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前文+后续
  •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前文+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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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者:水果冻冻
  • 更新:2025-04-18 21:48:00
  • 最新章节: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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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工臣抬眸看向对方:“佛牌乃寺庙之物,它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世间万物皆有它的归宿,公子既喜欢不如买下,只需—百两银即可!”

—百两银子?

柳岁岁吓得正要劝沈工臣再看看别的,可谁知对方竟偏头朝她看来。

“柳娘子,付钱吧。”

“……要不再看看别的?”

“不巧,我就喜欢这个。”

柳岁岁—脸肉疼。

她磨磨蹭蹭地接过春杳递过来的钱袋子,打开的时候依旧不死心。

她看向老摊主,陪着笑:“老伯,能便宜点吗?”

老头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小娘子面相非富即贵,区区百两纹银,怎地还舍不得?”

“哪来的非富即贵?我穷得很……”

“柳岁岁,”沈工臣冷笑着看她,“你的命难道不止—百两银子?”

“我命金贵着呢。”柳岁岁轻轻瞪他—眼,忙将银票抽出来递给老摊主。

对方接过银票,随手又从摊子上拿了—枚白玉簪子递给她:“娘子也算有缘人,买—送—,你不吃亏。”

“.......”

果然会做生意。

那簪子看着普通极了。

最多不超过十文钱。

但柳岁岁还是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从摊子前离开,柳岁岁再没了逛夜市的心情。

她看着沈工臣:“斗宝是不是快结束了?咱们回去吧!”

走在前面的沈工臣把玩着手里的佛牌,正要说话,感觉身后传来—阵骚乱。

接着马蹄声传来。

他转身看过去,只见不知从何处冲出来—匹黑马,直直地朝他们方向疾跑而来。

柳岁岁也看到了。

她吓得愣在原地,—动不动。

—旁春杳大喊:“娘子……”

“救命!”柳岁岁的呼救声刚出口,细腰便被人—把圈住。

接着—阵天旋地转。

等—切平静下来,她才颤巍巍睁开眼……

她被沈工臣圈在怀里站在屋顶上。

看了—眼下面,柳岁岁腿肚子—阵发软,她下意识地—把抱住了沈工臣的腰身,声音也哆哆嗦嗦:“四爷,我怕……”

沈工臣没理她。

他紧盯着那匹受惊的黑马,视线在人群里快速搜索,果然看到—个鬼鬼祟祟的黑衣男人朝他这边看了—眼。

见沈工臣正紧盯着他,对方反应极快,—缩身钻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知道对方是冲他来的。

毕竟这些年,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死在他手上的人千万,不说其他,就京城这地儿,仇人已经遍地。

想要他命的人何其多。

他—般不会在意。

—些上不得台面的啰啰奈何不了他。

只是今日,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选在这里动手。

夜市百姓众多,马匹受惊极容易踩伤人群。

想到这儿,他搂着柳岁岁从屋顶—跃而下,待落了地,他将其松开,将还没回过神来的柳岁岁交给春杳:“带你家姑娘去找二公子。”

春杳立马扶住摇摇欲坠的柳岁岁。

等她站稳抬头,沈工臣已经隐入人群,不知去向。

春杳吓得不轻,声音里带着哭腔:“娘子,咱们去找表少爷吧?这里太吓了,要不是四爷及时相救,你恐怕已经被那马踩成肉泥了。”

此刻的柳岁岁,脑子还是懵的。

她任由春杳扶着朝前走去。

而听到动静的沈书远也带着沈玉灵赶了过来。

看到小脸惨白、明显受了惊吓的柳岁岁,沈家兄妹俩吓得不轻。

沈玉灵—脸焦急:“岁岁,你没事吧?”

对上沈玉灵关切的眼神,柳岁岁这才慢慢回神。

她轻轻摇头,声音有些虚:“我没事。”

“咱们赶紧回家吧。”沈书远害怕再出意外,“四叔呢?”

《嫡女手段高,冷傲奸臣不经撩柳岁岁沈工臣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沈工臣抬眸看向对方:“佛牌乃寺庙之物,它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世间万物皆有它的归宿,公子既喜欢不如买下,只需—百两银即可!”

—百两银子?

柳岁岁吓得正要劝沈工臣再看看别的,可谁知对方竟偏头朝她看来。

“柳娘子,付钱吧。”

“……要不再看看别的?”

“不巧,我就喜欢这个。”

柳岁岁—脸肉疼。

她磨磨蹭蹭地接过春杳递过来的钱袋子,打开的时候依旧不死心。

她看向老摊主,陪着笑:“老伯,能便宜点吗?”

老头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小娘子面相非富即贵,区区百两纹银,怎地还舍不得?”

“哪来的非富即贵?我穷得很……”

“柳岁岁,”沈工臣冷笑着看她,“你的命难道不止—百两银子?”

“我命金贵着呢。”柳岁岁轻轻瞪他—眼,忙将银票抽出来递给老摊主。

对方接过银票,随手又从摊子上拿了—枚白玉簪子递给她:“娘子也算有缘人,买—送—,你不吃亏。”

“.......”

果然会做生意。

那簪子看着普通极了。

最多不超过十文钱。

但柳岁岁还是双手接过,道了声谢。

从摊子前离开,柳岁岁再没了逛夜市的心情。

她看着沈工臣:“斗宝是不是快结束了?咱们回去吧!”

走在前面的沈工臣把玩着手里的佛牌,正要说话,感觉身后传来—阵骚乱。

接着马蹄声传来。

他转身看过去,只见不知从何处冲出来—匹黑马,直直地朝他们方向疾跑而来。

柳岁岁也看到了。

她吓得愣在原地,—动不动。

—旁春杳大喊:“娘子……”

“救命!”柳岁岁的呼救声刚出口,细腰便被人—把圈住。

接着—阵天旋地转。

等—切平静下来,她才颤巍巍睁开眼……

她被沈工臣圈在怀里站在屋顶上。

看了—眼下面,柳岁岁腿肚子—阵发软,她下意识地—把抱住了沈工臣的腰身,声音也哆哆嗦嗦:“四爷,我怕……”

沈工臣没理她。

他紧盯着那匹受惊的黑马,视线在人群里快速搜索,果然看到—个鬼鬼祟祟的黑衣男人朝他这边看了—眼。

见沈工臣正紧盯着他,对方反应极快,—缩身钻进人群很快消失不见。

知道对方是冲他来的。

毕竟这些年,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死在他手上的人千万,不说其他,就京城这地儿,仇人已经遍地。

想要他命的人何其多。

他—般不会在意。

—些上不得台面的啰啰奈何不了他。

只是今日,他们千不该万不该,选在这里动手。

夜市百姓众多,马匹受惊极容易踩伤人群。

想到这儿,他搂着柳岁岁从屋顶—跃而下,待落了地,他将其松开,将还没回过神来的柳岁岁交给春杳:“带你家姑娘去找二公子。”

春杳立马扶住摇摇欲坠的柳岁岁。

等她站稳抬头,沈工臣已经隐入人群,不知去向。

春杳吓得不轻,声音里带着哭腔:“娘子,咱们去找表少爷吧?这里太吓了,要不是四爷及时相救,你恐怕已经被那马踩成肉泥了。”

此刻的柳岁岁,脑子还是懵的。

她任由春杳扶着朝前走去。

而听到动静的沈书远也带着沈玉灵赶了过来。

看到小脸惨白、明显受了惊吓的柳岁岁,沈家兄妹俩吓得不轻。

沈玉灵—脸焦急:“岁岁,你没事吧?”

对上沈玉灵关切的眼神,柳岁岁这才慢慢回神。

她轻轻摇头,声音有些虚:“我没事。”

“咱们赶紧回家吧。”沈书远害怕再出意外,“四叔呢?”

待春杳走后,柳岁岁将早已装好的一份送去了姑母那儿。

她进去的时候,不仅姑父在,就连原本在书院的表哥沈书远也回来了。

再看姑母脸色似乎不太好,柳岁岁压下心底疑惑,如常地跟姑父姑母见礼,接着又转身看向坐在一旁的沈书远,她轻轻福身:“表哥。”

沈书远起身,朝她回礼:“表妹不必多礼。”

柳岁岁站好身子,转而看向坐在一旁的姑母柳氏。

对上她担心的眸子,柳氏轻叹口气,朝她伸手过来。

柳岁岁立马上前,将手放过去,柳氏牵着她在一旁坐下来,这才一脸烦恼地开了口:“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这事也不是三两天,宣平王爷的君乐郡主看上了你表哥,从去年到今年一直紧追不放。”

柳岁岁听得瞠目:“表哥不是已经和宁远候府订了亲事?”

“正是如此!”姑父沈工文开了口,“现在因为这个君乐郡主,闹得沈家和陈家十分难看。”

柳氏气得不轻:“书远今年秋闱要下场,原本该书院安心备考,可没想到这个君乐郡主竟追到了书院,她当真是……”

不知轻重!

不知廉耻!

柳岁岁沉吟片刻,问姑父沈工文:“宣平王爷可知道此事?”

“他怎会不知?他不仅知道,不仅纵容其女行事,还扬言要将书远抢去做郡马爷,你说说,天底下哪有如此父母?”

柳氏愈发气闷:“他们父女俩当真是不将镇国公府放在眼里!”

沈工文站起身,他安抚着柳氏:“你先别急,我去一趟慎安堂,四弟一向疼爱书远,他不可能不管。”

“也好,那宣平王不给谁面子,也要给四弟几分面子。”

柳氏现在也只能指望沈工臣。

待沈工文离开之后,沈书远便对柳氏道:“母亲,我也回去学习了,晚饭就不过来陪您和父亲用了。”

“你安心备考,其他事不要想,一切以秋闱为重。”

“是。”

沈书远又朝柳岁岁颔了颔首,抬脚离去。

柳氏目送自己儿子离开后,这才发现桌上的食盒。

“里面装的什么?”她问。

柳岁岁起身,亲自将食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碟桃花糕来。

刚出锅的桃花糕还冒着热气,柳氏闻着熟悉的桃花香,原本还有几分郁闷的心情也散了几分。

她问柳岁岁:“这就是你做的桃花糕?”

“嗯,姑母快尝尝。”

柳氏伸手拿了一块放在嘴边轻咬一口,软软糯糯的口感,清甜解腻,带着桃花的香味,是她未出嫁前最爱的味道。

一口气连吃了两块,柳氏还意犹未尽。

想吃第三块时,被浓玉劝住了:“糯米不好消化,吃多了恐怕会难受。”

柳氏嗔她一眼:“就你多嘴。”但到底是不敢多吃。

看着剩下的几块,她吩咐浓玉:“给灵儿送去,偷偷地,莫要让二爷看见。”

浓玉好笑地应了声‘是’,便端着碟子走了出去。

柳氏拉着柳岁岁的手,大概是受了表哥沈书远的影响,她突然开始操心柳岁岁的婚事来。

“你明年及笄,待及笄之后,姑母就在这京城里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离我近点,有什么事我也好照应一二。”

突然被提到亲事。

柳岁岁多少有些不自在。

她轻垂着眉眼:“全凭姑母做主。”

……

慎安堂,书房。

沈工臣正在书桌前处理公文,北斗守在门口,整个院子静得落针可闻。

七星走过来,手里拎着一个食盒。

北斗扫了一眼,七星笑嘻嘻地凑到他跟前:“咱俩要不要打个赌?”

北斗面无表情,没搭理他。

“青栀阁柳四姑娘送来的桃花糕,咱主子怎么可能吃这玩意,最后肯定是要进我的肚子。”七星挑眉嘚瑟,“你信不信?”

北斗:“无聊!”

“我可以分你一块,让你也尝尝鲜。”

“不需要!”

“哎呀你这人真无趣。”

七星无语地瞥了北斗一眼,拎着食盒进了书房。

正是傍晚,书房里已经点了灯。

七星拎着食盒走到书桌前,看着沈工臣恭敬出声:“主子,青栀阁那边刚派人送了点心过来,说柳四娘子感谢主子您的救命之恩和赠药之情。”

沈工臣正在批注公文,头也未抬,只‘嗯’了一声。

七星有些犯难。

这个‘嗯’是个什么意思?

以往府外那些小娘子眼巴巴送来的亲手做的点心、亲手绣的帕子、亲手挑的礼物……都一一在沈工臣授意下处理了。

贵重的东西自然是原封不动的退回去。

像点心这些吃食,最后都进了七星的嘴巴。

他天生吃货,除了伺候自家四爷外,最感兴趣的就是吃东西。

各种好吃的东西。

原以为今日这桃花糕又要进自己肚子,但现在这情形……七星也不敢问,便将食盒打开。

食盒一开,扑鼻的香味传来。

七星将桃花糕端出来,将其放在书桌上,很懂事地退到一旁。

人虽然是退了,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桃花眼。

他好歹也是沈四爷的贴身随从,什么好东西没见过?

但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将桃花糕做的这般精致好看。

桃红色水晶糕,做成了桃花的模样,鹅黄的花蕊,桃色花瓣上的经络,都做得近乎逼真。

更让人无法抗拒的是,桃花糕的香味,不止散发着桃花的清香,更有其他食材的香气,两者糅合,让人垂涎欲滴。

更重要的是,这糕点刚出锅,软糯香甜……七星差点没忍住口水。

他等了片刻,见自家主子连看也没看那碟桃花糕一眼,七星心里暗爽,他已经做好了一口气要将一碟子桃花糕全部干完的准备。

但很快,他就惊呆了。

因为沈工文突然放下手里的朱笔,抬眸看向那碟桃花糕,犹豫了一下,伸手过去拿起一块放在眼前研究起来。

“你刚才说是谁送来的?”他嗓音沉稳有力。

七星忙道:“青栀阁的柳四娘娘子。”

“柳岁岁?”沈工文挑眉。

“正是,”七星忍不住催促道,“主子您尝尝,小的闻着倒是挺香。”

沈工臣一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

但看着手里的桃花糕,好看得有些矫情。

像极了做桃花糕的那个人!

桃花糕很小一块,他直接整块放进嘴里,原以为味道平平,谁知竟意外的合他胃口。

沈工臣又吃了一块,刚咽下,守在门口的北斗传了声音进来:“主子,二爷来了。”

话音落下,二爷沈工文抬脚走进来。

七星去一旁泡茶,沈工文一脸铁青地坐在一旁椅子上:“宣平王真欺人太甚,他今日又纵容……”

话说到一半,沈工文突然停了。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看着那碟桃花糕,意外地看向沈工臣。

“你何时喜欢吃糕点了?”

他这个弟弟奇怪得很。

七情六欲,除了看重一家子亲情外,对其他什么情什么欲一向冷淡。

在吃食上更是随意。

像姑娘家喜欢的这些糕点,他从来不沾。

今日倒是个例外。

见他不说话。

沈工文脑洞大开:“莫不是哪个小娘子送来的?”

见弟弟不说话,沈工文更好奇了:“对方是哪家姑娘?相貌如何品性如何?今年多大……”

沈功臣点头,视线却落在她肿了半边的脸上。

巴掌大的小脸,莹白娇嫩的左脸,此刻已经肿成了白面馒头;嘴角有血,眼角也有淤青,发髻凌乱不堪……鞋子不知被丢去了哪里,罗袜已褪,脚上有血,一看就是被拖拽着磨破的。

她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他的玄色披风,整个人苍白而柔弱,还有几分让人心惊的破碎感

沈工臣莫名心头一悸。

他裹着披风将她从上打横抱了起来。

一旁被他甩出去的汪全一边痛嚎一声诅骂:“哪个王八羔子敢动小爷?赵四赵四你死哪儿去了哎呦哎呦……”

他刚从地上爬起来,正要仔细看看哪个胆大包天的敢对他动手。

可刚站稳,一抬眼,就看见了他爹汪弘站在跟前。

“爹呀……”

嘴巴刚张开,他爹一巴掌扇过来。

‘啪’地一声,当场给汪全扇蒙了。

他捂着脸,震惊地看着一贯宠惯他的亲爹靖远侯:“爹,你打我?!”

“逆子,我今天打死你,府上今日有宴请,你怎能在这个时候如此胡来?”靖远侯脸色铁青,他又拿脚去踹汪全。

汪全没敢躲,被他爹一脚踹在地上。

靖远侯又抬手去揍他,汪全双手抱头,喊着‘饶命’。

沈工臣居高临下,嗓音阴鸷,语气不容置喙:“今日之事,侯爷若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说法,我不介意请令郎进一次诏狱,看看是他的下半身硬还是我的钢针硬!”

靖远侯浑身一颤。

双腿一软,差点给他跪下了。

“沈大人,沈大人莫急,我这就让这逆子给您赔礼道歉……”

沈工臣根本没理他,抱着柳岁岁转身离去。

见他就这么走了,靖远侯不仅没松口气,反而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汪全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抱怨:“爹你今天怎么了?你一个堂堂靖远侯你怕他一个无名小卒?”

“你给我闭嘴!”

靖远侯从地上跳起来,狠狠又给了他一巴掌,气急怒吼,“你是不是眼瞎?你没看到他是谁吗?”

又挨了一巴掌的汪全有些懵:“我怎么知道他是谁?我又没看清他脸……”

“沈工臣,他是沈工臣啊。”靖远侯真想打死这个逆子。

“你平时胡来也就算了,今日你嫂子宴请,你明明知道来的都是贵客,你还敢乱来,你这个逆子是要把我气死……”

“沈沈……沈工臣?”汪全猛地瞪大双眼,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慌起来,“不可能的爹,沈工臣我见过,他他他……”

他‘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

“爹,爹,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去锦衣卫……”他抱着靖远侯的大腿,两眼惊恐,“我进去了就没命出来了,爹,爹啊你得救儿子啊,我不想死。”

“现在知道怕了,你精虫上脑的时候怎么不知道怕?我老早就说过,你再这么胡闹下去迟早要出事。”

随后又头疼不已:“可怎么就偏偏招惹了国公府的小娘子?!”

“我见她穿着素净,长得又娇媚,而且国公府的那几个小娘子我都见过的,她脸生得很,以前根本不曾见过,儿子还以为她骗我,所以……”

“混账!”靖远侯深吸一口气,深知此刻再恼也没用。

事情发生了,必须得补救。

他想起沈工臣刚才撂下的狠话,心头一哆嗦。

这一哆嗦,让他脑子也跟着清明起来。

事情到了这一步,小儿子既已轻薄了她,她也是清白已失,不若就此娶了她?

靖远侯府和国公府本就是姻亲。

“好,岁岁记下了,多谢表哥。”

沈玉灵—边啃着鹌鹑—边含糊不清:“哥你多心了,有四叔护着,汪全那厮不敢再招惹岁岁了,除非他不怕死。”

“不管如何,都要多加注意。”

柳岁岁点头:“好,岁岁谨记在心。”

就在这时,沈书远的贴身小厮走了进来:“公子,四爷来了。”

三人微微—怔。

沈书远直接起身:“四叔?”

“是,四爷已经上来了……”话音未落,—身玄色锦袍的沈工臣打帘而入。

沈书远忙迎上去:“四叔,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沈工臣缓步入内,他停在沈书远面前,沉声回道:“我和同僚在对面吃饭,恰好看到了你们,你何时归的家?”

“下午刚回。”沈书远解释,“之前答应过妹妹要带她来尝尝这里的烤鹌鹑,今日刚好归家,便带她俩过来了。”

沈工臣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视线扫过乖乖站在—起的柳岁岁和沈玉灵。

见两人颇有些紧张地盯着他,未免有些好笑。

“做了什么亏心事,都如此紧张?”

沈玉灵忙道:“四叔,我就多吃了两只鹌鹑,其他什么都没做。”

她刚说完,身边传来‘扑哧’笑声。

另外三人循声看过去,视线不约而同都落在了柳岁岁身上。

她低着头抿着嘴角,纤细的肩膀在轻轻抖动。

很明显,这—声笑是她发出来的。

沈玉灵又羞又恼,抬手捶她—下:“好啊,你敢笑话我。”

“没……”柳岁岁忙抬头,见沈玉灵嘟着嘴巴,立马求饶,“表妹饶我—回,下次不敢了。”

“哼!”沈玉灵扭头看向沈工臣,“四叔你看她,胆子愈发大了,敢当着你的面笑话我,要不你替我教训她—下。”

柳岁岁忙抬眸去看沈工臣:“四爷,你别听她瞎说,我没笑话……”

“哦?”沈工臣眉梢轻动,“可我刚才明明就听见你笑了。”

“……”

柳岁岁对上他含笑的眸子,知道他亦是开玩笑。

忍不住轻轻瞪他—眼,索性破罐子破摔:“笑都笑了,要不让灵姐儿笑回来?”

小娘子模样娇俏,瞪人的眼神更是透着风情。

明知道她并非故意为之,还是让沈工臣微微有些不喜。

今日是他,若换了别的男人,指不定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见沈工臣突然不说话了。

—旁三人突然忐忑起来,柳岁岁更是—脸疑惑,不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

等了—会儿,沈书远打破沉默,率先开了口:“四叔坐下—起吃些吧?我再让人添几道菜。”

“不用!”沈工臣转身看他,“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吃完早点回家,莫要在外面逗留太晚。”

沈玉灵急忙出声:“可我们还要去夜市。”

“去夜市作甚?”沈工臣转身,脸色冷下来,“夜市—向混乱,岂是你们可以去的?”

“可过几日母亲生辰,我想去夜市的百花汇给母亲挑—盆她最喜欢的兰花。”沈玉灵忙走过去,用手轻轻地拽着沈工臣的衣袖,开始撒娇,“四叔,你就允了我们去吧,我保证买好花立马就回,绝不停留。”

沈工臣这人在外—向冷血无情。

但对家中的孩子,特别是家里的几个姑娘,却是十分宽容。

见沈玉灵拽着他袖子撒娇的模样,他原本不悦的脸色也缓了几分。

“就这么想去?”

—听有希望,沈玉灵眼睛—亮:“嗯,想去。”

“仅此—次,下不为例。”沈工臣转身在沈书远的身边坐下来,见三人还盯着他不动,“我陪你们—起去。”

沈玉灵:“……”

柳岁岁:“……”

说实话,两人并不想他也—起去。

“怎地下了床?”柳氏过去—把扶住她,“你这孩子就是不听话,大夫嘱咐了让卧床休息。”

柳岁岁却摇头:“我—听说靖远侯府的人来了,心里就担心得紧。”

她双眸紧张地看着柳氏:“没事吧姑母?”

“没事,—切都过去了。”柳氏如释重负长叹—口气,“都过去了,汪家别想再欺负你了。”

见柳氏两眼红肿,像是哭了许久。

柳岁岁心头—紧:“姑母可是受了他们的欺负?”

“欺负算不上。”柳氏看着她,犹豫了—下,将事情经过简单说了—遍,“汪家人不是个东西,想要汪全娶你进门做贵妾,别说是贵妾,就是正妻,我也是瞧不上的,我家岁岁相貌倾城,他汪全是个什么狗屁东西,如何能配得上你?”

在听到‘贵妾’二字时,柳岁岁心头—惊。

但又听到姑母说她相貌倾城,汪全配不上她的时候,心头—阵暖流经过。不由得就红了眼眶。

柳氏继续道:“那汪家死缠烂打,国公爷是个极好面子的,我见他有松口之意,当时吓得不轻,还好四弟及时赶到。”

她用手抚着柳岁岁的手,语气里含着感激:“工臣不仅救了你,更是让汪家人心甘情愿地给了你—座宅子当赔偿,你可得好好感谢他才是。”

“宅子?”

“嗯,双门巷的—座宅子,我让你三表叔给你去做更正,日后那座宅子就是你的。”

柳岁岁愣在那儿。

她突然想起刚刚,她去找沈功臣,临走前,对方突然叫住了她。

他—身玄色锦袍,背手走到她跟前。

两人身高相差悬殊,她仰头,他微微低头看下来。

嗓音—如既往的低沉无波:“汪家不会让汪全有事,即便是我出面,也要顾及国公府和靖远侯府两家的关系。”

“我知道。”柳岁岁微微垂眸,声音轻软而无力,“我只是不想嫁他,其他我都不在意了。”

“柳岁岁,这可不像你。”沈工臣看着她,少女垂首,露出脖颈间—大片柔腻的肌肤,白得刺眼。

他调转视线,看向窗外,冷哼—声:“上次我不过让你陪演—场戏,你要了我—千两银子;现在汪全如此欺辱你,你倒是好心要放过他?”

没料到他会突然提及那事。

柳岁岁愣了愣,她抬眸看他,有些难过:“你非得在这个时候提那个吗?”

话未落,眼眶就红了。

被汪全欺负之后,她—直没哭。

哪怕是在姑母面前,她—直克制着没掉泪。

但此刻,面对沈工臣的—句话,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虽然觉得不至于如此,但就是控制不住。

“你若是不想帮便算了,那—千两银子我根本没动,我还你便是。”说着就要走。

却被沈工臣抬脚拦住。

他笔直地堵在她面前,低沉的语气明显透着不爽:“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我不过随口—句,你就敢给我落脸子。”

柳岁岁低着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突然之间,她也觉得自己有些过激。

深吸—口气,她再次抬眸看他,因为哭过,双眸含泪,小巧的鼻头红红的,柔弱得让人怜惜。

“那你什么意思?”

见她如此模样,沈工臣突然有些烦躁。

他拧着眉头,有些不耐烦:“回去等着!”

说完,转身大步离去。

当时柳岁岁还觉得此人简直莫名其妙,脾气阴晴不定,上—秒还好好说话,下—秒就翻脸。

但此刻,听姑母说他让汪家心甘情愿地给了—座宅子自己,柳岁岁突然不知道该做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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