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父不善言辞,秦母却立刻搂过她瘦弱纤细的肩头,柔声安慰,“蓁儿不难过,相信你祖父在天有灵,也一定不会怪你的。”
“嗯。”秦蓁埋头进秦母怀里,声音都哽咽了起来,小小的肩头,更是一耸一耸的。
那副模样,看得秦郑氏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了,剜了眼恨得咬牙切齿的秦芙。
秦芙畏惧秦郑氏,被秦郑氏的目光吓到,赶忙低下了头。
可心里,却将秦蓁恨透了。
“既如此,那我们便先回了,不必送!”秦远道更不快,什么事都没做成,反而还受了一肚子的气,当下甩了手,看都没看秦父秦母一眼就走了。
秦远道都走了,秦郑氏几人便更不好留下了,万分不甘地跟上。
在大房人离开后,秦蓁便觉得世界都清静了,回头却见秦父秦母都盯着自己,不由狡黠一笑,“爹爹,娘亲。”
“你这丫头,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说!”秦母佯装不悦地戳了下她额头,面上流露出可惜来,“就是可惜了那支珠钗,那可是你祖父留给你的及笄礼。”
可话才说完,秦母却又欣慰一笑,“不过,很解气!”
一旁的秦父并未不悦,毕竟妻女曾受过自己母亲多少刁难,他心里也不是没数。
“真的还压在箱底呢。”秦蓁也笑,难得俏皮地朝秦母眨眨眼。
秦母,“……”
秦郑氏他们要是知道,估计能气吐血吧?
……
秦宅。
秦郑氏一行人几乎是阴沉着脸回到宅子里。
秦远道接过茶水,猛地一口灌下后,反手便恶狠狠地将茶杯砸向了地面,“咣当!”
“一个小辈,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还不是仗了大将军府的势力?”
秦远道从没哪刻像这般愤怒过,“我才是长子!二房凭什么占了大将军府?等着,这口恶气我一定要讨回来!”
听着长子骂次子,秦郑氏却没半点不快,反而跟着咒骂,“那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任由着秦蓁扫我的颜面!你爹当年也是昏了头,才会把秦府交给他!”
“还有那小贱人,一个小户生的孩子,要不是为了大计,我会让她嫁给四皇子?做她的白日梦!”
秦芙更是眼睛都猩红了,紧紧地咬着下唇,“堂姐月底就是四皇子妃了,如今已这般嚣张,只怕真成了皇子妃,会更不好对付了。”
秦柳氏一听女儿说的,眼珠子就转了转,正要开口呢,就听……
“那小贱人没这个心机,定是你二叔教唆的,”秦远道不以为然地摆摆手,面上满是烦躁,“不过你也别忘了时不时地去找四殿下,让他更厌恶那小贱人!”
这个不用说,秦芙也知道,可一想到秦蓁会嫁给四皇子,她还是满眼怨毒地咬碎了一口银牙。
那贱人,给她等着!
……
大将军府。
赶走了大房一家人,秦蓁心情还算愉悦。
临近晌午时分,叶舒的心腹丫鬟来传话了,恭恭敬敬道,“奴婢见过秦大小姐,我家大小姐让奴婢来问问,说是后日有场马球比赛,秦大小姐可要一道去?”
马球比赛?
秦蓁回想了下,前世她虽出身将门,却是所有大家闺秀的典范,加上萧瀚宇说不喜她抛头露面,所以她从不去那些喧闹之处。
可也正因如此,前世她虽身为四皇子妃,却导致世人误以为,她空有大家闺秀的虚名,实则是见不得人。
她记得,前世的这场马球比赛上,萧瀚宇和秦芙都去了,二人还配合得极为默契,一度成为令人可惜的佳话。
“我去。”
想罢,秦蓁毫不犹豫地应下,朝丫鬟莞尔一笑,“铃兰,你回去告诉阿舒,就说后日的马球比赛,我一定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