

“你对我发什么脾气呢,睡了你的男人,又不是我。”

—句话,将他的冷漠决绝清楚的摊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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