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品篇
  •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品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明月落枝
  • 更新:2024-05-28 22:21:00
  • 最新章节: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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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傅嘉鱼傅昭昭,是著名作者“明月落枝”打造的,故事梗概:“主上,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徐玄凌这时才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大手捂住腰间的渗血的刀伤,转身上了马车,“还好,回吧。”从西北墨城千里跋涉回都城,一路上不知被多少杀手刺客追杀。若不是主上机警善谋,只怕他回东京的消息此刻已经到了宫里,宫里那位生杀予夺,是真狠心啊。张娘子哽咽了一声,“是。”说罢,二人之间再无声响。......

《女配觉醒:她成了第一女首富精品篇》精彩片段


张娘子听说他们二人今日便要去官府登记拿到婚书,大大吃了一惊,“去官府登记了可就真的不能反悔了,小姑娘,你当真想清楚了?”

傅嘉鱼心窝一跳,她也知道自己这是剑走偏锋,一开始心如坚石,被人一问,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男人长身立在她身侧,侧过乌黑深邃的眸子,声线温柔却有力,“傅姑娘,在下给你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傅嘉鱼想起李祐和那外室卿卿我我的模样,又对上徐玄凌秋水一样平静的双眸,忙红着脸道,“不反悔!”

疏星急道,“姑娘!姑娘你矜持些!”

傅嘉鱼倒是看得开,“反正他马上就是我的夫君了,我何须矜持。”

“哎呀,这不是还没成婚呢么!”疏星羞得跺了跺脚。

看着傅嘉鱼的天真,疏星的窘迫,张娘子眯起灿烂的眼睛,哈哈大笑了起来,“傅姑娘说得对,等婚书下来,你们二人就是夫妻了,何必在乎这些小小细节。”

傅嘉鱼落落大方道,“张娘子说得对。”

她既决定了要嫁徐玄凌,就要对他真诚不是吗。

傅嘉鱼话音落,就连站在一旁的徐玄凌嘴角也几不可见的弯了弯。

疏星再想劝阻的话也说不出口了,只一双眸子露着担忧,又看了一眼未来姑爷的长相,吓得低下眼睛,不敢多看。

茶楼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是徐玄凌的。

几人上了马车,去了东京专门为新人办理婚书的府衙。

张娘子是东京最有名的金牌冰人,与府衙里专做文书的宋大人是同僚。

四人刚进去不久,宋大人便笑嘻嘻的将二人盖了官印的婚书捧了出来。

张娘子脸上惯常带着笑意,捏着帕子站在堂内等。

宋大人瞥了一眼堂中坐着的年轻男女。

男的丑,女的嘛,带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看身形是个长得不错的小娘子。

“张娘子,这次的小夫妻瞧着怎么不是很登对?”

张娘子冷眼瞪他一记,嘴角似笑非笑的翘起,“宋大人管那么多做什么,人家小夫妻的事,不需外人来管,对了,我的婚书呢。”

宋大人视线习惯性落在张娘子鼓囊性感的胸口上,脸上的笑便猥琐起来,“我看那男子的名,玄凌二字,总觉得有几分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那人是谁啊,也能劳得动你金牌冰人亲自为他做媒。”

张娘子眸色一厉,须臾敛去眼中的精光,一把将婚书从他手里夺过来,不动声色的笑道,“就是看他体弱多病,都是街坊邻居的,帮帮忙罢了,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不是看上他了罢?”

“他生成那样,我哪里看得上呐。”

也是,那么大一片丑陋难看的伤疤,哪个女子会喜欢。

宋大人没再说什么,勾起嘴角,想调戏调戏张娘子。

张娘子岂会给他机会,收了婚书,冷冷的打发了姓宋的,便将婚书递给了傅嘉鱼,一双眸子浮起一抹笑,认真道,“姑娘,你看看,是你想要的么。”

傅嘉鱼扶着婚书,眼眶一热,涩然道,“是。”

张娘子眼底划过一阵动容,笑,“那就好。”

从府衙出来,迎着漫天风雪。

傅嘉鱼周身衣袂随风烈烈飞扬,她却半点儿不觉寒冷。

没有婚宴,没有酒席,更没有华丽的凤冠霞帔。

她就这样将自己嫁了。

可总比将来被他们一群人逼着接纳江畔月最后被逼上绝路要强上许多。

她终于得到了主宰命运的机会。

只等李祐的冠礼之后,她便能彻彻底底从卫国公府离开。

她心中百味杂陈,红着眼眶,抬起眼眸才发现一道瘦弱却挺拔的身影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前,那破败的身子替她将寒冷的风雪挡住了大半。

她心中一软,小手试探着从披风里伸出去,拉了拉他厚重的风裘。

“徐公子。”

男人回过头来,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让他那张丑陋狰狞的脸看起来生动了许多。

傅嘉鱼将另一份婚书递给他,弯起水波一样的眸子,“给你,你要记得好好保护它。”

徐玄凌微怔,对上小姑娘黑白分明的漂亮双眸。

小姑娘指尖轻轻划过他掌心,残留一抹轻柔的触感。

让他一时忘了言语。

纷纷扬扬的风雪里,傅嘉鱼又弯了弯唇角,“三日后,卫国公府大门,你要记得来接我啊。”

徐玄凌心头轻动,女子柔软纯澈的笑容好似羽毛一般,扫过他的心尖。

他下意识点头,“嗯。”

傅嘉鱼生怕他忘记,再次叮嘱,风雪将她声音吹得飘散。

“你一定要记住,好么。”

“好。”

“你一定会来的,对吗?”

那姑娘孩子般的嗓音,执着又可怜,像一只被抛弃的乳猫,好似一定要在他这儿得到一个答案。

徐玄凌一向冷硬的心肠软了一下,唇角淡淡扬起,“只要我答应了你,就一定会来。”

傅嘉鱼知道自己不该轻信于人,但不知怎的,徐玄凌身上有一种能让人信赖的气质。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她相信张娘子,也相信徐玄凌。

……

目送主仆两离开。

张娘子颠了颠手里的红封,惊讶的亮了亮眼睛,“这姑娘给的媒人礼金真是大手笔,这么厚,全是银票。”

徐玄凌道,“拿来。”

红封还没在手里放热乎,张娘子便眼睁睁看着媒人钱被人拿走,瞧着男人丑陋的侧脸,倒也敢怒不敢言,“这是我的辛苦钱,为了这桩婚事,我可没少前后忙碌。”

徐玄凌淡淡看她一眼,指节摩挲着那厚厚的封皮,垂下浓密长睫,也不知在想什么。

张娘子叹了口气,想起他如今不爱说笑,便收起脸上笑意,对面前男人恭敬的行了一礼。

她嘴角紧抿,殷切的望着他。

一言不发,却抵得过千言万语。

“主上,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

徐玄凌这时才痛苦的皱了皱眉头,大手捂住腰间的渗血的刀伤,转身上了马车,“还好,回吧。”

从西北墨城千里跋涉回都城,一路上不知被多少杀手刺客追杀。

若不是主上机警善谋,只怕他回东京的消息此刻已经到了宫里,宫里那位生杀予夺,是真狠心啊。

张娘子哽咽了一声,“是。”

说罢,二人之间再无声响。

马车行驶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往整个东京城最落后最贫苦的甜水巷方向驶去。

她哪里经受过这些,小手顺着他的后背勾住他修长的脖,神志飞快迷迷糊糊起来,“夫君,不是说,会疼么?”


燕珩低眉,大手抚上她的眉心,将那一缕乌发别到她耳后,笑,“谁说的?”

傅嘉鱼羞得不能自已,脑子有些发晕,“我听旁人说的……”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软糯嗓音惹得男人轻笑,他目光又深了几分,勾起她腰肢贴向自己,喉结迅速的滚动起来,他很想放任自己这般沉沦下去,将她占为己有,替徐家留后。

可低眸看见她小脸单纯,长睫害怕颤抖着,又觉自己这样做就是个禽兽。

他将她用力拥进怀里,努力克制住身体里翻涌的气血,轻声哄道,“昭昭放心,交给我,不会疼的。”

男人低下来吻她,傅嘉鱼心神松快,颤巍巍的身子窝在他怀里,呼吸也跟着有几分急促,“嗯……”

她努力抱着他的腰,越来越喜欢与他缠绵的感觉。

然而片刻后,却觉得后颈一疼,疼得她双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待怀中女子闭了眼,燕珩仍旧舍不得放开她,薄唇撬开她的贝齿,吸吮着只属于她的馨香。

过了许久,他才抵着女子的眉心,低头看了自己某处一眼,无奈的匀了口气。

若不是他这破烂的身子还未好全,他今夜定不会饶了她……

只是责任使然,在不能给她一个确定的未来时,他绝不会拿她一辈子的幸福开玩笑。

万一将来他有朝一日不行了,她与他和离,还有个退路。

他苦笑一声,心口微刺,撑着身子半靠在傅嘉鱼身边,没忍住,亲了一下她莹润的鼻尖,脑子里不禁回想起当年她刚入国公府那年,才五岁的小家伙晶莹剔透,灵气逼人,就那样可怜兮兮的依偎在宋氏怀里。

那时谢迎刚出意外,无数人对谢家这个宝贝疙瘩虎视眈眈,母后派他去接小姑娘。

他夜里翻墙进李家内院,想带她走,没想到她一见到他便哇哇大哭,吓得小脸惨白,用力挣扎,引来了宋氏。

宋氏强势,带着几个侍卫冲过来,怒骂他小贼。

他势单力孤受了伤,跃上高墙,只问那哭得泪眼婆娑的小女孩儿一句,“傅昭昭,你要不要跟我走?”

小女孩儿害怕的看他一眼,飞快扭过头将小脸埋进宋氏怀中,奶声奶气的哭,“不要……不要……娘亲,昭昭不要离开你。”

回忆戛然而止,屋外传来一阵微凉的风声,吹散了他心头那点儿陈年旧事的遗憾。

燕珩一脸平静的将她放开,放进被子里替她将衣服穿好。

然,某处依旧热情高涨,没有半点儿偃旗息鼓的意思。

都怪某人太勾人,那双柔软的小手抱上来时,他差点儿没控制住直接办了她,不过也多亏了她,让他知道自己的身子正在慢慢恢复。

他嘴角带了抹笑,很快进了净房,收拾好了自己。

再出来时,小姑娘已然熟睡,除了脸颊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潮红,没有半点儿不适。

屋中,无别榻可睡,终归他们是夫妻,小姑娘今夜盛情相邀,他又怎能拂了她的心意。

他想了想,直接上了床,大手一挥,将小姑娘揽进怀里。

温香软玉入怀,今夜竟得了一个难得的好眠。

……

第二日醒来,傅嘉鱼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手一伸,便感觉身旁一空。

她急急坐起身子,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穿好了,脖子上隐隐有些吃痛,身上其他地方却完好无损,就连书中所说的什么双腿发软,腿间撕裂的疼痛,半点儿也没有感觉到,至于其他的记忆,更是半点儿没有。


他目光深深的看向坐在铜镜前的女子,大手越攥越紧。


……

傅嘉鱼很快便收拾停当,燕珩亦穿戴整齐。

马车停在院子外头,莫雨坐在车辕上等他们,一边同张娘子说说笑笑。

傅嘉鱼踏出院门,惊喜道,“张娘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张娘子仍旧是那一身喜庆的红衣,腰间悬着一枚欢喜结,眉开眼笑的摆着腰走过去,看一眼神清气爽的男人,又看一眼红光满面的小丫头,笑容越发深了,“我也得了崔家的帖子,这不正想着来你家蹭个马车,一道去崔家给老太君贺寿呢,不知徐公子和傅小娘子能不能行个方便。”

燕珩没说话,一副我家由夫人做主的模样。

傅嘉鱼嫣然笑道,“张娘子莫要客气,我和夫君自然是求之不得。”

张娘子听到这一声温柔的夫君,视线落在男女牵在一起的手上,满意一笑,“那我可就真不客气了,走,上车吧。”

今日崔老太君六十大寿,崔府宾客众多,一大早崔家门前便停满了马车。

傅嘉鱼到时,大部分贵人家的夫人姑娘都已经先到了,卫国公府早早就到了崔家。

就连安王殿下和苏梦池的马车,也稳稳当当的停在崔府门口。

前头马车拥挤,崔家下人一直在疏通道路,傅嘉鱼的马车停在外间的空档,张娘子撩起帘子,扫了一眼门外琳琅的马车,感叹道,“今日可真是热闹啊。”

傅嘉鱼端坐在车厢里,往外看了一眼,她经年不出府,对这种场面其实有些发憷。

更何况,一会儿她要面对的,不止卫国公府家的姑娘,还有这东京其他权贵王孙家里的女子,她虽是个看了话本儿的人,知道寿宴上大概发生的事情,可她对东京各家府中的关系了解实在太少,有些人,她更是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叫出名字。

然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张娘子好似看穿了她的心思,热情的替她介绍起人来。

“傅小娘子,看到没,那辆马车上坐的,就是苏梦池的妹妹,苏梦因。苏梦池现在正得圣宠,也只有他能进入内宫面见天子,所以他现在在东京权势极大,就连安王殿下见了他也会礼让三分,因而他这个妹妹也就骄傲跋扈起来,你若见着她,一定要躲着走。”

傅嘉鱼点点头,苏梦因喜欢李祐,她是知道的,自然不会前去招惹。

苏梦池更是一个不将天下人性命放在眼里的大佞臣,当年就是他,亲手促成了长公主燕殊和亲北戎一事,大炎的长公主,那可是天之骄女,徐皇后嫡亲的第一个女儿,却被一个苏梦池伤得体无完肤,最终含泪选择去了北戎,换得大炎几年休养生息。

自那之后,苏梦池就好似变了个人一般,以妖法魅惑帝王,把持朝政,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这两个人,她打定了主意要敬而远之。

“果然,她也来了。”张娘子突然意味深长的往外看了一眼。

燕珩静静抬眸,透过车帘,看到不远处一辆低调的马车行驶过来,停在他们马车旁边,一阵风过,风铃声晃晃悠悠,清脆悦耳,那马车里露出一片素白衣角,隐约还有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眉目瞬间沉了沉,神情几分复杂。

傅嘉鱼没看见身侧男人的神色,好奇的问,“张娘子,她是谁?”

张娘子几不可察的打量了一眼自家殿下的神色,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她啊,是程家三姑娘,闺名唤作令仪。”


好在,她现在在他手里。

燕珩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见小姑娘喝完了粥,脸上那病态的潮红也消散了些,便让她躺回床上休息。

徐家太小了,整个徐家加起来也没有傅嘉鱼在卫国公府的濯缨阁大。

来时她已经看过了,两侧的厢房留给莫雨和月落姐姐他们正好够。

可这样一来,她和徐公子就得住在一间房里。

她是决定了要与他好好过日子,可现下,她还是无法坦然面对他那张脸,更没办法与他同床共枕……

燕珩看出她眸子里的担忧,“你且睡下,我今夜会先去莫雨房里将就。”

他身体不好,又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傅嘉鱼很是过意不去,可她浑身依旧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儿,大抵是连日来的奔波操劳,身子一直还没恢复,人刚坐到床边,眼皮子就有些睁不开了,“徐公子,你的伤还疼么?”

“不疼,睡吧。”

他温柔的嗓音好似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傅嘉鱼只感觉自己身子一倒进衾被里,便没了意识。

等床上的人闭上眼沉睡过去,燕珩才缓缓走到床边,低眸,打量着小姑娘算不上好看的睡姿。

她睡得很熟,面色红润,樱唇泛着水色的绯红。

巴掌大的小脸精致得仿佛造物精心勾画,两颊艳若春桃,翠羽一般的细眉清丽婉约,尽管双眸紧闭,纤细浓密的长睫还是在她白皙娇嫩的脸上投下两片可爱漂亮的阴影。

他不禁想起,昔年谢迎年少轻狂初行商,一个女子处处受限。

她的第一座赌坊,还是母后用随云剑替她真刀真枪打下来的。

至此,母后与谢迎不打不相识,义结金兰,交好多年。

傅嘉鱼刚出生时,柔弱无骨的小身子被包裹在襁褓里。

年仅六岁的他还抱过她一回。

她太小了,巴掌大一小团儿,晶亮乌黑的眸子黑曜石一般明澈,奶白的小脸冲他乖巧的笑,精致得像一个白璧无瑕的瓷娃娃。

谢夫人玩笑问他喜不喜欢小妹妹。

他那时年纪小,不懂情爱,便说喜欢。

谢夫人又说,要不要妹妹长大了与他做妻子?

他摇头,天真无邪的说,“我不喜欢妻子,只喜欢妹妹,我只要妹妹。”

那时承恩侯府的露华院很热闹,屋中所有大人都笑了起来,笑他傻。

想来,时间真是如快马行鞭,当年她还是个懵懂无辜的小婴孩,如今却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大美人了。

思绪回笼,燕珩无奈勾唇,谁知缘分竟如此难以言说,一个被许给李祐十年的丫头,竟这样兜兜转转又来到了他身边。

只可惜……他活不了多久,未必能给她安稳生活。

只好还是同从前一般,将她当做妹妹保护。

夜色浓黑如墨,纯白雪粒如盐洒在天地间。

窗棂中有雪色透进来。

燕珩压抑着喉间的痛痒,忍住那阵猛烈的咳嗽,脸色煞白的替她盖好被子,疾步从房间出来。

莫雨被罚提着水桶,在雪地里孤独站桩,偏头看见自家主子又咳出了血,吓得忙要丢下水桶。

燕珩抹去唇上的血渍,将那股腥甜咽下喉咙,冷声道,“不许过来。”

莫雨有些急,“公子,属下不知错在何处,那傅姑娘是公子的妻子,属下是擅作主张,将公子的衣服扯开了些,可公子是傅姑娘的夫君,身子给她看看又有何妨?”

燕珩桃花眸微眯了眯,一片黑沉沉,“想通了再回房睡觉。”

崔老太君留了个心眼,对傅嘉鱼身边那小丫头道,“你主子若有事,只管来前厅寻我老婆子,今日,卫国公府的事不解决清楚,我老婆子便不走了。”

宋氏脸色一僵,这多管闲事老东西怎么不去死!

崔老太君当着大家的面一说这话,便又有好几家府上的夫人也都说要留下来等个结果。

疏星感动得满眼泪花,忙行礼道,“多谢老夫人!”

崔老太君不再说话,嘴角一抿,拄着拐杖往沧浪阁走去,她一向威严,年纪一大,威严更甚,宋氏心中即便怨恨她多管闲事,也不得不摆出笑脸让人将她送到前厅去。

这边人散完,宋氏咬着牙,一耳光狠狠打在江氏脸上。

江氏不能说话,身子一歪,栽进雪堆里。

僵立在雪中的李祐这才回过神来,大手将江氏从雪地中捞起来,皱着眉头搂在怀里。

“她身子不好,母亲,你打她做什么?”

宋氏眼都红了,怒火烧得她天灵盖突突的疼,“我不打她,难道打你?都是这个小妖精狐媚子迷惑了你,才让你在今日这般场合下做出此等不要脸面的事儿来!”

李祐心烦意乱的沉下俊脸,心疼的除去江氏脸上的帕子和嘴里的衣物。

江氏倔强得很,眼眶微红,泪水盈盈,却仍旧只担心李祐,“世子,都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惹麻烦了……”

李祐不知为何心口不太舒服,抬手摸了摸她发冷的脸颊,“不是你的错。”

江氏眼底泪水潮涌,楚楚可怜道,“世子,那傅姑娘怎么办?”

李祐定了定心神,柔声道,“我会去与她解释,你先和朱方回春风巷。”

说罢唤了个丫头来,让人替她更衣沐浴,然后才吩咐朱方去准备马车软垫,送她从后门回去。

做完这一切,他也进了房更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一色的淡定从容。

宋氏坐在屏风外头,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儿子,讽刺,“你倒是宠她,就不怕傅嘉鱼当真与你退了婚?”

李祐倒不觉得今日算什么大事……时下东京权贵,哪个没养几个通房外室,对男子而言,不算丢人现眼之事。

好在今日的事发生在府内,到时候他只需说清楚江氏是他的通房,解释解释,再等春闱一过,风头也就过了。

至于傅昭昭要退婚,就更不算什么事了,不过是小丫头气极了,说出来的气话而已。

她那兔子似的胆子,当真敢与卫国公府退婚?

“她不会。”

宋氏也是笃定了傅嘉鱼是气话,所以此刻才能淡定的坐在此处,“一会儿见了她,你态度好些,切莫再同以往一样,对她那般冷淡。拿出你哄江氏的手段去哄哄她,傅嘉鱼还不对你死心塌地的?”

李祐将黑色狐毛大氅披在肩上,从屏风后转过身来,“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哄她的。”

宋氏放下心来,只要儿子肯低头,傅嘉鱼那边便不是问题,“走吧,我让宁姐儿把她捆到了濯缨阁,她想出府,与我李家断绝关系,也不是件易事。若不是还有那崔老太君在前厅坐镇,我又何必对傅嘉鱼这般客气,一会儿先冷她一冷,再好好劝说。”

李祐“嗯”了一声,同宋氏走出房门。

风雪迎面袭来,吹得人面上清冷。

母子两个走在去濯缨阁的路上,鞋子踩在雪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母亲。”

“怎么了?”

“趁此机会,让江氏过了明路吧。”

见男人睫羽低垂,立在原地不动。

张娘子以为他答应了她的计划。

于是放心的往外走,去打点一切。

然而没等她踏出门槛儿,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戏谑嗓音,“我如今这副模样,他还能认出几何?”

张娘子后脖瞬间爬起一抹阴森寒意,慌忙回头,“可殿下你身上还有伤……”

傅昭昭双手拢在袖中,玄黑的披风将他病弱的身子拢在里头,鸦黑的毛领子簇拥这那截流畅的下颌,衬得他肤白如玉,如果不是那遍布右脸的丑陋伤疤,他这张脸该如何得天独厚的俊美啊。

张娘子怔了怔,还想再阻拦,“殿下,莫要意气用事。”

“既是承诺,便要说到做到。”他轻笑一声,眸光淡淡的踏出门口,语气是不容反驳的肯定,“我去接她。”

……

卫国公府大门口难得聚集了如此多的豪华马车。

李祐的人到了门口,找寻了一番,没找到人,折回身子。

濯缨阁内。

婚书一事做不得伪,只要在官衙立了字据入了户,那她自此便是徐家的人了。

宋氏气得浑身打跌,命人此刻便去官衙查证。

查证的人还没回来,王氏全然不敢相信这种事竟是一个懦弱女子做得出来的,昭昭到底是怎么了?

李晚宁则想的是自己想要的那些东西,傅嘉鱼还能不能给她,回头婆母问起,她又该如何答复。

至于李晚烟,更是气得心口直发疼,难怪傅昭昭不肯给她嫁妆,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只是她们怎么也想不通,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让傅嘉鱼这样一个从未出过府的怯懦之人竟敢做出这种荒谬成婚的大事儿来!

傅嘉鱼拳头紧握,等了一会儿,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她提起裙子就往外走。

李祐一直觉得傅嘉鱼已经被国公府管束得跟条狗一样,但此刻的他却一身冷汗,一把攥住她柔弱的手臂,脸色很难看,“你去哪儿?”

说完又觉得不够痛快,讽刺出声,“不是要在这儿等你夫君来接你回家?”

傅嘉鱼如今是铁了心要与李祐断绝情爱,用力挣扎着挥开他的钳制,柔弱如她,从未做过忤逆他的事。

今时今日,她只有紧咬牙关,才迫使自己一鼓作气势如虎。

“李祐,你放开我,我夫君看到了会多心。”

“傅昭昭,你何时学会如此牙尖嘴利了?”听她提起那个所谓夫君,李祐心头登时不悦,又怕伤着她,放柔了语气,哄道,“昭昭,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吃醋,恨我养了外室。我可以答应你,日后再不提让她进府的事,如此,你可满意了?”

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在她面前,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

傅嘉鱼差点儿被他气笑了,难道事到如今,他莫不是还以为她在闹脾气么?

她一句话也不想再多解释,飞快从他身前逃离,不管不顾的冲开那些婆子们的禁锢,往外跑去。

望着那道绝情背影,李祐脸上凝聚着滔天怒火,心头如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喘不过气来。

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世子身上的杀气……

还是宋氏率先反应过来,“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将人给截回来!”

一堆人手忙脚乱的追了出去。

“谁若再敢动傅小姑娘,就从我老婆子身上踏过去!”

闻讯而来的崔老太君拐杖用力拄在地上,一把将傅嘉鱼护在身后,止住了卫国公府一大家子鸡飞狗跳的婆子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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