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疼。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海霞阿姨,“你怎么能打我?”
“打你怎么了。”海霞阿姨瞪着眼睛,“我怎么也算你的长辈,你在这里闹事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嘛,到底是有妈生没妈养,不知道什么叫轻重。”
有妈生没妈养。
从小到大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过这句话。
可从来没有那一刻让我感到这么难过。
难道没有妈妈说的话就不值得相信吗?
难道没有妈妈就不配得到治疗吗?
我知道在这么纠缠下去没意义,我擦了一把眼泪,“好好好,秦海霞你不给我姐办住院是吧,这个医院总有能给我姐办得,我现在就去找院长,问他管不管这件事。”
眼见我要去找院长,秦海霞也急了,她找两个小护士拦住我。
扭头给保安室打了电话,“保安,这里有人闹事,你们快来把她们赶出去!”
保安三分钟就赶到了,秦海霞大手一挥,他们就把我们几个连带着平车上的姐姐往外赶。
我死死扒着车不让他们动,哭得惊天动地。
“你们凭什么赶我们走,这里不是医院吗,不是要救死扶伤吗,我姐姐病得这么严重,你们看都不看一眼,还算得上白衣天使吗?”
我的哭喊太过激烈,吸引了很多病人家属。
两个小护士也有些动容,开口对秦海霞说:
“护士长,我感觉她们不像演得,你看躺着那人一直都没有动,好像真的昏迷了。”
“是啊,那个人状态看起来确实不太对,不然您看看在下结论呢。”
秦海霞被她们两个说得有些松动,她迟疑几秒,想要上前看个清楚。
兜里手机恰时响起。
她接听,“池主任,你现在在哪?你两个女儿在我们医院闹得厉害?”
我心一沉。
竟然是爸爸打得电话。
现场很安静,所以爸爸的声音传到了每个人耳朵里。
“她们已经在别的医院闹了一场了,现在所有同事都打电话让我回去,翠萍因为这件事血压都高了,我要陪翠萍去你们医院,你赶紧把她们赶走,别让翠萍看到了不高兴。”
听到这句话,我忍无可忍,“池金鳞,你疯了吗,姐姐现在情况很危急,你不给她做手术就算了,为什么还
院,岳叔叔跟我说他还没下手术,让我先去病房找护士长给姐姐办理住院。
等他那边结束,可以直接上手术台。
可到了病房,我们被护士拒绝在门外。
她告诉我们,“没有病床。”
我焦急说道:“我们来之前跟岳主任联系了,他说可以办理住院。”
小护士翻了个白眼,“岳主任很少下临床,不知道病房里的情况,现在科里一张床都没有了,别说你是主任的关系,就算是院长的关系也没用。”
我急得要哭了,看到楼道边上有空床,“这床我们不能住吗,我们就住这种床就好,护士姐姐,你帮帮忙吧,我姐大出血,只有岳主任能做手术。”
小护士看了一眼躺着病床上的姐姐,摊开手,“我只是个小护士,做不了加床的主,你去找护士长吧。”
说完她暗示性地看了一眼护士长办公室的牌子。
我心领神会,连忙去找护士长。
看到护士长,我惊喜地喊了一声,“海霞阿姨。”
眼前的人是秦海霞,原来是妈妈的同事,妈妈死后她曾多次来看望我和姐姐。
不等她开口,我像是抓救命稻草一样抓住她的胳膊,“海霞姨,你快给我姐姐安排住院吧,她难产大出血,现在必须做手术。”
看到我,以温柔著称的海霞阿姨却变了脸色,她甩开我的手。
“池晚,你还真来我们医院了,赶紧带着你姐回去吧,别在这里闹了,你爸爸就是从这个医院出去的,好多人都是他的同事,你和你姐这么闹,他的脸都没办法要了。”
听到这些话,宛如当头一棒,我感觉自己耳朵嗡嗡作响,“海霞阿姨,你在说什么啊?我姐是真的难产,不信你跟我出去看看。”
我拉着她的手往外走。
只要她看上一眼,就会知道我说的是真的。
“池晚,我的事还很多,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
“你爸刚给我打了电话,说要带你阿姨补蜜月,你和你姐姐不想让他们去,就开这种玩笑。”
海霞阿姨越说越严肃,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池晚,我知道你不喜欢你后妈,可她带大你们两个也不容易,听说她还有抑郁症,你们不能这么欺负她,医院也不是你们演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