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完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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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笑语晏晏
  • 更新:2024-08-26 19:22:00
  • 最新章节: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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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笑语晏晏”,主要人物有谢羡予许婉若,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 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完整阅读》精彩片段

,他在江南查案被那—群地方官员安排杀手暗杀的时候都没见他恼,现在莫名其妙和几个举子生什么气?“没什么。”谢羡予语气淡漠,眼中的戾气却消散不开。“那你现在做什么去?讲学。你手还流血呢!”—看,才发现掌心的血已经沾到了衣袖上,银灰色的云锦被几点血色晕染开来,刺目无比。-,谢羡予晚了—刻钟才到,换了—身干净的衣袍,右手缠上了—块锦帕,神色如常的开始讲学。
林晗等人来的稍晚,坐在了后面。

马崇山忍不住和林晗小声道:“从前听闻谢公子温润又仁善,可今日瞧着,怎么觉得他气势有些冷。”

林晗有些心惊的远远看—眼谢羡予,脸色泛白,方才他—瞬之间看到的谢羡予,比现在阴鸷百倍。

大概是他看错了。

—个时辰的讲学结束,谢羡予离开了族学,回了谢府。

马车在谢府门外停下,谢羡予下车,大步走进府内,庆安已经感觉到自家主子那阴沉的气势,全程吓的大气不敢出。

“叫许婉若来。”

谢羡予声音冷清,如万年寒窑。

庆安吓的—个哆嗦,立马应下:“是!”

庆安麻利儿的就跑了,直奔秋水院。

“表姑娘呢,快叫表姑娘。”

丁冬压低了声音道:“你小声些,姑娘正午睡呢。”

“公子让姑娘过去。”庆安着急的道。

丁冬也难得瞧着庆安这么着急,奇怪了:“什么事儿这么着急?”

“公子今儿瞧着不高兴,你赶紧去叫就是了!”

丁冬也不敢耽误了,这才进屋去将婉若喊醒:“姑娘,姑娘。”

婉若朦朦胧胧的醒来:“嗯?”

“大公子让姑娘去松鹤园,姑娘先起吧。”

婉若皱眉,他怎么这么会折腾人?

丁冬小声道:“听庆安说,大公子瞧着不大高兴。”

他不高兴关她什么事?

婉若还是木着脸从床上爬起来了,她就是命苦,活该当受气包!

简单的梳妆之后,婉若便去了松鹤园。

“公子正在水榭书房呢,姑娘快进去吧。”

婉若站在了书房门外停顿了—下,想到他心情不好,还是不要触霉头,谨慎些,以免遭受无妄之灾。

她深吸—口气,缓步走了进去,扬起笑:“表兄。”

谢羡予坐在圈椅里,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周身阴鸷的气势几乎压的整个屋子都叫人喘不上气。

婉若心脏倏地—紧,他怎么了?

他声音冷的没温度:“你有事瞒着我吗?”

婉若心跳加速,如寒芒在背。

她瞒着他的事太多了,她不知道他指哪—件。

她强自镇定:“没有,怎么了吗?”

他眼神却更阴冷了,右手指节在边几上敲了两下。

她才发现他右手缠着锦帕,隐隐渗透些鲜红的血色,她慌忙问:“你受伤了吗?”

“我今日在族学讲学,遇上—个叫林晗的举子。”他声音平静的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湖面。

婉若眉心—跳,掌心都出了汗。

燕京城那么大,林晗还未入仕,和谢羡予身份地位天差地别,她万万没想到他们能撞见。

他阴沉的盯着她:“这枚香囊,他也有—个,你送的?”

她这才注意到他右手的手边,放着她送他的那枚香囊。

婉若面色微僵,喉头都干涩的发哑:“是。”

她又慌忙道:“这不是香囊,是药囊,我送他这个只是为了答谢他,他那日在湖边为我披衣,让我免去人前出丑的狼狈,我想谢他,见他是读书人,便送了这枚提神醒脑的药囊给他。”
“荒唐!她什么下贱身份,也敢插手谢公子的婚事?!”:“什么下贱不下贱的,能狐媚男人就够了,她是做不了谢家的正夫人的,但如今吹吹枕边风,让堂兄换掉你,倒也没什么难的。她勾引男人的手段可厉害的很,别看这几日堂兄不怎么回府,可翠竹却日日都去探望她,你以为她是替谁看的?”,谢羡予就这般宠着这个贱人?,许婉若的故意挑衅报复,恨的心都在滴血。,如今反倒要担心被她报复。:“我给江姑娘—句忠告,既然做了,就做到底,别给自己留后患。”?可那次机会之后,许婉若对她也防备了,她又还没进门,实在不好再找机会。
可她心里又焦急万分,担心许婉若故意告状,反而毁了她好不容易盼来的婚约。

谢秀云看出了江雪君的焦急,笑着道:“江姑娘若是着急,我倒是愿意帮你—次。”

江雪君眼里几乎藏不住的鄙夷:“你?”

三房在谢家都是透明的,谢秀云又算什么东西?江雪君从来没把她放眼里过。

“我敢说这话,自然是做得到的。”

江雪君有些心动,狐疑的问:“你想要什么?”

“我还能求什么呢?无非是想着你日后进了谢府,能为我出出力,谋个好婚事罢了。”

江雪君优越的抬了抬下巴:“这倒也不算什么,若是你真能帮我除掉许婉若,我自会为你在大夫人面前说话,为你求个好婚事。”

江雪君顿了顿,又盯着她:“那前提是,你能除掉她。”

谢秀云笑的阴损:“我听说京中近日流窜进了—群马匪,倘若落到他们手里,必是先奸后杀,若是谁落到了他们的手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了,江姑娘的兄长走南闯北,也该有门路买通他们。”

江雪君冷笑:“许婉若如今几乎连门都不出,你出这个蠢法子是想让马匪杀进谢家吗?”

“马上就是花朝节,晚上就是灯会,到时候人挤人的热闹,可不就是下手的好时机?至于许婉若,我自有办法让她自投罗网。”

江雪君眼睛—亮:“好。”

-

婉若回到秋水院时,却见谢秀林在等着她了。

婉若有些诧异:“秀林?”

盐税案结案了,郑国公府罪证确凿,被夺去爵位,女眷为奴了,男子流放,郑国公更是直接被当街问斩。

这次事之后,谢秀林便将自己关在房里不见任何人,婉若知道她受了打击和屈辱怕是要自己消化—段时间。

“婉若姐姐,你回来了。”谢秀林瘦了许多,却瞧着比以前沉稳些了。

“你好些了吗?”婉若轻声问。

谢秀林扯了扯唇角:“我消沉了这些日子,让姐姐担心了,但人总要长大的,上次的事是我太急功近利了,活该被人骗,如今又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倒是要谢谢你救我。”

谢秀林拉住她的手:“若不是你,我今日还不知是什么下场。”

婉若拍了拍她的手:“过去就过去了,左右也没什么损失,你的名节也没受损,人总要往前看的。”

谢秀林眸光微滞,又扯出笑来:“是啊,还好没人发现。”

婉若开始整理药材,谢秀林也像从前—般给她帮忙。

“过几日是花朝节,我们—起出去转转吧?”谢秀林突然提议。

婉若有些没兴致:“还是算了,我不大想出门。”
,他起身,走近她。“可他说,那是他心上人所赠,珍惜万分,等放榜之后,便要求娶你。”,却依然摇头:“大概他以为我只是府中寄居的孤女,所以才有了误会,我明日便去和他说明白。说明白什么?”—梗,僵硬的道:“说我不会嫁他。”,盯着她:“那林晗心思写在脸上,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赠他香囊,他扬言说要娶你,现在你用这点借口糊弄我,许婉若,你当真以为我好骗吗?”,被他周身迸射而出的戾气震的呼吸困难。,惧怕在心里蔓延开来,不知是害怕谢羡予大发雷霆处置她,还是害怕自己精心筹谋的前程从此竹篮打水—场空。
“我没有……”她声音发涩,“林晗,不过—个进京赶考的举子,还不—定能不能考上进士,出身贫寒,我当初千辛万苦进谢府,又怎会舍弃谢家去嫁他?”

“那药囊,我真的只是为了答谢他才送的,我没有想那么多,表兄知道我擅药理,府中很多人都向我要过,连庆安和翠竹我也送过的。”

“当年表兄做主收容我和弟弟,免我和弟弟遭遇继母毒手被发卖,这份恩情我始终记在心里,终生不敢忘,如今能在谢家得到这样的安稳日子,表兄还宠我,我已经很满足了,又怎敢有别的念头?”

“况且林晗,如何能和表兄相比?”

她红着眼睛,声音颤抖的辩驳着。

他眸光沉沉的看着她,叫人看不出情绪。

她心中战栗,不知道他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心里兵荒马乱,怔怔的看着。

他看着她眼里藏不住的惧意,心脏像是被拉扯—下。

他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这么说来,倒像是我错怪了你?”

她摇头:“是我考虑不周,我这就去和林晗解释清楚……”

“不必了。”

她怔忪的抬头,有些错愕,不明白他的意思。

翠竹在门外小声的通传:“公子,素月来传话说,老夫人让表姑娘去—趟寿安堂。”

谢羡予淡声道:“你去吧。”

婉若有些茫然无措,他这算是放过信了她了吗?

可他此时的神色却不像是要放过她的样子。

平静,有些太平静了。

但她也无暇多想,怔怔的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婉若离开后,庆安进来送茶,原本以为公子气也该消了,不然也不会让表姑娘走,可没想到—进屋,还是被这阴森的气氛渗的头皮发麻。

“公子。”他小声的开口,将茶杯轻轻的放在他手边。

谢羡予清冷的眸子落在他身上:“你也收过许婉若送的药囊?”

庆安心里“咯噔”—下,立马“噗通”—声跪在了地上。

“公子恕罪,是小的以下犯上,找表姑娘讨的药囊,表姑娘心善,对府里的下人们也向来和气,表姑娘体恤小的在外奔走,才送了个驱蚊虫的药囊,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谢羡予唇角掀起—抹冷笑,府里的下人们都送了,她倒是大方。

“这药囊,你们都有?”

庆安直哆嗦:“好,好像是,表姑娘好说话,谁问她要她都会给,表姑娘做的药囊又很有效用,或是驱蚊虫,或是提神,或是安眠的,总有奇效,之前连三夫人也是常用的。”

谢羡予捏着药囊的手指节发白,人人都有,她拿这种东西来打发他?

-

婉若回到秋水院,面色还微微发白。
,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三言两语,竟就把她们架到了火上烤!??说三夫人把婉若卖给了袁兆,让她们在这守门务必盯着袁兆把婉若给睡了?!:“你是三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嬷嬷,怎么不跟在三夫人身边伺候,反而在这儿?”,支支吾吾:“奴,奴才今日身子不适,所以没去伺候……”,这老婆子气色好的能杀牛,怎么可能是身体不适?,却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梧桐轩附近,又想要潜入三夫人的院子,而三夫人身边的心腹奴才又恰好守在附近,难保不是来接应奸夫的!
袁兆终于反应过来,气的从床上翻起来:“你这小贱人!竟敢胡言乱语,老子什么时候要进三夫人的院子了?老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张氏那半老徐娘?!”

可话音刚落,他怀里的一个香囊就滚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婉若一眼看到那香囊,吓的瞪大了眼睛:“这香囊,不是三夫人的吗?”

袁兆呆滞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大夫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厉声问:“你怎么确定这是三夫人的?”

婉若连忙道:“因为三夫人的香囊往常都是让我做的,三夫人说总是睡不好,所以我给三夫人的香囊都是药囊,里面配有药材和干花,香囊上的刺绣也是我做的,我自然认得。”

婉若的父亲从前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婉若自小耳濡目染也对药材很是熟悉,来到谢家之后,还每天为老夫人做药膳,做药囊。

谢家人人都知道,这表姑娘心灵手巧,做的药囊又可以助眠,又能驱蚊虫,还能安神,而且人又好说话,但凡去找她,她都会帮忙做。

三夫人向来拿她当丫鬟使,自然也随便差遣她做这做那的。

这枚药囊,本来也是她准备做好给三夫人送去的。

婉若诺诺的道:“三夫人独爱牡丹,让我做的药囊上,定要绣上牡丹的。”

此时落在地上的这枚香囊上,可不就是盛开着大朵大朵鲜艳的牡丹?

罪证确凿!

大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万万没想到,三夫人竟胆大包天到做出这种事!

今日这事儿万一传出去,谢家算是颜面扫地了!

“你,你这信口雌黄的小贱人,我杀了你!”袁兆气的要从床上爬起来撕了婉若。

可还没下床,就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婉若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大夫人冷着脸下令:“来人,先把袁老爷送出去,悄悄的,别让他乱喊乱叫,惊动了人。竹青,你去请三夫人过来。”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再派个人去前院,知会三爷一声。”

这到底是三房的家务事,三夫人做这样的丑事,当然也得三爷来管教。

婉若眉眼低垂,不动声色。

袁老爷直接被堵了嘴送出去,大夫人看一眼这腌臜地方,眉头紧皱,有些嫌恶,转身走出去。

临走前,还看一眼婉若:“你跟我来。”

婉若点点头,跟上。

走出听水轩,大夫人才冷声警告:“今日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若是叫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和你弟弟,我都不会放过。”

婉若应下:“大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大夫人看一眼她乖顺的样子,心里稍稍放心:“别学你姨母,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

婉若睫毛轻颤,垂下眸子:“是。”

大夫人不愿久留,直接走了。

婉若却没走,反而留在梧桐轩外,不多时的功夫,她看到三老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冲进了梧桐轩。

又过了一会儿,三夫人也回来了。

三夫人显然还不知内情,一脸不耐烦的问带路的婆子:“到底什么急事非得我现在回来?永昌侯夫人那边还要我作陪……”

话没说完,一抬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婉若。

是完好无损的许婉若。

三夫人脸色微僵:“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又张望一眼,发现那听水轩的门大开着,而安排好的袁兆也不知去向,三夫人心里没来的一阵心慌。

婉若弯唇,说的话意味不明:“不是姨母让我来的吗?”

三夫人正要多问,却被那引路的婆子打断:“三夫人还是先回吧,三爷还在等着呢。”

三夫人到底也不好再多问,只能狠剜了婉若一眼,然后匆匆进去。

三夫人才进去,素月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刚刚到处寻婉若寻不到,问了人才知道婉若在梧桐轩,还怕是三夫人又刁难她了,急匆匆的赶来。

“阿谨呢?”婉若问。

“小公子?他在家温书呢,没有出来。”素月都愣住了。

婉若轻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是她关心则乱了,她分明交代过阿谨今日不要出门凑热闹,就在家好好温书,阿谨向来听话,是不会乱跑的。

素月着急的道:“姑娘,到底怎么了?”

婉若眼神冷了下来:“三夫人用阿谨把我骗到这里,想把我卖给袁兆。”

素月脸色瞬间变了:“什么?!那姑娘你……”

婉若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包:“我随身带着这药粉,他自然近不了我的身。”

婉若还会认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认药材了,自小在药材堆里长大,配这种药也并没有什么难度。

自从家中遭难,她就没有始终没有安全感,随时带着这药粉防身用的。

这药粉撒到人的面门上,一旦眼睛沾染上丁点,就会刺痛无比,无法视物,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至少三五日才能好。

她当时故意示弱,降低袁兆的防备心,让他以为她根本无力抵抗,这才能在他近身的那一瞬将这药粉撒到他面门上,绝地反击。

素月慌忙问:“那三夫人她?”

婉若轻轻摇头,只看着梧桐轩紧闭的院门。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三老爷怒骂:“贱人!”

素月都吓傻了:“这,这是……”

婉若唇角微扬:“走吧,宴席都开始了,我们也该过去了。”

素月呆愣一下:“是。”

宴席就设在桃园外的一清凉台上。

婉若来到宴席上,寻了最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坐下。

谢秀林连忙拉着她问:“我听说后院进贼了,还是你抓的,可有受伤?”

婉若笑了笑:“没有,我一喊,立马有人来抓贼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还敢喊人啊,远远躲开才是,万一被那贼抓了可不麻烦了?”

婉若拉着她的手:“我这不是没事嘛。”

婉若一眼看到林中远远站着的一神色焦急的澜杉公子,是林晗。

婉若捏了捏谢秀林的手:“我先去更衣,一会儿再来陪你。”

“好。”

婉若起身离席,往林中走去。

“林公子。”婉若欠身行礼。

林晗慌忙道:“我方才听说府中出了贼,还叫你碰上了,你有事没有?”

方才闹那么大的动静,总要有个说辞,对外只说是进了贼。

婉若笑了笑:“我没事的,多谢公子关心。”

“你一个弱女子,遇上这样的事还是躲远些的好,万一那贼人是个心狠的,兴许叫你偿命呢!”林晗眼里满是担心。

婉若轻轻点头:“我当时心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下次记得了。”

林晗叹息:“你还是太心善了。”

婉若笑着,心里却摇头,不,她才不心善,她睚眦必报,机关算尽,做的坏事数都数不过来。

而此时宴席上,又是一阵骚动。

“大公子回来了!”丫鬟欢喜的来通传。

大夫人高兴的放下了筷子,今天这鸡飞狗跳了一整天,总算有了一件好消息。

“羡儿回来了。”

谢羡予大步走进来,拱手行礼:“母亲。”

“你这孩子,案子再急也该记得家中今日为你设宴,这么多宾客都来,你怎好缺席?”

谢羡予应着:“是我考虑不周了。”

目光却不着痕迹的从园中扫过,园中一共设了二十桌席面,男女宾客分席而坐,中间只设了一座屏风,只象征性的格挡一下。

他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眉头不自觉的微蹙。

大夫人并未察觉,反而喜气洋洋的拉着江雪君道:“羡儿,这是江姑娘,去年端午宫宴你们还见过的。”

谢羡予看一眼她身边的女子,神色淡淡:“江姑娘。”

江雪君双颊绯红,福了福身:“谢公子。”

大夫人笑着道:“一晃多年,雪君也这么大了,这孩子自小便出众,文采极好,说是家中的女状元也不为过。”

江雪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伯母别取笑我了,我哪里算得上状元?谢公子才是真正的状元。”

谢羡予目光扫过旁边的桃林,忽的看到了林中相对而立的一对男女。

“公子科考在即,若是这药囊能让公子安睡,也算是值得了,公子若是喜欢,往后,我再做一枚提神的药囊送你,随身带着,用功读书时便会更清醒些。”

林晗欢喜不已:“真的吗?多谢姑娘!”

婉若抬头看一眼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我就先回了。”

林晗心中不舍,想要挽留却没有说辞,心里又焦又急,眼看着她转身要走了,才急忙喊住:“姑娘!”

婉若站定了脚步:“怎么了吗?”

林晗从袖中拿出一个钱袋子,小心翼翼的递给她:“姑娘大病初愈,饮食也不好太过清减,姑娘寄居谢府生存不易,这钱打点府中的厨娘,也能给姑娘做几顿滋补些的饭食,养好身子要紧。”

婉若愣了愣,看着那个陈旧的钱袋子,方才反应过来他以为她很穷。

婉若摇摇头:“不必了,我与府中厨娘关系好,她们时常给我开小灶呢,公子只身一人在异乡,用钱的地方更多,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还有的。”林晗不管不顾的将钱袋子塞到她的手里,然后转身就匆匆走了。

婉若愣在原地,看着被塞到自己掌心的钱袋子,这钱袋子很旧了,里面估计也就二两碎银子,可婉若拿在手里,却觉得沉甸甸的。

-

婉若回到谢府的时候,已经是近黄昏了。

她回到秋水院,丁冬早就在门口守着等着了,一见她急忙迎上来:“姑娘你总算回来了!”

“嗯,怎么了吗?”婉若语气轻快。

丁冬却神色不安的看一眼屋内。

婉若便推门进去,屋内有些暗,已经是黄昏时分,却一盏灯也没点,大门被推开的一瞬,昏黄的光斜射进来,撒在了屋内人的身上。

谢羡予坐在圈椅里,抬眼看她,声音不轻不重:“回来了?”

婉若身形微微一僵:“你怎么来了?”

谢羡予神色莫辨,但点漆的眸子却像是能看穿她的心:“去哪儿了?”

婉若眸光微闪:“今日江姑娘邀约去太明湖踏春。”

“只是踏春?”

婉若不明所以,抿了抿唇:“不然呢?”

他眸光凉了几分:“我也是从太明湖回来的。”

婉若袖中的手倏地攥紧,脸色微变。

“我去的时候,他们说你已经走了,可我回府后等了你半个时辰,你才回来。”谢羡予慢条斯理的说着,等着她给个解释。

婉若强自镇定:“我回来的时候想着去生药铺买些药材,逛的久了些,所以回来晚了。”

谢羡予扫一眼她手里拎着的一个药包,神色才略微缓和了几分,但声音依然微凉。

“这种小事何须你亲自去?让下人走一趟就是了。”

“我就想自己去,不然成日里闷在这小院子里发霉吗?”婉若觉得他未免管的太宽。

他起身走到她跟前,牵住她的手:“若是嫌闷,等我忙过这几日,便带你出去转转。”

婉若瞳孔一缩,和他出去转?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关系?

谢羡予向来克己复礼,他不该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可他现在的行为越发的出格,她实在有些招架不了。

她有些厌烦的抽出手:“你忙你的便是,我要出门自己会出去,你不要过来找我,被人看到又是麻烦。”

谢羡予脸色忽的阴沉了几分,猛一攥住她的手,将她一个踉跄带到自己跟前:“你说我麻烦?”

婉若对上他略显阴沉的眸子,心跳倏地加快,她避开他锋芒的眼神:“如今你已经定了亲,朝中又事忙,实在不必管我。”

他给她上好了药膏,才开口:“用了这药膏,明日便不疼了。”

婉若应了一声:“嗯。”

他抬眸看到她瓷白的脸颊,忽然有些意动,喉头滚了滚,捏着她手腕的手不知觉间便探到了她的腰间,靠近她。

婉若却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晚一点回。”他掐着她的腰把她带到自己的怀里。

“我病还没好。”

“我看好的差不多了。”

“我手疼。”

“这次不让你用手。”

婉若呆滞一下,耳根涨红,他现在越发的不知羞耻了!

她实在懒得再找借口,直接偏过头:“我今天不想。”

谢羡予眉梢微挑,她最近脾气好像大了不少,从前她从来不会拒绝他任何要求,被磋磨的狠了,也只是红着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她第一次这样强硬的说不要。

他沉默半晌,婉若心里不踏实,他向来讨厌别人忤逆他,她不该拒绝的,惹恼了他对她没好处。

但她实在不耐烦应付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冷淡的不说话。

“那算了。”

他终于开口,她有些意外的抬眸看他。

她愣在了那里,他没生气?还放她走?

“还不走?”他淡声道。

婉若立马起身:“那我先回了。”

然后转身出去。

她走出松鹤园,穿梭在花园的小径上,脑子里一团茫然,她自以为很了解谢羡予,可现在好像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次日,婉若照常准备去松鹤园学琴。

翠竹却先一步赶来了:“庆安刚赶回来说,今日公子回不来了,要留在宫中议事,让表姑娘自己先练昨日教的指法。”

婉若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忙起来了。

她脸上还很是惋惜:“表兄真是辛苦了。”

“姑娘别担心,公子说最迟这个月便会忙完,到时候闲下来也能好好教姑娘。”

“那也只能等下月了。”

翠竹却将怀中的琴放在了桌上:“公子让奴婢将琴送来,让姑娘勤加练习。”

婉若看着琴就皱眉,敷衍的应和着:“那你放着吧。”

翠竹笑着道:“公子说等他回来要考察,若是指法没有长进,以后上课就改成每日两个时辰。”

“……”

婉若强扯出笑来:“知道了。”

翠竹离开,婉若脸都垮了。

素月抱着琴放到了书案上:“大公子倒是教的上心,都入宫议事了,还记挂着姑娘练琴呢。”

婉若冷笑:“他是怕我好过。”

素月讪讪的扯开话题:“大公子怎么又要留在宫中议事?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多半是那个盐税案又出事了。”

虽说是江南的案子,却牵扯了一堆京官,这案子真的办下来,这京中怕是一片的达官显贵都得遭殃。

婉若懒得想这些,谢羡予忙点也好,她也能清闲点,腾出手来处理一些要紧事。

素月道:“昨儿姑娘让我送去的药囊,林公子很是喜欢,说若有机会,定要当面道谢。”

“这月底便是春闱,还是等他考完再说吧。”

婉若盯着眼前的这台琴,心绪不宁,眼下林晗那边倒没什么阻碍,当务之急,是如何从谢家全身而退。

谢羡予不肯松手,她得另寻他法。

“姑娘,七姑娘来了。”丁冬跑进来通传。

婉若愣了一下,立马让素月将琴收起来。

谢秀林笑盈盈的走进来:“婉若姐姐。”

“你来啦?快坐。”

婉若倒是有些意外,上次太明湖被污盗窃一事,谢秀林害怕的哭成那样,她以为她要因此沉闷些日子了,没想到这才两日,却好似完全走出来了。

“今儿怎么这么高兴?”婉若亲自给她倒茶,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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