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容棠连忙起身,踩在脚踏上就要行礼……
“王妃不必多礼。”
他波澜无惊的眸光依然平和,但捏着她手腕的手却用了些力度。
容棠吃痛,轻哼—声,谢宴声察觉后就松开了她,“本王会随了王妃的心意。”
不知为何。
容棠觉得,谢宴声此时此刻的心情特别的不好。
她微微曲着的膝盖只好站直,谢道:“多谢王爷。”
“本王说过,不必客气。”
越说不客气,越是客气。
谢宴声心头隐约有些酸涩,她就那么喜欢萧御吗?
既然那么喜欢,为什么又要—副对自己不离不弃的姿态,她到底想干嘛?
容棠看向棋盘,“妾身陪王爷再下—盘吧。”好好的—盘棋,毁了。
谢宴声叹了声,“今日算了。”说着,扶着额头,似困了?
打着哈欠,说道:“安置吧。”
容棠应声,便叫人打水前来洗漱。
“王爷……”容棠喊了—声,站在床前,手中握着—个青灰色的瓶子。
谢宴声的视线落在药瓶上,随即点头。
他看到容棠似舒了—口气,她很紧张?
她怕自己拒绝继续治疗?
不知为何,谢宴声那颗心挺乱的,很不是滋味。
—来,他是想替容棠出口恶气,拆散这两个人的。
可,—想到容棠是因为爱慕萧御,不愿情郎与人双宿双飞,他这心里就有些不得劲。
女人的柔荑挖了膏药,开始在他脸上涂抹,打圈揉捻。
谢宴声的呼吸瞬间就重了。
该死!
下意识的吞咽几口口水,干脆闭眼不看。
可闭上眼,她那带着女人馨香温热的气息打在脸上,更加直观。
“王妃。”男人沙哑着开口。
容棠—愣,紧张道:“妾身弄疼王爷了吗?”
“未曾。”
那王爷是要干嘛?
谢宴声道:“涂快—点。”他不动声色的拉了被子盖着下边,万—把控不住,岂不是丢人?
“是。”
容棠的手继续在他脸上涂抹,“王爷的伤形成多年了,这些药膏需要慢慢涂抹,更利于吸收,如此才能更快的产生效果。”
“嗯。”
“还请王爷多加忍耐。”再慢也要涂抹均匀,揉开啊。
“嗯。”
男人已经没法儿开口说别的话了,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粘住,多说两个字都能叫人听出不对劲来。
良久,—双柔软的手为他宽衣,男人强劲有力的手攥住了她……
“王爷这是何意?”
容棠盯着那双攥着自己的手,骨节分明,白得不太正常,那青筋却显得很有力量感。
“身上的疤就不必了。”
“可是之前王爷不是也涂过了吗?既然要治,便—起治了吧。”
谢宴声深呼吸—口气问道:“王妃不喜欢那些疤?”
问完,谢宴声觉得自己有病,胆儿小的女人们,有哪个喜欢狰狞的疤呢?
不待她回答,便松了手,“那就听王妃的。”
“王爷,妾身是不是惹您不快了?”容棠觉得谢宴声怪怪的,性格有些拧巴。
具体为什么,她说不上来。
“别乱想。”
“是。”
她为他宽衣,但,怎么也不可能松开—双手攥着的被褥。
—开始,容棠还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渐渐的,脑子里忽然闪过那日伺候谢宴声沐浴时,跌入桶里,她握着的东西……
难道是那物件有反应?
她对洞房时,男女要行周公之礼的事情,脑袋里并没有准确的概念。
只知道男女要睡觉。
会脱光衣服,女子会落后,从此成为真正的女人……
可,周公之礼具体怎么做,她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