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温柔的神情,我最终还是点了头。
也有我的一点私心,或许有了孩子就能让她收心,重新回归我们这个小家。
尽管事已至此,我依旧卑微地企图用孩子来拴住她。
至少在去医院之前,我都是这么想的。
但当我站在办公室门口,听见杨槐与宋然的谈话,我便知道破镜难重圆,覆水再难收。
“嗯哈......”
“小槐我好想你啊......”
听见办公室里传来的动静,我捏紧了拳头。
就这么难耐吗,我心中一片苦涩。
“幸亏有小槐,帮我找到最后一个志愿者,不然我这项目可不知道该如何进行下去了。”
“反正他想要孩子,那就让他生吧,正好也帮助你的项目研究。”
听见这话,我面色一白,但没想到他们接下来的对话更是让我五雷轰顶。
“都是我的错,当初让你受那样的生育之痛,还害你大出血,不得已摘除了子宫......”
宋然语气有些懊悔。
“不是你的错,孩子是我执意要留的,当初医生说这可能是我唯一当妈妈的机会了,后来大出血也是意外,你不必自责,安安很可爱,我不后悔。”
听到此,我的心已经不知被戳烂多少次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怪不得几年前,有段时间她突然说要去邻省研修,一去就是一年多,回来时脸色憔悴,像似大病了一场,我问起她只说是太累了。
她怎麽能做到一面每天与我保持视频,一面又能若无其事地为宋然生了个孩子。
我离开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失魂落魄地走到医院门口,试图消化那些刚才得到的那些信息。
“哟,陆先生怎么在这坐着啊,听说你今天来生殖科检查啦,看样子结果不太好啊。”
这人是杨槐大学时的师哥,曾经追了杨槐一年,最后杨槐选择了我,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我现在心里一团乱麻,不欲与他纠缠。
“切,一个太监,不知道师妹当初怎么看上你的。”
听见他明显侮辱的语气,我实在没忍住,勾住他的衣领,给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