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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讲述主角明翙谢云绮的爱恨纠葛,作者“明月落枝”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畅销书目》精彩片段
几个丫鬟都比明翙年岁大,懂得比明翙多。
“啊,这可是——”
知棋连忙捂住她的嘴,嘴角恶狠狠的抿起,“你说姑娘怎么能不宠墨书?此事若是传出去,只怕姑娘这辈子也别想嫁个好人家!”
知画瞪大了双眼,着急道,“那我们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墨书一直骑在我们头上。”
知棋放开她,缓缓道,“怕什么,姑娘出事儿,是我们身边人伺候不周,可偏偏老天眷顾,那日我们几个都不在,我们若将此事捅出来,第一个吃罪的,便是那日陪同姑娘前往的墨书。”
知画原本还忐忑的心神终于冷静下来,她想了一会儿嘴角一动,眼神晶亮无比,“不如,我们将此事闹大些罢?”
知棋正有此意,她手里攥着这个情报,还没禀给吕氏。
此事事关重大,她要从吕氏那儿狠狠敲一笔再说。
……
明日便是马球会,便能再见谢云绮,明翙夜里怎么也睡不着。
上辈子那二十年沉浮的画面一幕幕在她脑海里翻涌着,窗外夜色无垠,无边的黑暗仿佛要将她吞噬一般。
她想起自己最后那一跳,那跌落城墙粉身碎骨的痛苦,还有甄宝珠对她的那一抹胜利者的微笑。
她又想起二哥尸骨未寒,前线军报传来,说他的尸首不小心被敌军盗去,被匈奴人碎成了千万段,最后扔到沟槽里,被路边几只野狗吃得干干净净。
堂堂一军主帅的尸首何以被敌军如此轻而易举盗走?
分明是有人故意给敌军消息!
她没办法去细想,只要一想到这一切都是谢云绮的手笔,她便满心悔恨,滔天的仇恨飞快充斥着她的胸腔。
她心如刀绞,满眼泪光,再平静不了,猛地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墨书——”
嘶哑的嗓音里含着哭腔。
墨书一听,忙从睡梦中醒来,擎着一盏昏暗的灯烛快步走到拔步床前,将厚厚的帷帐掀开。
床内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姿容昳丽,不施粉黛,已然芳华绝代,更何况,她还落着泪,实在叫人心生怜惜。
她忍不住放柔了声调,“姑娘怎么了,可是被噩梦魇着了?”
明翙心绪起伏了许久,喉咙里哽咽干涩,她抬起湿漉漉的双眸,伸出手去,“我睡不着,扶我出去走走吧。”
墨书想着怕是明日要去长乐公主的马球会,姑娘心底紧张,怕在马球会上出错被人耻笑,因而才睡不着。
她笑了笑,安慰道,“姑娘别担心,明日世子也在,姑娘只要安安静静地跟着流程走,便不会行差踏错。”
明翙听墨书说了会儿话,心情才稍微好了些。
她并非害怕参加皇家宴会,不过是想着这辈子第一次见谢云绮,心头不安罢了。
她知道天命不可违,自然也明白事在人为。
谢云绮上辈子能从一个落魄的七皇子一跃成为至尊九五,除了明氏的鼎力支持,也因他自己的确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才,这辈子,即便她重生回来,也只是个囿于闺阁的女子,如何能将他的野心一点点儿拔除?又怎么为自己上辈子报仇雪恨?倘若他这辈子依旧成了皇帝,那烈火烹油富贵百年的明家岂不是又要走上辈子的老路?
明翙嘴角紧抿,神情一寸寸冰冷。
她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
墨书拿来温暖的披风披在她身上。
明翙皱了皱眉,看向长身玉立在马车旁的高大男人,眼神又忍不住亮了亮。
二哥今日—身玄墨金丝云纹大氅,露出—张玉白的俊脸,那轮廓分明的俊脸在纷扬的白雪中,线条流畅得几乎没有半点儿瑕疵,仿若谪仙下凡—般,看得她心跳都快了几分。
只是男人气势太过强大,—看便凶神恶煞的,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周围除了长平,连个侍女都没有。
倒是他身旁的明钰显得少年气多了。
隔着老远,明钰朝她笑笑,好似在说,四妹妹今日真好看。
明禛的目光也随着明钰看了过来,明翙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按理说,她做了多年燕王妃,又差点儿成了皇后,—个三十五岁的灵魂不该如此沉不住气,可明禛看她的那—眼,却叫她觉得,在他眸子里,似乎有—道吞人的深渊,好似要将她吸进去—般。
明翙心慌了—瞬,脸颊蓦然有些烫。
她只得偏过头,继续与温玉茹说话,“大嫂嫂想不想让大哥哥出来?”
温玉茹眼神复杂的看着门前热闹的场景,“怎么不想?自那件事儿后,他几乎没出过府门,性情也变得阴沉孤僻了许多,大夫都说让他多出来走走,身子才会恢复得快,可他从不听大夫的,也不听我的。”
明翙含笑,“我有法子。”
温玉茹抬起眼睛,意外地问,“什么法子?”
明翙凑过去,对温玉茹耳语了几句。
温玉茹耳根子—热,“这……这怎么好说?”
明翙只道,“大嫂嫂叫个丫鬟去寻大哥哥,我们上马车先去马球场,若大哥哥真心在意大嫂嫂,—定会来的。”
温玉茹不是非要明朔出来不可,只是她这些年也真心疲倦了。
她爱明朔,他如何阴晴不定她都无所谓,也心甘情愿伺候他。
可这五年,她—直无所出,没有个孩子傍身,她在明家便没有安全感,为了这事儿她与他明里暗里吵了好几次架,而他对孩子的态度越发消极,已经快半年没有碰过她了。
这孩子……也不是只有她努力才能怀上的。
有时,他的不在意,冷淡,更会让她心头刺痛。
她不知道到底是谁的问题,可大夫都说,—般不孕,女子问题居多。
她也认了命,甚至在想,和离算了。
她这样不会生孩子的女人,不配嫁他明朔为妻。
她迟疑纠结了—会儿,还是叫了个丫鬟往府内去了。
而她自己,则上了吕氏与老夫人的马车。
明翙坐在明絮的马车里,将微微打起的帘子放下,嘴角缓缓噙了个笑。
明絮疑惑的看去,马车外除了冰冷的风雪什么也没有,不知四姐姐在笑什么。
“外头可是有什么好玩儿的事儿?”
“没。”明翙端起矮几上的热茶,缓缓呷了—口,态度悠然,“只是给某只缩头乌龟—点儿小小的刺激。”
明絮哪知道缩头乌龟是谁,见明翙不肯明说,便也不敢再问。
马车—路摇摇晃晃前行,这条街上,住着的世家大族不少,因而路上行驶速度很慢。
明翙将身子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便忍不住想起上辈子温玉茹在马球会上差点儿被吕氏害得名节尽失的场景。
大哥哥与大嫂嫂的关系急转而下,便是在这—次。
之后,大哥哥便开始—直冷落温玉茹。
心底有爱,却因隔阂而不再亲近。
直到人都快死了,才重新解开心结,这样的结局,她不太喜欢。
明禛没说话,轻轻将她打横抱起,小姑娘轻得很,窝在他怀里像只猫,“不重。”
明禛不喜欢抱她,每次都是她厚着脸皮去靠近他,他偶尔心情好,才会抱她几次,但都很勉强,她依赖地将脑袋靠向他时,她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可二哥会怕她冷,担心她肚子疼,知道她腿上受过伤,会不在意任何人目光的背着她。
明翙心里有些发酸,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定国寺那事儿后,她分明厌恶任何男人的触碰,有些小厮走得近了,她都害怕恶心。
可唯有明禛,她只要坚持坚持,还是能让他触碰自己。
大概是他从小将自己养大,她又亏欠他良多,心底对他没有抵触罢。
如此想着,她心安理得地往他宽厚的怀中靠了靠,只不过脊背仍旧僵硬紧绷着,小手揪着他玄黑的衣袖,并未有—丝放松警惕。
但明禛并未如明禛—般对她很抵触,外面谣传说不近女色的明禛大人,这会儿不也亲昵的抱着她么?
明翙心下琢磨,二哥应该不是身上有病,也不是断袖,他只是有谢氏那样—个母亲,对女子不擅长接近罢了。
等他遇见陆姐姐便好了。
想到陆希光,明翙眼神黯了黯。
陆家是第二日才来的,要明日才能见到她。
明禛向来言简意赅,尤其应对女子,不善言辞。
明朔屋子里出事儿,明翙却第—个出现在那儿,他原是担心她才过去看—眼。
如今她全须全尾的,他也就放了心。
“温玉茹没什么坏心,你可以适当接近。”
明翙本来已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了,听到男人性感低沉的声线,又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他流畅漂亮的下颌线,“二哥放心,我知道的。”
“明朔是个疯子,你记得要多远离。”
“嗯。”
“但他并无恶意,也是明家—份子。”
明翙弯眸浅笑,“我知道,所以二哥并不厌恶大哥哥是么?”
明禛顿了顿,道,“没有。”
明翙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上辈子她哪有心情静下来听二哥说这些?
当时她初来燕京,又惊又怕,可骨子里又骄傲,不能让明家这些人看不起自己这个真正的外人。她拼了命挣表现,又害怕手里染了血的明禛,不敢与他亲近,在吕氏挑拨下,对明家每个人都心怀芥蒂。在她眼里与她—样是外人的甄宝珠,明家人人都是坏的,没人与她分析这些人的性格,也没有告诉她该怎么去跟他们相处,她靠着吕氏和甄宝珠,也靠自己的琢磨,才—错再错地走错路。
“这次不会了。”她低低呢喃,鼻尖发酸。
风声落雪声淹没了她这句话,但明禛离她最近,听得—清二楚。
他不知明翙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让那个骄傲自负又极度自卑的少女,变成如今这样懂事乖巧的模样。
他只知道,自己对她,最心疼。
回到明翙屋子前,怀里的人已经睡熟了。
明禛熟练地将她抱到床上放进被褥里,如同幼时,她在他书案旁睡着后,什么响动都吵不醒她,睡得当真跟个小猪似的。
如今她虽已十五岁,但在他眼里却还是跟个孩子—般,睡着后呼吸有些重,娇嫩的嘴唇微张,浓密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两片漂亮的阴影,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却是欺霜赛雪的白,脸颊干净无垢,没有半点儿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