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昇刚挂断电话，后脚姜瓷的微信就来了。

姜瓷：麻烦您跟阿姨说一声晚上不用做我的菜，我和朋友在外面吃。

顾延昇盯着手机屏幕看，姜瓷的头像是一只虎斑美短猫，是她十岁生日时，蒋老师送她的礼物。

蒋老师就是姜瓷的母亲，是他的国画老师。

......

姜瓷对北城不熟悉，来了大半个月还没出去逛过，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加上兜里拮据。

还是周楷庭找了餐厅，进去后他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开始抽烟，过了会，说：“什么意思？来真的？”

姜瓷没脱外套，挺直腰背，目光垂下，毫不犹豫点头。

他不理解，“因为一个玩笑？”

姜瓷说：“不是玩笑。”

“你太较真了，我和朋友口嗨的，上次我爸妈和你爸吃饭不是说了么，等你毕业我们就订婚。”

姜瓷抬眸，定定看他，说：“我不要和你结婚。”

“姜瓷，不要闹了行么，你想让大家看我们笑话？”

周楷庭一直认为姜瓷脾气很好，很好说话，好得他觉得没劲，没意思。

才会有些地方忽略她，甚至不觉得她提分手是认真的，而是闹脾气，想获得他的注意力罢了。

他以为冷她一段时间她会屈服，哪知道她有好几个月不找他，直接来了北城，还把他拉黑，他还得找她朋友卓岸才联系到她。

姜瓷一脸认真：“我没时间和你闹，周楷庭，我说得很清楚。”

周楷庭气得咬着烟一颤一颤的，看上她，不过是她父亲和张家结了亲，有了那层关系，他才想着接触。

姜瓷起身，“别再来找我了。”说完就要走。

周楷庭飞快追过去，没走出几步的姜瓷被拽住胳膊往回拽，男人的力气天生比女人强，加上他憋着气有气，下手自然没轻重。

姜瓷胳膊都被扯得撕裂的疼，店里其他人看过来，都是看热闹没打算插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