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是用英文说的,语调颇为亲昵柔和。
他的伦敦腔很迷人,声音低低地随风飘过来的时候,谢晚凝只觉得耳间不自觉泛起痒意,那痒意持续地向下蔓延,于是她的心尖儿也跟着打起了颤。
她抿住了唇,不知道这莫名出现的痒意是因为他磁性的嗓音,还是因为他说的那句——
她是我的妻子。
白马将脑袋贴着他的掌心,果然乖乖地不再往谢晚凝跟前凑,只是一双眼睛还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光线正好,一双璧人连同那匹漂亮的白马,就这么被记录了下来。
最后拍了一组坐在马上的照片,摄影师觉得差不多了,就抬手示意谢晚凝可以从马上下来了。
“来。”傅司远抚了一下Billy的头,示意它不要乱动,紧接着就看向谢晚凝,伸出了手。
谢晚凝看了他一眼,不知怎的就有些别扭。
她觉得今日的自己有些奇怪。
但她找不出原因。
她垂下眼睫,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那抹细腻柔软转瞬就被紧紧握住,他握的紧,又似乎是怕弄疼她,短暂的紧握之后又卸了点力,轻轻地松了松。
“一步一步来。先…”
被他这么一说,谢晚凝扬着下巴,莫名地起了点逆反心理。
她当然知道如何下马,她又不是没骑过马。她的马术课成绩还是A+。
她本想展现出自己是如何熟练、如何优雅地下马的,可她忘了考虑自己身上这身繁复的古董婚纱,婚纱尾端精美的蕾丝被马鞍勾住,也限制了她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