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柔回来得晚了。
他可能是在说,他爱上我了。
他已经学会关心我的状况、关注我的情绪、会想念、会在意……是我一直想要的,所谓的真正的爱人。
千娇万宠长大的太子爷,不顾反对地娶了我,爱人的方式是盛况空前的婚礼、是豪掷千金的礼物、是高调反复地秀恩爱。
我以为,是他不懂,如何真正爱人。
于是,自以为是,一遍又一遍地提醒、撒娇、佯装生气。
终于,他一点一点地变了。
这次出差之前,他说,等忙完这段,他会再和他妈妈谈谈。
我和沈泽结婚三年,从那场盛世婚礼开始,我们的婚姻状况时不时都会上热搜头条。
任谁也想不到,我们没领证。
沈泽说,他妈妈把户口本藏了起来。
听起来有些幼稚荒唐,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我当时丝毫没多想,只觉得争取一场婚礼怕是已经千难万难。
现在。
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就是一出荒唐戏。
都不重要了。
……沈泽比我预想的回来得更快。
额头温热的触感传来,睁开眼,熟悉的英俊脸庞之上满是担忧。
没发烧,哪里不舒服?
怎么还哭了?
我静静看着他一时没说话。
他的眼睛真的很漂亮,眼神深邃,对视几秒钟,可能就会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