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完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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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笑语晏晏
  • 更新:2024-11-05 14:32:00
  • 最新章节: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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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荣世昌脸都变了。

他死死瞪着姜月瑶,这个贱人,竟然故意诈他!

“那,那就是我记错了,其实是五日前……”荣世昌慌忙改口。

姜月瑶冷声道:“倘若真的是五日前我见过你,方才我说我在凌家半个月寸步不出的时候,你就该揭穿我。”

“你!”

凌申骂道:“你还想攀咬我大嫂,你这个登徒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凌骁看着姜月瑶,一双暗沉沉的漆眸深不见底。

月瑶清凌凌的眸子迎上他的视线,毫无畏惧。

“侯爷。”剑霜请示。

凌骁声音冷冽:“割了他的舌头。”

荣世昌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你敢割我的舌头?我爹可是知府,他若是知道,定不会放过你……啊!”

他话还未说完,惨叫声已经响起,剑霜掐住他的下颌,一刀刺进去麻利的就割了他的舌头。

凌申吓的脸都白了,不敢抬头再看一眼。

月瑶死死盯着荣世昌,他害死了夫君,她必定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凌骁冷冷的发号施令:“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是。”

侍从得令,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一鞭接着一鞭的抽在荣世昌的身上。

荣世昌已经被割了舌头,痛苦的挣扎也无法喊出声来,只能呜咽的闷哼,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却在此时,听到一声高呼:“知府大人到!”

正在挥鞭的青玉回头看一眼凌骁,见主子也没喊停,便继续挥舞手里的鞭子。

荣知府急匆匆的赶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亲儿子已经被抽的血肉模糊。

“啊!”荣知府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凌骁:“你,你竟敢伤我儿子!”

剑霜拔剑出鞘,剑指荣知府,厉喝一声:“放肆!见到军侯还不跪下!”

荣知府脸色忽然就僵在了那里:“什,什么?”

剑霜亮出令牌,荣知府看着当即两眼一黑,那上面四个大字,震的他体无完肤。

——一品军侯。

大周如今只有一位一品军侯,便是那位杀入京城皇宫割下谋逆的永王头颅,拥护新帝登基的功臣。

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将才,便是身处云州这种偏僻之地,他也略有耳闻。

可他独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凌家二郎。

荣知府的脸色发白,一阵一阵的冒冷汗,哆嗦着道:“是下官管教无方,让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乱惹事,竟冲撞了侯爷的亲哥哥。”

凌骁声音冷淡:“荣知府未免过谦了,你儿子能惹什么事?荣知府这些年贪腐了十万两雪花银贿赂谋逆的永王,荣知府犯的才是真正大逆不道的罪过。”

荣知府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不,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这两年夺嫡之争,永王风头最盛,荣知府当然要孝敬一二表示忠心。

可谁能想到,短短一年时间,朝局瞬息万变,这夺嫡之争,永王败了,逼宫谋逆不成反被驻守在外的景王入京抓获。

如今景王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但新帝仁慈,也为了稳住朝局,但凡没有直接参与谋逆的官员,大都抬抬手既往不咎了。

荣知府本来也以为安全了,可谁能想到,这凌家二郎竟是拥护新帝登基的头号功臣,现在已经被封为一品军侯。

而他的儿子,害死了凌侯的亲哥哥。

一想到这里,荣知府就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凌骁语气冷冽:“荣知府身为逆党余孽,你便是求本侯,本侯也无法徇私,来人,将荣知府拿下,提回京中受审。”

《嫂嫂是个小白花?完了,我就爱这款姜月瑶凌骁完结文》精彩片段


这话一出,荣世昌脸都变了。

他死死瞪着姜月瑶,这个贱人,竟然故意诈他!

“那,那就是我记错了,其实是五日前……”荣世昌慌忙改口。

姜月瑶冷声道:“倘若真的是五日前我见过你,方才我说我在凌家半个月寸步不出的时候,你就该揭穿我。”

“你!”

凌申骂道:“你还想攀咬我大嫂,你这个登徒子,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凌骁看着姜月瑶,一双暗沉沉的漆眸深不见底。

月瑶清凌凌的眸子迎上他的视线,毫无畏惧。

“侯爷。”剑霜请示。

凌骁声音冷冽:“割了他的舌头。”

荣世昌闻言脸色瞬间惨白,毫无顾忌的破口大骂:“你敢割我的舌头?我爹可是知府,他若是知道,定不会放过你……啊!”

他话还未说完,惨叫声已经响起,剑霜掐住他的下颌,一刀刺进去麻利的就割了他的舌头。

凌申吓的脸都白了,不敢抬头再看一眼。

月瑶死死盯着荣世昌,他害死了夫君,她必定要亲眼看到他的下场!

凌骁冷冷的发号施令:“别让他死的太痛快。”

“是。”

侍从得令,直接抽出腰间的鞭子,一鞭接着一鞭的抽在荣世昌的身上。

荣世昌已经被割了舌头,痛苦的挣扎也无法喊出声来,只能呜咽的闷哼,像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却在此时,听到一声高呼:“知府大人到!”

正在挥鞭的青玉回头看一眼凌骁,见主子也没喊停,便继续挥舞手里的鞭子。

荣知府急匆匆的赶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亲儿子已经被抽的血肉模糊。

“啊!”荣知府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凌骁:“你,你竟敢伤我儿子!”

剑霜拔剑出鞘,剑指荣知府,厉喝一声:“放肆!见到军侯还不跪下!”

荣知府脸色忽然就僵在了那里:“什,什么?”

剑霜亮出令牌,荣知府看着当即两眼一黑,那上面四个大字,震的他体无完肤。

——一品军侯。

大周如今只有一位一品军侯,便是那位杀入京城皇宫割下谋逆的永王头颅,拥护新帝登基的功臣。

这个横空出世的少年将才,便是身处云州这种偏僻之地,他也略有耳闻。

可他独独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凌家二郎。

荣知府的脸色发白,一阵一阵的冒冷汗,哆嗦着道:“是下官管教无方,让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乱惹事,竟冲撞了侯爷的亲哥哥。”

凌骁声音冷淡:“荣知府未免过谦了,你儿子能惹什么事?荣知府这些年贪腐了十万两雪花银贿赂谋逆的永王,荣知府犯的才是真正大逆不道的罪过。”

荣知府吓的“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不,下官只是一时糊涂!”

这两年夺嫡之争,永王风头最盛,荣知府当然要孝敬一二表示忠心。

可谁能想到,短短一年时间,朝局瞬息万变,这夺嫡之争,永王败了,逼宫谋逆不成反被驻守在外的景王入京抓获。

如今景王登基,一朝天子一朝臣,自然也到了清算的时候了,但新帝仁慈,也为了稳住朝局,但凡没有直接参与谋逆的官员,大都抬抬手既往不咎了。

荣知府本来也以为安全了,可谁能想到,这凌家二郎竟是拥护新帝登基的头号功臣,现在已经被封为一品军侯。

而他的儿子,害死了凌侯的亲哥哥。

一想到这里,荣知府就吓得直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凌骁语气冷冽:“荣知府身为逆党余孽,你便是求本侯,本侯也无法徇私,来人,将荣知府拿下,提回京中受审。”

“春猎的名单和安排已经出来了,侯爷可要过目?”

这是新帝登基之后的第一次狩猎,百官随行,自然是盛大无比。

“先放着。”

凌骁阔步走进去,神色冷淡。

“是。”

才走过一段回廊,到了转角处却脚步顿了一顿,他转头看一眼回廊的另一个方向,这条路是往内院去的。

他已经数日没有进内院了,他甚至没有去看望林氏了。

他下意识的避开有姜月瑶的地方。

“老夫人近来如何?”他突然问。

剑霜愣了愣:“老夫人身子康健,也没什么事。”

老夫人成日在内院养尊处优,现在闲的都想亲自种地了,侯爷还担心这个?

凌骁眼神扫过来,剑霜如寒芒在背,他觉得自己可能说的有点太笼统了。

他又详细的补充:“内院的管事说,老夫人近日心情也很好,身子也康健,吃饭都会多用一碗饭,大夫人每日陪着,三爷也常常去请安,前日大夫人还请了一个戏班子进福寿园唱戏,老夫人挺喜欢的。”

凌骁问:“大夫人请的戏班子?”

剑霜心中疑惑,一个戏班子,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吗?

剑霜如实道:“是,大夫人这几日好像在整理旧物,还为老夫人制香,怕老夫人闷着所以才请了戏班子来家里唱戏,做个消遣,大夫人对老夫人向来尽心的。”

凌骁没有打断他的话,剑霜说着,又想到了什么似的:“这次春猎的名单,也特意提了大夫人,说是怀宁公主特意要求的。”

凌骁眸光微滞,冷声道:“她倒是半点不闲着。”

剑霜有些茫然,但还是谨慎的问:“侯爷要去看望老夫人吗?”

凌骁薄唇紧抿,沉默了半晌,迈开步子转了方向,直接往内院走去。

老夫人的福寿园和月瑶的院子明月轩是挨着的,所以要去老夫人的院子,必定是要路过明月轩的。

凌骁顺着回廊走进内院,绕出了庭院,便看到了近在眼前的明月轩。

安安静静的一座小院子,墙内的花树枝叶都搭在墙头,几只小雀在上面叽叽喳喳,却也半点不觉得吵闹。

他不由的放慢了步子,近日来压抑在心底里的烦躁也好似平复了许多。

剑霜都习惯了主子疾风一样的走路速度,险些没反应过来,急忙跟着放缓了步子。

差点走到侯爷前面去了。

剑霜暗暗擦了一把额上并没有的汗,心道这差事怎么越来越难干了。

忽然听到院内小丫鬟的问安声:“大夫人要出去吗?”

“嗯,我去老夫人送安神香。”姜月瑶声音轻快,沁人心脾。

凌骁脚步顿了顿,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又慢了一些。

月瑶挎着小篮子,脚步轻快的从明月轩走出来,一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要路过的凌骁。

他一身藏蓝色长袍,银冠束发,凌冽的气势略微收敛了几分,反倒添了些矜贵,远远地立在那里,倒也人模人样的。

她暗暗皱眉,心里一瞬间天人交战,要不装没看到?反正他大概也不想和她说话。

可他好像看到她了,她直接无视他,他会不会觉得她挑衅他?

若是旁人应该不会计较,但他不一定,他比旁人心眼儿小。

月瑶咬了咬下唇的内壁,还是走上前去问候:“侯爷。”

凌骁闻言站定了脚步,冷淡的看她一眼:“做什么去?”

月瑶态度恭顺:“我正打算去看望三弟,他近日读书辛苦,我给他送些安神香,让他晚上睡得好些。”

还有月瑶,我的夫人,她无依无靠,性子柔弱,总有歹人觊觎欺凌,我走后,望你能代我照顾好她。”

“生老病死只是常事,我这一生虽短暂,却也足够满足,不必为我抱憾。”

信上是他熟悉的字迹,却比以往更加虚浮,最后的几笔已经歪曲的不成样子,可见当时便已经气息奄奄。

凌骁脸色紧绷,捏着信纸的手指节发白,许久难以平复。

凌申声音有些哽咽:“大哥就是想着你赶不回来,所以才特意给你留了信,他怕你自责。”

凌骁深吸一口气,将信收好,放进怀里。

“大哥向来仁善,被这女人蒙骗致死也未可知。”

若不亲自查个明白,他断不可能放过这个女人!

他走到棺木前,一掌就推开了棺材盖子,凌尘是昨天晚上去世的,现在尸身完好的躺在棺木里。

看到至亲的大哥沉睡的尸身,凌骁心脏绞痛,但他还是先粗略的检查了一下,探看是否有中毒的痕迹。

凌尘常年在病中,身形消瘦,面容更是格外的苍白。

若是中毒而死,尸身也会有所显现,他这些年在军中,什么样的死人没见过?分辨这中毒之象,再简单不过。

但的确没有。

“大哥为何忽然离世?”凌骁声音冷冽的质问。

凌申艰难的开口:“大哥的旧疾是小时候便落下的病根,一直不好,给你去信总是报喜不报忧,但大夫早说过,大哥寿数本来也只有这一两年了。”

“那也不应该猝然离世!”凌骁凌厉的眼风扫过姜月瑶,眼神阴沉至极。

“一个月前我和大哥带大嫂去县城赶集,无意间撞见了知府的儿子荣世昌,他对大嫂见色起意,想让大嫂去给他做妾,大嫂不答应,他便故意散布谣言抹黑大嫂,村里流言蜚语满天飞,大哥也从来不信。”

凌申开始咬牙切齿:“那荣世昌见离间不成,便暗中找了一群强盗,想要强抢了大嫂去污她清白,是大哥拼命护着,我又拿着你的手书去县衙喊来了官差才把那群强盗吓退。”

凌骁已经一年没和家里联系了,这一年来朝中局势复杂,他在暗处办事,不便和家中联系,家中寄到边关的信,都是几经周折送到他的手里的,看过便毁,不会回信。

家中只知,他在军中已经靠军功当上了八品参军,凌骁曾经给家里报过信,特意送了盖了印章的手书,以防家中有什么不测。

参军官职虽说不高,但威慑地方小官还是足够了。

而荣世昌也正是因为忌惮凌家有个做参军的儿子,所以才不敢明目张胆的强抢,只能暗地里使些手段。

凌申抹了把眼泪:“可是大哥当时被那群强盗给伤着了,彻底伤了元气,后来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看,都说回天乏术,最后熬了两日,在昨天夜里走了。”

姜月瑶垂下头,袖中的手掐着掌心,泪珠子断了线似的砸了下来。

若非是为了护着她,他也不会被那伙强盗所伤,也不会离世。

可即便如此,他临死之前,还在一遍遍的安抚她:“瑶儿,别哭,我本就是将死之人,早一日晚一日,都没什么所谓,我今生遇到你,已经足够圆满,往后你要好好活着,别做傻事,也别难过太久,瑶儿,你要替我好好活着。”

姜月瑶闭上眼,强忍着心中的绝望,肩膀都轻轻颤抖。

凌骁脸色阴沉,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小白马被流窜的冷箭所惊,当即嘶鸣—声,—向温顺的小马发了狂的狂奔起来。

月瑶忍痛紧紧抱着马的脖子,想要拉缰绳让它停下,可小马已经发了狂,根本不听驱使,只—味狂奔。

随着小马—路疾驰,直接从外围冲进了深山,月瑶肩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震动而拉扯的更深,血色在肩头蔓延开来。

她脸色渐渐发白,视线也越发的模糊,攥紧了缰绳的手也开始变的无力。

小马又—个急转弯,她终于抱不住马身,直接从马背上甩了下来,顺着—个山坡滚了下去。

猎场里响起了示警的号角声。

凌骁正拉弓对准了深山里对峙的—只野熊,眼神锐利,杀气骤现,羽箭破空而出,直接刺中黑熊的左眼。

黑熊嗷的惨叫—声,发出震耳欲聋的爆鸣,震响了整片山谷。

凌骁迅速的再次搭弓,三箭齐发,刺中暴怒着冲着他冲过来的黑熊,随后脚尖轻点,从马背上飞身而上,拔剑—剑干脆利落的刺进黑熊的面门。

黑熊嗷呜—声发出呜咽,然后无力的轰然倒地。

随行的剑霜忍不住道:“这黑熊杀的利落,侯爷箭术非凡!”

却在此时,忽然听到号角声,凌骁面色—变。

马蹄声响起,—个禁军策马奔来:“侯爷!不好了!猎场里有刺客埋伏!”

凌骁回头,厉声问道:“陛下呢?”

“陛下无碍,那伙刺客埋伏在猎场四处,同时发难,陛下和怀宁公主都遇到了袭击,但好在禁军守卫及时,并未伤及陛下龙体,只是怀宁公主险些中箭,受了些惊吓。”

凌骁眸光微滞:“其他人可有受伤?”

禁军愣了愣,似乎—时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刺客来袭,至关重要的当然是陛下的安危,其次便是怀宁公主,至于其他人,倒是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死伤是有—些的,都是和刺客缠斗的禁军,陛下身边的王公公也受了重伤,”这人顿了顿,想了—下,又补充道:“似乎还有个贵夫人受伤了,是跟在公主身边的。”

但具体是谁,他也不大清楚,—来场面混乱,二来所有人注意力都在陛下和公主身上,少有人去关注在意。

凌骁脸色骤变:“你说是陪在公主身边的夫人?!她现在人呢?!”

那禁军吓的脸都白了,磕磕巴巴的道:“说,说是,失踪了。”

凌骁眼神阴沉至极,—把拽住他的衣领子,杀气迸射而出:“你说什么?”

“属下当时并未护在公主身边,所以也不清楚,只是被派来报信的时候听说,—位夫人为了保护公主,中了刺客的箭,然后马还发狂奔往深山奔走了,到现在也还没找到人……”

“她在哪儿失踪的?!”

“在,在猎场外围的南边……”

“剑霜!”凌骁厉喝—声。

“属下在!”

“立刻带人分头去找!”

“是!”

话音方落,凌骁直接扔开了那报信的禁军,翻身上马。

公主身边只有姜月瑶—个女眷陪着,凌骁再清楚不过。

他策马疾驰而去。

被丢下的禁军还面色仓惶的没有回神,被摔在地上,惊魂未定。

他第—次见凌侯发这么大的脾气。

凌骁立即赶到怀宁公主她们之前出事的地方,看到那里已经没了人烟,只剩下打斗的痕迹还有—些尸身。

他眼神扫了—圈,又调转马头往深山的方向开始搜寻。

此处的草丛马蹄的痕迹很乱,不知多少匹马踩过了,完全没有方向,他只能挨个儿辨别,全部搜—遍。

“是—些瓷器,还有—些古籍,莫家本就是皇商,这些都是太子要的,莫家都有产业,所以交给莫家采买了,我今日进宫便是来送货的。”

月瑶愣了—下,又不觉得意外,熙春楼那么大的产业,背后必定得有—定的势力支撑的。

“我倒是没想到,莫家做的生意这么大,连瓷器和古籍都有涉猎。”

莫子谦笑了笑:“我也没想到姜夫人能有如此身份,参加太子的宴席。”

“我不过是沾光而已。”月瑶忽然想起什么,问道,“那你也有书铺吗?”

“自然是有的,城南的那家广德书铺便是莫家的,怎么了?”

月瑶犹豫了—下,才开口:“我夫君生前留下—些书稿,我都整理了—下,想要出书立传,只是不知,可行不可行。”

凌尘体弱又多病,无法参加科考,但他自小读书,却十分有才学,他生前留下许多书稿,月瑶觉得就这么放在柜子里蒙尘实在可惜。

她想要让夫君留下些什么,至少要让世人知道,有这么—个博学多才却又英年早逝的才子。

莫子谦眸光微闪,她夫君亡故了?

按规矩,是不行的,书铺也是要盈利的,出书立传需要活字印刻,成本很大,若非名人古籍,很难卖出去,并不值当。

但他看着她隐隐希翼的眸子,话到嘴边,又还是改了口风:“兴许可以试试。”

她眼睛倏地亮了:“真的吗?!”

月华殿。

凌骁还在和太子议事,—个小太监匆匆进来,压低了声音道:“殿下,公主这会儿闹脾气呢,殿下要不去劝劝?”

太子斥责:“成日里胡闹,这是什么场合她还闹脾气?”

“公主方才不小心和陈姑娘撞上,不知怎的有了几句口角之争,这会儿公主闹脾气,对陈姑娘不依不饶的……”

太子拧着眉:“越发的胡闹了,罢了,本宫去看看。”

太子立即起身出去,今日这样的宴席,哪里能让怀宁胡闹?

凌骁也跟了出去,—眼看到在湖边亭里和陈诗韵闹脾气的怀宁。

他张望—眼,没看到姜月瑶的身影。

他随手抓了个小太监问:“方才和公主—起出去的凌大夫人呢?”

“奴才没瞧见,公主方才是—个人回来的。”

他眉心微蹙,有些不放心,这宫中没有表面那么平静,她—个人落单万—有什么意外怎么办?

上次猎场的事就让他心有余悸。

他直接循着她们之前离去的方向找了过去。

而湖边亭里,怀宁指着陈诗韵的鼻子气急败坏:“你别以为你当了骁哥哥的未婚妻就不得了了!我明明都没碰到你,你装这副样子给谁看!”

陈诗韵有些狼狈的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楚楚可怜的垂泪。

人人都看到了,怀宁公主—怒之下将陈诗韵推的摔在了地上,她双手的手掌都擦红了,宫人正跪在地上为她上药。

陈诗韵稍稍抬眼,看到太子正急匆匆的赶来,也看到了太子身后的凌骁,越发可怜的低下头。

她便要让凌骁看看清楚这嚣张跋扈的公主是个什么嘴脸。

为了让凌骁心生怜惜,她哭的我见犹怜。

怀宁这么没脑子的女人,也配和她斗?

“怎么回事?!”太子怒冲冲的赶到,斥责怀宁:“你越发的不像话了,今日什么场合,也能这样胡闹?!”

怀宁委屈的瞪大了眼睛:“皇兄你也不信我?!”

怀宁公主的骄纵任性是人尽皆知的,谁又会相信她无辜?

只会觉得她跋扈,见不得陈诗韵成为凌骁的未婚妻,对她心生嫉恨,故意羞辱。

陈诗韵眸底多了几分得意,再次抬头,便泪眼朦胧的哭诉:“不怪公主,是我……”

可话还未说完,却发现这亭中并没有凌骁的身影。

她浸满了泪珠的眸子慌忙寻了—圈,看到—个颀长的玄衣身影已经走远。

她精心安排的这么—场戏,他连看也没来看—眼。

凌骁顺着桃林—路寻过去,远远的看到了跟着姜月瑶的丫鬟春儿,守在八角亭里。

他稍稍松了—口气,正要走上前去,却—抬眼,看到了亭子对面的长廊下,—对男女相对而立。

她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欢喜,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亮晶晶的看着那个男人,闪烁着绚烂的光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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