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版小说来者by银茂然茂然
  • 完结版小说来者by银茂然茂然
  • 分类:玄幻奇幻
  • 作者:前戏
  • 更新:2024-12-11 10:55:00
  • 最新章节: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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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歩顽带着白子一路闲扯,两人来到南升区一家专门经营定制飞车的店铺。

“花公子,下午好。你前些日子下的订单已经完成了,就停在后院,您随时可以取走,这是钥匙。”一位油光满面,挺着肚腩的中年男子迅速迎上来。他手中拿着一把古老的金属制钥匙。白子不禁好奇,花歩顽的订单是什么。在这个年代,这种金属制的钥匙都早已经销声匿迹了,身份识别的手段多种多样,安全性能更是远远高于这种实体的钥匙。所以这把金属制的钥匙就显得很奇怪。

“谢谢张老板,效率果然很高,不枉我花费了大价钱。这订制服务就是到位。哦,对了,这是白子,我想帮他也做个订制款。”花歩顽接过钥匙,拉着白子向张老板介绍道。“原来是最近闻名上都的天才白子,久仰久仰。”白子尴尬的笑应道,“没有,没有。过奖了。”张老板,“白公子,你太谦虚了。哈哈,花公子,你去验验货吧,我这就去安排白子的订单。”张老板转身去柜台忙碌起来。花歩顽带着白子穿过前厅,步入后院。

“花花,咱们不是要去无会据点吗?你跑来取什么货?”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后院,白子不禁问道。花歩顽没有理会白子,而是走到院子角落的一个花盆旁边,蹲下身子开始捣鼓起来。白子疑惑的跟上去,只见花歩顽将那把钥匙慢慢的埋进花盆里。“你把钥匙埋这儿干嘛?”花歩顽扭过头来,“这钥匙就是用来埋的,你等一下。”花歩顽对白子做了个嘘的手势,白子安静下来,花盆的土里传来微弱的摩擦声,表面轻轻的鼓起一个小土包,埋下去的钥匙被土给自动吐了出来。花歩顽拿起钥匙,指着地面,“白子,这边。”白子望去,后院中央的地面传来闷响,继而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缝隙慢慢拉开,露出一条向下的地道。

“跟我来吧。”花歩顽率先走入地道,白子跟上。

约莫走了半分钟,地道的阶梯到头,两人穿过一条不到十米的甬道,面前豁然开朗。

入目是一处类似于饭馆的大厅,整整齐齐排列的十几张木桌旁,零零散散的坐着人。大厅中央的地方有一个长长的吧台,也是木制的,吧台里有一位小姐姐正在调制饮品。吧台背后是一个类似于柜台的地方,里面坐着一位小妹妹,正有四个人在那里与其报告着什么。

“白子,欢迎来到无会据点。”花歩顽张开双臂,面对着白子道。白子,“这就是无会的据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古老……连电都没有,还用的蜡烛……哈哈,那必须的,这可是百年前就有的古老据点,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原样,绝不使用任何科技产品和电力。”白子不禁问道,“为什么?这样多不方便。因为这样既能致敬老一辈的无会创始人,也能保持最安全的状态。没有科技产品,连电都没有,这里的所有信息物资都靠人力传递,这种落后而又笨的方法在现代来说,反而是一种最为安全可靠的方法。”

白子点了点头,的确,这里深处地下,有没有科技产品和电力。但是假如是无会成员自己带进来的电子设备呢?白子抬起手腕,试了试自己的联络器,居然毫无反应。花歩顽笑着亮出自己手臂上的古董机械表,“刚才的过道是特地建造的,墙壁和地面都有古老工艺制作的材料,有电力剥夺的效果,你不用看了,所有电子设备都无法在此使用。要不我也不会特意戴上这种古董表。”

“跟我来吧。”花歩顽道。

白子随着花歩顽绕过几张木桌,三三两两的人不经意的观察着白子,对于一个生面孔,显然所有人都有一定的好奇心。来到柜台前面,花歩顽,“洛砚,我带新人来报道了。”柜台里低头写着什么的洛砚抬头露出可爱的笑脸,“花少爷,你等我一下,我写完这个事迹先。”白子站在柜台前,向下看去,正好能看到洛砚手下正在写的东西。

34118年9月19日,协同陆江,孙钱,马武于到达元国东部垂拢郡旗纹垣,搜寻三日,设饵诱敌,一举重伤绰号“无影”的盗匪,追击十日终将其制服。无影,睥睨境,空藏--虚渡,可短距离穿梭空间。

洛砚的字一个一个极其工整,如同印刷出来的一般,不紧不慢的写完后,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字迹,然后将那本册子合拢,册子正面竖写着三个字,应该是人名,方載年。

“好了,花少爷,这位就是你说的新人吧?”花歩顽,“恩,这就是我引荐的新人,已经在五名以上无会成员见证下,通过考验。”洛砚从柜台的下抽出一本空白的册子,“好的,姓名?”花歩顽拍了拍白子的后背,白子会意,“白子。”洛砚抬头打量了一下白子,“白子?十七睥睨的白子?恩。好年轻啊,这段时间经常听到你的名字,还在想会不会有人引荐你来我们无会。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洛砚显然有些惊喜。“那么,开始就是,十七睥睨,名震上都。空藏是什么?”白子,“空藏是穿透。”洛砚,“穿透,可以穿过什么?简单的物理屏障和一般的护体气劲。”洛砚,“还有进步的空间吗?”白子,“呃……应该有。好,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哥哥,你觉得有就照实说就好。哦,好的。我觉得等我达到无境后,应该可以突破世上一切的防御。”花歩顽笑着的表情一僵,“小白,你不用这么坦白……”洛砚,“哈哈哈,哥哥你真诚实,这样就好,那就写,无境后,有突破世间所有防御的自信。”

“哥哥,你的考验是什么形式?”白子,“比试。”洛砚,“对象是?赵刻。哦,对,今儿还有人跟我说起过这件事,但是我们这儿没有电子设备,当天没看到你的直播,这两天网上的影响资料都被上善若水给清除掉了。我还以为是他们骗我了。赵公子的实力很强的,年纪相仿者中从无败绩。哥哥你好厉害啊。”白子,“哈哈,谢谢。好了,这就写完了,你还有什么想加的吗?比如明志的话,人生的格言,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花歩顽敲了敲柜台,“洛砚,你别忽悠小白了,这些东西说了也不会写进去,完全就是满足你的好奇心。”洛砚嘟起小嘴,“啊!你怎么能拆穿我?天天在这坐着太无聊了,这么点乐趣你都不让我得逞。”

“那你帮我加上净戒--疯魔。”白子一脸认真的对着洛砚说道,洛砚和花歩顽都是一愣。“啊?什么疯魔?净戒,干净的净,戒律的戒。净戒?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一种力量,凌驾于空藏之上,有朝一日一定会超越无境,成为人族崛起的基石。”花歩顽,“小白,你说什么呢?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力量?”

白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可以感受一下。”

疯狂的笑声歇斯底里的淹没整个无会据点中所有人的心神,无法控制的不甘情绪沸腾般翻滚着。

白子笑着环顾整个无会据点一周。本来若有若无的打量着白子的众人此刻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白子,白子伸手轻敲柜台,同时收起净戒。“这就是我的净戒--疯魔。”无会众人全部陷入不自主的大口喘息状态。

《完结版小说来者by银茂然茂然》精彩片段


花歩顽带着白子一路闲扯,两人来到南升区一家专门经营定制飞车的店铺。

“花公子,下午好。你前些日子下的订单已经完成了,就停在后院,您随时可以取走,这是钥匙。”一位油光满面,挺着肚腩的中年男子迅速迎上来。他手中拿着一把古老的金属制钥匙。白子不禁好奇,花歩顽的订单是什么。在这个年代,这种金属制的钥匙都早已经销声匿迹了,身份识别的手段多种多样,安全性能更是远远高于这种实体的钥匙。所以这把金属制的钥匙就显得很奇怪。

“谢谢张老板,效率果然很高,不枉我花费了大价钱。这订制服务就是到位。哦,对了,这是白子,我想帮他也做个订制款。”花歩顽接过钥匙,拉着白子向张老板介绍道。“原来是最近闻名上都的天才白子,久仰久仰。”白子尴尬的笑应道,“没有,没有。过奖了。”张老板,“白公子,你太谦虚了。哈哈,花公子,你去验验货吧,我这就去安排白子的订单。”张老板转身去柜台忙碌起来。花歩顽带着白子穿过前厅,步入后院。

“花花,咱们不是要去无会据点吗?你跑来取什么货?”面对着空空如也的后院,白子不禁问道。花歩顽没有理会白子,而是走到院子角落的一个花盆旁边,蹲下身子开始捣鼓起来。白子疑惑的跟上去,只见花歩顽将那把钥匙慢慢的埋进花盆里。“你把钥匙埋这儿干嘛?”花歩顽扭过头来,“这钥匙就是用来埋的,你等一下。”花歩顽对白子做了个嘘的手势,白子安静下来,花盆的土里传来微弱的摩擦声,表面轻轻的鼓起一个小土包,埋下去的钥匙被土给自动吐了出来。花歩顽拿起钥匙,指着地面,“白子,这边。”白子望去,后院中央的地面传来闷响,继而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缝隙慢慢拉开,露出一条向下的地道。

“跟我来吧。”花歩顽率先走入地道,白子跟上。

约莫走了半分钟,地道的阶梯到头,两人穿过一条不到十米的甬道,面前豁然开朗。

入目是一处类似于饭馆的大厅,整整齐齐排列的十几张木桌旁,零零散散的坐着人。大厅中央的地方有一个长长的吧台,也是木制的,吧台里有一位小姐姐正在调制饮品。吧台背后是一个类似于柜台的地方,里面坐着一位小妹妹,正有四个人在那里与其报告着什么。

“白子,欢迎来到无会据点。”花歩顽张开双臂,面对着白子道。白子,“这就是无会的据点?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古老……连电都没有,还用的蜡烛……哈哈,那必须的,这可是百年前就有的古老据点,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原样,绝不使用任何科技产品和电力。”白子不禁问道,“为什么?这样多不方便。因为这样既能致敬老一辈的无会创始人,也能保持最安全的状态。没有科技产品,连电都没有,这里的所有信息物资都靠人力传递,这种落后而又笨的方法在现代来说,反而是一种最为安全可靠的方法。”

白子点了点头,的确,这里深处地下,有没有科技产品和电力。但是假如是无会成员自己带进来的电子设备呢?白子抬起手腕,试了试自己的联络器,居然毫无反应。花歩顽笑着亮出自己手臂上的古董机械表,“刚才的过道是特地建造的,墙壁和地面都有古老工艺制作的材料,有电力剥夺的效果,你不用看了,所有电子设备都无法在此使用。要不我也不会特意戴上这种古董表。”

“跟我来吧。”花歩顽道。

白子随着花歩顽绕过几张木桌,三三两两的人不经意的观察着白子,对于一个生面孔,显然所有人都有一定的好奇心。来到柜台前面,花歩顽,“洛砚,我带新人来报道了。”柜台里低头写着什么的洛砚抬头露出可爱的笑脸,“花少爷,你等我一下,我写完这个事迹先。”白子站在柜台前,向下看去,正好能看到洛砚手下正在写的东西。

34118年9月19日,协同陆江,孙钱,马武于到达元国东部垂拢郡旗纹垣,搜寻三日,设饵诱敌,一举重伤绰号“无影”的盗匪,追击十日终将其制服。无影,睥睨境,空藏--虚渡,可短距离穿梭空间。

洛砚的字一个一个极其工整,如同印刷出来的一般,不紧不慢的写完后,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字迹,然后将那本册子合拢,册子正面竖写着三个字,应该是人名,方載年。

“好了,花少爷,这位就是你说的新人吧?”花歩顽,“恩,这就是我引荐的新人,已经在五名以上无会成员见证下,通过考验。”洛砚从柜台的下抽出一本空白的册子,“好的,姓名?”花歩顽拍了拍白子的后背,白子会意,“白子。”洛砚抬头打量了一下白子,“白子?十七睥睨的白子?恩。好年轻啊,这段时间经常听到你的名字,还在想会不会有人引荐你来我们无会。哈哈,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洛砚显然有些惊喜。“那么,开始就是,十七睥睨,名震上都。空藏是什么?”白子,“空藏是穿透。”洛砚,“穿透,可以穿过什么?简单的物理屏障和一般的护体气劲。”洛砚,“还有进步的空间吗?”白子,“呃……应该有。好,你不用不好意思的,哥哥,你觉得有就照实说就好。哦,好的。我觉得等我达到无境后,应该可以突破世上一切的防御。”花歩顽笑着的表情一僵,“小白,你不用这么坦白……”洛砚,“哈哈哈,哥哥你真诚实,这样就好,那就写,无境后,有突破世间所有防御的自信。”

“哥哥,你的考验是什么形式?”白子,“比试。”洛砚,“对象是?赵刻。哦,对,今儿还有人跟我说起过这件事,但是我们这儿没有电子设备,当天没看到你的直播,这两天网上的影响资料都被上善若水给清除掉了。我还以为是他们骗我了。赵公子的实力很强的,年纪相仿者中从无败绩。哥哥你好厉害啊。”白子,“哈哈,谢谢。好了,这就写完了,你还有什么想加的吗?比如明志的话,人生的格言,或者不为人知的秘密?”花歩顽敲了敲柜台,“洛砚,你别忽悠小白了,这些东西说了也不会写进去,完全就是满足你的好奇心。”洛砚嘟起小嘴,“啊!你怎么能拆穿我?天天在这坐着太无聊了,这么点乐趣你都不让我得逞。”

“那你帮我加上净戒--疯魔。”白子一脸认真的对着洛砚说道,洛砚和花歩顽都是一愣。“啊?什么疯魔?净戒,干净的净,戒律的戒。净戒?这是什么东西?这是一种力量,凌驾于空藏之上,有朝一日一定会超越无境,成为人族崛起的基石。”花歩顽,“小白,你说什么呢?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种力量?”

白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可以感受一下。”

疯狂的笑声歇斯底里的淹没整个无会据点中所有人的心神,无法控制的不甘情绪沸腾般翻滚着。

白子笑着环顾整个无会据点一周。本来若有若无的打量着白子的众人此刻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白子,白子伸手轻敲柜台,同时收起净戒。“这就是我的净戒--疯魔。”无会众人全部陷入不自主的大口喘息状态。

星火学院实战区的地下一层,三号小型的实战室内传出爆炸的声音。

在一片火焰肆虐过后的空处,一言背靠着墙壁擦着嘴角的血,他面前是一头被高温考的卷曲的短发杜杰。为了组队参加殿前小试,饭后一伙人就来到实战区互相展开较量,了解彼此实力,决定是否组队。白子虽然说的好听,但是其他的五人除了杜杰都表示想试试身手。杜杰表示都可以,相信白子,也愿意相信大家。但是也一起来到此处活动活动,于是第一场就由一言主动提议,要狠狠的教训一下水缸的徒弟,然后还水缸一个响亮的耳光。结果就是,杜杰果然没能一巴掌糊死一言,但是一言使尽浑身解数,也没能奈何杜杰分毫,最后一招用完气力不支被一巴掌糊在墙上。败了。

白穆宁看着在一言声势浩大的火焰中满头卷发的杜杰,“杜杰,你没事吗?”

“没事,有点热。”杜杰扯掉身上焦黑的衣服残片。一言被白子扶起来,“咳咳,我输了,算你厉害。怎么练得……真够结实的。”白子笑着拍拍一言肩膀,“是你太弱了,不是他太结实。要加油,估计现在你是队里最弱的。”

“怎么可能?莫青延就算了,白穆宁和左侍他两比我强?”白子看向白穆宁,“左侍不说了,一击刺穿我的胸口,你做不到,穆宁你来吧,杜杰作你对手。”

“杜杰你累了吗?我跟你比比好吗?”穆宁对着杜杰问到。“行。”

白子扶着一言做到一边,一言默默运转着涅槃之法恢复伤势并且注视着场上的两人。

穆宁向杜杰点了个头,就开始了进攻,与一言一样,穆宁的进攻也无法对杜杰造成实质性的伤害,虽然她绕着杜杰转了一圈又一圈,双手不断的穿过杜杰的守势落在他的身上。

唯一令人在意的就是她手上不时带出绿色的粉末状的光点,这些光点撞上杜杰的身体就消失无踪,似乎徒劳无功。

白子眯着眼盯着那些绿色的光点,随着两人的战斗过去了三分钟,白子突然弯起了嘴角。“杜杰输了。”

身边三人满脸疑惑的看向白子,他们尚没看出杜杰输的可能性。“注意杜杰的动作,不用看穆宁。”

场上的战斗陷入单调的重复,穆宁绕着杜杰无休止的转动,凭借稍快一些的速度双手带着绿色的光点击在杜杰身上,但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而杜杰一直连穆宁的衣角都没碰到过。

又过了五分钟莫青延突然说道,“杜杰变慢了。”

于是一言和左侍也发现了情况的变化,随着时间推移,穆宁的手更加频繁的落在杜杰的身上,但是穆宁的速度并没有变快,只是杜杰的动作正在以微不可察的幅度变缓变迟钝。

“穆宁的异能应该是,虽然不知道具体,但有迟缓对手的作用。”白子说完后,场上的形势发生了变化,杜杰被穆宁的扫腿击中,重重的摔倒在地,然后穆宁就拉开距离。

“我的异能是毒素制造,刚才的所有攻击都只是将毒素埋进你体内的手段,这些毒素有迟缓,麻痹,削弱防御的作用,但是生效较慢,通常需要三分钟,杜杰你的身体的确异于常人的结实,由里到外都是。抗了将近半小时。直到现在,你被我扫倒在地,这意味着毒素已经深入你的身体每一部分,我可以缓慢的等待结束也可以一击毙命。”

随着穆宁的话语,她扬起的手掌上再次点缀上星星绿光,而躺在地板上的杜杰周围凭空飘荡起绿色的轻烟,如丝如缕,萦绕盘旋在杜杰身边一定的范围。“这些毒素和刚才的不一样,短时间内大量吸入会凝固血液,摧毁神经中枢,造成脑死亡。”杜杰想伸手抓向身边的轻烟,但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僵硬在那里。一言不禁说到,“啧啧,这女人有毒。”

呼,一阵邪风吹过,绿色的轻烟飘向一言,一言吓得跳起来。白穆宁来到一言面前,“言言,你刚才说什么呢?”

“天气真好。”

白子指着杜杰,“所以,穆宁你的毒素制造是单纯的异能?很少见的类型。不知道你以后会引动什么样的空藏。把杜杰弄起来吧。”

穆宁一挥手,轻烟消失,杜杰的身体里也浮散出星星绿色光点。没一会儿就自己爬了起来。

“穆宁,这绿色的东西好神奇,我能感觉到他进入我的身体,但是没有办法阻挡,然后就动不了了。”

白子招手示意杜杰来身边坐下,“好,还剩两个,你们比比吧。左侍,青延。”

青延会意就走向场上,一旁的左侍稍有迟疑,“剑师,对不起,我没发比试,我怕。”说着话的时候左侍的身体不可抑制的轻微战栗起来,脸色也转白。

“左侍,你怕什么?上去揍他丫的,你连白子都打了还怕青延。”一言一旁打气。

“就是,左侍,而且青延只是跟你比比。”穆宁也鼓励着。

左侍的声音也打颤,“不是,我不是怕输,我根本不敢跟人动手,我怕受伤,我怕疼,我怕……”

青延也围了过来,几人面面相觑,白天还以为左侍是有把柄在人手上不敢动手,然后目睹四人惨死,被刺激而爆发出惊人实力,但是现在面前瑟瑟发抖的左侍却跟白天判若两人。

“左侍你白天被欺负为什么不还手?”白子好奇的问到。“我爹欠了他们家很多钱,如果我还手只会被打的更惨,而且他们会因此上门要钱,我爹也会打我。”

白子扶额。“你爹干嘛的?为什么欠人钱?他们家是干嘛的?”

“我爹是跑货的商人,他除了出门跑货就在路上或者城里赌场赌钱,输了就借,他们几个家里有做赌场的有做房产的,也有开酒楼的,都借了我爹很多钱。”

“那你爹为什么打你?”一言好奇问到。“他输钱回来不开心就打我,喝多了也会打我。说我怎么不是个女孩,还能卖点钱。”

一言瞬间不乐意,“什么玩意,好多人家想要个男孩都要不到,他自己在外面赌钱喝酒回到家不开心还揍你,还说你不是女孩不能卖钱。他有病吧……”一言本来准备骂的难听点,但是看左侍可怜,在这骂街也没用,毕竟是左侍亲爹。

白穆宁疑惑的问左侍,“你是路边捡的吗?还是吃大餐送的?”

白子敲穆宁一下。“白天他们让你回去你就回去,你不是怕疼吗?怎么还回去让他们欺负?”

“我住学校也跑不掉,他们终究还能找到我,让他们欺负够了,他们就不会找我了。”

杜杰摸着满脑袋的卷发问他,“但是我觉得你挺厉害的啊,他们很强吗?你打不过他们?”

“门板你别想了,就你这么笨,他根本不敢动手,厉害也没用。”一言无奈的说着。

一帮人围着左侍说了半天,比试夭折,转而想办法为左侍解决问题。最终决定先还钱。

莫青延用通讯器联络上一个中年精干的男子吩咐到,“万叔,你帮我办个事,我有位朋友叫左侍,他父亲左耀祖欠人不少钱,你先从我的账户上调些钱把钱还上,然后帮我打声招呼,不要再借钱给左耀祖。”

“所以,等你有钱了,还青延,现在你就回家劝你父亲参加戒赌会,记住,你是他儿子,他是你爹,你劝他是为一家人好,你不能永远默默的承受而无所作为。还有一点,生养之恩大过天,但是一直忍受他的虐待背负他的欠债并不是在还恩,只是他的愚蠢,你的懦弱。”白子笑着拍拍左侍肩膀说道,“去吧。我们等你回来组队参加比赛。”左侍迟疑半天,终于向白子点头,道了声谢就此离开。几人目送他瘦弱的背影消失。

莫青延转向白子,“左侍他爹应该没有这么好劝,白子你这样让他回去没什么意义。”

白子笑了起来,“慢慢来,他自己得踏出面对的第一步,失败也没关系,关键是他不再一味地忍受。咱们学校有精神系的异能学生吗?或者你们谁能找到记忆修改的芯片?”

听白子这么问白穆宁跳了出来,“剑师,你要干什么?我能找到记忆修改芯片,就是挺贵的,最近出现一个连环杀手,巡逻队和上善若水的人正满世界的找麻烦,风声紧,要拿货的话得先付一半的钱。”

“等左侍父亲冥顽不灵,左侍下定决心,我们就用芯片修改他父亲的记忆让他重新做人。这样比较有效率。是不是?穆宁你说的连环杀手是干嘛的?”

白子说完后,一帮人都懒得理他,本来还觉得他挺为左侍着想,到头来还留着这么一手。

穆宁拉着白子的衣服,“剑师,你这么做很不合适哦,偷偷设计了左侍,而且感觉我们也跟你成了一伙的了。你不是一个高尚的人吗?”

“高尚?哪来的高尚……别扯了,解决问题最重要,左侍他爹也不是个懂得高尚的人。再说,你那里看出来我是一个高尚的人呢?宁宁。对了,你说的连环杀手是怎么回事?在上都当连环杀手,挺厉害的啊。”一帮人就在实战区盘膝闲聊。

最近,上都最受瞩目的人有三个,一是,十七岁睥睨的白子,二是,连续杀害元国四位重要官员的在逃杀手,三是,从万神领地出发孤身一路往上都而来的万神教下任教主。除此之外,整个元国上下关心的只有一件事,即将到来的殿前比试。

南升区赵府,在整个上都乃至整个元国权贵集中的南升区,赵家都是屈指可数的顶尖家族。由开国之战起便跟随秦氏王族南征北伐,从一届布衣累功而起,立国后忠心耿耿,百年和平至此,赵家人才辈出,不仅在军政二界建立了庞大的势力,更难得的是赵家不拘一格,在文化,商业,到各类行业均有突出的人物出现,因此坊间素有美称,天睐之府。当然,赵家并不是没出过下三流的人物,但是瑕不掩瑜,赵家的声名和实力没有半点水分。

赵府华洺楼,近日来,一直处于完全封闭的状态,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所有吃喝用度也是全副武装的士兵经手。有人在华洺楼附近无故逗留的话,立马会受到拘捕拷问。自从几个赵府多年的下人因此一去不回之后,这里彻彻底底的成了避之不及的禁区。

华洺楼内,此时正聚集着一帮锦衣华服的人。当中坐着一位双鬓斑白的老者,双手有节奏敲打着由树龄上千年的整块原木雕刻加工的圆桌,“赵刻,银家的小子现在是越过越舒坦了,你就是这么给我们交代的?”开口直接就是质问位于上首主座的赵刻。

赵刻气度沉稳,依旧端坐如山,不置一言。

围坐于桌边的众人一看赵刻这幅样子。“各家的人力物力都任你调用,到现在,除了一次失败的刺杀,你一事无成,银少白折腾的越来越起劲,十七岁的睥睨之境,五行之法现在整个上都修行者人手一本,名利双收。你有什么打算吗?”一身兰衣,留着八字胡的一位中年人向赵刻一摊手示意他给点反应。

他身边一位正把玩手中绛紫色上有三孔玉佩的年轻人,抬手一拍桌子,“赵刻,要是你的手段就这点,不如把各家的资源都给我,就算有火神庇护,我也有好些法子能让他生不如死。”

厅内的人竞相开口。

“火神的学院虽然不好下手,但并不是无计可施,我可以帮你安排几个内应。”

“就算是火神,面对整个南升区的家族,也只能退避三舍。”

“你想的太简单了,这不是实力的问题,火神的实力上都也有人能制衡。关键是火神的学生遍布天下,整个南升区也有不少人曾受火神指点,他的辈分和他的面子,我们如果强来实在没必要。再说,你不能把火神杀了吧,回头完事了,你以为火神的暴脾气能让咱们好消受了?”

“的确,其实把火神调走就可以。公事私事完全有很多理由可以达到这个目的。”七嘴八舌的说完。

上首安坐的赵刻终于抬起一直盯着手中酒杯的视线,剑眉下那双眼睛看过众人,“我说过,从银少白踏入上都的那一刻就说过,他的命不值钱,我们的目标是银家。现在,他掀起的浪还不够大,我要他死,但不是现在。我要摧毁他,摧毁他十七睥睨的天才之名,摧毁他的意志他的一切,我要让他变成生不如死的废物,我要让他成为银家永远洗不去的污点。然后,银家恼羞成怒大动干戈时,联合整个南升区的势力,我们将覆灭银家,瓜分南三郡,夺取一切。为我的父亲,为赵家所有死掉的长辈,还有十八年前所有死去的人报仇。”随着赵刻的话音落下,充溢整个华洺楼的越发强烈的刺骨寒意达到顶点,啪,面前的千年木桌上绽出一道狭长的裂口。所有人都静默了,震慑于赵刻强大的实力和他话语里透露出的刻骨铭心的恨意。

赵刻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星火学院的实战区外,刚刚结束今天课程的白子正要跟一言四人碰头,左侍昨晚回家后至今未回校,但是白子决定如期开始给四人特训。左侍回来直接加入就好。远远的看到实战区门前,四人已经齐聚,白子笑着示意,加快了步伐。

这时,身后传来悦耳的声音叫唤着白子的名字,同时,白子也听见身后有很多脚步声接近,并且有很多学生都驻足看向白子的身后。白子听着这悦耳的喊声,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本来在实战区门前等待的四人也赶上来。

白子转身,只见一位及肩短发紧紧扎起,身着水蓝色制服英姿飒爽的女子身后跟着一队同样制服的男女大步走过来。来到白子面前定下脚步后,女子处于箭头位置,其他人自然列成梯队。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实力不俗,配合默契。但是白子并没有注意这些,他狐疑的打量着领队的女子。

终于,他一展眉头,“你好,我在飞舟上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正是曾经在飞舟上一面之缘,目睹白子和野卫大吃大喝笑出声音的那位,只是她当时一身舒适的便服,也没有扎起头发,巧笑嫣然跟今天的模样截然不同。

女子点头示意,“白子你好,我叫王湘,上善若水的队长。今日过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关于最近上都的连环杀人案,有些疑问需要你解答。”女子面上挂着公式化的笑容,平缓的说到。

“哦,王湘,上善若水,杀人案,有什么问题?我现在就能帮你解答。”白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王湘不同于飞舟上的笑脸。

“由于调查还在进行,信息需要保密,所以还是劳烦你跟我们走一趟。”王湘话音落下,身后九个上善若水的队员散开成包围之势,而赶来的一言四人此时正好被隔离在包围圈之外。

“白子,你别跟他们走,下水道的人没一个好东西。你们干嘛?想在星火学院动手拿人吗?白子跟杀人案有什么关系?你们不交代清楚休想莫名其妙的把人带走。”一言被拦在外面高声喊道,这一下就吸引了远近大量的师生注意。

上善若水是直属于一位强者的特别队伍,这位强者直接向天元负责,处理的大都是棘手而敏感的事件,通常牵连甚广,或者有不可告人之密。因此,天元授意了元国巅峰强者,同时也是与火神齐名的水神——纳兰止水,成立了上善若水。一来,仰仗纳兰止水无天境的实力,二来,利用皇命在身先斩后奏的特权。在这样的前提下,上善若水自成立以来,取得了很多广为人知和不为人知的成绩,但是有一点却令其深受诟病。经手上善若水处理的事件虽然效率并且圆满,但对当事者来说通常都是噩梦般的回忆,特别是活下来的人,更多的人都从此消失。

久而久之,有人便称他们为上都下水道,一是形容他们能解决所有肮脏的问题,二是指他们的手段肮脏。

白子回头冲一言笑笑,示意他们别激动。

“所以,你们准备强行带我回去吗?”白子脸上的笑容依然生动。

“上善若水只需要你解答几个问题,希望你配合,如果不得已,我们已经受命,代价如何,都要带你回去。”王湘公式化的笑容收敛。

白子看着面露冷峻的王湘,突然觉得这才是她真实的表情,跟她在飞舟上的笑容一样。

“王湘,你们的工作有保险吗?”说完白子不等王湘回答并举起了手中的剑。“我跟你们回去,但是我得先活动一下,你们陪我吧。”

说完白子挺剑指向王湘,成包围之势的九人中冲出三人,王湘旋身拔剑在手隔开白子连鞘长剑,三人手中剑出鞘直指白子后心,以及双脚脚踝处,一动手就不留余地,以废除白子的反抗为目标。白子没有理会三人的围攻,加速冲向后退的王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转身将王湘扔向身后三人。三人见王湘迎面撞过来,手中剑毫不停留,一穿而过,白子看着被撕裂的王湘身形突然变成闪耀的冰晶,散落在半空映出一道虹彩,嘴角上翘,看向三人身后显出身形的王湘本体。

这时周边剩余六人同时双手按向地面,环绕白子的地面突然极速的塌陷向外扩张,很快便形成了圆型的坑洞,而六人正处在坑洞的边缘。冲上来的一言四人,被无形的斥力推开。而身处包围的白子突然感觉到从地面传来巨大的吸力,而手中的剑突然也变得加倍沉重。

“重力加倍。能叠加到什么程度呢?”白子笑着问到。

王湘没有回答,带着三人无视重力影响,加速冲向凌空悬浮的白子。上善若水的人都是纵横境的实力,却在重力圈中不受影响反而速度变快,并且获得了浮空的能力。白子格挡开王湘的剑,旋动避开三人夹击。飞向边缘六人之一,意图破坏重力圈。但是,被躲过的三人回身果断的掷出长剑,直逼白子转向,白子侧身躲过其中一把由于飞掷速度惊人的长剑,踢腿挺剑隔开剩下的两剑。

哧,变化突生,剩下的两剑在白子触碰到的一刹那忽然释放出大量的蓝色电光,白子中招,麻痹感席卷身体,高亮的电光刺得双眼短暂失明。围攻的三人抓住机会围上来,维持重力圈的六人中有五人也瞬间离地,急扑向白子,他们有人手上亮起朦胧的彩光,有人掏出的匕首上泛起古怪的青绿色,有人双手成圆凝聚出红色的诡异光圈。

白子一时看不见,但是重力圈之外的一言几人看的真真切切,虽然他们一个能力都认不出来,但是不妨碍他们知道各中危险。着急的喊声被重力圈一并隔绝。白子眼看就要被各种不知名的能力千刀万剐,骨肉成泥。但他却依然傻呵呵的笑着,藏在暗处的王湘一直没动,将自己留作意外的后手。

眨眼间,八人的攻势已经到了面前,千钧一发之际,白子的手背上突然染上灰绿色,然后如树皮一般裂开不规则的格子状纹路,然后只见他信手抄起不停发电的剑在手中猛然发力,轰,长剑炸成碎片,带着跳跃的电光四射而出。来不及反应的上善若水队员全部中招,一个个失去控制的栽向地面。而从白子身后袭来的三人被白子一剑全部扫开。白子摊开手撒下手心撰着的碎片,一个闪身到了地面支持重力圈的异能者旁边。说了声你好,一记手刀将其敲晕。然后看向虚空王湘藏身的位置。

“你瞧,你们这个工作也算是高危职业,要是没保险还是别干了,来星火当老师吧。”

王湘现身,没有去查看队员的伤势,而是默默的盯着白子。白子冲她笑笑,“怎么呢?还要动手吗?”王湘沉默不语。

“其实,你为什么要干这个工作啊?多不招人待见,还有人身危险。”白子一边说着一边走近王湘身前,“走吧,我跟你回去,别盯着我了,想谢谢我的话,回头完事了请我吃饭吧。我吃的可多。你也见过的。”白子比划着吃饭的动作,王湘终于放下戒备地姿势,笑着说到,“我知道你吃的多,饭桶。”

“你终于正常了,假笑跟板着脸多累,这样笑起来多好看。”白子跟一言几个挥挥手就示意王湘带路。

一言看着白子跟王湘有说有笑离开的样子一脸懵逼,“白子真跟他们走了……”莫青延在一旁皱着眉头也没想明白。杜杰挠了挠脑袋,不明所以。白穆宁笑着跟白子挥手然后转过头来冲着三个男孩摆摆手,“别发呆了,你们三个笨蛋,剑师是去泡妞去了,他喜欢那个姑娘。”

纳兰止水带着白子来到凉亭时,八角桌上已经摆好几样小菜。正中间是一个铜锅,沸腾着红色的汤汁和白玉般的鱼肉。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年轻人侍立在旁。纳兰止水入座后示意年轻人也坐下,白子没有拘束自顾坐下,注视着铜锅。

“这是小三,我的养子,这是白子,银家的外孙。都开吃吧,这是今天刚钓的玉鲫,陪着多种辛辣调料制作的汤汁,最是鲜美不过。”白子举筷便吃,这香味简直令人无法自持。这一口下去后,更加难以克制胸中澎湃的食欲。三人埋头苦干,不消片刻便风卷残云般留下一桌干净的盘子。

白子抚摸着自己的肚皮,奇怪的问到,“这菜就这么点,怎么吃的这么饱?”小三在一边收拾着碗筷一边解释,“因为这条鱼已经快成精了,配的凉菜也都是山里寻回来的有气候的材料所制。这顿饭提供的能量大概相当于正常人一年的食物。你也算能吃了。”白子笑着起身帮忙收拾桌子,“这样啊,这顿饭得花多少钱啊?普通人一辈子也赚不来的钱。”小三接过白子摞好的盘子离开凉亭。

纳兰止水在一旁悠哉的点上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好半响吐出口白色的烟雾,满脸的舒坦惬意。白子闻着烟味有点呛,但看着纳兰止水那销魂的姿态又不禁抽上前去。

“你怎么跟我家老头子一样……”纳兰止水又吐出一口烟,“你家老头子可比我抽的凶,这可是好东西,来,试试?”说着话递过来一根,白子想都没想就要婉拒,但是突然看到纳兰止水一直闭着的眼睛和他嘴角轻松的笑容,想起了老头子天天抽烟的样子,觉得试试也无妨。

第一口吸上来,不由自主的呛到,往外吐出,纳兰止水在一边笑着拍了拍白子的背,“吸半口烟,半口空气,一起下去。再跟呼吸一样自然的吐出来。”

白子又将烟放到嘴边,吸了一小口,然后张大嘴吸了一口空气进去,在呼出,这次稍好,没有呛到自己,但是吐出来的气只有很微弱的白色烟雾。

“差不多,慢慢来。”说着自顾抽自己的去了。白子扭头看了看纳兰止水抽烟的样子,便默默的尝试起来。待到小三回来的时候,白子已经慢悠悠的抽完了自己的那根烟,正感觉头有点沉脚有点轻。

小三远远就看到白子在这吞云吐雾,走了过来,“你也抽烟?”

白子看了小三一眼,反应慢了半拍才答道,“刚学的,有点晕……”

小三瞪了一眼纳兰止水,“你能不能教人点好?”

纳兰止水笑笑走过来扶白子坐下,“白子,你为什么要来上都?”白子趴在桌上歪着脸想了半天,“不知道,主要是想离开银家,自由点,其实去哪儿都行,但是上都应该是最刺激的吧,都不让我来。”

“知道上都有多少人盯着你吗?”

“很多很多,除了像你和院师这种孤家寡人,所有有权有势的家族都算上,不知道秦氏算不算……”

纳兰止水又点上一根烟,“秦氏暂时还没有动静,除了秦氏,其他家族都已经有所行动,伏击和杀人案都是为你准备的。”

白子弯起嘴角,“我知道。”

小三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白子开口提醒,“你知道是因为这些都已经浮出水面了,但是水面下的暗流汹涌,将酝酿成怎样的风暴,根本无法预测。”

白子双手撑着桌面站起身来,“谢谢小三的饭还有纳兰大人的解围,我明白这些,但我还是来了。”

纳兰止水吐出口烟,“你错了,你不明白,无论是我还是熊火暴都不是在帮你,只是不希望局面失控,上都各大家族联合起来,不可能只为了报当年之仇,你的命还没有这么大价值。这股庞大的势力图谋的只会是利益,足够他们分享的利益,比如说,银家加上南三郡。”

白子终于缓过劲来,“我已经被逐出银家了。”

“如果需要一个理由的话,完全可以是莫须有的,你是否被逐出银家没有影响。问题是你现在已经身处上都,而上都已经十七年都没有银家的人出现过了。”

白子静默,纳兰止水掐灭手中的烟。“熊火暴想用你的声名挑动他们走到明处,提前解决这件事,但是他们不为所动。现在,轮到我了。”

纳兰止水手中的烟落地的瞬间,凉亭四周突然出现黑色的水幕,由虚转实,白子身边坐着的小三突然食中二指并成剑刺向白子后心,白子迅速转身一剑刺向小三的眉心,小三收手后退,目光平静的与白子对视。白子盯着小三的眼睛忽然想到身后还有纳兰止水,但是已经晚了,后心受到重击,透骨的寒意瞬间蔓延全身,再无法动弹分毫。

小三静静的看着白子,“跟上善若水待一段时间吧,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眼看一抹晦暗的黑色蔓延向白子全身,全身陷入僵硬的白子嘴角突然勾起,他的头发忽地失重漂浮。小三的眼中闪过诧异,纳兰止水的一掌按上白子后心,虽然只是为了制服白子并未下重手,但是纳兰止水为世所惊惧的空藏之力——忘川。

就算无境高手,被蹭到都得恍惚半天。白子全身蔓延的黑色正是忘川之力生效的征兆,白子对于自己身体的掌控,条件反射,本能的反应将暂时被他自己忘记,直到忘川之力消退或者纳兰止水帮他解开,不然形同植物人。但是明显已经中标的白子却勾起了嘴角。

还没等小三脑海里的念头闪过,他的脑海里突然响起疯狂的笑声,那笑声如同失心疯或者干脆就是非人的种族发出,刺耳而诡异,时高时低,时而粗犷时而尖细,变幻无常,瞬间小三的心神为之所夺。而处于白子身后的纳兰止水虽然并没有看到白子脸上的笑容,但他注意到白子不正常漂浮起来的头发,瞬间就伸手去抓白子的脖子,但是他的手还没触到白子,同样的笑声便在他的脑海里回荡开来,因此一瞬间的失神,等他回转过来时,白子的人已经到了小三的身后,他的连鞘长剑也架在了小三的脖子上。

“纳兰大人,我回星火,小三无事。我们两都不伤一根毫毛。”白子漂浮的头发已经恢复如常,只有嘴角的笑容依旧。

纳兰止水始终闭着的双眼,似乎又微微张开一条缝隙,而凉亭四周的黑色水幕已经彻底转实,如同四面黑色的墙壁般将凉亭封死。

“你要用小三威胁我吗?”白子不答,拿剑的手纹丝不动。

“你觉得你手中的剑能伤到小三吗?”白子不语。

“你觉得小三的命对我而言有多重要?”白子以手坐刀插入小三的后腰,“我可以试试。”

白子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纳兰止水,小三的腰间转眼间被血染红,血顺着腿流下来在凉亭的洁白地面上扩散成鲜红的一滩。小三吃疼但强忍未发出声音和动作。纳兰止水静默半响,小三脚下的血快要浸到纳兰止水的鞋子的时候,他终于又开口了,“你动手吧。”

话音刚落,便举手成掌,狭小空间内,凭空凝聚出无数细如牛毛的黑色针状物体,填满了整个凉亭,无声无息间激射向白子。白子急旋身,手中的剑划过小三的脖子,一颗脑袋就这么飞起半空,无首的尸身被白子拽起掩向漫天的飞针。但飞针来的太突然白子心里虽然有所准备,但无境高手突下杀手,附带着忘川之力的飞针被白子手中拽着的尸身拦下大半,依然有不少没入白子的身体,没有任何伤口但是白子的身上很快又蔓延上越来越深的黑色。白子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片刻过后,纳兰止水收手,白子僵立在原地,小三的脑袋和尸身滚落一旁。纳兰止水面无表情的走向白子,白子已经彻底被忘川之力侵蚀。

古老相传,忘川河上,有孟婆候着过路客,喝下孟婆汤忘掉前世种种,过了奈何桥便能重入轮回,但若,不愿忘记便上不了奈何桥,只能跳下忘川河,受千年沉浮之苦,再入轮回。执着的灵魂千年沉浮之后是否还能留下点什么带入轮回无人知晓,千年沉浮看见牵挂之人从桥上无数次路过或者也为了某种执着而跳下忘川河,又作何感受?

纳兰止水的忘川之力可怕就在于如果你不屈服与他的话便会陷入无止境的幻境折磨,直到你的灵魂被洗白或终于彻底屈服。

僵立在原地的白子无声无息如同一株植物,地上的以及飞溅到整个凉亭的鲜血忽然失去血色变成一滴滴无色无味的水液聚集向白子脚旁的小三尸首,那具尸首也开始融化成水液,不片刻,所有水聚集到一起,开始蠕动,渐渐成了人形,继而有了色彩。正是被白子断首而亡的小三。

“没想到,居然真的如你所说,发生了意外情况。他刚才是如何挣脱你的忘川之力的?”小三走到白子身前问向纳兰止水。

赵刻已经体会过白子的速度,一开始以静制动,依靠环腰连斩的加速攻击坑到白子一次,但是白子失去一手,自己依然结实吃了一击。这之中的失算就是,自己的出手速度虽然已经抢占先机,但是白子依靠移动速度的爆发依然能在这种情况下强行换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可见白子的出手速度可能不如自己,但是他的移动速度一旦爆发,自己必然会彻底陷入被动。所以一是保持距离,让自己有反应的机会,二是保持攻势给予压力,让白子无法随心所欲的施展。

白子的笑脸虚化,人从剑芒前消失,半空中的尚未落下的赵刻当机立断,强行扭转身躯,双剑再次合并成剑杖,他的身体在半空中翻转,腰间的剑杖环斩拉出一道扭曲的剑芒。但剑芒虽然扭曲成麻花状,却诡异的依然维持这整体的形态,没有断裂,而且这道剑芒随着赵刻的身形平移,并未扩散。

白子的身形出现在赵刻头上,但是他的身体却扭曲成一个奇怪的姿势,擦着停滞的剑芒。白子的鼻尖贴着暗紫色剑芒,映的白子的脸颊都呈紫色。一脚勾在赵刻的下巴上。就是这么轻轻一脚,赵刻本来旋转后翻的身躯直接横空飞出,撞向身后的墙壁,白子半空转身躲开随着赵刻身躯转动的剑芒,但是动作并没法做到位,扭曲的剑芒依然刮走了白子小腿上的大片血肉,露出森森白骨,银色的护身气劲直接被斩开。白子根本来不及感受疼痛,剑柄交换到左手,直接顺势砸向赵刻的脚踝。

咔擦的脆响声微不可闻,但是白子的剑鞘击在赵刻的剑芒上,直接将剑芒砸断,然后扫中他的右脚脚踝。一击击实,虽然赵刻的护身气未被这种直接攻击穿透,但是赵刻的脚踝依然歪曲,断裂。

轰,赵刻再次撞穿多面墙壁,被埋入废墟,而白子落地一个踉跄,直接摔到。

白子龇牙咧嘴的望向赵刻被埋葬的废墟,刷刷刷,暗紫色的剑芒,如同狂风般冲出,掠过沿路的建筑,将沿途的墙壁树木和街道削成不规则的块状。白子顾不得痛疼,直接跃起闪开。赵刻冲天而起,借着空藏的力量飞上高空,俯瞻整个无会城,右脚随风摇摆,额头的汗水和他紧绷的表情,显然,刚才的一击彻底敲碎了他的脚踝。此刻他已经无力继续地面的战斗,本来速度就弱于白子,损失一只脚后,更加捉襟见肘。可能瞬间被白子近身解决。飞上高空,将距离彻底拉开,虽然在半空无处借力,失去灵活的变化,但是白子只要敢冲上来,那么他也一样会失去灵活性,到时自己还能借助距离抓住攻击的机会。

白子躲过剑芒,勉强站立起来,空中的赵刻此时又再次锁定了他。密集的剑芒扫出,虽然宽度大减,但是飞行距离却变长。白子的一腿受创,移动速度降低,一时间,只能勉强借着地面墙壁树木不断地急速变向躲避。赵刻飘在空中一路追击,剑芒源源不绝,不给白子和自己半点喘息的间隔。白子不停的闪躲,虽然没时间回头,但是他通过声音就可以分辨出,身后的无会城这下是要彻底被拆平了。

半空中围观的众人里,无会的成员纷纷露出喜色,这个势头持续下去,白子没了建筑物和树木作为变向的借力点,最后一定会被剑芒追上,如同削土豆般切的七零八落。狼雪眼里闪过担忧,但是她握了握拳头,又放下。一言咬着牙说道,“白子这个二货,怎么不用净戒?”莫青延皱着眉头也不太明白。白穆宁拍了拍一言的肩膀,“一言你不用担心,剑师他有分寸。需要的时候他肯定会用的。你看他的动作一直都没乱,而且逃得这么起劲,我觉得他肯定有办法。”野卫直接往云上一坐,端着酒壶往自己嘴里灌了一气,“行了,行了,别瞎操心了,白子他是玩疯了,你们看看他的表情,笑的跟个傻子似的。xx,这一定是他以前做死亡训练留下的后遗症,越xx危险,伤的越xx重,越兴奋。”莫青延看了看手中冰冻的断手,“野卫,白子他以前做死亡训练做了多久?”野卫,“不太清楚,他让我去做死亡训练时,说过一次,他小时候手无缚鸡之力,但一次离家出走后深刻体会到战斗力重要性,所以他被找回家后,疯狂的训练,将从出生就拉下的进度全部赶了回来。”莫青延想了想,望着狼雪的背影,“白子离家出走应该是遇到狼雪的时候,他两十年没见,所以当时白子应该是七岁,那么也就是说白子一共花费十年时间达到睥睨。这其中的死亡训练,恐怕,时间真的很久,就算白子是天才也一样。”众人闻言,脑袋上全部拉出密集的黑线。“变态。”体会过死亡训练的众人不禁齐声嘀咕道。

白子将无会城兜了一圈回来,终于再无可以借力变向的地方,赵刻手中的剑芒越追越近,眼看就要淹没白子的身影,但白子的移动却忽然静止。

赵刻根本没有犹豫,白子回头冲着赵刻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赵刻心里突然觉得这个笑容看起来格外的傻气。但是白子突然俯身屈膝四肢着地,轰,整个如同炮弹般冲出,直接将暗紫色剑芒彻底甩开,去势不止的冲出无会城的边界,合身撞入镜湖水面。水面掀起巨大的浪花,一时根本无法看清东西。待到白花花的水浪渐息,白子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镜湖中。

赵刻停下攻势,整个镜湖天上及湖面都归于平静,围观者也都屏息以待,这种宁静必然会被打破,白子沉入水底某处,必然是为了再次进攻。只是,时机的究竟在哪一瞬间?

花歩顽也面色凝重的看向平静的湖面,花歩顽身边悬浮着一个如同眼睛的物体,这是一个实时影像传输装置,不知道什么时候花歩顽拿出来的,也不知道这场战斗被传输到什么地方呢?此刻没人有功夫注意这个,连花歩顽都全神贯注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哗,湖面飞出一把旋转的连鞘长剑,带着呼啸声,直奔半空的赵刻而去。赵刻迅速斩出两道剑芒,叮,剑鞘撞上剑芒并未被斩断,白子的剑虽然用的不好,但是这剑的质量绝对可靠。剑芒碰到剑鞘的瞬间,轰,一道身影从湖中倒冲而上,瞬间踩在剑鞘之上,水花散开,正是白子的身影,头下脚上,双脚横顶住剑鞘,轻轻旋身,剑鞘瞬间平行于上方的一道剑芒,倒顶反冲赵刻。赵刻见状,瞬间补上数剑,剑芒交叉撞上白子脚下的剑鞘,一时居然止住白子的势头。

半空中白子脚踩剑鞘,如同定格画面。

赵刻再次挥剑斩出数道剑芒,白子嘴角勾起,似有笑声传出。但不等人分辨,白子双腿微屈,身上的银芒大盛,猛然发力,轰,直接反弹落像无会城。剑鞘受力,瞬间撞碎数道剑芒,斜飞而出,旋转撞向赵刻的肩膀,赵刻闪避不及,被剑鞘挂到,肩膀受力,身形微扬。

白子裹挟巨力落地,双腿内弯完全曲合,地面出现龟裂,白子悍然冲起。地面的瞬间凹陷出一个巨坑,裂痕辐射蔓延。轰,音障突破。

赵刻的眼珠勉力的转动望向下方。

黑影掠过,一只闪烁着银芒的拳头狠狠地印在他的后心,视线里出现了带着笑脸,黑发飘散的白子。“翻,滚,吧。”

白子带着王湘飞近雪覆城,所谓的雪覆城,耸立于着不毛之地,如同草纸上的洁白花朵般突兀,整个荒原并无雪迹,唯独这雪覆城却一片雪白。当白子定睛看明白那雪覆城上的白色为何物时,心里也不禁泛起微微的瘙痒。“这些,都是妖兽吗?”

王湘的平淡的面容也稍稍起了波澜,本来女人天生就缺乏对这种虫子类的承受力,何况这种程度的密集之状。于是白子带着王湘降落到地面。“你在此等候,我去看看。”王湘点点头。

白子迅速冲向雪覆城,随着距离的拉近,城墙上的白蚁开始躁动起来。那一层层交叠爬动的白蚁,如同潮水般涌下城墙,白子面不改色的继续冲近。白蚁瞬间蔓延开来,如同白色的潮汐逼近白子,一层又一层拥挤着踩踏着,滚向前方。白子突然止住去势,隔空一拳挥出,银芒飞出,一圈白蚁被击成浆糊状。看来只是普通的白蚁,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是这数量。白子的思绪还没转完,那被击成浆糊的空缺已经被后面蜂拥而上的白蚁给填满,放眼望去,白色蚁潮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没有任何迟疑的继续扑向白子。

白子没有停留,果断倒退而出,拉开距离,白蚁追击一段距离后,便仿佛触碰到无形边界般停滞不前,白子见状驻足原地,开始观察。白蚁潮缓慢的褪去,王湘见状也来到白子身边。

“这些白蚁,应该不是简单的聚集于此,行动撤退都如此同步,背后肯定有指挥者。”王湘皱着眉头说道。白子将右手的连鞘剑插入脚边的地里,“这个应该是指挥者的控制距离,也就是相对安全的范围。待会我再去试试,你不要越过这条线。”王湘,“好的。”白子,“唉?!你看那里。”王湘顺着白子的手看去,远处的一块地面,零星的落着几个白点。白子,“刚才我试了一拳,直接将一片白蚁击成浆糊,但是你看,现在只有几个点状的残骸和血迹。”王湘,“那么就是蚁潮褪去的时候被清理了,白蚁是一种杂食性的物种,而且偶尔会有互相蚕食的行为,所以应该是被回收了。”白子,“恩,有可能。不过,这些白蚁都是普通白蚁,不知道城里是否有妖化的白蚁。我要冲进去看看。”王湘,“恩,城中有可能存在妖化白蚁,不过这个数量……除非你有大范围而且低消耗的攻击手段,否则被拖住的话,最后一定会被消耗直到力尽而亡。”白子,“恩,明白。”

白子发动空藏直接飞上半空,直奔雪覆城而去。

这次白子的速度别地面前进时更快,而白蚁也比第一次更加剧烈的滚动起来,不光是城墙上的,城里的各处制高点和屋顶上,白蚁开始叠罗汉般,不断拔节而上,很快就拉出一道道尖塔,白子见状直接凭着护身的气劲撞穿一道尖塔,然后迅速飞高,再次加速。不片刻就接近城中心,城中的一道道白蚁尖塔根本无法触及白子。白蚁尖塔的底层白蚁已经无法承受重量,陆续的爆体而亡,白蚁只能通过不断加大基底的范围来分散重量,但是这种生硬的阻拦方式,白子无论是变向还是急转弯都能轻易避开。

城中心有一幢如同钟塔的建筑,上面密密麻麻的白蚁汹涌的扬起一道如同浪头的蚁潮,直接拍向靠近的白子,白子没有闪避,直接蛮横的撞了过去。白色的浪潮瞬间被击溃,白子去势不止,直接撞上白蚁依附的建筑顶端,生生穿了过去。白子止住去势回身连续出拳,直接将建筑最上的一层摧毁,白蚁顺着倒塌的建筑轰然砸下,瞬间在地面的蚁潮中掀起一片白色的浪花,断肢残骸和白色的血液或者体液之类,溅出几十米远。白子悬停在剩余建筑的上方,放开对力量的控制,迅速的出拳,每击都将大片的白蚁碾成模糊的一片白色。这些城中的白蚁比外面的个头略大一些,但是依然是白蚁。没有什么特别,所以白子干脆不在控制力量的凝聚来强化杀伤力,而是凭借空藏最基本的力量大面积的击杀这些白蚁。不消片刻就在建筑之上清楚一块空地,白子也就干脆的落下。

而随着白子的落下,城中的白蚁终于能彻底发挥数量优势,铺天盖地的涌向白子,四面八方一道又一道蚁潮狠狠地拍向白子,白子笑着转动起来,拳脚齐出,完全施展开来,将所有的浪潮全部击碎,漫天爆开的白色蚁尸如同烟花般盛放。白子虽然有应接不暇之感,但是却并没有感到任何威胁。这样的状况持续了约一刻钟,白子突然发现异常,自己的衣服被溅上了一点白色。这是从何而来的?护身气劲依然完好,自己的体力也根本没有消耗太多。白子唰的升空,撞穿上方的蚁潮,拉开距离。呲,又是一点白色溅到袖口,白子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白蚁,自己也没有任何松懈,这是怎么回事?

白子知道不能再这么试下去了,得搞点大动作,刺激一下白蚁背后,无论是何种存在的指挥者。

白子身上的银芒开始收缩,他的身体也开始快速升高,直到整个雪覆城在视线中缩成一掌大小。白子笑着开始加速下落,眨眼间借着自由加速度帮助,白子身周突然爆开一团白色的气团,突破音障,白子脸上的微笑更甚,“小时候听大舅说过一种从天而降的攻击方式,今天正好试试。”连续的白色气团接连爆开,白子的速度已经超出自己的控制,白子的脸上拉出一道黑线,“我X,不对劲!”白子的身体周围开始浮现出燃烧的气层,白子已经无法收住或者稍微控制一点点自己的身体。白子不禁心里嘀咕,“这要把自己摔死的节奏啊!”

雪覆城在白子眼里不断放大,很快,白子已经可以看见自己刚才站立的残缺建筑物和上面涌动的白蚁。白子的心不禁跳到嗓子眼,“要完……”

一种奇异的感觉蔓延到整个雪覆城上空,那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天将雨时,气压缓慢的上升。身在雪覆城外安全距离边缘的王湘抬头看向天空,那个黑点正在越来越快的下落,身周拖着长达百米的灼热气层。“这,个,笨,蛋……”

轰,轰,轰……

黑点终于砸在雪覆城中。

瞬间巨大的白色浪潮滔天,只不过这次,白色的浪潮是以雪覆城中心为圆心向外扩散开来的,王湘连忙趴俯在地,双手死死抓住白子之前插在地面的连鞘剑。

上善若水四个古意盎然的字组成的牌匾就突兀的挂在一栋高耸入云的楼前大门上。而这楼却是完全利用科技力量建造的未来感十足的类型,与门前的牌匾完全是两个时代的产物,但是这种反差感却令人无法不注意到这块牌匾,于是随之注意到这牌匾之后的意义。

由无境高手纳兰止水一手建立只向天元负责的特别机构。整个上善若水的成员,都是无法查明身份的特别人才,关于他们身份的信息只存在于纳兰止水的记忆里,当纳兰止水首肯后,便着手清除相关的一切纪录及相关人员的记忆及相关事物。所以,每一个加入上善若水的人在外界看来都是无名者,没有出生地和时间,没有亲友,没有可循的事迹,就像林子边一条小溪一样,没有来处,不知去处,也不会有称呼。同时,加入上善若水也是一件自愿的事,但是你一旦加入便受到相应规则的约束。这是一件可怕的事,对人对己来说。

外人看来,上善若水的成员全部是无名者,所以他们无迹可寻,也就是说无法通过任何独立的个体攻入内部,软硬都不行,威逼利诱都不可能。在内部成员来说,他们自愿加入,切断了所有的过往和人情。这代表不回头的决心,也没有回头的选项。除了上善若水的规矩,别的都是一纸空文。

而这一切背后最重要的就是水神—纳兰止水。放眼人族境内,无境高手也不过寥寥。没有任何人可以无视这个因素,所以,上善若水做事时,无人敢挡。一如白子藏身星火,无人敢来般,因为背后是火神的无法境实力。

白子提着剑踏入上善若水的大门,便失去了对门外的感知。不知道是什么手段,白子便问王湘,“这是你们的地盘,有结界吗?”王湘头也不回的往前走,板着脸没有答话。踏上悬浮梯后来到八十四层,顺着走廊往里走去,路过的每扇门上都无任何标识,看上去完全一样,换做外来的人,估计根本找不着东西南北,就算是上善若水的人,估计刚来也不能适应。但是王湘轻车熟路的带着白子和一行人往前走去,目不斜视,仿佛闭着眼睛也知道怎么走一般。

环形的过道上迎面走过来一位奇怪的中年人,他一直闭着眼睛往这边走来,但是似乎能看见路,能看见人,走到近处的时候冲着众人颔首微笑。王湘一行人停下脚步,齐齐弯腰致礼,“纳兰大人。”闭目的中年人,抬手示意不必拘礼。他看向白子的方向,虽然闭着眼睛但是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在打量白子。“这是?”王湘回话道,“纳兰大人,这是白子,来帮助调查连环杀人案。”

“白子?星火学院的白子?”

“是的。”听王湘确认完,纳兰大人饶有兴趣的走近白子,“火暴脾气最近怎么样?”白子看着面前被称为纳兰大人,应该就是水神纳兰止水的中年人,想起了曾经听外公讲过的一段故事。

人族百年存亡之战中,跟随秦氏的众多家族中有以纳兰为姓的家族,那是唯一可以在武力上与银家相抗衡的强大家族。人才辈出,天资卓越者比比皆是,但是百年之战结束后,元国建国不久,定居上都的纳兰家族一次族会之时,所有族人一夜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集体人间蒸发,只剩下一座空荡荡的偌大府邸和很多年前被人们以为战死沙场的纳兰止水。此后,凭借着无天境实力,以及当时在位的定元支持,收拢了纳兰家的残余势力,成为唯一的纳兰族人。也因此,银家成为元国的最强武力,包揽国内半数军权,飞速壮大。

“院师挺好的,天天比我还精神。”白子笑着答道。“听说你在跟他学剑,学的如何?”

不知纳兰止水从何而知,这本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会比划两下了。还差得远。”

纳兰止水听了白子的回答笑了起来。“王湘,白子和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干系?”

王湘从腰间取出一枚承影玉佩交与纳兰止水,纳兰止水接过后握住玉佩,只见玉佩微微闪动着光芒,便在纳兰止水手中化为一抹轻烟消散。

承影玉佩记录的内容已经为纳兰止水知晓。他看向白子手中的剑,伸出自己的右手,“剑我看看。”

白子歪过脑袋,“跟杀人案有关系?”说着递过去手中的剑。

纳兰止水接过连鞘长剑,先是掂了掂,然后抚过剑鞘,黑色的纹路上隐约有些反光,然后纳兰止水将剑举到身前,示意王湘上前看看这把剑。

王湘上前一步仔细打量起长剑,半响点点头,“的确,是这把剑。”纳兰止水笑着招手,“你们在好好看看,白子你不介意吧?”

白子耸耸肩。于是剑被传到一行上善若水的成员手中,几人相继看过,突然有一个人说到,“这把剑怎么拔不出来?”这人正是操纵重力场的那个。

闻言,几人陆续上前试了试,都无法拔出长剑。王湘接过后也没试,因为她看不出什么特别,而且想必纳兰止水已经有判断,便将剑交给纳兰止水。“纳兰大人,连鞘长剑的确跟行凶者所持无二,根据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上都之内没有第二个持有相同样式的剑和有相应实力的人,而且时间点,也吻合。我们无法拔出此剑,可能是因为此剑另有玄机。”

纳兰止水接过长剑,笑着还给白子,“是,其他证据都吻合,但是白子是无辜的,因为这把剑你们拔不出来,白子拔不出来,我也拔不出来。”

纳兰止水直接抛出的结论,让上善若水的人一阵惊讶,要说纳兰止水看出剑的玄机,跟大家解释一下然后无论是帮白子洗脱嫌疑还是定罪都不至于。但是纳兰止水说连他也拔不出这把看上去没有任何特别的连鞘长剑,实在出乎意料。

“不用惊讶,这把剑需要经过特别的步骤才能拔出来,或者说这把剑现在还是一件半成品,所以被铸剑者藏于鞘中,只有通过特别方法使剑成型后,才可以拔出来。现在我就算把剑鞘震碎,里面也根本没有剑这种东西。”

白子也是第一次听说关于此剑的情况,不由好奇的举起剑问到,“纳兰大人,你能教教我怎么使剑成型吗?”

“可以,我也想看看。吃饭了吗?正好,吃个便饭吧,省得火暴脾气说我抠门,把他学生饿着了。”白子笑着冲王湘眨眨眼,“回头找你玩。”纳兰若水就这样带着白子离开了。

原地以王湘为首的一帮人面面相觑,王湘看着白子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随着纳兰止水浮空而上,穿过一片水幕,两人出现在一片池塘的水面上,环顾四周入目尽是一片园林景致,无花有木,多为异竹,嶙峋水色隐现。这就是上善若水总部九十九层,纳兰止水的起居之地,说来也古怪,纳兰止水放着偌大的纳兰府不住,常年居于此地,而且一直没有子嗣。跟院师不同,他出身名门大族却没有要传宗接代的意思。而院师据说年轻时有一段凄美往事,立誓不在娶妻生子此生只为人师替为人父。

“白子,这剑是你家老头子给你的吧?”白子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看向走在前头的纳兰止水,“嗯,我离家的时候,外公给我的。”

纳兰止水笑着回头看白子一眼,“他怎么才同意把你放出来了?”

白子无语,什么叫放出来,这纳兰老头知道的有点多啊。“没,他扇了我一巴掌,把我逐出了银家。”

“哈哈,这样啊?那这剑怎么还给你呢?”白子没多想就答道,“说是本来就是我的剑,就让我带出来了。其他东西都被收了,衣服都被扒光了……”

纳兰止水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本来就是你的剑?你家老头子亲口说的?”

“应该是他的原话,我没听他亲口说。”

“你把剑拿来我看看。”似乎发现了有趣的问题一般,纳兰止水接过剑去,手上跳出一团紫色的火,凭空覆盖上剑鞘,没有任何异状,白子好奇的看着,这应该是陨落雷火,想不到水神还会玩火。

“没用?”白子不太肯定的问到。纳兰止水点头收起雷火,手上浮荡起一团黑色的水雾,再次覆盖上剑鞘。似乎是忘川之水,白子不太确定,因为这个东西根本不是这个世界上该有的。

剑鞘依然毫无反应。纳兰止水又收起水雾,从兜里掏出一个畸形的碧玉般的竹子拂过剑鞘,没有反应……随着纳兰止水试过种种白子认识或不认识的手段而剑鞘依然毫无反应后。白子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还有别的方法吗?这把剑真的能拔出来吗?”

纳兰止水抬头,“把手伸过来,取你一滴血。”白子将信将疑的咬破手指滴出一滴血在剑鞘上,这次终于有点不一样了。血如同滴在了一块干枯的木头上很快就渗进去,无影无踪。白子一直仔细的观察着,这时拿过剑来在手里来回倒腾,没发现任何不一样。“是不是需要再来点?”说着便划开自己的手腕,如同刚才一样,所有的血都被剑鞘吸收了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等白子的伤口自动止血后,白子拿起剑来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纳兰止水一直在旁观察,“我看看。”

白子将剑递过来,纳兰止水接过剑,静静的拿在手里,始终闭着的双眼似乎微微的张开一条不可察的缝隙。接着他咬破自己的手指,滴血在剑鞘上,跟白子的血一样被吸收。但仍然看不出有何变化。纳兰止水沉默半响将剑交还白子。

“这把剑变重了,很微小的变化,连我都差点没有察觉到,看来吸血有用,而且有可能实力越强的人或生物的血效果越好,需要更多的测试。”

白子接过剑来,好好的掂了掂,仍然感觉不出差别。但是纳兰止水也没必要骗他。“所以,要想让它成型需要多少血?”

“无法估计,而且可能还有别的要求,还得你自己去发现。”

白子低头磨涩了会剑鞘。“好吧,慢慢来吧。”

“虽然跟我想的不一样,但是你家老头子说了,这把剑属于你。不用急,先吃饭吧。”说着便走向不远处依稀可见的凉亭。

次日醒来的白子摸着自己依然有些鼓胀的小腹,终于认清了退票是一件不可能得逞的事。昨夜,火力全开的他和野卫两人,最终吃到所有人都离场然后跟侍应闲聊才知道,天元集团早有面对这种客人的备案,飞舟上天后依然有方法紧急运送物资过来,而为了天元的招牌和名声,这种被客人吃退票的事是绝对不允许发生的,跟两张票钱完全无关。所以他两最多是把票钱吃回来,其他想法的都是浮云。

白子伸着懒腰有点不愿下床,吃多了还是躺着舒服。“小白,小白,出来活动活动,消化一下,撑的难受。”野卫的大嗓门狠狠的穿透了合金的门板。“好吧,这就来。”这么好的主意自己怎么没想到,果然还是吃货的经验不够吗?白子不禁想到。

两人来到昨儿酒会的舟首位置,天刚亮空无一人,显然,舟上的客人没有早起的习惯除了两个楞货。

“昨儿你接了我一拳,力气应该不小,会打拳吗?咱俩玩玩。”野卫甩着两条有小白大腿粗的胳臂。

“打拳可以啊,你还学过拳呢?”银家长大的孩子可以不会写字但是肯定得会打拳。

“我以前也不会,前两年在山里追一头雷兽遇到个老头子,我滴个乖乖,那个老头子一拳就把那头雷兽给撂倒了,妈的,老子在山里追了十几天,陷阱毒药用了无数都没成,那雷兽可是有年纪的成精的货,我那八百多斤的铁棒子下去都不带打晃的,最后我追他到一个小湖旁本来准备趁他喝水时候最后试一把,完了那个老头子不知道去湖边干嘛,看见了那头雷兽,那雷兽看见那老头子扭头就跑,结果……”说到这野卫一阵出神。

“我当时看到那老头子那么生猛以为不是人,是只妖怪什么变得然后我也扭头就跑。结果他一步就追上了我,给我栏哪儿了。我一急眼直接一棒子上去……”野卫说到这又是一阵出神。

“你一棒子上去然后呢?”

“当然是没有蛋用,他一手就拿住我的棍子,一拧就变麻花了。完事他问我话我才知道他不是妖怪,就是个老头子,就是有点生猛而已,不对,不是有点,是太他妈生猛了。后来他说我有把力气,练练拳能长进很多,就教了我打拳,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这两年偶尔会在那湖边,我打猎常路过那儿,他每次都教我点东西。这两年力气长了许多,然后打猎也越来越厉害。天天都大丰收,村子里的人也天天能吃饱了。”野卫说到这儿停了,看的出来他这着老头子有一份感恩的心情,只是不太会说。

“行了,别想了,那老头子是个好老头子,就这样,有机会给他弄点好酒好肉送过去,让他吃喝个开心。来来来,我看看那老头都教你什么呢?”白子知道是时候回归正题了。

“是,以后有钱了给老头子买点好吃好喝的。来,你可小心点,咱玩玩你也注意,要是给你整伤了不好。我这打起拳来跟上次那拳可不一样。”

“行,你尽管打,我家也有个老头子,天天拉着我打拳,我这拳头你肯定不知道有多硬。”

“就你这细胳膊细腿,来。”话毕,野卫正面直接大步就冲上来。

野卫的气势与他的步伐相辅相成,随着距离拉近,节节攀高,到了白子面前,堂堂正正的一拳击出攻的是胸口,白子没有躲避,直接双掌交叠封在野卫拳路上,轰,冲击力从两人之间传出,舟首看上去木板样子,其实由合金拼接的地板被震得闷响。而白子被一拳之力震的滑出十步开外,终于停下后猛地下蹲发力蹬出,如炮弹般迅速接近野卫,而野卫也已经拿住势子,第二拳击出,两人拳拳相击,这次野卫被击退跨后两步,刚稳住白子已经再次近身,这次野卫已经来不及出拳,只好挥臂招架,白子抓住这次机会贴身一通猛攻。两人的劲力激荡起来,滴滴汗水激射如子弹一般砸在舟首或穿出笼罩飞舟的透明屏障。半响白子攻势暂歇退出两步之外。

“痛快,又该换我了,我要变快了。”野卫说话间,满头打柳的长发如蛇般昂起头来,从背后倒卷而上。而他的呼吸瞬间也变得粗重起来,皮肤开始发红。紧接着他便以超越白子的速度主动靠近。刚才白子仗着速度的优势抓到一个先机压制了野卫,而这一刻局势反转,野卫的速度通过未知的手段得到大幅提升,并且力量也比刚才足足提升了一半。只一击白子招架的手臂便被震开,然后被狠狠砸到在地反弹起来,紧接着一拳印在他的胃部,一拳钉在他的左颊上,白子人还在翻滚,双手交握的一锤由背部击落,被砸的径直贴向地板的白子脸上这时突然爬上一丝笑意,他反手搂住野卫的一只手臂,借野卫的手臂扭转腰身,双脚直接揣上野卫的两只小腿借力蹬出拉开了距离。

“不错,居然还能逃开,继续。”野卫扭了扭脖子,伸出手指挑衅。白子垂着的头再次抬起,笑意在他的嘴角放大,披散开来的黑发突然失重悬浮。对面的野卫突然瞳孔收缩成针眼大小,双臂交叉胸前,一只白皙的拳头出现在野卫的双臂之前,砰,气爆升穿出,野卫已被击飞在半空,野卫的头发忽然如蛇般扑向半空中一处,一道身影转实,白子咧开嘴角一把伸手抓住扑面而来的头发,抡出一个大圈带着野卫将近两米的大块头砸向舟首。野卫咬牙准备一头撞上合金舟首,但是又是一道转实的身影出现在舟首地板上一拳正中野卫的小腹,直接将他将他打的背过气去。意识模糊了四五秒终于缓过来的野卫抬头看向站在身前的白子。“你小子太他妈生猛了……”

两人终于消化完食物,躺在舟首凉快。

“小白,你家老头子是不是比你还生猛?”

“啊?不是,他跟我完全不是一种生物,没什么好比的,哈哈,如果光说力量的话,除此之外,他倒是个挺不错的老头。”

“咳咳,真的啊,这世上变态的人怎么这么多,老头子果然没骗我,世界这么大,我的确应该去看看。”

“你去上都是想去看看吗?”

“嗯,我遇见的那个老头子跟我说过世界很大,我愿意走出来的话,一定会遇上很多精彩的人和事,一定会很有趣。我一直没考虑过,但他前两天给了我一张票跟我说这是临别的礼物,他以后不会再来小湖边了。”野卫顿了好半响终于说到:“我也不知道,反正现在我已经在这儿了。”

“挺好的啊,那个老头子说他以后不会再去小湖边,但是现在你出来了,有可能某天你会在外面的世界遇见他,到时候你叫着我让我认识认识那个老头,顺便请吃个饭。”

“是,你这么说倒是很有可能,老头子一定是故意说不去小湖边,然后我就只能出来了……我还是想当面说声谢谢。”

“哈哈,是吧?老头子都狡猾的狠,我家那个也是。临走了还玩我一把。”白子想起走之前挨了一巴掌还被逼着光了回屁股突然有点埋怨起来。

“说的对,老头子都爱耍把戏,可恶。对了,我那老头子给我介绍了工作,到上都的星火学院当拳师,你呢?去上都有什么打算?”

“我没想过了,我也要找工作吗?”

“要吧,上都也没有地方打猎,你有亲戚在那里可以投靠吗?不然吃什么?”

“没有亲戚,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还真得找工作,也没什么钱了,拳师挣的多吗?”

“应该挺多吧,老头子知道我饭量,不会坑我做个吃不饱的工作的。”

“那我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当个拳师。”

“也行,正好一起,不过咱俩都当拳师是不是互相抢饭碗啊?”

“哦,也是啊,那我也不会别的啊!”

“你一直拿着把剑,你会剑法吗?”

“不会啊,我家老头子临走时候给我的,我都不知道为什么给我把剑……”白子也一直疑惑这个问题,目前知道的就是这把剑肯定不是一把普通的剑,但这跟一无所知基本没区别。

“那怎么办?你先耍耍,回头去了直接说你要当剑师,应该能蒙混过去吧?”野卫一拍脑门就想到了这么一个“绝妙”的主意。

“应该?”白子也是懒得嫌弃这个应该,“不管了,我先跟你去试试。不行再说。”

“嗯,再说。你要不要先试试用剑跟我过两招?”野卫积极的提议道。

“不用,我自己耍耍就行了,用剑跟你打我得白挨多少揍,我是不会中计的。”白子说着就起身自己耍剑去了。

“小白,等等,我保证只是陪你耍耍。保证……”

“王湘!”白子反应过来。悬空而立的唐队领震怒的视线瞬间锁定远处的树林,只见他伸手虚握,老九刚才所在的树林直接被无形大手连根拔起。唐队领身形随后冲出,眨眼间就到了树林上方。但是树林已经空空如也,只剩一把被拧成麻花的狙击枪。

无会城,白子扶着王湘的脖子,让她靠在自己的腿上,“王湘,你撑住。”一种莹莹如粉的光芒覆盖住王湘全身,贯穿她手臂的伤口流出的血液也一样散发着这种光芒。狼雪蹲到王湘身侧,招出数只白色小狼,如同帮助白子般,将她的手臂全部冻结。花歩顽在一边静默不语,他的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什么。

空中被拦下带回的众人纷纷落地,一个深蓝色制服的女人提着昏迷的赵刻飞来,空中所有的女人分身都化作轻烟消失。她随手将赵刻放在地上,一步来到已经快要昏迷的王湘身前。她蹲下来轻轻的将手按在王湘被冰冻的手上,“她怎么呢?这是中毒了吗?”白子焦急的问道。“不知道,最好是毒。我要带她回总部。”白子,“我陪你一起去。不需要,你们现在是上善若水的犯人,你们现在已经没有人身自由,稍后会有人押送你们。”女人伸手懒腰抱起王湘,直接飞走。白子呆呆的看着两人消失在夜空中,纳兰止水应该有办法救他吧?他不能看着自己的手下就这么死掉吧?狼雪拽了拽白子的衣袖,白子看到她安慰的眼神稍微镇定了些。

唐队领将那支狙击枪拿了回来,看到参与今夜斗殴事件的众人已经悉数归案,喊道,“收队,这些人全部带回总部收押。四队的人封锁这个平台,五队的人将那片树林封锁,之后配合取证人员。”上善若水的队员迅速行动起来。

上善若水总部,白子一进大门就喊道,“唐队领,我想看看王湘伤势怎么样,你让我去吧。”唐队领不耐烦的瞥了白子一眼,“你自觉点,要不是因为你,今晚我们根本不会出动,从你来上都开始,一直就没消停过,你给我好好反省一下。”白子闻言顿时没了声息,的确是自己的原因。狼雪上前两步,“唐队领,王湘姑娘现在何处?我希望能去看看她。”唐队领一脸严肃的转身,“狼雪姑娘,你的身份虽然尊贵,我们上善若水无法处置你,但是请你不要得寸进尺。”狼雪,“唐队领,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王湘的伤情,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跟她说声谢谢。”唐队领,“不用谢,上善若水抓捕犯人,处理犯人,无论是威逼还是利诱,无论是缺胳膊还是少腿,都只是手段而已,但是这必须是--我,们,下的手。任何人想越过我们对犯人动手,都是我们绝对不允许的,白子也一样。今天的事到此为止。狼雪姑娘,你请回吧。”唐队领作出送客的手势。狼雪见他如此模样,不再啰嗦,“唐队领,我要见纳兰止水,我的姥姥有话要带给他。”

唐队领听狼雪如此说,当然知道她是要绕过自己,从纳兰止水那里想办法探视王湘。但是她用这种说法根本无法拒绝,搬出了万神教主卓玛平央作为说辞,不管真假,都得听一回。唐队领收起严峻的脸色,耸拉下眼角,“狼雪姑娘,请你放尊重一些,不要直呼纳兰大人的名讳。如果你真的有话要带给纳兰大人的话,我可以帮你通报。”狼雪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唐队领,“你稍等。”他转身吩咐道,“所有犯人先带到地下一层关押。我稍后下来。”话毕,唐队领就转身走向大厅最里面的门。

狼雪对着被压离的白子点头示意,便独自一人等候在大厅。

没过一会,唐队领就跟在纳兰忘川身后出来。纳兰摆摆手,唐队领就自顾离开下楼去,纳兰走到狼雪身前,“不知卓玛教主有何要事,我可以替你转告父亲大人。”狼雪,“不用,这些话必须我亲口告诉纳兰止水。”纳兰礼貌的笑了笑,“狼雪姑娘,父亲大人现在无法分身,王湘性命垂危,如果你要亲口告诉他的话,请你过两日在来吧。”狼雪一听这话,立马露出担忧,“王湘她伤势如何?纳兰止水有办法治好她吗?”纳兰,“你不是要传话吗?王湘的伤势与你何干?”狼雪,“不要废话,王湘救白子而伤,我关心一下很正常,你别跟我绕弯子。”纳兰,“哈,那就是说你并无话转告父亲大人喽?”狼雪不语。纳兰,“暂时不用担心,父亲正在查看她的伤势,现在不便打扰。等王湘情况好转,到时你再来探望也不迟。”狼雪并未作罢,“不行,我不打扰他们,你带我去看看。”

纳兰无奈,狼雪一脸认真,一副绝不退步的样子,他只好转身,“跟我来吧。”

上善若水顶层,一处简洁的竹棚之下,王湘躺在一张木榻之上,纳兰止水的手搭在她冰封的手臂之上,缥缈的黑色水烟缭绕在周围,显然是纳兰止水的忘川之力,但那种莹莹如粉的光芒依然微弱的晃动着,似乎不曾受到忘川之力的影响。狼雪跟随纳兰忘川来到竹棚处已经过去半个小时,王湘的状况依然没有任何变动。狼雪不禁想到,要是白子中了这一枪,不知道此刻会是何样?连纳兰止水都束手无策,这种莹莹的光芒到底什么东西?

塌边久坐的纳兰止水终于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王湘的伤势倒是无碍,但是这种莹光……”狼雪,“纳兰止水,这种莹光究竟是什么东西?王湘还有救吗?”纳兰止水,“狼雪姑娘,王湘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这种莹光正在缓慢的消耗她的生命,或者说这种莹光就是她的生命。”狼雪上前一步,“那怎么办?可以终止这种进程吗?”纳兰止水,“可以终止,但是代价很大。什么代价?只要能救她,什么代价我都可以接收。”纳兰止水叹了口气,“这个代价不是来自外界的,代价是她自己。我可以用忘川之力渗透她的身体,让她的身体,让这种莹光忘记它的自然运转,忘记它的作用,忘记它的本身存在,无论这种莹光来自何处,都会就此消失。但是此刻莹光就是她的生命力,在莹光忘记它的存在消失前,不知道王湘的身体能不能撑住,也不知道之后会有什么后遗症。”

狼雪陷入沉思,怔怔的考虑着纳兰止水话里的含义。良久过后,她终于下定决心,“不管怎样,先试试,如果能救活她,无论有什么后遗症,我都会想办法弥补。”纳兰止水,“狼雪姑娘,王湘是上善若水的人,在执行任务时受伤,我肯定会救她。就算有什么后遗症,也是上善若水的责任。你不必如此,有这番心意就可以了。”狼雪,“不用多说,她救了义乌一命,我就要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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