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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看了眼神情冷漠的姜梨花,又神色复杂的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孩子。
最后他用力闭上眼睛,也颤着手在纸上按下指印。
村长又叹了口气,把其中一张递给姜梨花,语重心长道。
“事已了,我也不多说,只望你日后多为两孩子着想,抚养他们长大。”
姜梨花闻言,不由侧头看向两个独自站在一处,仿佛被遗弃的小崽子。
原身对俩孩子并无什么感情,身体自然没有遗留什么余情。
但她本身不乏怜悯之心。
既然她把两个孩子争取到身边,自然也会担起责任。
“多谢村长,我会努力的。”
村长却只是叹气,显然对她的保证不怎么信。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以前都不护住两个孩子,往后孤儿寡母只会更艰难。
姜梨花也没再多解释,收起断亲书后,转身走向两个孩子。
她先是摸摸两人的脑袋,用袖子简单给他们擦了擦脸上的秽物。
才牵起他们的手,低声道:“跟娘走。”
说完便往院门走,一点都没想要回屋拿东西的想法。
这让准备拦着她拿东西的陈大媳妇诧异不已。
院门内外的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两孩子依然处于极度不安中,只能本能埋头跟着娘亲走。
走出院门后,娘三一直往右走了一段路,才停下。
没一会,陈家那边看热闹的人也被赶了出来。
走来时,看到路边站着的娘三,都是头皮一紧,讪讪的点了下头就加快脚步溜走。
倒不是村人凉薄,主要原来的姜梨花太坑。
她早年被陈婆子打骂时,也不是没人帮忙。
可每次都反过来给她婆母说话。
陈婆子又是个混不吝,总整得帮忙的人里外不是人。
后面都学聪明了,半点不敢沾她的事。
姜梨花也不介意,等看到村长一行过来,便牵着两孩子上前。
“村长。”
村长一家见她过来,都下意识警惕起来。
但扫了眼她身边两孩子,又心软。
村长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事?”
她以为对方是来借钱的,还纠结要不要借。
却听姜梨花道:“村长,我记得村尾那边有个破草屋,不知道能不能先借我们住几日,租也可,不过这租金能否先欠着。”
说这话时,姜梨花也有些脸红。
毕竟上辈子她虽不算富二代,但也衣食无忧,钱都没跟人借过。
村长一行有些诧异。
“你不回刘村?”
刘村就是姜梨花娘家所在的村子,跟马头村就隔着一条小河,近得很。
姜梨花苦笑,“这些日子谁不知道我要被发卖,话头再慢也早传过去了,可您看……何况我也不想两孩子再受他人磋磨,只得先走步看步。”
听她这话,众人神色又复杂起来。
姜梨花那娘家,的确也没比陈家好哪去。
先前他们还担心两孩子若跟她回娘家,恐怕也少不了受罪。
倒没想平常寻着机会就往娘家跑的人,这次竟然清醒了。
只是若不回娘家,孤儿寡母独自生活……
几人看着瘦弱的姜梨花,很是怀疑,别说孩子了,她能养活自己吗?
村长其实也不希望两个孩子被她带回娘家。
就她那赌鬼大哥,保不准孩子刚回去就被卖了。
留在马头村,好歹也能照看一二。
思及此,他迟疑道:“那屋本就废弃,你们想住倒是……”
话没说完,就被媳妇扯住。
村长一愣,以为媳妇不同意。
姜梨花也看向村长媳妇,却听她难得扯出一个略带安抚的笑来。
“那屋都破成什么样了,哪能住人,何况还是在村尾,你们孤儿寡母实在不安全。”
说完看向村长,“村里不是还有几座老房子没住人么,不如先借给她们住些时日。”
这些年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村里人口每年都在减少,的确空出不少房子来。
村长恍然,皱眉沉吟。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要不先住阿成那吧,我们两家也能互相照料。”
众人转头看去。
姜梨花有些意外。
说话的就是那位之前一直帮她说话的婶子。
她记得对方。
此人叫刘金花,和她同村,也是个寡妇,平日里私下没少偷偷给两孩子塞吃的。
村长诧异,“阿成的屋子?能行吗?”
金花婶子道:“反正阿成这几年估摸也不回来,让我随意帮着安排,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用起来,好歹增点人气,若是长住,往后他回来给点租金便是,若是短住,也不用租金,每日打扫整理好屋子便好。”
姜梨花一喜,有地方住自然不会拒绝,连忙点头道谢,“好好,没问题,我保证不会弄坏屋子,多谢婶子,多谢村长,多谢周婶子。”
有人愿意接手,村长自然也没意见。
而且有金花一家帮忙照看,娘仨应该能先缓过几日吧。
他欣慰的点点头,顺口问一句。
“阿成是不是不回来了?”
金花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上次来信,说是又升了军职,估摸是不会回来住了。”
潼阳县是一个被朝廷半放养的放逐之地。
这些年只有卯着劲儿往外跑的,还没见往回赶的。
同样想到原因,村长面色又愁苦几分,黯然叹气。
“那我先带她们去看看屋子了。”
“行,暂时就劳你多照看,有什么事可随时来找我。”
村长生怕姜氏又受不住刺激,带着两孩子寻死,或者自个丢下两个孩子跑了。
这些都得他来善后。
“行。”
金花婶应下,转头朝姜梨花道:“你们先跟我走吧。”
姜梨花还没应,两孩子却主动朝金花婶靠过去,抓住她的衣摆,比跟她这娘亲还亲近。
金花婶私底下没少跟两孩子相处,只是下意识抬手摸摸他们的头。
见姜梨花看着她们,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尴尬。
姜梨花倒不在意。
俩孩子不跟她亲很正常。
毕竟原身从没给过他们一点关爱,不是pua他们,就是让他们干活,或者拉他们去吸引陈婆子的火力。
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也是一个劲儿往娘家送。
把娘家侄子侄女看得比自己骨肉还亲。
两个孩子也七岁了,该懂不该懂都懂。
恐怕对他们娘早死心了。
《穿越灾年不逃荒,我有空间粮满仓姜梨花陈强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他先看了眼神情冷漠的姜梨花,又神色复杂的看向不远处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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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又叹了口气,把其中一张递给姜梨花,语重心长道。
“事已了,我也不多说,只望你日后多为两孩子着想,抚养他们长大。”
姜梨花闻言,不由侧头看向两个独自站在一处,仿佛被遗弃的小崽子。
原身对俩孩子并无什么感情,身体自然没有遗留什么余情。
但她本身不乏怜悯之心。
既然她把两个孩子争取到身边,自然也会担起责任。
“多谢村长,我会努力的。”
村长却只是叹气,显然对她的保证不怎么信。
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以前都不护住两个孩子,往后孤儿寡母只会更艰难。
姜梨花也没再多解释,收起断亲书后,转身走向两个孩子。
她先是摸摸两人的脑袋,用袖子简单给他们擦了擦脸上的秽物。
才牵起他们的手,低声道:“跟娘走。”
说完便往院门走,一点都没想要回屋拿东西的想法。
这让准备拦着她拿东西的陈大媳妇诧异不已。
院门内外的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两孩子依然处于极度不安中,只能本能埋头跟着娘亲走。
走出院门后,娘三一直往右走了一段路,才停下。
没一会,陈家那边看热闹的人也被赶了出来。
走来时,看到路边站着的娘三,都是头皮一紧,讪讪的点了下头就加快脚步溜走。
倒不是村人凉薄,主要原来的姜梨花太坑。
她早年被陈婆子打骂时,也不是没人帮忙。
可每次都反过来给她婆母说话。
陈婆子又是个混不吝,总整得帮忙的人里外不是人。
后面都学聪明了,半点不敢沾她的事。
姜梨花也不介意,等看到村长一行过来,便牵着两孩子上前。
“村长。”
村长一家见她过来,都下意识警惕起来。
但扫了眼她身边两孩子,又心软。
村长叹了口气,“你还有什么事?”
她以为对方是来借钱的,还纠结要不要借。
却听姜梨花道:“村长,我记得村尾那边有个破草屋,不知道能不能先借我们住几日,租也可,不过这租金能否先欠着。”
说这话时,姜梨花也有些脸红。
毕竟上辈子她虽不算富二代,但也衣食无忧,钱都没跟人借过。
村长一行有些诧异。
“你不回刘村?”
刘村就是姜梨花娘家所在的村子,跟马头村就隔着一条小河,近得很。
姜梨花苦笑,“这些日子谁不知道我要被发卖,话头再慢也早传过去了,可您看……何况我也不想两孩子再受他人磋磨,只得先走步看步。”
听她这话,众人神色又复杂起来。
姜梨花那娘家,的确也没比陈家好哪去。
先前他们还担心两孩子若跟她回娘家,恐怕也少不了受罪。
倒没想平常寻着机会就往娘家跑的人,这次竟然清醒了。
只是若不回娘家,孤儿寡母独自生活……
几人看着瘦弱的姜梨花,很是怀疑,别说孩子了,她能养活自己吗?
村长其实也不希望两个孩子被她带回娘家。
就她那赌鬼大哥,保不准孩子刚回去就被卖了。
留在马头村,好歹也能照看一二。
思及此,他迟疑道:“那屋本就废弃,你们想住倒是……”
话没说完,就被媳妇扯住。
村长一愣,以为媳妇不同意。
姜梨花也看向村长媳妇,却听她难得扯出一个略带安抚的笑来。
“那屋都破成什么样了,哪能住人,何况还是在村尾,你们孤儿寡母实在不安全。”
说完看向村长,“村里不是还有几座老房子没住人么,不如先借给她们住些时日。”
这些年日子越来越不好过。
村里人口每年都在减少,的确空出不少房子来。
村长恍然,皱眉沉吟。
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声音,“要不先住阿成那吧,我们两家也能互相照料。”
众人转头看去。
姜梨花有些意外。
说话的就是那位之前一直帮她说话的婶子。
她记得对方。
此人叫刘金花,和她同村,也是个寡妇,平日里私下没少偷偷给两孩子塞吃的。
村长诧异,“阿成的屋子?能行吗?”
金花婶子道:“反正阿成这几年估摸也不回来,让我随意帮着安排,空着也是空着,倒不如用起来,好歹增点人气,若是长住,往后他回来给点租金便是,若是短住,也不用租金,每日打扫整理好屋子便好。”
姜梨花一喜,有地方住自然不会拒绝,连忙点头道谢,“好好,没问题,我保证不会弄坏屋子,多谢婶子,多谢村长,多谢周婶子。”
有人愿意接手,村长自然也没意见。
而且有金花一家帮忙照看,娘仨应该能先缓过几日吧。
他欣慰的点点头,顺口问一句。
“阿成是不是不回来了?”
金花婶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上次来信,说是又升了军职,估摸是不会回来住了。”
潼阳县是一个被朝廷半放养的放逐之地。
这些年只有卯着劲儿往外跑的,还没见往回赶的。
同样想到原因,村长面色又愁苦几分,黯然叹气。
“那我先带她们去看看屋子了。”
“行,暂时就劳你多照看,有什么事可随时来找我。”
村长生怕姜氏又受不住刺激,带着两孩子寻死,或者自个丢下两个孩子跑了。
这些都得他来善后。
“行。”
金花婶应下,转头朝姜梨花道:“你们先跟我走吧。”
姜梨花还没应,两孩子却主动朝金花婶靠过去,抓住她的衣摆,比跟她这娘亲还亲近。
金花婶私底下没少跟两孩子相处,只是下意识抬手摸摸他们的头。
见姜梨花看着她们,才反应过来,顿时有点尴尬。
姜梨花倒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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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也是一个劲儿往娘家送。
把娘家侄子侄女看得比自己骨肉还亲。
两个孩子也七岁了,该懂不该懂都懂。
恐怕对他们娘早死心了。
没想到她这个前三嫂运气还挺好,进山没几天就搜罗到那么多宝贝。
不过想到半夏有一半是跟强子家分的,她又开心起来。
她现在也知道半夏长啥样了,等回去下午她就去山里瞧瞧能不能挖到。
两人一会就到集市。
说是集市,就是一群人摆地摊的地方,来往的人还不少。
两人走了会,便看到蹲在一个小台阶后的强子。
“强子哥。”小红立刻高兴的跑过去。
强子看到两人安全回来,也松口气,问道:“怎么样,顺利吗?”
小红激动道:“你不知道,姜姐她……”
她说完反应过来,瞅瞅周围,然后压低声音凑近他继续道:“姜姐发财啦。”
然后就叽叽咕咕给他描述一遍。
听到她的东西卖那么多银子,强子也很是诧异,不过很快就是一脸为她高兴的表情。
姜梨花心情也不错。
好歹找到一条生钱路,她心中的大石头总算放下一大半。
“姜姐,恭喜啊。”
姜梨花笑道:“钱等会回去再分,不过我想买些东西,可能要耽误点时间。”
强子立刻道:“没事,我这边还早着,你想买什么,让小红带你去。”
小红也点头,“行,姜姐你想买什么,这儿我很熟。”
姜梨花笑道:“我想先买点布,如果有成衣卖更好。”
她可不会做衣服。
“这个我知道,走,我带你去。”
两人便又穿过集市,左拐八绕的来到一家布庄门口。
布庄外放着两张桌子,上面陈列一匹匹布。
有麻布,有绸布,有绫罗,有纯色,也有花色和绣样。
姜梨花目光直接放在麻布上。
麻布有两种,细麻布和粗麻布。
店上方还悬挂着木牌,标着布匹和价钱。
粗麻布一尺10文,细麻布一尺是20文,的确贵一些。
但算算兜里的钱,她觉得还是奢侈得起。
两人进了店,有个掌柜站在柜台后打算盘算账。
伙计正在给架子上挂的布扫尘。
店里还有几位客人在挑布。
伙计随口招呼一句,“两位客官先看看。”
姜梨花看到店中一个架子上还挂着一套套成衣,就问。
“做这么一套成衣的话,价格几何?”
伙计利索报价,“得看尺寸用料,若跟这套一模一样 ,约莫300文。”
衣服是上衣和裤子,加腰带三件,就是最普通的样式,纯色没什么点缀。
按照布来算,大概也就三四尺左右的用料。
这样算来,手工费还挺高。
小红立刻低声道:“还不如买布自己回去做,太贵了。”
姜梨花也小声无奈道:“我不太会做衣服,怕做坏浪费了。”
小红立刻道:“这有什么,我会,我帮你做。”
姜梨花想想,就道:“行,不过你得收我手工费。”
小红下意识想拒绝,但想到强子五两还没凑够呢,就只能不好意思的点头。
“好,不过不用多,随便给我几文就行。”
姜梨花只是笑笑,随后朝伙计道:“麻烦给我拿一匹灰蓝色细麻布。”
店里的人没想到她开口就是一匹布,连掌柜也忍不住抬头看来。
倒不是买一匹布多了不得。
主要是她的衣服全是补丁,看着也不像能一次性买一匹布的人。
伙计立刻高兴应了声,火速拿了一匹布过来,“客官,您的细麻布,合共800文。”
姜梨花算了算。
一尺细麻布是20文,一匹800文,便有40尺。
做完衣服,应该还能做张被子吧。
边想,她边从背篓里掏出一吊没拆的铜板放到柜台上。
掌柜拿起钱看了看,脸上笑容也温和几分。
金花婶忙道:“别怕,这是跟强子打小一起长大的大成,这是他朋友,牛大力。”
小红一愣,立刻想起来。
她没少听强子提过起过教他打猎和木活的大成哥,只是听说对方离开都好多年了,没想到竟然突然回来。
她忙乖乖喊,“大成哥,大力哥。”
伍成朝她点头。
牛大力则爽朗打招呼,“小红妹子好。”
小红看伍成一直闭着眼睛,有些奇怪。
不过她懂事的没乱问。
姜梨花见她神色不对,似有些急,就又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红这才想起正事,哎呀一声,忙问。
“我差点忘了,婶子,梨花姐,听说你们刚跟张梅婶子打起来了,没事吧?”
闻言,牛大力一惊,伍成也蹙起眉。
金花婶提起那茬心情就不好,摆摆手,“没事,别理那家伙。”
小红见她们也的确没什么事,就稍稍放心。
不过想到另一件事,又提起心来。
“梨花姐,听说张梅见人就说咱天天在山里偷采野橘卖给县里的大户人家,我看好像有人信了,也去山里采了。”
金花婶一听更气了,“什么?这根搅屎棍胡咧咧什么!”
小红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这会也很心急。
她看向姜梨花,“梨花姐,咋办,要不我们现在也赶紧去摘,能多摘一些是一些,别给其他人摘光了。”
姜梨花却是摇头,声音冷静。
“不用,正好我们这两日先休息休息,不去摘野橘了。”
“啊?”
金花婶和小红都是一愣。
小红不解,“为什么?”
金花婶也皱眉,有点着急。
现在很多人都去摘,如果她们还不摘,后面就得跟竹米一样被摘完了。
姜梨花道:“咱又不是真直接摘橘子去城里卖,他们想摘就让他们摘去,等去县城卖不掉,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小红皱眉,“可是,他们把橘子都摘了,我们怎么办?”
姜梨花笑道:“你就当他们是帮我们摘,到时候东西卖不掉,总不能囤家里烂掉吧,我本来也想着干脆放消息出去,让别人去摘,我们收,现在正好,等过两日,我们就直接放话收橘子。”
小红似乎有些明白了,但又忍不住皱眉。
“可这样,咱不是还得多给橘子钱了?”
她们自己摘可不用钱。
姜梨花失笑,“咱们买,一斤橘子也就一两文钱,这东西漫山遍野都是,单靠咱几个能摘多少,倒不如让更多人去摘,咱就能有更多橘子,也能尽可能的做更多芸红不是,芸红这事瞒不住太久,倒不如先趁这个机会抢占先机,把眼红化为互惠共利,现在大家就算知道咱其实是卖芸红,也不知道怎么做,我们不如松手给她们也赚点钱,她们就不会死盯着我们琢磨,反正也不知道咱卖多少钱不是?”
两人听完,一脸恍然,都觉得有理。
小红道:“梨花姐,我好像有点明白了,那我们接下来两天干啥?”
“不干啥,就休息,正好这几天大家都累坏了,也该松松筋骨,钱是挣不完的,总得先养好人才有更多精力赚更多钱。”
小红点头,“行,听你的。”
金花婶也没意见。
这几天的确很累,她现在还腰酸背痛着,休息两天也好。
旁边的牛大力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她们在说啥,但总有一种不明觉厉的感觉。
伍成也意外的‘看’向姜梨花,喝着甜水,若有所思。
熟人多起来,姜梨花也没那么尴尬了。
她坐了会,等金花婶跟伍成闲聊几句后,便寻着机会跟他说。
村长忍不住问她,“这竹米打完,还能再长出来吗?”
姜梨花摇头,“听老人说,竹子一生只结一次花和籽,结完就死,不过那么多竹籽掉地上,以后会长出新竹子,只是想打竹米,得再等十几年了。”
村长虽然也知道竹子长籽就会死,但听到肯定后,还是有些遗憾。
说话间,四筐野橘也称完了,总共两百二十三斤八两。
姜梨花给算了个整数,数了224文给村长。
村长接过一捧钱,又是欣喜又是愁。
跟着村长一起来的赵老二看着那一捧铜板,也忍不住皱眉想。
花这么多钱,真能赚回来吗?
不过这事也不是他们能操心的。
伍成和强子利索的扛起竹筐,把橘子都倒出来。
村长接过竹筐,又叮嘱两句,便带着儿子离开。
一行人便又继续兢兢业业剥橘子。
姜梨花看着起皱的手指,无奈道:“看来明儿还是得请几人来帮忙剥橘子。”
金花婶皱眉,“这样的话,会不会容易被人知道芸红的事。”
姜梨花摇头,“不会,咱小心点就成。”
伍成也突然开口道:“堵不如疏,越捂着人越好奇,越敞开着别人越不会去注意。”
姜梨花赞同的点头,“对,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咱是要做果酱,注意力只会在果酱配方上,这配方咱也不用藏着,有能耐她们自己也能去做,卖不卖出去可不管,赔了自然就歇心思。”
见金花婶还有些顾虑,就继续道:“而且咱今天收那么多橘子,明天肯定会更多,咱处理不来不说,大家伙也会更怀疑好奇我们的果酱是不是卖得特别好,才敢收那么多。”
金花婶听完,觉得很有道理。
她点点头,“行,就听你的,你觉得找多少人合适?”
姜梨花想了想,“先找五个吧,一个负责划花刀,三个剥皮,一个帮忙清洗和熬,橘子皮也可以晒起来,对外就说不想浪费,晒干了当柴火烧。”
金花婶眼睛一亮,觉得这借口好。
橘子皮晒干后硬梆梆,当柴火烧的确不会引人怀疑。
她就是担心人一多,看到她们晒橘皮会起疑。
没想到梨花已经想好了,果然还是她聪明。
伍成也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心想着这女子的确精明,可以说是滴水不漏了。
还别说,今晚村里各家各户安静下来后,的确也都在说野橘子的事。
别人不知道,但刘金花是个很谨慎的性子,没把握的事她一向不会冒险。
今天她敢收那么多橘子,便说明一定有门路,能把东西都卖出去。
就算不能都卖出去,肯定也能赚回本钱。
这样看来,或许果酱的价钱不低。
所以一些动心的人,很想知道她那果酱是怎么做的,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做。
不少人都藏着明天再多打听打听的心思。
结果第二天一大早,金花婶就跑了三个人家,找了交好相熟的三个妇人,带她们两个媳妇,五个人正好。
她按照姜梨花的定的价,给每人一天30文的工钱。
虽然也就三十斤橘子的事。
但今天漫山遍野摘橘子的人肯定更多,家里人口少的肯定没法跟大家大户抢。
一天三十文是真不少了。
何况她们也很好奇她们做的果酱是什么样。
当然,也不是觊觎配方,就单纯好奇。
她们以前也不是没拿野橘煮水熬酱,但真的特别酸苦,非常难吃。
就是不知道加了糖后是不是味道不一样,还是多了什么工序。
姜梨花还不知道两个孩子私下怎么蛐蛐她。
她推开隔壁的院门走进去。
相比于空荡荡的木屋,这边就显得更有生活气息。
院里东西放得杂,但被收拾得很整洁。
她转头看了看,便见到左侧地上有一口井。
井口用木盖子盖上,旁边还放着一个绑着草绳的小木桶。
她揭开盖子,先抓起草绳,把木桶往井里丢。
轻轻摇晃草绳,没一会就拉起来半桶水。
没法子,这身子现在还很虚,没什么力气。
今天跟陈婆子闹那一通,还真是虚张声势,好在成功把他们唬住。
她先蹲在井边,用半桶水把脏兮兮的两个袖子洗干净,又洗了把脸。
然后才重新打了半桶水,正好装满一个瓦罐。
她没继续打水,而是把盖子盖回去。
却是转头看了看,确定没其他人后,把右手盖在另一个瓦罐上。
很快便有一股涓涓细流从手心流进瓦罐,没一会也装满了。
这是从空间引出来的灵泉水。
她的空间上辈子就有。
具体怎么有的却不清楚,大学跟导师去神农架科考时滚下山谷。
从医院醒来后右手就多了一个传说中的随身空间。
空间大约只有10平方,里面除了中间占据一大半面积的灵泉外,就只剩光秃秃的红泥地。
她把三分之二的红泥地用来种植。
不过种的不是蔬果,而是各种稀奇古怪的植物。
剩下三分之一的地方,她直接订做一排橱柜,用来放杂物。
这段日子,她清醒时就会把橱柜里为数不多的物资点一遍。
因为她大半时间不是在植物研究所,就是去野外科考。
所以空间里很多东西都偏向野外生存。
比如吃的有压缩饼干、罐头、肉干、能量棒、牛奶、矿泉水、零食、调料、预制菜包等等。
其实她本人不爱囤东西。
吃喝都喜欢新鲜食物,虽然空间时间禁止,可东西放久了还是觉得膈应。
这次会一次性储存那么多物资,是因为要上南极科考。
只是没想到东西还没用上就死了,倒也变相在这里救她一条命。
除食品外,还有书籍、药品、炊具、帐篷、衣服、睡袋、餐具、保暖铝纸、羽绒被、手电筒、工兵铲等等实用物品。
甚至还有一套枪弩,一把手枪,两把军刀。
很多近乎绝迹的植物都只能在未开发过的危险地才能找到。
所以她空间里都常备武器,只是运气好,一直没用上。
现在她要思考怎么把东西合理的拿出来用。
打好水,她起身去灶房拿了火折子和几根柴火,便抱着两个瓦罐回隔壁。
两小孩动作很利索,已经把五颗小白菜挖出来,正扒拉在门口等她。
看她回来,立刻跑回放着小白菜的地方。
姜梨花满意点头,夸了句,“嗯,不错,的确能干。”
俩孩子眼睛微微亮了亮。
她则夸完就进灶房,先拿个小木盆出来,把井水倒一半到盆子里。
然后招呼两人过来,蹲下。
接着用洗过一遍的袖子沾水,托着女娃的脸,仔细给她擦脸。
丫丫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狗蛋也有些无措,不知道该干嘛。
姜梨花仔细给女孩擦完脸,看着还没消下去的红痕,不觉皱了下眉头。
等会还得拿泉水给她敷一敷,好在没破皮。
灵泉虽不像小说写的像仙水一样神奇,不过的确具有净化和强体的效果。
用在小病小伤上还是很有用。
擦完脸,她左右端详了下,发现小丫头五官其实挺优越。
若非那粗糙的黑皮和凹进去的脸颊,长大估摸是个美人胚子。
她不由摸了下自己的脸。
她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不过记忆里有陈大柱的样子。
小丫头五官看着不像她爹,那就有可能继承原身。
这么说她其实长得也不错。
可惜入手是一片粗糙。
那皮肤手感,估摸得有四五十岁。
明明这身体才二十一岁。
嗯,看来以后一家子每日都得好好敷脸。
丫丫一直闭着眼睛不敢动,在她端详时,实在忍不住,睫毛颤了颤,露出一条细缝。
但很快又紧紧闭上。
姜梨花看着她颤个不停的睫毛,有点想笑。
她放开女孩,洗洗弄脏的袖子,又看向男孩。
狗蛋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姜梨花直接挪过去,按着他油乎乎的脑袋,直接袖子撸一遍。
这次可就没对待女孩时的温柔了。
狗蛋被她揉搓得身子直晃,龇牙咧嘴,却也不敢叫唤。
等给两孩子擦完脸,她把水倒了,又从瓦罐里倒出一些水。
然后抓起瓦罐,“手伸出来。”
两人赶紧伸手。
姜梨花边倒水边揉搓他们的手。
只是手上留着太多经年累月的污垢,一时半会没法弄干净,只能先洗洗。
洗完指着木盆道:“这是洗菜的,你们把菜叶掰下来仔细洗干净。”
说完就起身回灶房。
两孩子这才喘出口气,然后赶紧去把菜拿过来仔细清洗。
折腾这大半天,姜梨花胃早饿麻木了。
这些天在陈家,她每天最多也就能得到陈婆子施舍的半碗面汤。
好在有压缩饼干填肚子,不然就算有泉水她也不可能恢复那么快。
她蹲下来,一边薅了把干草捆起来,吹燃火折子点火。
一边思考要煮什么。
东西有限,空间里的东西暂时也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
思来想去,最后也只剩下开水煮白菜了。
她叹了口气,把干草塞进灶膛里,然后才塞一根木柴。
等火稍微旺一点,就再加两根木柴。
接着把空的瓦罐放到灶口,倒一半泉水进去。
“娘,菜洗好了。”
丫丫双手捧着一大把洗干净的白菜叶,小心翼翼看着她。
姜梨花自然道:“嗯,洗好就拿过来,正好我这边水也开了。”
女孩这才捧着菜进厨房,举起手。
姜梨花接过,直接塞进瓦罐里。
然后才想起没有筷子和勺子。
空间里倒有不少一次性竹筷。
可惜那些竹筷在这里还是太精致了。
她看了下火,又看看两个趴在灶房口探头探脑的孩子。
“我去隔壁借点东西,你们别进灶房,知道吗?”
两孩子立刻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