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崇祯王承恩,《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军事历史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后顿了顿,继续问:“陛下真不留情面吗?”崇祯缓缓摇头,“为君者,言出必行!”“好!”懿安皇后站起身。崇祯以为她要走,刚想站起来送客,却见懿安皇后再次朝他施礼。“陛下既然心如磐石,臣妾就放心了。”“若是陛下军饷筹备不足,家父太康伯府上还有十几万家产。”崇祯急忙说道:“皇嫂见笑了,朕并未针对太康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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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是无奈之举!”
懿安皇后见崇祯不松口,缓缓站起身跪了下去:“陛下,抄家的事臣妾不想管也管不了,臣妾想知道,成国公会有什么下场?”
“皇嫂的意思是?”
“只抄家吗?”
“...朕还没想好。”
“陛下应该知道,如果成国公死了,整个大明会掀起一股滔天巨浪!武清侯的事很可能会再次发生!”懿安皇后用带着警告的语气。
皇嫂的威胁让崇祯很是生气,就算有天大的恩情也不能对皇帝使用这种态度。
而且明朝规定后宫不得干政,懿安皇后此举已经越权了。
崇祯表情严肃:“即便是巨浪滔天,朕也要泛舟而行。武清侯之事,朕错就错在没有坚持下去。”
懿安皇后沉默片刻:“陛下,能留成国公一命吗?”
崇祯不说话。
他并不想放过朱纯臣,这厮在历史上的表现非常差劲。
历史上他一毛不拔,眼睁睁看着大明走向灭亡。
李自成攻进北京后他热脸贴冷屁股,率领众臣投降。
没想到的是,李自成最恨这种没骨气的人,加上他是一等公,便毫不犹豫的将朱纯臣处死。
万贯家财也被农民军抢的干干净净。
反正早晚都会死,与其将家产送给流贼,不如交给朝廷!
见崇祯不说话,懿安皇后顿了顿,继续问:“陛下真不留情面吗?”
崇祯缓缓摇头,“为君者,言出必行!”
“好!”懿安皇后站起身。
崇祯以为她要走,刚想站起来送客,却见懿安皇后再次朝他施礼。
“陛下既然心如磐石,臣妾就放心了。”
“若是陛下军饷筹备不足,家父太康伯府上还有十几万家产。”
崇祯急忙说道:“皇嫂见笑了,朕并未针对太康伯。”
懿安皇后一脸认真的摇头:“陛下,臣妾不敢玩笑,此次前来也并非求情。若京师告破,纵有千万家产,也会被流贼洗劫一空。”
“现在朝廷缺钱少粮,臣妾势单力薄帮不上忙。不过,若是张家人与此事有关,要杀便杀,要砍便砍,我绝不阻拦。”
崇祯愣了,没想到懿安皇后竟然如此大义。
他双手合拳,深深的朝懿安皇后深施一礼,“朕明白皇嫂的意思了,有皇嫂在,实乃大明之幸!”
......
成国公府外。
灯笼火把将黑暗驱散,照亮了府门外的青砖路。
府门旁边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王之心面色沉重坐在椅子上。
随着厂卫们进出,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被一件件搬出。
“金钗一支,重五两六钱。”
“珍珠项链一条,二十两金锭十个......”
旁边负责记录的小太监笔走龙蛇,将搬出来的财物全部登记造册。
成国公夫人穿着一身华服,站在王之心前面咬牙切齿。
成国公虽然贵为一等公,府上却只有寥寥数十个家丁,根本无法抵抗这帮见钱如命的厂卫。
王之心只抄家不拿人,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可能多的往身上藏钱。
可藏得再多也只是数十万家产的九牛一毛!
成国公夫人怒道:“王之心,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王之心面无表情:“夫人,想骂便骂想打便打,我只是奉命行事。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不要映射陛下,否则我绝不客气!”
此言一出,成国公夫人瞬间冷静了下来。
她回想刚才说出的话,顿时脊背发凉。
她对着地面狠狠地跺了一脚,转身朝皇城方向走去。
......
皇城外!
京师大部分官员都来了,在名单上的来此是随太子南迁,有些不在名单上的来此是为了送行。
“是怕朕不还钱,还是盼着大明灭亡?”
“怕...怕陛下不还钱!”张缙彦已经顾不得许多了,心里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不,你不是怕朕不还钱,而是心里盼着大明灭亡。只有大明朝灭亡了,朕才会还不起这点钱。”
“你以为朕定你贪墨之罪只是说的银子吗?你贪得不止是银子,还有你的仕途,你的狗命!据朕所知,你早已私通流贼,做了他们的走狗!”
“流贼二月克太原,俘虏晋王朱审烜,杀害巡抚蔡懋德,你谎报军情说太原尚在固守!让朕延误了召吴三桂勤王的旨意。”
“同是二月,流贼在宁武关与我军激战数日,以伤亡七万的代价攻陷宁武关,周遇吉和七千将士力战而亡。”
“你再次谎报军情说流贼败退宁武关!让朕错失了在京师募兵备战的时机。”
“屡次谎报军情,你对得起朕的恩典吗?你对的起京师百姓吗?你对的前线厮杀的将士吗?你对得起我大明子民吗?”
“你说!”
崇祯一连串的怒火让整个西四牌楼无比安静。
朝中虽然只有一个张缙彦,与张缙彦相同想法的人占了十之七八。
李自成攻陷北京后,朝中百分之七十的官员都投降了。他们不在乎谁是天子,只在乎自己能不能当官,有没有办法捞钱!
看着怒火中烧的皇帝,百姓们先是安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呼喊声。
“万岁爷,杀了他!”
“张缙彦必须死,还大明将士一个公道!”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无数百姓在远处尽情的嘶吼着,发泄着。皇上的话说到了他们的心坎上,当官的贪钱只是表象,表象后面藏着他们最肮脏的内心:包庇,栽赃,陷害,恐吓,打压,逼迫,甚至杀人!
张缙彦被百姓们的反应吓坏了,他跪在地上不停地颤抖。
崇祯死死的盯着他,问道:“朕问你,你认罪吗?”
“臣...冤...冤枉。”张缙彦死鸭子嘴硬。
话还是那句话,但语气早已不如刚才那般坚定。
崇祯冷冷一笑,吩咐道:“张缙彦贪墨军饷,谎报军情,欺君罔上,投敌叛国,其罪当诛!”
“来人,将张缙彦验明正身,五马分尸,灭三族,抄没的家产押往户部充作军饷。”
“朕的判罚,可还公正?”崇祯眯着眼,问那个贡生。
贡生低着头,声音颤抖:“陛下...学生知错了。”
“好,回去后抄写一百遍大明律。”
“遵,遵旨。”
国子监的贡生像是丢了魂一样跑到人群中消失不见。
读书人的事用书解决。
一个小小国子监贡生根本提不起崇祯的兴趣,而且守城的时候还要重用这些人。
随着一声声惨叫,数十颗人头落地,张缙彦三族被灭。
整个西四牌楼血气冲天,腥臭夹杂着铁锈味扑面而来,让人害怕之余又有些莫名的兴奋。
崇祯目光落到王正治身上,他提高嗓音问道:“王正治,你可认罪?”
王正治已经被吓瘫了。
他整个人如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大小便失禁,附近的人纷纷作呕。
“陛下,臣认罪,求陛下恕罪!”
“罪臣知错了,求陛下放过罪臣!”
“陛下,臣知错了,看在臣为国操劳的份上饶了臣的家人。”
崇祯冷笑:“朕如果饶了你的家人,那些死去将士的家人又该如何看朕?”
“他们在缺饷少粮的情况下尚且浴血奋战,你后方干什么?”
“你先任太仆寺卿,后任户部侍郎,在任时徇私舞弊,贪墨军饷,欺君罔上,妖言乱政,罪大恶极!”
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暗卫,就算顺利加入流贼,没有功劳想往上爬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不能快速升官,这内应根本应不起来。
到时候不但无法完成任务,甚至是三个人去,三个人回,没有意义。
崇祯微微一笑:“放心,朕已经替你们准备了投名状,你们只需给自己编排一个虚假的身份。”
“其他的,不用考虑。”
说着,他让王承恩将崇祯十七年第一期报纸递给王宝林,并说道:“这是朝廷内部最新的消息,你带上。”
“还有两个消息,你们记在心中。”
“一,朝廷已经决定坚壁清野,将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迁徙到京师城中。二,朝廷会排出一支轻骑,沿途对刘芳亮部进行袭扰,不求伤敌,只求延缓对方的速度。”
“陛下...将这些消息告诉他们,是不是...”王承恩一脸慌张的小声提醒。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上次崇祯对他说过的“你在教朕做事”几字依然历历在目。
坚壁清野不是秘密,袭扰敌军绝对是机密信息。
一旦提前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轻则让那些骑兵受损,重则会全军覆没。
那些可都是陛下亲军勇卫营,京师的精锐!
崇祯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对王宝林说:“这些消息虽然不能让你们升官加爵,但当个小队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去了之后只需要做一件事,有机会的将刘芳亮的粮草烧毁。”
“如果没有机会,不要冒着暴露的风险强行放火,一直待下去就好。”
王宝林眨了眨眼睛:“小的遵旨。”
“你们走后朕会让李若琏照顾你们的家人。”崇祯看向李若琏:“你给他们的家人每家发一百两银子,一应缺失朕都管了。”
“遵旨。”
“谢万岁!”三个人激动的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好了,你们三个去吧。”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三个锦衣卫暗卫离开皇城。
崇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皇爷...”王承恩不敢多问,只能似是而非似的说了半句话。
“不知陛下为何叹气?”李若琏见状问道。
“李若琏,朕这些天来杀污吏,杀勋贵,杀商人,送太子南迁,整顿吏治,造火器,出邸报,免田赋,募兵备战。”
“你觉得朕,还能做什么?”
“陛下,臣以为这些够了。”
“不够!”崇祯摇头。
京师守军和百姓没见过流贼,虽然报纸上写出了流贼的恶行,但那些所作所为终究是写在纸上的,人们看不见也体会不到。
他们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相信罢了。
仅此而已。
“要让城中军民见识到流贼真正的面目,该怎么做?”崇祯问。
李若琏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这种话要是说出去,灭九门的罪!
“急症下猛药!”李若琏认真思考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
“杀人!”
换做以前,李若琏绝对不敢主动说出这种话。
现在不一样。
崇祯给他的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以前的皇上优柔寡断,现在的皇帝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这是武官们最崇拜的皇帝!
崇祯点头,李若琏的想法正合他意。
杀人是必须要杀的,只不过这次他不想杀贪官,更不可能杀平民。
既然读书人以法乱国,那么就拿读书人开刀!
读书人以谁为遵?读书人为什么越来越没有骨气?
他们万世师表孔圣人,老师的后代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学!
呵呵!崇祯心中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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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阁首辅魏藻德和他的党羽听到李邦华捐家产时,纷纷低头冷笑不止。
高情商:捐钱升职。
低情商:卖官!
他们笑李邦华官迷,没脑子,李邦华已经是二品大员,加少傅衔,再往上就是三公正一品了。
如果时间倒退一年,捐钱买官的行为还说得过去,毕竟那时候的大明朝还有口气。
现在大明已经是大厦将倾,危如累卵。就算筹款白银百万两,也阻止不了灭亡。
何必呢?
不如留着钱,早早做改朝换代的准备。
更可笑的是,崇祯只说了句大大有赏,却没说赏赐什么,分明是空口之谈。
“臣王之心,累受皇恩,愿捐捐出半数家产,以助剿贼!”东厂提督王之心随后跪倒在地,忍痛捐出一半财产。
崇祯嘴角抽了抽,这厮是真财迷,被敲打过后还敢保留一半家产,属实有点人为财死的意思。
他眯着眼,心里虽然不满,脸上却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王之心忠心可鉴,官升三品!”
王承恩也想捐,可他的钱早就捐了,兜里仅剩的十两银子也拿不出手,顿时有些懊恼。
吴梦明想起朝会前崇祯召见时说过的话,为了迎合皇帝也为了自保,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臣,愿捐银一千两!”
“好!吴指挥使官升一级!还有没有捐银子的?”
“臣愿捐银五百两,以解燃眉之急。”
“臣愿捐一千两。”
“臣愿捐八百两。”
......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四十多个朝臣纷纷捐款。
崇祯算了算,捐的银子从几十两到上千两不等,总数不过五万两!
“还有没有要捐银子的?”崇祯面无表情再次询问。
百官们鸦雀无声。
想捐的都捐了,剩下的用沉默表达了态度。
“好!”崇祯顿了顿,“既然没有捐银的,朕要借钱了。”
“有没有借钱给朕的?”
借钱?
听到这两个字,内阁首辅魏藻德差点笑出声。
崇祯啊崇祯,你贵为一朝天子竟然向臣子借钱,你不要脸面难道皇家也不要吗?
现在这个情况,借和捐有区别吗?募捐都募不到钱,借钱会有人借给你?
简直是猪脑子!
其余人却有不同的想法。
如果崇祯向他们借钱,能不借吗?
显然不行。
该怎么应对呢?朝臣和勋贵们低着头苦思冥想。
王承恩见无人应答,有些着急。这样下去怕是要冷皇爷的脸面,于是急忙向王之心眨眼。
王之心被王承恩瞪得难受,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跪倒说道:“万岁,臣愿借五百两助朝廷剿贼。”
“好好好...孺子可教也!”
又等了片刻,见众人不说话崇祯直接点名:“户部左侍郎?”
户部左侍郎王正治先投降李自成,后投降建奴,长了一副贞洁的脸却有着婊子般的性格。
崇祯决定先拿他开刀。
王正治暗地里撇了撇嘴,规规矩矩的站出来拱手施礼:“万岁,臣在。”
“家里有多少现银?”
“这...”王正治有些犹豫,问的太直接了,他知道崇祯肯定憋着坏,但不知道是什么坏。
想了想,最坏的结果是抄家。
如果真敢抄他的家,李自成来了他第一个打开城门。
王正治算清家里银子的零头后说道:“回万岁,臣家里有现银约有百两,其他财产倒是有一些,不过都物件,不是现银。”
“哦。”崇祯眯着眼,“既然钱不多,朕就少借点,借一半如何?”
王正治一脸的不可思议。
崇祯穷疯了吧?
一百两银子都不放过 ...
“这...”他想说不借,却慑于皇帝的威严张不开口。
借?
借出去的钱肯定要不回来。
憋了好一会,他才磕磕巴巴的说道:“陛下,臣上有老下有小,五十两银子怕是花不了几天。”
“王侍郎放心,只要有朕一口吃的,就饿不到你们全家。”
崇祯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王正治也不好再反驳,只能哭丧着脸答应。
崇祯面无表情的继续问:“工部范尚书何在?”
工部尚书范景文躬身施礼,“臣在。”
“家中有多少现银?”
范景文毕恭毕敬的说道:“现银不足五十两。”
“既然这么少,朕就不跟你借了。”
其他人眉毛一挑,抓住了重点。
虽然范景文说的是实话,但只要像他一样装穷装可怜就能躲过一劫。
“张缙彦何在?”
“臣在。”
“家里可有现银?”
兵部尚书张缙彦一脸为难的跪倒在地:“回陛下,臣为官清廉,家里早已无钱可用。”
王正治斜视着张缙彦,心中感叹:这厮太狠了,竟然一文钱都不想借。
崇祯面无表情的问道:“张尚书说的可是实话?”
“臣,不敢说谎。”
“内阁首辅?”崇祯脸色越来越难看。
在众人的注视下,内阁首辅魏藻德缓缓出列,不紧不慢的说道:“臣愿借五百两银子,以助剿贼!”
“不不不,魏卿错会了朕的意思,朕是问你家中有多少现银!”
魏藻德心中冷哼一声,朗声说道:“臣家境贫寒没有现银,靠借钱度日,刚才的五百两银子也是臣借的。”
王承恩站在旁边咬牙切齿,这些人贪的钱比国库还多。朝廷危难之际不但不慷慨解囊,反而一毛不拔,实在可恨。
他看着崇祯皇帝的背影,恨自己不是魏忠贤,无法震慑朝堂,不能为皇帝解忧。
“成国公?”崇祯毫不在意,随即把目光放到这位一等公身上。
王承恩一声令下,整个銮驾队伍缓缓启程朝皇城方向匀速走去。
范景文看着銮驾远去的方向,缓缓摇头。
在他看来京师是守不住的。
大明能有今日,非城不坚炮不利,而是失去了民心。
老百姓能有什么奢求?无非是吃一口饱饭而已。
不解决吃饭的问题,空谈守城将毫无意义!
京师皇城外一处府邸内,数人聚齐。
如果有在朝为官之人看到肯定会认出他们。
前工部尚书张凤翔,吏部左侍郎沈维炳,礼部右侍郎杨汝成,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
这些人中,张凤翔是齐党,党崇雅诗晋党,沈维炳是东林党,杨汝成是宣党。
张凤翔率先发话:“海柯(沈维炳字海柯),内阁首辅魏藻德被崇祯砍了头,新任首辅李邦华与我们不在同一条船上,以后对他什么态度?是战还是和?”
沈维炳脸色微变:“稚羽兄(张凤翔字稚羽),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但还是称皇上为好。”
沈维炳担心的不无道理,崇祯今天的所作所为显然是有备而来,谁也不敢保证在座的这些人没有他的细作?
锦衣卫和东厂虽然早已不如从前,但他们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被他们抓到把柄,至少要搭上几千两银子。
张凤翔淡然一笑道:“崇祯乃一黄口小儿也,不足为惧。若他只是将魏藻德关押收监,老夫肯定有所顾虑,毕竟他有对我们不利的东西。但魏藻德已死,平日里与我们又无书信往来,崇祯想抓我等的把柄可就难喽。”
“至于李邦华...”张凤翔眯着眼,“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想法,老夫现在不在朝堂中,无官一身轻!”
张凤翔崇祯十五年时任兵部右侍郎一职,后来当了几个月的工部尚书,随后被崇祯贬回了兵部,几个月后夺官下狱。
在众人求情之下,仅被免职处理。
沈维炳左右看了看,开口说道:“首先确认一点,李邦华和皇上是一条心,否则他也不会突然升到内阁首辅的位子上。”
“皇上今天先是砍了魏藻德的脑袋,随后以借钱的名义将兵部尚书张缙彦,成国公朱纯臣下狱。若不是范景文家境贫寒说了实话,恐怕他也会受到牵连。”
“皇上今天的所作所为,我认为是一个信号。”
“什么信号?”众人皆是不解的看向说话的沈维炳。
“他想夺权!”
夺权?张凤翔一脸严肃的陷入沉思。
礼部右侍郎杨汝成则是露出疑惑表情,他不解的问道:“陛下夺什么权?夺谁的权?”
“现在六部尚书和内阁首辅、阁臣都是他的人,远的不说,圣旨最起码不会被驳回。只要圣旨一到,你我敢不遵守?我等虽然为人臣,但手中的权利早已经被收回去了。”
“此言差矣!”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接过了话题,他解释道:“汝成兄只在礼部任职,对其余各部不甚了解也很正常。”
“尚书做尚书的事,侍郎做侍郎的事。以我们户部为例,陛下让督饷,尚书也让督饷,我们找谁要?”
“皇亲国戚?朝廷勋贵?士绅商人?寻常百姓?”
“皇亲国戚有权有钱,咱们得罪不起。朝廷勋贵关系错综复杂,我们也得罪不起。士绅商人是我等的靠山,不能向他们征税。”
“能征的只有老百姓了,他们没权没势,只要衙门的差役一到,便会乖乖的把钱交出来。”
“钱到了户部,尚书才不管钱是怎么来的,陛下更不知道钱来自何处,就算知道了他又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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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维炳,党崇雅有私通流贼,贪墨之嫌,现交由锦衣卫查办,记住,不能用刑。”
本来还想提反对意见的大臣见状,纷纷噤声。
锦衣卫没了诏狱,屁都不是!
李若琏虽不情愿,也只能一脸无奈的跪地领旨。
“拟旨,废三饷,永不加赋,并免全国一年田赋。”
“最后一件事,京师有流贼和建奴的细作,即日起京师全城戒严,除贩运军需,粮草,蔬菜者,其余人等禁止出京。”
早朝结束后,李若琏跟着崇祯来到了乾清宫。
他面有难色的说道:“陛下,党崇雅和沈维炳都不是善茬,不用刑什么也问不出来。”
崇祯淡淡一笑:“谁说不让你用刑了?”
“可是……”李若琏搞不懂了。
皇上怎么能说出这种出尔反尔的话?
被自己知道了还好,如果被其他大臣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皇上?
那些读书人又会怎么看?
崇祯满不在乎的淡淡一笑,“他们阴险,朕就得比他们阴险一百倍才行!他们奸诈,朕也得比他们奸诈。”
“满朝文武嘴上说着仁义道德,私下里干的全是男盗女娼的事。他们管不住自己,却还想用仁义道德约束朕?”
“可笑!”
“你是朕信得过的人,面子上的事朕做,私底下的事你做,明白了吗?”
李若琏咽了口唾沫,震惊之余急忙说道:“臣明白了。”
“好,朕有逼供秘法,只需一张纸一桶水就能让他们乖乖招供。”
得到崇祯的传授后李若琏眼前一亮,谢恩后匆匆离去。
他要马上测试秘法的威力!
连日来各种政令的发布让各部官员无比忙碌,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办差,都得按部就班的工作。
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本和题本已临近傍晚,崇祯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道:“王承恩,太子怎么样了?”
......
是夜,武清城外!
古代城池附近基本没有树,那些树要么被老百姓砍倒,要么被官府砍倒。
老百姓砍树为了烧火,官府砍树为了安全。
有树的地方就能藏兵,官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率领两千人,驻扎在城西二十里的地方准备迎驾鹤驭(太子的车乘)。
这两千人由三伙不同的势力组成。
五百锦衣卫,五百东厂厂卫,还有一千冯元飏从天津带来的驻军。
锦衣卫的帐篷在中间,东厂在北侧,天津驻军在南侧。
中军帐内,三个人正在啃烤馒头喝热水。
这三人分别是锦衣卫千户高文采,内廷司礼监太监张容和天津守备邓珲。
邓珲边吃边问:“高千户,太子快到了吧?”
“嗯,据探马回报,太子鹤驭距此不足十里,最慢两个时辰也到了。”
“那就好。”邓珲认认真真的将馒头吃完,拿起手中的大碗将里面的热水一饮而尽。
他擦了擦嘴继续问道:“高千户,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随便问问。你们锦衣卫吃这玩意吃得惯吗?”
看着手里的烤馒头,高文采不假思索,“邓守备何出此言?朝廷处处用钱,锦衣卫也是人,挣得和你们差不多,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邓珲讪讪地笑了,随后看向太监张容。
张容本是司礼监的太监,兼着东厂的差事,奉旨随太子去往南京。
东缉事厂名义上是临时机构,理论上皇帝可以差遣任何人提督东厂。东厂提督不是正式的官职,没有品级,它的人员都是内廷太监兼职。
可悲,可恨!
他本想过些天再让李若连接管锦衣卫,毕竟锦衣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一旦高层有所变动,内部肯定会乱一阵子。
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赶快让李若琏接管锦衣卫,否则在吴梦明这个家伙的带领下,锦衣卫将毫无作为。
分析清楚后,崇祯吩咐门外的王承恩:“王承恩拟旨,锦衣卫都指挥使吴梦明失职失察,现革去其指挥使一职,押往诏狱听候发落。”
“东厂提督王之心犯失职之罪,念在其忠心耿耿,又在朝堂之上捐助饷银,暂且绕过。命其三日内破获行刺一案,戴罪立功!”
“至于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缺,由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补上。”
“勇卫营护驾有功,参将庞子晋官升一级,赏银五百两;其余人等,各赏赐五两白银。”
“暂且这样吧!”
吴梦明无话可说,跪地领旨:“罪臣吴梦明谢陛下隆恩!”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承恩便让门外的锦衣卫将吴梦明押了下去。
两个锦衣卫非常现实,他们丝毫不顾及这位前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直接用绳索将吴梦明捆结实,推搡着往宫外走去。
王之心先是跪地领旨,随后长跪不起汇报情况:“陛下,行刺一案现有重大发现,臣跪请陛下圣听。”
“朕在听。”
随后,王之心将定国公府中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定国公府偏院内的尸体是一具男尸,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穿着定国公府上家丁同款的衣服。
眉心中间而亡,尸体旁边放着一张弓和两支箭,再无他物。
“你觉得谁是幕后真凶?”
“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妄言。”
“那就查,狠狠地查!查不清楚都不许睡觉!”崇祯怒道。
身为一朝天子,竟然在京师遇刺。
如果没有罩甲保护很可能已经挂了。
幕后之人明目张胆的行刺皇帝,简直胆大包天!
“王承恩拟旨,天子遇刺,太子南迁,今夜京师戒严!为确保太子安全,三大营除守城人外,其余人等在皇城外驻守;巡捕营,锦衣卫,东厂在午门外集结待命。另从东厂和锦衣卫各抽调一千人,准备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遵旨!”
等崇祯说完旨意,王之心小心问道:“陛下,定国公府现已被重重包围,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抄家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崇祯没有回应王之心,而是问起了抄家的进度。
“回陛下,魏藻德和王正治的家已经被查抄,成国公府还未来得及查抄便听闻陛下遇袭。”
“限你们两个时辰内将成国公府查抄干净,否则数罪并罚!至于定国公...朕累了,明天再说。”
“遵旨,臣告退。”王之心不敢逗留,施礼后迅速离开。
随着殿门关闭,崇祯闭着眼睛复盘今晚的计划。
穿越来的第一个夜晚太重要了,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那么他就能挽救大明半壁江山。
“王承恩,把庞子晋喊来。”
崇祯和庞子晋在乾清宫内密谈了半刻钟,等庞子晋离开,已是日暮西山。
看着将要落下的太阳,崇祯深吸几口气。
生死存亡,就在今夜!
今晚上有三件事,任何一件都不能出差错,否则将前功尽弃。
第一件事是太子南迁。
他是大明的未来和希望,不能出任何差池。
第二件事是灭陈演和光时亨满门。
杀他们既是泄愤,也是他全部计划的一部分。他们不死,后面就进行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