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长矛破空,灌着呜呜风声,只是眨眼间便来到了麂子头顶。
麂子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也听到了头上的响动。
它本想不顾一切往一旁飞奔逃命,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噗!”
伴随着一道入肉声响起,许修年拿着长矛,直接将其脖颈贯穿。
下一瞬,麂子便无力栽倒在了地上。
在不甘抽搐了几下之后,一大蓬鲜血顺着脖间涌出,它也很快没了声息。
现在猎物已经到手,而且见了血,许修年生怕别的什么凶兽嗅着血腥味过来。
到时候,仅凭自己手中这石矛,恐怕不好应对。
他不敢多作停留,将麂子甩上肩头后,便匆匆往着山下走去。
途中经过鹞子丘,许修年听到一道低沉嘶吼。
这也应证了他心头所想,那里面果真盘踞着一只狠货!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天色擦黑时,许修年终于扛着麂子回到了村口。
几名刚摘完野菜回来的寡妇,挎着篮子正巧与许修年撞见。
“这不是许家那个二傻子许修年吗,他这是真的病愈了,还去山里一趟活着回来了?”
“肯定是,你们看他肩上扛的,好大一只麂子!”
话音落下,几名寡妇一改往日刻薄嘴脸,眼冒精光,笑盈盈朝着许修年围了上来。
“修年,恭喜你啊,你现在本事了,芳婶真替你感到高兴!”
“是啊,要说还得是乐瑶那丫头眼光好,丈夫死了都还挨饿受冻留下伺候修年,现在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修年啊,阿婶家男人死的早,已经一年多没碰过荤腥了,这么大一只麂子,你跟你阿嫂两个人也吃不完,能不能匀个腿......”还不等几名寡妇把话说完,许修年把麂子放下,冷冷一哼。
“吃不完我扔了也不给你们,滚一边儿去!”
不是许修年无情,他傻掉的三年,早已看清了这些寡妇的为人。
刻薄势利,心思歹毒!
平日里,她们就嫉妒苏乐瑶年轻漂亮,想尽办法联合起来排挤孤立苏乐瑶。
见自己傻,也多番欺负羞辱自己。
现在眼看自己恢复正常了,还打了麂子回来,就装熟络说好话想分肉了。
她们是不是忘了,之前往自己身上吐口水,骗自己喝泔水,大骂自己二傻子的时候?
就这种货色,活该被赵大柱欺负!
见许修年说话如此难听,几名寡妇被气的脸色铁青。
“不分就不分,谁稀罕吃你这点儿臭肉!”
“可不是,不就运气好捡了只麂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早晚还不是得跟他兄长一样死在山里!”
“方才我出来的时候看到赵大柱摸到他家去了,现在苏乐瑶应该已经被喂饱了,这麂子肉怕是吃不下了......”闻听此言,许修年面色剧变。
他一把拽过那名说苏乐瑶坏话的寡妇。
“你刚刚说我阿嫂什么?!”
寡妇被吓的不轻。
“我......我没说错啊,村里谁都知道赵大柱一直垂涎苏乐瑶!”
“他趁你进山跑去你家,想干什么还用说么?”
许修年心头一震。
下一秒,他双目变的血红,提着麂子疯了一样往回跑。
“赵大柱,阿嫂要是有个好歹,老子让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