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是作者“文盲写小说”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崇祯王承恩,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官员,天下读书人,乃至天下百姓的唾...指责!”在得知崇祯想要杀衍圣公后,李若琏甚至冒出一个想法:崇祯疯了!贪官污吏杀就杀了,老百姓户会拍手称快。杀勋贵和商人也是一样的道理,老百姓对他们的死只会幸灾乐祸。杀读书人也可以,但杀读书人的代表衍圣公不行!崇祯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不敢?”李若琏跪倒在地,“陛下......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他面无表情的吩咐:“王承恩,你出去一下关好殿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等王承恩走后,崇祯才淡淡说道:“李若琏,你可曾听闻世修降表衍圣公?”
锦衣卫都指挥使李若琏脸色怔了怔,然后大吃一惊地低声说道:“陛下...陛下难道是要...杀衍圣公?”
“陛下万万不可啊!”李若琏的一脸的惊慌。
如果不是君臣有别,他甚至想爬到崇祯的脚下求情。
“孔子乃历代读书人的榜样,孔门世代子孙也都是书香世家。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历代王朝皆以儒学为正统,大明朝亦是如此!太祖皇帝一统天下后,亦是册封孔希学为衍圣公。”
“儒学影响深远,衍圣公更是文学泰斗,被天下读书人奉若神明!”
“如果陛下将他杀了,不但会动摇大明国本,更将会受到满朝文武官员,天下读书人,乃至天下百姓的唾...指责!”
在得知崇祯想要杀衍圣公后,李若琏甚至冒出一个想法:崇祯疯了!
贪官污吏杀就杀了,老百姓户会拍手称快。
杀勋贵和商人也是一样的道理,老百姓对他们的死只会幸灾乐祸。
杀读书人也可以,但杀读书人的代表衍圣公不行!
崇祯淡淡一笑,反问道:“你不敢?”
李若琏跪倒在地,“陛下,臣并非不敢,而是不能!臣可以不要名声,但陛下不能。一旦走漏风声,陛下圣明将严重受损,臣担不起这个责任。”
“李若琏,你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李若琏刚想继续解释,却听崇祯说道:“朕没有傻到招惹天下读书人的地步!朕是让你去衍圣公府杀人,不是杀你杀衍圣公。”
呼,原来如此!
李若琏伸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在深呼吸的作用下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不杀衍圣公就好!
再说了,衍圣公身在山东,就算想杀他也得去千里之外的兖州府(曲阜隶属于兖州府)才行。
“请陛下赐教。”
崇祯没有直接说,而是话锋一转问道:“朕让百官、勋贵派家丁协助守城,衍圣公府可曾派人?”
明朝有两座衍圣公府,一座在曲阜,另一座在京师太仆寺衙门旁边。是明英宗赐给孔子后裔的府第,亦称衍圣公府。衍圣公凡遇进京朝贺,都在此居住。
不在京时,由后代打理。
“回陛下,派了一个张姓仆人,在西便门守城。”
“那就好,今夜你前往太仆寺衙门旁的衍圣公府,杀一个孔家的后人,记住只许杀一人!死状要惨不忍睹。”
一人?是不是少了点?
不等李若琏想明白,崇祯继续说道:“杀完后在墙上面留下血字: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遵旨。”
对于衍圣公一门,崇祯没有任何好感。
元末明初时期,衍圣公孔克坚向元顺帝上疏献策“今勤王之兵颇众,与之决战,盗(指朱元璋)可平也。”
然而,他上疏的同时又派儿子孔希学代替他自己去南京朝见朱元璋。
如此首鼠两端,实在可恶!
八旗兵入关后,被明朝奉养了近三百年的衍圣公,再一次展现了家族遗传思想:人择明君而臣,鸟择良木而栖!
赶在所有人面前向年幼的顺治皇帝上呈《初进表文》。
后来顺治让礼部向全国发出剃头令,衍圣公召集众族人商讨后,在衍圣公府门前陈设香案,宣读圣旨,集体剃发。
忠诚与否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孔府有钱!
京师,皇城外。
在锦衣卫和勇卫营的护卫下,崇祯离开了皇宫。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古代的城池。
目光所至,皆是荒凉。
太破旧了。
偌大的北京城,大明朝的国都,路上铺的竟然是黄土......
没有混凝土和沥青也就算了,红砖青砖什么的总有吧?
然并卵!
脚下的黄土混合着白灰,前面的太监洒水降尘,地上的尘土在历史车轮的碾压下,慢慢沉淀。
一条条这样的道路在北京城内横纵交错,筑就繁华的同时,也昭示着百年沧桑。
崇祯没有乘坐銮驾,他骑在马背上,朝戊字库方向缓缓前进。
内府有十库。
分别是内承运、甲、乙、丙、丁、戊,追赃、广积、广惠、广盈库。
内承运库归大内太监掌管。
乙字库属兵部。
甲字库,丙字库,丁字库,追赃库,广惠库,追赃库归户部管。
戊字、广积、广盈库属于工部掌管。
戊字库挨着安民厂,安民厂的前身是王恭厂,天启六年发生大爆炸后改名搬迁至此。
搬迁的原因很简单:之前离皇城太近,皇帝没有安全感。
不过王恭厂这个地方确实邪门,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又炸过一次。
戊字库负责储存火器盔甲,京师三大营的家底都在这。
能不能守住京师,全靠这些火器!
早期边军的火器均出自工部,由于路途遥远不便运输,再加上工部制作成本太高,在边军的强烈要求下,他们拥有了自制火器的权利。
不能怪边军,工部制作一把火铳的成本是二两半银子,。
边军自制火铳性能与工部一致的情况下,仅需一半两。
可见贪腐多么严重。
工部尚书范景文早早带着工部的官员在戊字库门前迎接崇祯。
这些人里面,有两个人脸上写满了焦虑。
其中一个中年人,身材魁梧皮肤黝黑,一脸的络腮胡子,面目略显狰狞。初春时节寒风尚冷,他却仅穿了一件薄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两条孔武有力的臂膀。
另一个人身材高大皮肤呈微棕色,满头金色的头发,高鼻梁眼神深邃,颧骨突出。
范景文带头施礼:“臣等参见万岁!”
“免礼,朕只是随便看看,众卿不用迎接,各司其职即可。”
“是。”
除了范景文和这两人外,其余人迅速离开。
朝堂上的事早已传遍京师,没人愿意在这个时候陪在皇帝身边,伴君如伴虎的例子数不胜数,说错半句话就会招来杀人之祸。
“陛下,工部员外郎焦勖,工部主事汤若望奉旨听宣,不知陛下有何吩咐?”范景文朝旁边挪了一步,给焦勖和汤若望留让出位置。
“陛下。”两人再次施礼,低着头不敢多言。
他们怕啊!
换谁都会害怕,早朝的时候刚砍了内阁首辅,他们俩一个从五品,一个从六品,分分钟能治他们的罪。
“朕来瞧瞧火器,你们不要多虑。”
“陛下,请这边来。火器都在仓库里面存着,不便搬运。”范景文接过话,伸手指向戊字库的大门。
“都长锈了吧?”
“啊?”范景文老脸一红,“陛下说笑了,仓库内干燥异常,不会长锈。”
“朕是说,仓库里火器该拿出来试试了。”
“是,臣这两日就差人试火器。”
“这两日?”崇祯想大嘴巴抽他,“等流贼打到京师还试个屁!”
范景文自知说错了话,急忙跪地求饶:“陛下恕罪,臣这就安排。”
一行人走进戊字库的院子,匠人们忙碌的身影映入眼帘。
王之心愣了下,由于片刻后脸色恢复如初,他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咱家想知道陛下当着你的面,提到过定国公吗?”
他怕李若连误会,急忙解释:“指挥使大人莫要误会,咱家只想知道陛下是否怀疑过定国公,并非打探陛下言行!”
“刺客的尸体在定国公府上被发现,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咱家手下的人拿着画像找了半个京师,也没人辨认出身份。按理说,定国公嫌疑最大。”
“可陛下为什么不将他拘押审问,反而只让厂卫包围府邸?”
“王提督的意思是?”
王之心认真的说道:“咱家以为,陛下早已认定了朱纯臣是刺杀他的凶手,只是找不到证据。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有些时候不能认死理。”
“朱纯臣就是凶手!吴梦明是帮凶!”
李若琏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王之心胆子太大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诬陷的过程说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
王之心毫不在乎,他站起身说道:“咱家把这些告诉你不为别的,只是想和指挥使大人通个气。”
“这是咱家的做事风格,也是东厂的做事风格。跟着东厂走,咱家保证你荣华富贵。”
李若琏心中冷笑,皇上把那些任务交给他,已经说明东厂不在锦衣卫之上了。
他微笑着摇头:“王提督,吴指挥使之前跟着你们东厂走,下场好像有点惨,成了朱纯臣的帮凶!”
王之心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他毫不在乎,转回身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觉得陛下是信任你们这帮无能的锦衣卫,还是信我们这些内臣?”
“你可以不跟着东厂走,但后果自负!”
说罢,王之心高傲的转过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若琏捏紧双拳,盯着他的背影动了杀机。
......
乾清宫。
崇祯让人去司礼监将这几天的题本,奏本全都拿来。
题本不多只有寥寥数十本,奏本的数量直接攀升到上百之多。
明朝所有奏疏先送至内阁,内阁大臣阅览后,写出内容大概,既“引黄”。随后阁臣用小票写出奏疏的应对方案,既票拟。
紧接着大臣会将“引黄”和“票拟”贴在奏疏上,呈递给皇帝。皇帝会在大臣“票拟”的奏章上用红笔“批朱”。在明朝的中后期,朱批大部分都有秉笔太监来“批红”,皇帝只要语音发话即可。
同意的“批红”,不同意的退回内阁让其修改叫“改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是感觉内阁给的意见不满意,暂时留下来不处理的叫做“留中”。
第一次当皇帝的崇祯连当然不会放过批红的权利,他拿着红毛笔一本本翻看。
王承恩站在旁边负责传递奏疏。
批完题本后,崇祯拿起奏本。
第一本就是替成国公求情的,说什么成国公祖上劳苦功高,看在当年与成祖皇帝南征北战的份上绕过他。
第二本还是求情的。
第三本...第四本...一百多本都是求情的。
魏藻德已死,现在被关押的人有成国公朱纯臣,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前户部左侍郎王正治。
奏本中给朱纯臣求情的最多,其次是张缙彦,最少的是王正治。
内阁的票拟意见基本都出自李邦华一人之手。
票拟权本来是内阁大臣集体拟票,再交给皇帝。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拟票的权力落到首辅手里。
“按朝廷律例,臣在屋中烤火符合规矩。”
王德化以为崇祯是故意生气,和他打配合收买人心。这样一来他既没有犯错,皇上也通过关心守军收买了人心。
崇祯笑了。
笑王德化冥顽不灵,笑他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你是德胜门的守城太监,朕问你德胜门有多少守军?弓弩兵有多少?火器兵又有多少?滚木礌石火药弹丸存于何处?”
“还有,城墙上有多少门火炮?又有多少火铳?火炮最远能打到哪里?位置可有标记?”
一连串的问题从崇祯口中说出,不但王德化被说蒙了,就连范景文和负责守城的兵士也被镇住了。
他们从来没想到崇祯皇帝竟然会说出这些详细且专业的话。
炮兵是个相对专业的兵种,炮口角度,装药量,弹丸重量,都会影响火炮射程。
守城前炮兵需要测试出最大射程,然后在地面做标记,一旦敌人进入射程就能立刻开炮了。
王德化根本不懂这些,他支支吾吾的看向范景文,随后想问身后的守城士兵。
崇祯根本不给他机会,他冷笑一声:“来人,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去。”
“皇爷...奴婢错了!”王德化终于意识到皇上的意图,他双膝跪地,上半身趴在冰冷的城墙土上,不停地求饶。
“皇爷饶命啊!”
“奴婢知罪了皇爷,这次就饶了奴婢吧...”
崇祯摇头:“如果朕饶了你,其他人会继续模仿你。反正罪不至死,你说对不对?”
王德化脸色惨白如纸,跪在地上一脸茫然。
“来人,将王德化从城楼上扔下去,杀一儆百!”
守城的士兵早就受够了王德化的指指点点,一个千总亲自动手,与另外三人抓起王德化四肢,四人同时用力将王德化从城墙上扔下。
“啊...!”
砰的一声,惨叫声嘎然而止。
王德化从十几米高的城墙上摔下,摔成一滩血水。
城墙上的士兵们无不动容,他们偷偷看向崇祯,眼睛里写满了忠诚。
范景文跟在身后全程一句话没说,此时内心只有震撼和钦佩。
眼前这位皇帝,用一个太监的性命换来了整个城门守卒的忠诚。
而且他上到国家大事,下到士兵守城,好像什么都知晓。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皇帝吗?
崇祯看着城墙下的血水吩咐道:“王国兴。”
“臣在。”
王国兴原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在李若琏胜任指挥使后补了他的缺,另一个指挥同知的缺一直空着(锦衣卫设一个指挥使,两个指挥同知,两个指挥佥事。)。
“通知所有守城太监,即日起立刻回宫。守城之事全部交由京营总督,朕不会再派太监监军。”
“遵旨。”
范景文立刻下跪:“陛下不妥啊!守城之事关系重大,最好有内廷监督。”
“不需要,朕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各城门守将提前准备土石,流贼兵临城下时用土石封堵城门洞。”
随后半天时间里,崇祯分别观看了火炮,佛朗机炮,鸟铳,弓弩测试射程。
不测试还好,经过测试崇祯发现了问题。
火器发射速度太慢!
以火铳为例,第一次发射时先从铳口装火药,装药量全凭感觉。装好后用长杆将火药压实,再将用纸包裹好铅丸塞进铳口,再次压实,最后点火发射。
第二次发射时多了一个步骤,需要用铁刷清理火铳内部的火药残留。
发射几次后还要给火铳降温,否则火药装进去会自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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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怕!
但是。
大明以孝治国,只要周奎没有做出谋逆之事,崇祯就不能把他送进诏狱。
因为周奎是崇祯的岳父,周皇后的父亲。
为父者,没有错,错也是对。
可以罚,不可以惩。
如果他真的以贪墨之名将周奎押进诏狱,此举将威胁国本。
崇祯早就料到周奎会死鸭子嘴硬,他微笑着说道:“既然国丈说这些钱财都是皇家赏赐,那么朕就不客气了。现皇家有难,正是用钱之际,朕以天子之名将这些赏赐暂且收回,等朝廷富裕了加倍奉还。”
周奎整个人都惊呆了!
他被崇祯的脑回路震得头脑发木,浑身发凉。
“这...这...陛下乃大明天子,岂...岂能出尔反尔?况且赏赐如同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
“朕就是道理!”崇祯懒得和这厮费口舌,“王承恩,还不速速将这些马车牵进皇城?”
“臣...遵旨。”王承恩吩咐午门附近的锦衣卫,厂卫将马车赶进皇城。
“陛下...陛下...”周奎仿佛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陛下陛下的喊个不停。
他不甘心自己一辈子的继续被崇祯抢走,又不敢做出僭越之举,只能瘫在地上不停地哭喊。
见周奎愈发得寸进尺,崇祯脸色有些厌烦。如果不是周皇后的面子和以孝治国的根本,他恨不得直接将他砍了。
他走上前伏在周奎耳边低语道:“国丈家产千千万,马车上最多装了八成吧?剩下的两半是不是藏在府上?要不朕让东厂去挖一挖,掘地三尺找不到就掘地四尺!”
周奎瞬间闭嘴,他用衣袖擦干眼泪,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皇帝,心生恐惧!
他好像什么都知道.
不,他就是什么都知道!
“朕不是不敢杀你,东厂和锦衣卫有很多让你悄无声息死去的办法。朕很喜欢周皇后,你活着的意义是不让她伤心,仅此而已!”
“如果你继续放肆,休怪朕无情!”
黑暗之中,灯光之下,崇祯的脸色阴暗交错,变幻不定。那一刻他不是天子,不是君王,而是一头嗜血的猛兽。
周奎下意识的疯狂点头,不敢有半分造次。
有了周奎带头,其余勋贵纷纷放弃抵抗。
就算有抵抗的想法也无能为力了。
京师三大营都在这里,他们的上司京营总督是崇祯的人。
五城兵马司和巡捕营也在这里,兵部尚书也是崇祯的人。
锦衣卫和东厂更不必说了,唯皇命是从。
一众勋贵脸色僵硬着离开午门,身影消失在京师的黑夜之中。
内阁首辅李邦华问道:“陛下,太子既已离开,在皇城外驻守的三大营士兵是不是可以撤走了?”
“拖欠的军饷都发了?”崇祯没回答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
“尚未发放完毕。臣让户部先将锦衣卫和东厂的饷银补齐,随后才与兵部交接军饷。”
勇卫营,锦衣卫和东厂的饷银由户部直接发放。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的饷银先由户部转到兵部,再由兵部统一发放。
“嗯,”崇祯点点头,没有反对。作为皇帝的亲军,他们有这个资格和权利。
“既然朝廷有银子,三大营,五城兵马司的饷银就没必要拖欠。户部和兵部的人都在,现在就发。”
“在这?”李邦华有些意外。
“对,现场发!”
“臣...这就安排。”李邦华只是觉得事发突然,并没有太多疑虑。
毕竟朝廷拖欠饷银的时间太长了,陛下着急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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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员和勋贵们没什么反应,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顿时精神一震,他们齐声喊道:“谢万岁。”
崇祯顿了顿,大手一挥:“太子南迁,即刻启程!”
没有钟鼓,也没有乐器。
太子南迁的车队在午门前集结完毕,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百余架马车缓缓启程,驶离京师。
出了左安门后,车队行进速度非常快。
在他们离开城门的同时,京师外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飞身上马,朝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月光下飞扬的尘土,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眉头紧锁。
从队伍集结的那一刻起,他心神不宁。
流贼虽然距离京师尚远,但哨马遍布四周。一旦京师异动,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近三千人的队伍,不但有太子,皇子公主,还有大明勋贵,朝廷重臣。
可以说,他护送的是大明半壁江山。
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高文采拍马走到左都督刘文耀身旁,低声说道:“都督,此去通州不足六十里,臣以为应快马加鞭赶路,缓怕生变。”
“一路颠簸,我怕女眷们无法承受。”刘文耀很是担心。
“李阁老出发前让人在里面垫了厚厚的被褥,不会太颠簸。”
刘文耀思索片刻,点点头:“行,你通知下去,所有人快马加鞭。”
“遵命!”
......
京师,午门外。
看着南迁的车队消失在黑暗中,勋贵和大臣们转身就要离开。
“诸位王公大臣请留步,陛下有旨意。”王承恩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大喊道。
众人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到崇祯面前再次施礼。
“诸位,朕今天遇刺的事都知道了吧?京师不安全了!诸位身怀巨贾深夜独行,遇到贼人怎么办?”
“这样吧,为了你们的安全,朕特意在皇城之中圈出一块地方,汝等将马车放到此处,等天明之后朕派人将马车送回去,如何?”
众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
陛下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借不到钱,改抢了是吧?
周奎第一个不答应,他躬身施礼:“陛下为国事操劳本就疲惫,老臣就不麻烦陛下了。”
“老臣请告退!”他不等崇祯答应,转身就走。
崇祯能让他得逞?
“王承恩!”
“臣在!”
“去,将午门前和左安门附近的马车全部牵到皇城之中,如遇阻拦,就地抓捕,压到镇抚司。”
“遵旨!”
午门外,安静的有些可怕。
周奎第一个跪倒在地:“求陛下开恩。老臣积攒半生的积蓄都在马车上,陛下若是将这些家产没收,老臣...我生不如死。”
“求陛下看在周皇后为大明生儿育女的份上,放过老臣。”
“这些都是臣的血汗钱,陛下!陛下!”周奎声音悲怆,不忍细听。
崇祯微微摆手:“国丈言重了,朕怎么会没收你的家产?只是朕记得国丈亲口说过,家中贫寒,无钱可用,去年一度向周皇后借钱度日,不知今日这些家财从何而来?”
“是偷得?”
“抢的?”
“还是贪墨而来?”
“你可以不说,但锦衣卫的诏狱能让你开口,要试试吗?”
听到诏狱二字,周奎浑身一阵颤抖。诏狱在他眼里与地狱无异,活着进,死了都不一定出来。
“陛下,纵使老臣有万贯家财也是受皇家赏赐而来,何来贪腐一说?”
这句话说的非常有水平!皇家赏赐历来随意,内廷虽有记录,一时半刻却也查不清楚。
“若陛下不信,就将老臣押进诏狱,还臣清白!”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僵住了。
周奎怕诏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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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文耀平静的脸上终于泛起了波澜,他皱着眉头说道:“陛下给刘泽清一道圣旨,让他来铁门关领取军饷,并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据探马来报,刘泽清大军已经离开临清,朝铁门关而来。不出意外的话,今夜子时左右到达城下。”
“陛下的意思是擒贼擒王!”
黄蜚想了想,担心的问:“如果刘泽清鱼死网破怎么办?”
刘文耀眉毛一挑:“黄总兵误会了,陛下的意思不是活捉,是直接将他打死。用刀劈,斧砍,鸟铳,火铳,甚至红夷大炮直接轰都可以!只要将他打死,就算完成了任务,大功一件!”
“主将一死,有太子和圣旨在,本官相信让那些将士不会哗变。”
黄蜚嘴角抽了抽。
对崇祯的残忍表达了敬畏,对刘泽清的死法表示了哀悼。
旋即,他又有了新的疑问:“刘都督,如果刘泽清敢进城,什么都好说,毕竟我们可以在城中布下重兵,只要他走进城门就可以就地扑杀。”
“怕就怕他不来,以身体有恙为由躲在军中,那样的话就是陛下亲临也没有办法。”
黄蜚的担忧不无道理。
刘泽清麾下一万五千人,其中五千骑兵一万步卒,虽然比不上吴三桂的关宁军,但好歹属于明军主力。野战,攻守能力具是一流。
黄蜚的两万多人都是水军,本就不善陆战。
双方硬碰硬,他占不到什么便宜。
况且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绝不愿看到自相残杀的事发生。
黄蜚担心的事,也正是刘文耀所担心的。
不怕他贪婪,就怕他不来。
军饷什么的完全可以让手下副将接收,只要他躲在军中继续诈伤,谁也无可奈何。
“黄总兵担心的事,也是太子殿下和本都督所担心的。这件事需要细细商议,妥善安排,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啊!我们要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都提前想好,到时候见招拆招!”
黄蜚想了想,“就算刘泽清诈伤,有太子殿下在此,按规矩他得来拜见!只要敢进城,必死无疑!”
“如果我是他,就一病到底,请太子城外相见。”刘文耀轻轻摇头。
“约他城门前见面,到时候在城头架炮,等刘泽清一到直接用炮轰,如何?”
“不妥,夜黑风高,刘泽清看到引信的火星后必定起疑,到时候偷袭不成蚀把米!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半夜的时候来到,我猜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刘文耀继续摇头。
黄蜚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刘泽清这么难缠的吗?
“用弓弩呢?”他想到了最后一种武器。
“还是不行,晚上视线不好,除非有把握一击必中,而且是一击必杀!你军中有这样的人物吗?”
这次轮到黄蜚摇头了...
大炮不行,鸟铳、火铳不行,弓弩也不行!
到底该怎么做?
黄蜚第一次体会到了绞尽脑汁是什么感觉。
假如刘泽清有一百种保命的办法,至少要想出一百零一种杀他的方法。
这是矛与盾的攻防演练,他们是矛,刘泽清是盾!
总之,刘泽清必须死!
随着子时越来越近,三个人,三双眼睛,大眼瞪z小眼也没能想出对策。
想杀刘泽清...太难了。
黄蜚突然灵光一闪,拍着大腿说道:“邀请他登船!只要上了属下的贼船,定让他有死无生!”
刘文耀白了他一眼:“如果我是他,就以战马不能登船为由,请求沿海南下。况且...他有一万五千人,你的船根本装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