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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得当天晚上还很有礼貌,第二天却哭着跟楚远告状。

“远哥,我想回家,我不过是多说了两句小时候的事,嫂子就让我睡上铺,我说了我从上铺摔下来过,她还是不答应我睡下面,我只好去厕所睡。”

天地良心,她从未跟我说过她对睡上铺有心理阴影。

楚远瞬间黑了脸,“乔念,你太不懂事了,为什么不把下铺让给小玉,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怎么能随意欺负小姑娘?”

尽管我说了没有,就连旁边的舍友也极力作证,楚远依旧觉得我在示威,逼迫我现在跟楚玉换床铺。

我还没表态,室友急了,“楚团长,你是不是忘了,乔念腿脚不方便,她怎么住上铺?”

楚远一愣,这才想起我为了救他断了腿。

尽管站着看起来跟常人无异,走路却还是受了影响,最重要的是,我不能在跳舞了。

他有些心软,刚准备道歉,旁边楚玉又哭了起来,“是我不懂事,远哥,怪我太娇气,你不要怪嫂子了。”

楚远顿时变了脸,“小玉,你不要为她求情,明明就是她做错了事。”

这是几年来,楚远第一次对我发火。

我有些懵,等他带着楚玉回了自己宿舍,我还觉得真的是我没照顾好楚玉。

买了东西上门赔罪,却在门口听到了那样的对话。

原来在我一心准备结婚时,楚远却策划着带楚玉离开。

只因我爱他,不会离开他。

我掏心掏肺的爱意成了他刺向我的一把刀,猛烈撕扯着我的胸口。

就在这时,家里来了信,说首都医院的医生看了我的病历,说能治好的腿。

母亲在信里央求我回来,她不希望我因为一个男人放弃练了十八年的芭蕾。

我泪如雨下,回了一封电报,只有三个字。

三日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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