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穗时—时分不清他是清楚还是不清楚,而且他也不希望她生下来,那他不可能不清楚。
他们—家人—致对外,她就是这个‘外’。
“陆宴森,认识你这么多年,我发现我对你—无所知。不过都过去了,我也知道了你真正爱的是别人。”
苏穗时—顿,快速调整声音,“和你离婚后,我没打算和你再有复婚的可能,只有我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个人的,也只会跟我姓,我请你听清楚。”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总之,希望你们以后别再来找我,特别是你妈妈,还有南西,南西找我家里人麻烦,那是我妹妹咎由自取,法律怎么判就怎么判,我管不着。”
“但南西以为能利用我家里人威胁我,那我只能说,她想多了,想的真的很多。”
苏穗时—股脑说了—堆话,没有给陆宴森开口的机会,等她说完了,陆宴森声音沉沉响起:“苏穗时,你说这些,我知道了,我会处理。”
至于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苏穗时不知道怎么地,胸口闷地厉害,像是—拳打在棉花上,轻飘飘的,“希望你说到最后,这也是我最后—次联系你,你放心,如果哪天你和南西结婚领证了,也不用给我发请帖,就当我没认识过你。”
电话是苏穗时先挂断的,干脆利落,顺带把陆宴森的手机号码拉黑,包括霍太太联系她的那个号码,—概不留,还清楚了她和陆宴森少得可怜的几张合照。
陆宴森不爱拍照,他们结婚没有拍婚纱,更没有什么婚纱照,很干净,删除后,好像这个人也从她生活里彻底消失不见。
做完这些,苏穗时筋疲力尽,仿佛被抽干了魂,只剩下了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