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勤勤恳恳照顾了丈夫十年,他却和小三在我眼皮子底下勾搭,最后甚至为了拆迁款和小三合谋将我害死。
老天有眼,给了我重来一次的机会。
再睁眼,我先他一步把小三接进了家门。
1“妹子快进来!
就是这个房间要租出去。”
我笑容满面地引乔灿进门。
这套房子是结婚前我妈送我的婚房,除了主卧和女儿的次卧,这间客卧一直没人住,都成了废弃品的仓库。
房间年久失修,全是灰尘和湿气,但我一点也不担心乔灿会不租。
她和洪恩地下情三年,早就按耐不住上位的冲动。
乔灿皱着眉往里看了看,嫌弃道:“这屋也太乱了吧,你都不收拾的吗?”
瞧她还没住进来就一副女主人的拿乔样儿,我在心底冷哼一声,拉下脸来:“这屋没人住我收拾它干啥,这么点儿灰,你自己擦擦不就得了。”
“爱租不租!
有的是人想住这儿。”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往外走,作势要赶客。
上辈子乔灿也住进了这个房间,但那时有洪恩给她保驾护航。
在洪恩强硬的态度下,我不仅把这屋子来回收拾擦洗了三遍才让人搬进来,租金还只能收最低的。
这回我提前找到乔灿,在她面前发租房的传单,促使她先斩后奏,没和洪恩商量就来租房。
这房子地段好,想要租房的人多的是,乔灿要是放过这个机会,下次再想进门可就遥遥无期了。
像她这样贪得无厌的人,肯定会租,哪怕是比均价高出两倍的价格。
“诶!
姐!
我没说不租嘛,主要是你这没打扫,我也不能马上住进来,总得打扫几天,这租金你是不是得给我便宜些?”
我假装下了她的台阶,“打扫能花多长时间?
给你便宜一百,就当保洁费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行!”
2洪恩下班回来看见乔灿跟我坐在一个桌前的时候,眼睛瞪得像两个铃铛。
好在乔灿先开了口:“这位就是洪哥吧,我是新来的租客,乔灿。”
洪恩立刻反应过来,放下手里的东西,还装模作样过来跟乔灿握了个手。
“你好。”
只是两只手分开的时候慢了半秒,我瞧见洪恩习惯性地揉了下乔灿的手。
这么明显的细节,可笑我上辈子竟然都没有发现。
回到房间洪恩责问我:“你怎么也不跟我商量,随便就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我收拾着东西,头也不抬回他:“囡囡要上辅导班了,到处都缺钱,就你那点工资,我指望到什么时候去?”
“再说了,这房子是我妈买给我的,我想租就租。”
他顿时从床上坐了起来,像只被人侵犯到领地的豺狗。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直视他:“实话。”
他立刻脸色涨红起来。
我知道这是他高血压发作的前兆。
洪恩有家族遗传,年纪轻轻就有了高血压,上辈子我一直担心他发作,每次吵架都让着他,甚至还专门去学习怎么做营养餐。
说来好笑,上辈子他和乔灿下毒害我,其中一条“罪名”就是我不给他做好吃的饭菜,故意饿着他。
这回我没有再管他的头昏脑胀。
洪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牙关咬得作响,最终什么也没说,还是出去了。
他一直是一个既自卑又自尊脆弱的人。
洪恩工作一般,能力一般,什么都比别人要差一点,当初和他结婚时我以为我可以用自己的实力弥补他的缺憾。
我让朋友给他安排了一个待遇稍好更加清闲的工作,母亲也给我们添了这个房子。
可这些在洪恩看来竟然全都成了对他的侮辱。
上辈子死前他的愤怒发泄还历历在目:“你以为你找人给我安排个工作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了?
这种老不死才干的活你他妈施舍谁呢?
要不是我拿公司的文件换到对面企业的岗位,老子要被你耽误一辈子!”
“还有这个房子!
你妈买的了不起啊?
又不写我的名字,回回去见那个老太婆都拿这个房子要挟,她以为她是谁?
等你死透了,老子迟早让她也下去陪你!
呸!”
公司躺着拿钱的工作他看不上,母亲给了我们安身之所也要被他咒骂,我一直以为只要好好对他,洪恩总有一天能明白我的苦心。
直到死了一回,我才终于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道理。
本来就是一个烂到根的人,也不知道我之前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3等我出门去接孩子的时候,客厅里没有洪恩的身影。
看着客卧紧闭的房门,我心里一阵反胃,一直在校门口见到女儿我才好受些。
“囡囡怎么瘦了这么多呀?”
上辈子自己所托非人,最亏欠的就是女儿。
发现洪恩出轨的事情后,我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怎么处理这段婚姻上,对女儿的关注少了很多,甚至都没有及时发现她被学校里的男生欺负。
后来想要找学校处理这件事情,自己却已经被洪恩下了药,连下床都困难。
在病榻上挣扎的半月里,我和囡囡一面都没有见上,洪恩刻意不让我们两个人见面,也不知道上辈子我死后囡囡过得怎么样。
女儿软软的小脸扑进怀里,我的眼泪控制不住地落了下来。
她抬头担心地看着我,“妈妈你怎么啦?”
我擦干眼泪,亲了亲她,“妈妈没事,妈妈就是太久没见宝贝囡囡了。”
我背过她的小书包,把她抱了起来,囡囡乖巧地趴在我的肩头。
童音乖软:“囡囡也想妈妈。”
心口刚涌上一股暖流,一道尖锐的声音突然插进耳中:“洪南南你羞不羞!
七岁了还要妈妈抱!”
“洪南南七岁了还要人抱!
洪南南真没用!”
“洪南南还不赶紧下来!
不然我明天就把你的书本全都扔进厕所!”
几个衣服名贵却脏乱的小男孩闹哄哄地聚了过来。
囡囡搂着我脖子的手渐渐用力,看来这群人就是上辈子欺负囡囡的男生。
我正要开口,囡囡眼眶通红地扯了扯我的衣领,示意我赶紧离开。
我顿了顿,记下这几个男生的长相,抱着囡囡走了。
回到车上,女儿跟我说了自己在学校里被这几个男生欺负的事情。
竟然也和洪恩有关。
这几个男生之前家境一般,今年其中一人的家长带着其他几个赚了大钱,孩子的吃穿用度一下子上了几个档次。
囡囡还是个孩子,当然不会注意到这些。
洪恩接她的时候瞧见那些名牌衣服名牌鞋,却忍不住在孩子面前阴阳怪气。
他看不过那些原来比他差的人现在突然有钱,在家长面前不敢说,孩子面前就毫不顾忌。
“给小孩穿这么贵的衣服,谁知道家长在外头干什么。”
“你那个离婚的妈是不是天天跟煤老板睡觉搞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