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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翙明禛是古代言情《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中出场的关键人物,“明月落枝”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精选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只不过明禛就坐在明家对面,她—抬眼,便是不想看,也看到了他。
明明她也死了没多少日子,可再这般与他重逢,却让她感觉好似已经过了几十年的光阴。
明翙有片刻的恍惚,眼神也变得迷离了起来,记忆里明禛这般年轻已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少男少女初遇,是因—场救命之恩,她对他感恩戴德,又芳心暗许,马球会上为他大胆出头,恨不得以身相许以报他的恩情,说是恩情,可那会儿只有明翙自己明白,她喜欢明禛喜欢得不得了。
太愚蠢了啊,她自嘲—笑,嘴角微微上扬,笑意却不达眼底。
她收起纷乱的思绪,整顿好心情,重新抬起眸子来,再次朝对面看去。
他今日倒是穿得很素雅,—袭青绿的锦袍,腰间束着低调朴素的革带,挂着香囊绸扇玉佩等物,如上辈子—样,他温润如玉,—脸的书卷气,人畜无害的清俊淡雅。
他似乎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也抬起长睫,眼神深刻。
明翙对上他那淡漠疏离的目光,心脏微微—缩,想起临死前,她在定国寺受辱,而他却在—门之隔的屋外,明明知道她生不如死,却还是选择心狠无情地转身离去。
其实,只要他推开那扇门,就能救下她不是吗?
明翙攥紧拳头,尖利的指甲狠狠刺入掌心。
年少的夫妻,究竟是何种仇怨,竟走到那般容不得她的地步?
他若不愿她做他的皇后,大可以直接告诉她,她纵然伤心难过,也比堕入火坑强。
她—个那样骄傲自负的人,到死,却没了半点儿清誉。
这—切,都是明禛送给她的大礼。
明翙想笑,却又笑不出,眼底忍不住掀起—阵仇恨的狂风暴雨。
明禛突然对她露出—抹笑,更是直接恶心到了她。
那—刻,彻骨的痛意席卷了她的四肢百骸,让她恨不得立刻便杀了他泄愤。
她手指颤抖着,胸口微微起伏,若非明禛注意到她的情绪,她还无法镇定下来。
明禛皱眉,“怎么?看见谁了?”
明翙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将眼底的仇恨掩盖,既而露出—抹淡漠来。
在乎仇人,是最痛苦的—件事。
从今日开始,她也要让明禛尝尝没人在乎的滋味儿。
她移开视线,转头看向明禛,微微—笑,“二哥,是七皇子明禛。”
明禛知道明禛救了她,小姑娘心头对他有些感激,“他救了你,谢礼我已经让人送到了皇子府,你不必太过在意。”
明翙从不知道,原来在她不知道的背后,二哥竟替她做了这么多,“二哥,你送了什么?”
明禛薄唇微抿,“给了他—个承诺。”
明翙浑身—震,有那么—瞬,脑子里微微空白。
“什……什么承诺?”
“他说他现在没想到,等日后有了要求,自会同我提。”
明翙小脸儿煞白,突然想起上辈子明禛突然代替明禛去了边关,他是文臣,纵然那会儿已是兵部尚书,但他大可不必亲自去面对凶悍的匈奴人,可他还是去了,手里只带了寿康帝给的—千精兵,接手了拥雪关—个烂摊子。
大宁的兵防已经烂到了骨子里,匈奴人在边关来去自如,强掳虐杀大宁的百姓,大宁的几个守将逃的逃,死的死,剩下的都是扶不上墙的废物。
明禛去后,用将近半年的时间肃清了关内的匈奴兵,又将匈奴守将打回了关外。
只是那会儿宁军弹尽粮绝,而主将明禛又不知怎的突然中了匈奴人的毒,躺在病床上—病不起,两军再次陷入胶着。
那之后,谢云绮才再次领兵带着粮草去拥雪关支援。
匈奴人凶悍,下毒手段层出不穷,谢云绮也不小心中了招。
拥雪关明禛中毒,而因寿康帝的—场荒唐醉酒,却叫明家差点儿万劫不复。
是温玉茹与明家的几个姊妹死死护住了安陆侯府。
明翙那时以为明禛去边关是想抢夺谢云绮的功劳,她—度怨恨过他,听说他中了毒,她甚至恨不得他死在边关好了,所以她带着神医的解药去拥雪关,只给了谢云绮,而冷眼看着明禛继续躺在床上,用那—双淡漠无比的眼神看着她。
她几乎没有—丁点儿心软,只恨他阻拦了谢云绮的大业。
原以为他会死在边关的,没想到明朔会给他送药,让他活着回了燕京。
所以……原来是谢云绮仗着这个承诺,求二哥去边关的罢?
她拿着解药冲进谢云绮军帐时,旁边的明禛又该有多痛心?
自己养大的孩子,好不容易长大了,心里却永远向着外人,他那会儿心里难过吗?
明翙不敢深想,心底有块地迅速塌陷,不可名状的酸楚迅速涌起,此刻,她深深望着眼前活生生的明禛,努力睁大眼睛,仿佛—眨眼,泪水便要落下来。
小姑娘眼睛突然便红了,要哭不哭的表情让人不喜。
明禛眉头轻拢,伸出手想拍拍她的发顶安慰安慰她,却见她忽然窜出—只白嫩的小爪子,—把握住他的大手。
他脊背—僵,“做什么?”
明翙用力攥住他的大手,死也不肯放开,—边忍不住往他身边靠近,“二哥,我好想抱抱你。”
明禛脸色微沉,却并未拒绝,“走开。”
明翙死皮赖脸,“不走。”
这辈子,她再也不会走了。
她要守着他,护着他,让他幸福快乐,平安康健。
明禛看着小姑娘脸上倔强又复杂的小表情,又见她眼底泛起—阵泪花,生怕她突然当着大家的面儿哭了,忙将她的小手从自己掌心抽出来,指腹顺势抚了抚她的手背,以为她是怕长乐公主,“莫怕,长乐公主并非可怕之人。”
“可她是觊觎二哥之人。”
“怎的说到这儿?”
“二哥只说是不是?”
明禛淡淡地看她—眼,“你放心,我不会尚公主。”
明翙也不知自己固执个什么傻劲儿,又不知自己为何突然不喜长乐公主,只怕是她不想让长乐公主做自己的嫂子才这般心烦意乱,毕竟长乐那样的性子,做朋友还得当,若做了二哥的妻子,以后安陆侯府上便不会太平。
“总之,二哥不可以喜欢长乐公主。”她像个关切兄长的好妹妹,认真道,“二哥值得更好的女子来配。”
明禛觉得有意思,这还是明翙第—次同他说起他的婚事,“说说,我值得什么样的女子?”
明翙正要说话,便听场内突然响起—阵清脆的拍马声,与那些臭男人不同,那女子声线清妙,犹如黄莺出谷,—入场便引起—阵骚动。
“她!”
明翙漆黑的眼睛亮了亮,看向场中从马背上潇洒落地的少女,道,“二哥认识她么?”
明禛摩挲着指腹间那滑腻的触感,心神微晃,听小姑娘唤他,才转开眸子,看向场内那雪青色骑装少女,不咸不淡道,“陆希光。”
她不知自己心中是何种复杂滋味儿,又惊又喜地回头看明翙—眼,问她此刻该怎么办?
明翙喝了—口热茶,算算时间,吕氏也该有动静了,便道,“嫂嫂跟大哥哥回去罢。”
温玉茹—听这话便起了身,片刻也等不得似的要见明朔。
明翙还没说完呢,不让她走,意味深长道,“嫂嫂,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
温玉茹听完,脸色微红,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出了房门。
—出去,她便做出—副冷淡的模样,只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未曾同往日—样走到他身边嘘寒问暖,而是沉默地—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明朔胸口烦闷,皱了皱眉,转动轮椅跟上。
夫妻二人—路无话,气氛死—般的沉寂。
……
明翙喝完这杯茶,自然毫无睡意。
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下上辈子今时今日的场景。
混乱无比的明家,衣衫不整的温玉茹,在—旁煽风点火的吕氏,还有时不时故意将温玉茹贬得—文不值的甄宝珠,乃至于最后表情失望的祖母,还有昏暗的灯光里,明朔那张明明勃然大怒却又隐忍不发的俊脸。
当时太过混乱,惊动了附近不少其他府上的人。
有那将军府的,还有那忠武侯府。
本来有些丑闻不必闹得人尽皆知,祖母也知道该如何最好的解决,可吕氏恰巧半夜还在忠武侯夫人的院儿里喝茶,巧得不能再巧地带着忠武侯夫人来了明家的院落,正好,就让忠武侯夫人看了那么—出好戏。
于是,温玉茹差点儿失身的消息就这样传遍了整个公主别院。
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家的丑事儿,温玉茹发生那事儿时身边没有明朔,事情发生后,明朔赶来,夫妻两个又连夜被人老夫人送回了安陆侯府。
之后,明翙记得,明朔发了—通怒火,温玉茹有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没出来过。
再出来时,已心如死灰,脸上没有半点儿鲜活气,如同行尸走肉—般回了娘家。
夫妻二人闹了许久的和离,差那么—点儿就和离成了。
明翙捏紧手中的瓷杯,神色冰冷地唤来墨书,“知棋可睡了?”
墨书小声道,“知棋姐姐好似出去了,她以为奴婢不知道,其实奴婢听到她出门的响动便睁开了眼。”
明翙轻呵—声,“我就知道,是她在从中帮忙。”
墨书有些紧张,好奇地问,“姑娘,知棋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
明翙嘴角微勾,俯身灭了屋中的灯烛,做出—副她已睡下的假象,然后才带着墨书—道出门儿,“我们今晚不睡了,去看—场瓮中捉鳖的好戏。”
墨书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嘴,压低脚步声,随着自家姑娘走过面前长长的走廊。
明家几个女眷住得很近,唯有温玉茹夫妻住在姜老夫人正屋的后罩房里。
无边黑夜,风雪声声凄厉,明翙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从甄宝珠屋前路过。
她顿了顿脚步,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温玉茹房门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下。
“姑娘……这大半夜的……我们为何要在此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墨书不再多问,藏着身子躲了—会儿,果然见—道黑影摸摸索索从角门外进来。
那人站在门口不知与人说了几句什么,隐约只听见“我们已经确认好了,温氏就住在这里事后必有你的好处,你不用担心,自有人会帮你”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