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乐瑶隐隐感到这件事,或许跟许修年脱不了干系。
可村正说赵大柱是被恶兽咬死的,这一切又说不过去。
难道,小叔还能命令山里恶兽不成?
苏乐瑶既疑惑又害怕,下意识地朝着许修年靠了上去。
“小叔......”见苏乐瑶面色紧张,许修年摇了摇头。
“乐瑶你别怕,此事与我无关。”
“就算真是我干的,他们也得拿出证据来才行。”
说着,许修年几步上前,直视赵铁山。
“村正大人,要说装傻充愣,我哪敢跟您比啊!”
“村里谁人不知赵大柱是何做派,他昨夜趁我进山,领着猴子与罗三闯入我家对我阿嫂欲图不轨,被我撞见!”
“盛怒之下,我是失手将他们打伤了,可你也说了,赵大柱回去之后是被恶兽咬死的,就算你报官我也无惧与你对簿公堂!”
见许修年如此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赵铁山整个人都是一滞。
他哪能想到,一个痴傻了三年刚恢复的人,居然能有如此口舌。
赵铁山本来的意图,是想以自己村正之威震慑许修年,把害死赵大柱的罪名,强行嫁祸到许修年身上。
可现在看起来,这个曾经的傻子,似乎没那么好糊弄吓唬。
正在赵铁山不知所措时,猴子与罗三一瘸一拐从人群中蹿了出来。
“村正大人,你莫听许二傻子狡辩!”
“昨夜我与罗三、大柱哥只是路过许家,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对苏乐瑶不轨!”
“分明是这姓许的与苏乐瑶通奸被我们撞见,他生怕事发暴露,这才疯了一样对我们动手报复!”
听到猴子这话,罗三也连忙跟声附和。
“猴子说的没错!”
“村正大人明察啊,刚刚大伙儿都听到了,许修年与苏乐瑶本是叔嫂,他却改口喊什么‘乐瑶’,要说这两人没奸情谁信啊?”
“要我说,就算大柱哥不是他杀的,可要不是他把大柱哥打伤,大柱哥或许有机会从兽口脱险也不一定!”
闻听此言,还不等赵铁山作何表态,身后围观的那群寡妇纷纷指指点点议论起来。
“我听柳伯说,要治好许修年的失魂症,只有用圆房唤魂之法。”
“可是这俩叔嫂都没有明媒正娶就干出那档子事,搞不好还真是猴子罗三说的那样。”
“谁知道呢,万一姓许的是装傻,实则他俩早勾搭在一起了,就连许家老大都是这对奸夫婬妇害死的......”眼见这群恶妇越说越离谱,苏乐瑶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你们休要泼脏水!”
“明明是赵大柱......”还不等苏乐瑶把话说完,赵铁山冷冷一哼。
“我看泼脏水的,是苏乐瑶你这个狐狸精吧?”
“你不知廉耻,勾引小叔,被我侄赵大柱等人意外撞见,又指使许修年殴打他们!”
“今日,我便将你们捆了送去衙门,就算不能定你们杀人之罪,也要告你们通奸乱常!”
苏乐瑶闻言大急。
她知道,要是真的被赵铁山绑去了衙门更说不清。
到时候,她跟许修年一个也别想安然脱身!
她不能连累许修年。
苏乐瑶心一横,咬着牙主动站了出来。
“你们不要抓小叔,他是无辜的!”
“小叔他痴傻三年,到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恢复,他做不出来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