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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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笑语晏晏
  • 更新:2024-09-07 03:51:00
  • 最新章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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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是由作者“笑语晏晏”创作编写,书中主人公是谢羡予许婉若,其中内容简介:父母双亡后,她沦为孤女,被迫投奔世子府。 当年的一眼倾心,碍于世子清冷的性子,他默默守护她多年。经年后,一纸婚约书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另嫁他妇,世子表哥终于发疯!他清润的眸子染着欲色的暗沉:谁娶她也不行!...

《热门小说娇软表妹进府:禁欲世子疯魔了》精彩片段

,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三言两语,竟就把她们架到了火上烤!??说三夫人把婉若卖给了袁兆,让她们在这守门务必盯着袁兆把婉若给睡了?!:“你是三夫人身边贴身伺候的老嬷嬷,怎么不跟在三夫人身边伺候,反而在这儿?”,支支吾吾:“奴,奴才今日身子不适,所以没去伺候……”,这老婆子气色好的能杀牛,怎么可能是身体不适?,却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梧桐轩附近,又想要潜入三夫人的院子,而三夫人身边的心腹奴才又恰好守在附近,难保不是来接应奸夫的!
袁兆终于反应过来,气的从床上翻起来:“你这小贱人!竟敢胡言乱语,老子什么时候要进三夫人的院子了?老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张氏那半老徐娘?!”

可话音刚落,他怀里的一个香囊就滚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婉若一眼看到那香囊,吓的瞪大了眼睛:“这香囊,不是三夫人的吗?”

袁兆呆滞一下,完全不知道自己身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大夫人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厉声问:“你怎么确定这是三夫人的?”

婉若连忙道:“因为三夫人的香囊往常都是让我做的,三夫人说总是睡不好,所以我给三夫人的香囊都是药囊,里面配有药材和干花,香囊上的刺绣也是我做的,我自然认得。”

婉若的父亲从前就是做药材生意的,婉若自小耳濡目染也对药材很是熟悉,来到谢家之后,还每天为老夫人做药膳,做药囊。

谢家人人都知道,这表姑娘心灵手巧,做的药囊又可以助眠,又能驱蚊虫,还能安神,而且人又好说话,但凡去找她,她都会帮忙做。

三夫人向来拿她当丫鬟使,自然也随便差遣她做这做那的。

这枚药囊,本来也是她准备做好给三夫人送去的。

婉若诺诺的道:“三夫人独爱牡丹,让我做的药囊上,定要绣上牡丹的。”

此时落在地上的这枚香囊上,可不就是盛开着大朵大朵鲜艳的牡丹?

罪证确凿!

大夫人脸色难看至极,万万没想到,三夫人竟胆大包天到做出这种事!

今日这事儿万一传出去,谢家算是颜面扫地了!

“你,你这信口雌黄的小贱人,我杀了你!”袁兆气的要从床上爬起来撕了婉若。

可还没下床,就一个踉跄直接摔在了地上,好不狼狈。

婉若害怕的往后躲了躲。

大夫人冷着脸下令:“来人,先把袁老爷送出去,悄悄的,别让他乱喊乱叫,惊动了人。竹青,你去请三夫人过来。”

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再派个人去前院,知会三爷一声。”

这到底是三房的家务事,三夫人做这样的丑事,当然也得三爷来管教。

婉若眉眼低垂,不动声色。

袁老爷直接被堵了嘴送出去,大夫人看一眼这腌臜地方,眉头紧皱,有些嫌恶,转身走出去。

临走前,还看一眼婉若:“你跟我来。”

婉若点点头,跟上。

走出听水轩,大夫人才冷声警告:“今日的事,一个字也不许往外说,若是叫我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和你弟弟,我都不会放过。”

婉若应下:“大夫人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大夫人看一眼她乖顺的样子,心里稍稍放心:“别学你姨母,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腌臜事。”

婉若睫毛轻颤,垂下眸子:“是。”

大夫人不愿久留,直接走了。

婉若却没走,反而留在梧桐轩外,不多时的功夫,她看到三老爷怒气冲冲的回来了,冲进了梧桐轩。

又过了一会儿,三夫人也回来了。

三夫人显然还不知内情,一脸不耐烦的问带路的婆子:“到底什么急事非得我现在回来?永昌侯夫人那边还要我作陪……”

话没说完,一抬眼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婉若。

是完好无损的许婉若。

三夫人脸色微僵:“你,你怎么会在这?”

她又张望一眼,发现那听水轩的门大开着,而安排好的袁兆也不知去向,三夫人心里没来的一阵心慌。

婉若弯唇,说的话意味不明:“不是姨母让我来的吗?”

三夫人正要多问,却被那引路的婆子打断:“三夫人还是先回吧,三爷还在等着呢。”

三夫人到底也不好再多问,只能狠剜了婉若一眼,然后匆匆进去。

三夫人才进去,素月也急匆匆的赶来了。

“姑娘!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刚刚到处寻婉若寻不到,问了人才知道婉若在梧桐轩,还怕是三夫人又刁难她了,急匆匆的赶来。

“阿谨呢?”婉若问。

“小公子?他在家温书呢,没有出来。”素月都愣住了。

婉若轻轻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是她关心则乱了,她分明交代过阿谨今日不要出门凑热闹,就在家好好温书,阿谨向来听话,是不会乱跑的。

素月着急的道:“姑娘,到底怎么了?”

婉若眼神冷了下来:“三夫人用阿谨把我骗到这里,想把我卖给袁兆。”

素月脸色瞬间变了:“什么?!那姑娘你……”

婉若从袖中拿出一个小药包:“我随身带着这药粉,他自然近不了我的身。”

婉若还会认字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认药材了,自小在药材堆里长大,配这种药也并没有什么难度。

自从家中遭难,她就没有始终没有安全感,随时带着这药粉防身用的。

这药粉撒到人的面门上,一旦眼睛沾染上丁点,就会刺痛无比,无法视物,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至少三五日才能好。

她当时故意示弱,降低袁兆的防备心,让他以为她根本无力抵抗,这才能在他近身的那一瞬将这药粉撒到他面门上,绝地反击。

素月慌忙问:“那三夫人她?”

婉若轻轻摇头,只看着梧桐轩紧闭的院门。

过了一会儿的功夫,便听到“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三老爷怒骂:“贱人!”

素月都吓傻了:“这,这是……”

婉若唇角微扬:“走吧,宴席都开始了,我们也该过去了。”

素月呆愣一下:“是。”

宴席就设在桃园外的一清凉台上。

婉若来到宴席上,寻了最不起眼的一个位置坐下。

谢秀林连忙拉着她问:“我听说后院进贼了,还是你抓的,可有受伤?”

婉若笑了笑:“没有,我一喊,立马有人来抓贼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怎么还敢喊人啊,远远躲开才是,万一被那贼抓了可不麻烦了?”

婉若拉着她的手:“我这不是没事嘛。”

婉若一眼看到林中远远站着的一神色焦急的澜杉公子,是林晗。

婉若捏了捏谢秀林的手:“我先去更衣,一会儿再来陪你。”

“好。”

婉若起身离席,往林中走去。

“林公子。”婉若欠身行礼。

林晗慌忙道:“我方才听说府中出了贼,还叫你碰上了,你有事没有?”

方才闹那么大的动静,总要有个说辞,对外只说是进了贼。

婉若笑了笑:“我没事的,多谢公子关心。”

“你一个弱女子,遇上这样的事还是躲远些的好,万一那贼人是个心狠的,兴许叫你偿命呢!”林晗眼里满是担心。

婉若轻轻点头:“我当时心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下次记得了。”

林晗叹息:“你还是太心善了。”

婉若笑着,心里却摇头,不,她才不心善,她睚眦必报,机关算尽,做的坏事数都数不过来。

而此时宴席上,又是一阵骚动。

“大公子回来了!”丫鬟欢喜的来通传。

大夫人高兴的放下了筷子,今天这鸡飞狗跳了一整天,总算有了一件好消息。

“羡儿回来了。”

谢羡予大步走进来,拱手行礼:“母亲。”

“你这孩子,案子再急也该记得家中今日为你设宴,这么多宾客都来,你怎好缺席?”

谢羡予应着:“是我考虑不周了。”

目光却不着痕迹的从园中扫过,园中一共设了二十桌席面,男女宾客分席而坐,中间只设了一座屏风,只象征性的格挡一下。

他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眉头不自觉的微蹙。

大夫人并未察觉,反而喜气洋洋的拉着江雪君道:“羡儿,这是江姑娘,去年端午宫宴你们还见过的。”

谢羡予看一眼她身边的女子,神色淡淡:“江姑娘。”

江雪君双颊绯红,福了福身:“谢公子。”

大夫人笑着道:“一晃多年,雪君也这么大了,这孩子自小便出众,文采极好,说是家中的女状元也不为过。”

江雪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伯母别取笑我了,我哪里算得上状元?谢公子才是真正的状元。”

谢羡予目光扫过旁边的桃林,忽的看到了林中相对而立的一对男女。

算了,就当被多咬—口。

她纤细的手指抚上他胸口的暗纹,慢慢上滑,直到攀上他的肩。

他喉头滚了滚,低垂着眸子看着她动作,她手划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燃起星星之火。

她攀上他的肩,抬头,吻上了他的唇角,呢喃着:“这样谢可以吗?”

他幽深的眸子锁着她,声音低哑:“还不够。”

大掌随即扣住她的后腰,将她按进了怀里,低头发了狠的吻她。

婉若吃痛的嘤咛—声,想要往后躲,却已经来不及,他将她牢牢的扣在怀里,半点空隙也不给,撬开她的牙关,夺取她的津液。

婉若被吻的舌根发麻,呜咽着揪住他的官服,揉皱了—片,却推拒不开,连呼吸都被夺走,突然后悔招他了。

自从江南回来,谢羡予在房事上越发过分,她怎么敢撩他的?

却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翠竹低声道:“公子,大老爷请公子去—趟主院议事。”

婉若如蒙大赦,慌忙推他,却被攥住腕子锁到怀里,他不耐烦的开口:“我明日去。”

“大老爷说事关重大,还请公子务必立刻前去。”翠竹很是为难。

谢羡予脸都黑了,烦躁的要命。

婉若得了空隙,总算喘上气了,软着身子趴在他怀里,小声道:“你快去吧,大老爷临时寻你,定是因为有要紧事的。”

他阴着脸:“你点了火,现在还给我往外推?”

婉若无辜的看着他,他懒得看她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总忍不住心软。

他掐她的脸:“等我回来再收拾你。”

然后黑着脸大步出门。

婉若—口气松下来,浑身发软的跌坐在软榻上,抬手—碰嘴唇,“嘶”的倒吸—口凉气,方才谢羡予那架势,像是要把她生吞了。

婉若当然不会在这等他,天色已经不早了,再久留若是被人发现就不好了,整理好了衣裙,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折返回来。

拿笔在他书案上写下两个字,又从袖中拿出—样东西放在旁边,这才离开了松鹤园。

谢羡予到主院的时候,大老爷已经在等着他了。

“父亲。”

大老爷面容严肃,穿着暮色的衣袍,整个人不怒自威。

“这次陛下又召你入宫,是不是还是因为盐税案的事?”

“是。”

“这案子查了这么久,也该有些眉目了吧?”

“最迟这个月便会结案,父亲放心。”

大老爷顿了顿,才缓声道:“这案子牵涉甚广,很多京中的高门大户都牵涉其中,这几日,也不少人来求情,郑国公府,陈家,李家……”

“父亲,谢家世代清流,您是想让我徇私吗?”谢羡予声音平静,带着几分冷漠。

大老爷恼怒的—拍桌子:“我是怕你树敌太多!你以为陛下为何器重,陛下要—把好刀,要肃清朝堂,可哪儿这么容易,你得罪太多人,往后没好处!”

谢羡予神色冷淡,他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权势这东西,本就是刀尖舔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况且,他也不是没留后手。

只是这些,他无需多言。

“父亲是怕我树敌,还是怕我除掉了晋王的势力?”

大老爷脸色骤变,像是—下子被戳中了心窝子,恼羞成怒:“混账东西,胡说什么?谢家向来只做纯臣,从来不涉党争,我和晋王从无往来!”

谢羡予语气淡然:“既然如此,父亲也不必如此大动肝火,这案子细则陛下已经看过,不会再有翻案的可能。”

“你!”大老爷气的脸色铁青。

“若无事,我先告退。”谢羡予拱手。

“若我偏要管呢?”他盯着她,冰凉的目光像是要刺穿她。

婉若紧抿着唇,后背蹿起一阵凉意。

“我现在没把你纳进门,是顾虑你以后日子好过,等成婚后再找老夫人讨要你,让老夫人做主以贵妾纳进来,也名正言顺些,婉婉,我依着你,想方设法的为你铺路,你也该听话些。”

婉若听着这些安排都觉得头皮发麻,有些忍无可忍:“我又不是卖身给谢家的奴婢,你想纳就纳?我偏就不想!你若是不高兴,便去回了老夫人,让老夫人直接将我赶出去好了!”

谢羡予脸色一点一点的阴沉下来,攥住她手腕的五指都收紧。

婉若吃痛的皱眉,惧怕不知觉间爬上心头,但又想着迟早要有这一天的,倒不如快刀斩乱麻,与其继续和他纠缠下去,还不如就此离开谢家一了百了。

想到此处,她也硬气起来,强行压下心头的惧意,瞪着眼睛看着他。

谢羡予忽而平静下来,唇角掀起一抹凉薄的笑:“原来你想走。”

婉若心里咯噔一下,有种被戳穿心事无处遁形的恐慌。

“一年前你来求我,我便让你留在了谢家,你想让许书谨读书,我便送他去谢家族学,你想名正言顺,我便依你等婚后再纳妾,婉婉,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些,让你以为我很好说话?”

他声音平缓,却透着无形的压迫,逼的她要喘不上气。

“谢家族学规矩森严,不可擅自外出,便是你去接他,他也走不了的。”

婉若猛一抬头,撞进他漆黑的眸子里。

威胁!

这才是谢羡予,他何曾仁善过?便是曾经施舍出去的恩惠,如今也能成为拿捏的把柄。

婉若深吸一口气,僵硬的开口:“我离了谢家又能去哪儿?我那继母至今还虎视眈眈,只想抓我和弟弟回去发卖,我不过想找一安生之地,哪里还能比谢家更好?我又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她垂下眸子,再抬眼时,眼睛已经红了大半:“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如今你定了亲,有了未婚妻,那江姑娘知书识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人人都说她是女状元,和你最般配,有了江姑娘,我又算什么?”

看着她泛红的眼睛,他通身压迫的气势消减了大半,只是声音还微凉:“我何曾说过不要你?”

她冷哼:“迟早的事,你看我一年,也早该腻了,况且我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什么都比不得江姑娘,肯定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厌了我,我也只是心里害怕,才想给自己找后路。”

他掐了掐她的脸:“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他好像不怎么生气了,神色已经和缓下来,松开了攥住她的手腕,看着她纤细的腕子上一圈通红的指印,眉头微蹙,轻轻给她揉了揉。

“我既答应的事,便没有反悔的,你只在谢家安心呆着,许家那帮人也不敢对你如何,等许书谨长大,我便安排两个得力的人辅助他,回去继承家业。”

婉若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

他语气散漫:“你若是想学琴棋书画,往后每日到松鹤园来,我亲自教你。”

婉若面色一僵,干巴巴的道:“表兄每日政事繁忙,我哪好用这些琐事来烦你。”

“也差不多忙完了,往后每日酉时到松鹤园来,我一样样教你。”

婉若感觉头都要大了,她哪有这闲心思学这些东西,况且还要他教?那岂不是往后每天都得去松鹤园?


她言笑晏晏,和那男人说着什么,并不真心的笑,可他看着就是不痛快。

她似乎察觉到什么,有些怔忪的回头,对上他的视线,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她匆匆回头,和那男人说了句话告辞,然后低垂着头回到宴席中来。

大夫人笑着道:“雪君难得来,你可要好好陪陪她……”

谢羡予道:“我刚从诏狱过来,先去更衣。”

大夫人闻言皱眉,看一眼他一尘不染的衣袍,到底还是点了头:“那你快去快回。”

谢羡予拱手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不知是不是婉若的错觉,她觉得谢羡予走的时候,好像冷飕飕的扫了她一眼。

婉若觉得心惊肉跳,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难不成是他察觉了今日三夫人的事不对劲,看出她的算计了?

素月突然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在婉若耳边道:“大公子让姑娘回去。”

婉若只好点头。

好在婉若并不起眼,她离席也没人注意。

到了松鹤居,谢羡予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已经在等着了。

婉若走进来:“表兄。”

他回头看她,点漆的眸子好像要将她看穿。

婉若没由来的心口一紧,谨慎的问着:“表兄突然寻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他缓步向她走近,那双清润的眸子无形之中带着强势的压迫,逼的她想要后退。

婉若袖中的手掐紧,紧抿着唇站在原地。

“那个男人是谁?”

婉若愣了一下:“什么?”

她看着他幽深的眸子,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问的不是袁兆。

婉若悄悄松了一口气,从善如流的回答:“方才与我说话的人?他是赴宴的举子,我也不清楚是谁,只是桃林中遇到,问路罢了。”

婉若避重就轻,本来也没发生什么。

他抬手,抚上她的脸,拇指的指腹压在她的唇瓣上,映上一点朱红,眸光讳莫如深:“是么?”

婉若心脏被攥紧,有些透不过气来:“怎么了吗?”

她讨厌极了这种感觉,旁人都说谢羡予是清风霁月温润如玉的君子,可只有婉若知道,他阴晴不定,睚眦必报,极会磋磨人!

她甚至有时候后悔当初怎么就选择勾引他。

本以为他是谢家最好说话的人,没曾想是最麻烦的,这一年来她在他跟前无时无刻不胆战心惊。

他盯着她的唇:“我记得你不喜欢用这样艳丽的颜色。”

她今日不单用了鲜艳的口脂,还用了香粉,一靠近便能闻到清冽的茉莉花香。

她往日里总是穿的素净,用最素净的妆容,穿最素净的裙子,他送她的首饰她从来不戴,极力的要把自己变成谢家的一个透明人,生怕被人注意。

上一次见她这样用心思打扮,还是一年前,他初见她的时候。

婉若呼吸一滞,她这点旁人都没察觉的小心思,谢羡予却一眼看破。

她强自镇定:“今日春日宴,我只想图个好彩头,表兄若是不喜欢,我下次不用这样的口脂就是了。”

谢羡予脸色不善,显然并没有因此消气。

她也有些不耐烦了,忍无可忍的道:“还是表兄觉得我连寻常女子的爱美之心都不配有了?今日春日宴,哪个姑娘不是穿红戴绿打扮的漂亮?我也没抢任何人的风头,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非要来挑我的刺!”

婉若破罐子破摔,真想就此和他闹掰了算了。

谢羡予抿了抿唇:“我没想挑刺。”

婉若愣住了,他怎么突然这么好脾气?

“三夫人是怎么回事?”他问。

婉若眨了眨眼:“三夫人?是闹贼的事吗?”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就是听说家里闹贼才赶回来的,这贼还是她发现的,他猜到这事儿多半不简单。

但她和他装相,他也懒得多问了,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随她闹吧。

她被他盯的心里发虚,避开他的目光:“要是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却被他抓住胳膊给带了回来,他低头,在她耳边沉声道:“收拾干净些,别让人抓住把柄。”

然后松开她,大步走了出去。

婉若呆愣在原地,怔怔的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茫然。

她自认为很会算计人心,可她从来看不透谢羡予。

她今日的确做了坏事,她以为他会对闹贼的事严加审问,毕竟事关谢家名誉,兹事体大,可他却轻轻放过。

反而对她悄悄换掉的口脂揪着不放,莫名其妙。

谢羡予回到了宴席上,不少人举着酒杯围上来,和谢羡予寒暄。

谢羡予虽说才入仕三年,却已经在朝中身居要职,这次江南盐税案办的漂亮,更是让他大显风头,想要恭维的人自然不少。

谢羡予簇拥在人群中,很快看不到婉若了。

婉若也并没有在宴席上久留,只吃了两口就回去了,她今日要做的事已经做了,也没功夫在那强行融入不属于自己的宴席。

等到夜幕降临,宴席才终于散场。

“羡儿。”大夫人刚送走了宾客。

“母亲。”

“你觉得雪君如何?”

“母亲做主就是。”谢羡予神色未变,但显然没有耐心聊这些。

他的婚事无非是为了给家族挑选宗妇,他母亲做了半辈子的宗妇,自然比他更懂得挑谁合适。

大夫人又道:“那长公主的独女端敏郡主呢?长公主也极看重你,但我觉得郡主未免有些骄纵了,怕她日后进门担不起宗妇的职责。”

谢羡予眉头微蹙,想起之前在宫中见过一次的端敏郡主,的确骄横,若是她做主母,怕是婉若以后日子不好过。

“郡主是皇家女,难免牵涉党争,如今太子未定,朝中也风波不断,皇族的人少牵涉的好。”

大夫人点头:“如此说来,江家倒是最合适的,江家向来只做纯臣,从不牵涉党争。”

谢羡予眸底浮现一抹讽刺,却没多说什么,只淡淡道:“母亲做主就是。”

谢羡予告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大夫人神色有些复杂,喃喃道:“这孩子,越长大越是看不穿了。”

竹青上前道:“大公子如今身在朝局,自然是要比以前沉稳些了,夫人别多虑了,婚事的事,大公子不也让夫人做主吗?”

大夫人扯了扯唇角:“大概是我多心吧。”

谢羡予回到松鹤居,神色不虞,眸底郁郁沉沉的,气氛压抑。

下人们都谨慎的伺候着。

庆安端着茶进来,试探着问:“要不,小的去请表姑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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