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把话摊开讲之后,我和奎文渊之间的相处反倒多了一丝默契。
我们俩手执棋子,彼此博弈。
“你既然知道了这么大的秘密,为什么还不动手?”
我慎重地落下一颗棋子。
“不急,养了这么多年,总是会存着一丝心软在的。
要把期望值拉高,收获的失望和痛苦才会加倍。”
说完,他杀棋!
我又输了!
这段时间,奎千星和庶妹秀恩爱的事闹得满城风雨。
我算算日子,上辈子庶妹就是在这个时候怀上第一胎的,这位的耐心也快到极限了。
今儿是月初,东街桂花糕有新品,我和奎文渊去买,没想到竟会遇上奎千星。
遇上了,奎千星就提议一起吃饭。
如今的雪如萱愈发美艳动人,不再像以前那般沉默寡言,她依偎在奎千星身旁,眼神中满是幸福。
一顿饭,两人你喂我来,我喂你。
奎文渊和我静静地看着,时不时捧个场,倒也显得和谐。
吃完要散了,雪如萱非要和我一起去新开的胭脂铺。
奎千星不屑的看我一眼点头:“去吧,想买什么买什么,你身后是你的夫君,可不能丢了面子。”
奎文渊也对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自己小心。
破天荒的,雪如萱亲昵的挽着我的手,骄傲的对我说:“姐姐,你看我,我现在身上穿的,比起在族里不知好了多少倍。”
我神色复杂:“挺好的。”
其实,我对这个妹妹并没有什么敌意。
无论是在族里,还是在上辈子,雪如萱一直都是个沉默寡言的女孩。
如今,她行为举止也显得比以前更加大胆张扬,恐怕也是她现在完全沉浸在奎千星给她制造的假象中,我不愿看到她受伤,不愿看到她走上我曾经走过的那条不归路。
雪如萱撇了撇嘴又说:“夫君还说了,等我生下子嗣,狼王一定会让我们的儿子荣登大典,到时候我的儿子就是嫡子!”
“挺好的。”
雪如萱的血脉没有我的纯净,也并无返祖之说,他们应该能生出孩子,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像上辈子那样优异。
“姐姐,奎千星很讨厌你,你知道吗?”
“挺好的。”
雪如萱气急,“你还能再说点别的吗!?”
我认真起来,“我们毕竟同属一族,姐姐提醒你几句,世事变幻,人心难测,若之后有什么难处了,来找我。”
雪如萱恨恨地打断我,“你就是嫉妒我!
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现在我好了一点,你竟然诅咒我!”
“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过得比你好!”
......坊间有传闻,说小皇子与他的妻子吵架了,原因是妻子的体质很差,可能无法怀孕。
于是他昭告天下,开始广招助孕偏方。
奎千星依旧如上辈子般,把责任全推到女人身上,不过他应该还是对雪如萱有所期待,因此并没有对她使用上辈子那种,以自身生命力孕育孩子的秘术。
那时我发现了奎千星的身世,本想跟他和离,却被强制禁锢在他府中,日日夜夜以秘术催使我受孕,最后折磨的我修为散尽,丹元受损,才勉强让他的血脉压过我,那痛苦,如今回想我都会汗毛炸起。
两年间,关于小皇子夫妻的流言愈演愈烈,内容层出不穷,从不孕不育到夫妻失和。
我和奎文渊达成共识,对于子嗣顺其自然,就安心的在府邸里下下棋,喝喝茶,很是快活。
我再见到雪如萱时,她瘦的脸颊凹进去了,身上还带着青紫的伤痕。
她已没有昔日的神采,只是死死拉着我的手,泣不成声:“姐姐,以前是我不对,求你帮帮我,我必须怀上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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