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男女主角崇祯王承恩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文盲写小说”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粮标准写的清清楚楚。由于募兵标准降的很低,囊中羞涩的百姓纷纷走上前报名参军。一时间整个京师忙了起来。......乾清宫。一道道密信由东厂太监送入殿内,看着上面的数字,崇祯松开紧锁的眉头。钱到手了,他也放心了。成国公府抄出黄金十一万两,白银九十三万两,其他财产折银近三百万两。......
《完整篇章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凡有贪墨者,一经发现立即处死。”
“另,官府诚邀能人志士治理鼠疫,赏银若干。”
差役朗诵完之后,又用白话解释了一遍。
听完衙役的解释,老百姓们你看我,我看你,感觉像做梦一样。
高高在上的万岁爷,竟然在关心他们这帮屁民。
不但关心,甚至发银子!
历朝历代的皇帝只会收银子,从来没发过银子。
万岁爷简直是开了天恩!
他们就像旱了很久的土地,忽然遇到一场好雨;流浪在外的游子,突然收到了家书。
那一刻的内心,无法形容。
他们还没来得及感动,兵部的差役们就到了。
“流贼将至,屯兵备战!”
一张张募兵的告示粘贴在墙上,身体条件,饷银,口粮标准写的清清楚楚。
由于募兵标准降的很低,囊中羞涩的百姓纷纷走上前报名参军。
一时间整个京师忙了起来。
......
乾清宫。
一道道密信由东厂太监送入殿内,看着上面的数字,崇祯松开紧锁的眉头。
钱到手了,他也放心了。
成国公府抄出黄金十一万两,白银九十三万两,其他财产折银近三百万两。
两百多年的积蓄竟然如此丰厚...
昨夜的战果更加可观,他从勋贵大臣手中“抢”的东西全部折银大概有四百多万两。
而且不排除某些勋贵将财产埋在某个地方,根本没有装车带走。
加上那些,七八百万两绝对是有的。
“李阁老!”乾清宫内,崇祯稳坐龙椅。
“臣在。”
李邦华刚回内阁拟完旨就被喊了回来。
“太子到哪了?路上可还顺利?”
“回陛下,昨夜已到通州一带,正朝直沽行进,一路顺利。”
“嗯,吴三桂呢?”
“这...”李邦华不敢抬头直视崇祯。
他怕崇祯生气,吴三桂带着三十万军民,每日走五十里已是极限。
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算了,把拖欠唐通的饷银,粮饷都抓进时间置办了。至于关宁军的饷银...”崇祯沉吟片刻。
“告诉吴三桂,让他们来京师自取,现在京师腾不出人手运送钱粮。”
“遵旨。”
崇祯左手拄着下巴认真思考。
内阁已经搞定,太子也暂时安顿好了,钱也有了,眼前的麻烦只剩下李自成。
李自成会投降吗?
不会!
先不说他对宗室诸王做了什么,就凭挖明祖陵和在陕西称帝这两件事,死一百次都不够。
所以他绝不会投降,就算投降也是名义上的投降。
既然不投降,就只能硬刚了。
怎么刚?
笼络民心。
没有老百姓的支持,京师三大营的士兵根本守不住城池,挡不住流贼。
可朝廷之前的所作所为已经把百姓的心伤透了。
徭役赋税,瘟疫流民,天灾人祸。
这些事,朝廷一件也没处理好。
治民需要恩威并施,朝廷这些官吏只有威,没有恩。
百姓不是傻子,分得清谁好谁坏;他们不是受虐狂,不会帮助施暴者。
要想笼络民心,必须考虑这些因素。
“李阁老,守城需要民心,你觉得如何笼络民心?”崇祯问道。
李邦华已经知道了锦衣卫张贴告示的内容,顺天府衙的告示他也看过。
说实话,他被崇祯发钱的行为震惊了。
纵观古今,朝廷体恤百姓无非两种表现:减免赋税,赈灾发粮。
直接给百姓发钱简直闻所未闻!
别说百姓,就连他这个朝廷大员都颇为佩服。
他知道,无论发钱还是杀贪官,目的只有一个:笼络民心。
“陛下,外面张贴的告示臣看过了,颇为感动。京师最近流传着一首关于流贼的诗,臣猜测也是出自陛下之手。”
“友军个屁!”高文采指着那个锦衣卫的脑袋破口大骂,“你他娘的没脑子吗?骑兵都是精锐,附近就算有精锐也被陛下调到京师驻防了。这些人肯定是穿着边军的盔甲的敌人,想用这种方法以假乱真。”
“传令所有人,准备迎敌!”
“高千户,邓珲怎么处理?”太监张容问道。
高文采看着一脸决绝的邓珲,心乱如麻。
太子的鹤驭距此不足十里,敌人的骑兵距此二十里,双方一旦遭遇,后果不堪设想。
在骑兵眼里,那些马车如同案板上的鱼肉,手起刀落就能收割对方的性命。
他必须立刻布防阻击敌人。
然而,邓珲和他的一千人想当逃兵。
怎么办?
“邓守备,刘都督距此不到十里,等他到了就能拿到钱,何必急于一时?”高文采试图说服邓珲。
邓珲不屑地笑了:“那些钱我们有命拿没命花,你猜到了南京后刘文耀会不会找麻烦?”
高文采没话说了。
确实,刘文耀即使给钱也是一时的妥协,到了南京绝对会算总账。
邓珲继续说道:“我邓某人只认一个道理,吃朝廷的饭,给朝廷做事。朝廷不给饭,我就不做事。你我都是军人出身,现在放了我,我和手下的兄弟们立马转身就走,绝不找你的麻烦。”
“否则咱们在这多拖一刻钟,太子那边就多一刻钟的危险。”
高文采死死的盯着邓珲,片刻后缓缓说道:“放了他,让他出去。”
太监张容试图阻止:“高千户,临阵逃脱者死罪,砍了他以整军纪。”
高文采摇头,吩咐道:“让他走。”
邓珲朝高文采点点头,“高千户,后会有期。”
转过身,对着张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即匆匆离去。
邓珲离开军帐后高文采才无奈的说道:“他既然敢来,就已经做好了对策。一千对一千,你我有几成胜算?”
“况且是不是逃兵不是你我说了算,他是五品,我也是五品,官职高的说了才算。”
“算了,多说无益。现在立刻启程与都督会合,保护太子。”
来到帐外,天津的守军已经开始撤离。
这些人手脚特别麻利,不消片刻就将所有的东西收拾干净,随后迅速离开。
高文采他们更快,直接丢弃了营帐,所有人快马加鞭赶路。
与刘文耀会和的路上,高文采不停地叹气。
邓珲是胆小怕死的人吗?
并不是。
他们做错什么了吗?
好像错了,又好像没错。
于国法军纪来说,他们错了。于情于理来说,他们没错。
总不能让他们饿着家人的肚子去保家卫国吧?
......
战马速度很快,借着月色一行人很快刘文耀会和。
左都督刘文耀得知邓珲临阵脱逃后顿时大怒,但事已至此无法挽回,只能让人记下来秋后算账。
“报..,都督,西北十里发现一支骑兵,人数约有三千,正朝我方赶来。”
刘文耀刚想询问军情,探马便报告了消息。
负责侦查的锦衣卫坐在马上报告消息后没有停留,扬起手中的马鞭在此疾驰而去。
刘文耀知道不能在犹豫了,在犹豫下去不但太子难保,整个南迁的队伍也将全军覆没。
“高文采!”
“末将在!”
“我再给你一千人马,你带着两千人前去御敌,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拖住敌人,记住了吗?”
“遵命。”
他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将士们喊道:“强敌当前,全体听命。”
“太子是国之储君,大明的未来。”
除了范景文,其他人都慌了。
因为只有范景文说了实话。
魏藻德和兵部尚书张缙彦同时出班跪倒。
不等他们求情,崇祯伸手制止:“众卿莫急,先从王侍郎开始。锦衣卫和东厂办事快的很,朕估摸着一个时辰就能回来,到时候还王侍郎一个公道。”
公道?
王正治心如死灰...
魏藻德眯着眼,明白了崇祯的想法。
不管朝廷缺不缺钱,崇祯都会以这个的名义抄家他们的家,治他们的罪。
既然这样,那就退一步!
家产不要了,辞官归乡。
他先是朝他的党羽使了个眼色,随后朝崇祯叩首:“陛下既然要抄我等的家,臣愿奉上全部家产辞官归乡。”
张缙彦跟着跪倒,说出了同样的话。
“不准!”崇祯毫不犹豫的否决,“朕必须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公道,届时再辞官还乡不迟!”
李邦华见状决定再添一把火,他出班拱手说道:“臣李邦华弹劾内阁首辅魏藻德,德不配位,结党营私,贪墨军饷,欺君罔上!请陛下明察。”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在李邦华的带领下,二十多个复读机同时出班,请求查办魏藻德。
魏藻德脸色变得很难看。
他以为用辞官能明哲保身,没料到崇祯要赶尽杀绝。
怎么办?
魏藻德目光在朝堂上游走,寻找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他不会轻易认输,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想办法自保。
当他看见跪在地上的成国公朱纯臣时,顿时大喜。
明朝侯爵、伯爵无数,公爵却少之又少。除了开国六公爵外,其余基本是燕王朱棣清君侧时册封而来。
成国公朱纯臣世袭公爵,家族底蕴丰厚,在朝中关系错综复杂。
有他挡在前面,崇祯绝不会把事情闹大。
想到这,他朝朱纯臣递了个眼神。
朱纯臣也被点了名,正愁不知如何应对,见内阁首辅朝他使眼色,顿时大喜。
达成统一战线后两人同时站起身。
魏藻德抱拳拱手,朝被点过名和没点名的官员说道:“诸位,流贼犯境,京师告急,正是用人之际。没想到,皇上竟要抄我等的家筹措军饷。”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今天缺饷抄我家,明天缺饷就会抄尔等的家,等满朝文武被抄光了,他是不是要挖祖陵了?”
“君乱于上,臣治于下,不救其祸,则败亡矣!”
“可悲,可怜,可笑!”
“我死不足惜,希望诸位王公大臣把此事记下来,后世人自有公道!”
魏藻德没什么真本事,却因为能说,竟然在崇祯年间坐到了内阁首辅的位置。
可笑不可笑?
“大胆!来人,把魏藻德给我拿下!”王承恩第一个站了出来,身为崇祯内臣,他必须维护皇上的尊严。
门外的锦衣卫推门而入,见王承恩让他们抓的人是内阁首辅,纷纷停下脚步看向崇祯。
此时事关重大,没有皇帝的指示决不能轻举妄动。
他们可以无视王承恩,也可以无视吴梦明和李若琏,但必须对那个男人言听计从。
一众朝臣的目光,也在崇祯和魏藻德之间游荡。
他们在等。
这些人不在乎魏藻德被抄家与否,在乎的是崇祯会不会为了筹措军饷挨个抄家。
若是那样,不如趁早联合起来对抗。
崇祯也知道,这些人在等。
在封建时代,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可以随时随地剥夺臣子、百姓的一切,包括生命。
但是有一个前提。
罪名!
只要罪名合理,就能堵上百官,堵上读书人,堵上天下老百姓的嘴。
想清楚这些,崇祯冷冷一笑。
扣帽子这事他熟啊。
他甩了下衣袖,双手背在身后,目光如炬般在众人的脸上扫过。
“诸位,你们都是我大明的朝臣。”
“你们当中有的人以勇著称,有人能说善道,有的生性谄媚,有人生性奸诈。有人爱财,有人好色,有人恋权,有人图名。”
“朕只有一个人,该相信谁呢?”
“为了取得朕的信任,有些人就联合起来欺骗朕;另一伙人为了自保,也只能联合,于是就有了党争!”
“阉党也好,东林党也罢,齐党,楚党,浙党,宣党朕也都知道。只要能给朕办实事,真心真意为大明好,你们私底下那些爱好朕可以假装看不到。”
满朝文武都是聪明人,他们听出了崇祯话的意思。
在皇帝眼里,没有一个干净人。
只要他愿意,可以治任何人的罪。
想到这,满朝文武同时低下头。
“但是!”崇祯话锋一转。
“魏藻德,你自崇祯十六年入阁至今,一无建白,仅倡议令百官捐助。如此无才无德之人,既不能以天下为己任,又不能想出治国之策,在其位不谋其证,误君误国,岂不该死?”
“擢升内阁首辅后,结党营私,贪墨军饷,欺君罔上,口出狂言,大逆不道,本应凌迟处死!朕念你为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给了你机会。”崇祯继续罗列内阁首辅魏藻德的罪证。
“朕让你捐钱,不捐也就罢了。向你借钱,不借也罢。”
“朕问你家里有多少现银,你说的是什么?”
“没钱!”
“朕一没想抢,二没想夺,你怕什么?”
“内阁首辅年俸禄折银不过百两,你入朝为仕仅四年,数万家产从何而来?”崇祯猛地一挥衣袖,目光落到魏藻德身上。
魏藻德脸色巨变。
对他来说,财产是最大也是唯一的问题。
不用锦衣卫,随便找两个太监都能查出他的家产和俸禄都对不上数。
可大明朝的官都贪,他不贪便是不合流,会遭到其他人排斥,更坐不到首辅的位置上。
崇祯继续说道:“为君着,父也!身为臣子,当为君父解忧。你无视君父,朕要你何用?”
“若是平时,朕会罢你的官免你的职。”
“但现在...呵呵,”崇祯冷冷一笑,“数罪当诛!”
“来人!”崇祯倒背着手,目光中尽是杀意,“将魏藻德拉出去,缢死后斩首示众!灭三族,家产抄没充公!”
“账册上记载了自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年十七年元月,陈演任户部尚书时,户部雇佣商号为九边大军运粮草,器械的所有记录。”
“总共有二十八家商号,其中陕西商号有三家,山西商号有十家,浙江商号有五家,山东商号三家,南直隶徽州商号四家,湖广商号三家。”
“据账册记载,每次运送时,其中一些商号会向陈演进献数量不等的银子。多则十数万,少则数千,总数加起来已达数百万之巨。”
“陈演收到银子后并不会独吞,而是将银子分成几份,送给朝中大臣。这些大臣多在吏部,兵部,工部和户部任职。”
“臣顺着这条线索,昨夜已将相关商号的人全部缉拿押在诏狱。并在这些商号里找到了被抢财物,经过连夜审讯,真凶已经招供。”
“真凶是谁?”李邦华忙问道。
“凶手有百余人,分属八家不同的商号。他们知道伪装成抢钱杀人的凶手,实际上是寻找这本账册和这些书信。”
八家商号?
晋党领袖党崇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众人缓过神,李若琏高举手中的书信说道:“这些是陈演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信件,还有陈演私通流贼和建奴的铁证。”
“这些商号就是陈演私通流贼的帮凶,他们想杀人灭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他们对陈演贪污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前内阁首辅竟然私通流贼和建奴!
贪墨是一回事,私通流贼和建奴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砍头抄家是上限,后者砍头抄家是下限!
“其中一封信是李闯贼手下大将刘宗敏,亲笔写给当朝户部左侍郎沈维炳的,不知为何落到了陈演手中!”李若琏举起一封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知道沈维炳速来贪墨,但给朝廷办事却从来不马虎。
只要户部有钱,前线的军饷和粮饷就不会延误。
这也是他继续重用沈维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私通流贼!
李邦华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跃然纸上。
看过之后李邦华咽了口唾沫,“海柯...李指挥使说的可是真事?”
沈维炳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否认:“陛下,李阁老,臣冤枉!”
“臣乃大明子民,食君禄解君忧。现在流贼将至,正是用人之际,账册上的内容全是胡编乱造,是流贼的反间计,万万不可相信。”
“求陛下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崇祯面无表情:“诸位怎么看?”
见东林党的沈维炳出事,七八个东林党人纷纷下跪说情。东林党之中属沈维炳官职最高,如果他出了事,东林党将无力与其他党派进行抗衡。
除了这十几个东林党人,其他朝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巴不得东林党人出事,现在不火上浇油已经算是做善事了。
“臣以为此乃反间计也,目的是让我们君臣离心,陛下千万不要上当!”
众人回头,看到说话的人是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后纷纷一愣。
党崇雅是晋党,他怎么会帮着东林党说话?
片刻后,众人了然。
账册上有党崇雅的名字,此时帮沈维炳就是帮他自己。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在他的带领下十几个大臣纷纷下跪,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党崇雅必须谨慎应对。
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朕是大明天子,天下的百姓都是朕的子民,京师百姓也不例外。为父母者本应如此,王卿不必多礼。”崇祯的声音很平淡,有种波澜不惊的感觉。
“是陛下!”
“朕还有件事需要你做,这件事若是做好了,便是天大的功劳!”
“陛下请讲。”
“开春在即,劝课农桑之事准备的如何了?”
顺天府衙管的事很多:掌京府之政令,宣化和人,劝农问俗,均贡赋,节征徭,谨祭祀,阅实户口,纠治豪猾,赈恤穷困,清录罪囚。
中国历代君王都很重视农业,每到立春之日都会举行春耕大典,虽然对帝王来说只是一场仪式,对于官员和百姓来讲却意义非凡。
春耕大殿之后地方官员需要巡查劝农,必要时还得提供帮助。
见崇祯问政,王庭梅再次陷入沉默。他行云流水的跪在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恳求道:“陛下,臣有罪。现流贼将至,京师治安混乱,臣最近忙于缉拿贼人,劝课农桑一事暂且搁置了。”
崇祯在心中叹了口气。
京师尚且如此,下面的州府得乱成什么样子?
官府不表态,老百姓有地也不敢种。辛辛苦苦劳作半年,到丰收的时候被官府一锅端。
这样的结果谁还敢种地?
有那些时间不如去干点别的,就算要饭也能多要几个月的饭。
“罢了,这不是你一人的错,恕你无罪。”
“谢陛下。”
“王卿可知道洋芋(土豆)?”
“臣知道,此乃上等菜品,寻常百姓无资格享用。”
“知道就行,王卿的任务是让京师百姓广泛种植此物,宫中可免费育苗提供播种。”
“这...”王庭梅张口结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皇帝要把御用之物分享给普通百姓,简直闻所未闻!
陛下为什么这么做?
难道仅仅是因为爱吃吗?
可是爱吃也不能天天吃啊,就算天天吃也吃不完呀!
他不敢多问,只能领旨:“臣遵旨。”
“行了,办好这两件事朕给你升官!”
“谢陛下!”
离开顺天府衙,崇祯再次松了口气。
大明朝摇摇欲坠,若想扶大厦之将倾必须考虑的非常全面。
老百姓为什么造反?
往简单说只有一个字:饿!
天灾人祸弄的他们吃不上饭,老老实实当农民只有死路一条,跟着李自成还有一口饭吃。
小冰河时期不仅温度低,还有干旱。
土豆耐寒耐旱,成长周期约八十到一百天。淀粉含量极高,最适合在干旱的北方种植。
而且土豆的病虫害相对较少,一旦丰产将会带来巨大的收益。
眼看皇城就在不远处,崇祯想起一件事。
他转头问王承恩:“王承恩,知道李若琏去哪了吗?”
“陛下,出宫前臣刚好遇到了李同知,他说陛下交给他一项绝密任务,不等说完便急匆匆走了。”
“哦!”崇祯随口答应道,
等等……
崇祯后背开始发凉,难道李若琏会趁现在搞刺杀?
他这么着急的吗?
也对!
李若琏是个聪明人,他绝不会去皇城里刺杀皇帝。
一事守卫皇城的勇卫营和锦衣卫不是吃干饭的;二是刺杀的锅得想办法甩到别人身上。
出入皇城都有记录,搞不好会搬石头砸自脚。
他不会真的想杀自己吧?会不会失手?他会用枪还是弩箭?
射偏了咋整?
霎时间,崇祯心中变得十分复杂。
他骑在马上想晃动身子躲过刺杀,却又怕晃动身体的同时李若琏动手误伤他。
纠结...后悔...不安等各种情绪将他笼罩。
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明末党派林立。
楚党多为湖广人,徽党多为两淮人士,浙党中江浙人最多,齐党则是山东人为主,晋党由是陕西和山西人组成。
这些党派背后无一例外都有商人支持。
楚商多为粮商;徽商、浙商以贩卖盐和茶起家;齐商贩盐、粮;晋商业务最广泛,贩盐,运粮,卖矿,只要有边关贸易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身影。
官商勾结,商为官铺路,官为商搭桥。
他们吃大明的肉,喝大明的血,嘴里还骂着大明的皇帝。
简直该死。
崇祯盯着方岳贡问道:“朕听说你与楚党人相交甚密。”
方岳贡立刻叩首:“陛下,臣是湖广人,私下里免不了同乡之情。虽然与楚党人有来往,却没有参与到党争之中,望陛下明察。”
崇祯走上前,拍着方岳贡的肩膀,“朕当然知道,否则也不会提拔你入主户部。”
“楚党人提出的纲盐法,让两淮和江浙的盐商们赚的盆满钵满。反观朝廷,仅盐税一项每年损失超百万两银子,他们楚党人干的全是徽党想干却没干成的事啊!”
“朕见过损人利己的,却没见过损人不利己的。哎,说远了,先说眼前的事吧。”
方岳贡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崇祯的意图。
“朕会给你们户部拨一百五十万两银子,想好怎么花了吗?”
说到正题,方岳贡清了清嗓子说道:“陛下,京师告急,臣打算将这些钱全部拨给兵部以稳定军心。”
崇祯摇头,“给兵部拨一百二十万两,剩下的三十万拨给工部。”
“陛下这是......?”
“不该问的别问。”
“遵旨。”
“方岳贡,朕让你去户部可不是看着你怎么花钱,你得想办法挣钱。你回去后想个挣钱的法子,写在奏章上递上来。”
“臣遵旨。”
看着方岳贡离去的背影,崇祯阴冷的笑了。
方岳贡是不是楚党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他和楚党人走得近,在别人眼里就是楚党。
一旦他的政策触犯到其他党派的利益,那些党派就会认为是楚党人向他们开战
届时狗咬狗,皇帝坐收渔利。
方岳贡是个聪明人,肯定会按照他想法做事。
方岳贡走后,范景文来到了偏殿。
范景文虽然已经年近花甲,走路却十分利索,眼不花背也不驼。
他忧心忡忡的走到龙椅前,躬身施礼:“臣范景文参见陛下!”
“范尚书,朕在朝堂上那些话切莫往心里去。”
“臣能参与诛杀魏贼,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范景文声音显得有些亢奋。
他早就看不惯魏藻德的所作所为了,今天能亲眼看着他送死,心里痛快的不行。
“朕有两件事交给你,不知范尚书尚能饭否?”
范景文拱手施礼:“陛下,莫说两件事,就是二十件,两百件臣都能为君解忧。”
“好!”崇祯拔高了声调,“朕打算将京营总督一职交给你。”
此言一出,范景文诧异的看向崇祯。
京营总督麾下有三大营,分别是五军营,神枢营,神机营。
是守卫京师的主力。
自嘉靖以来,京营总督一职向来由勋贵担任,最次的也得有伯爵衔才行。
今天把这个职位交给他,意义非凡。
“陛下,流贼将至,臣就不推辞了。”
“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范尚书放手去干吧,朕全力支持你。”
“谢陛下天恩!”
范景文老泪纵横的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磕了一个头。
这份信任太难得了。
“好了,范尚书年纪大了,不必被礼节拘束。”崇祯亲自走到范景文身边,伸手将他搀扶起来。
“说第二件事之前,朕先打听两个人,焦勖和汤若望。”
范景文年纪虽然大了,记性却非常好,他稍加思索后说道:“焦勖,南直隶宁国人,现任工部员外郎一职;汤若望乃西洋人,现任工部主事,与焦勖共同研制火器。”
“好,一个时辰后你和他们两个去戊字库等着朕,朕有要事相商!”
范景文心里开始犯嘀咕。
流贼马上就要打过来了,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研发出新式火器。
就算能研发出来,量产也跟不上。
作为臣子他不能多说什么,只能施礼后离去。
此时殿门外只剩下两个人。
“王承恩,让襄城伯进来吧。”
“遵旨。”
李国帧得到召见后,迈着孔武有力的步伐急匆匆走进大殿。
襄城伯爵位自建文四年设立以来,传到李国帧这里已经是第十一代。
这位年仅二十六的襄城伯李国帧身高五尺半,健壮的肌肉将朝服撑的溜圆。精气神饱满,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崇祯没有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历史上的李国帧能言善辩,但作为武将,无论带兵作战还是运筹帷幄的本领都不行。
属于忠诚度足够,能力不足的一类人。
李国帧来到偏殿后跪地施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平身。”
李国帧站起身,黝黑的脸色写满了焦虑。
京营总督掌管三大营的兵马,自己手底下的兵他门清的很。
四万人里面,有一半人没摸过枪。
虽然枪是神机营的标配,但按照规矩,京营士兵训练科目中有熟练用枪这一项。
如此的士兵,羸弱的战力,怎么守?
他哭丧着脸说道:“陛下,臣有罪。京师三大营兵力空虚,战力羸弱,臣作为京营总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襄城伯不要自责,京营的弊病非你之过,朕不会治你的罪。”
崇祯说的是实话,也是真心话。
李国帧是崇祯十六年八月十号当上的京营总督,他的前任是成国公朱纯臣。
京营的锅在朱纯臣身上,不在李国帧身上。
见崇祯没有治罪的意思,李国帧松了口气,“不知陛下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襄城伯乃大明砥柱,朕打算让你前往南京辅佐太子,你意下如何?”崇祯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李国帧咽了口唾沫,他第一反应不是高兴,而是谨慎。
崇祯出了名的善变多疑,此时让他去南京辅佐太子,看似是信任实则是考验。
回答错了,襄城伯的爵位将终结在他身上。
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如果没有内阁首辅陪着,他万万不敢前来汇报。
现在他很庆幸当初站队时选择了李邦华。
崇祯来回走了两步,口中喃喃说道:“京师有坏人啊!”
李邦华,张忻和王庭梅认同的点了点头。
“先是刺杀朕,刺杀不成后又去刺杀朝廷命官。他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刀下之俎吗?”
见崇祯怒气冲天,王庭梅磕头认罪:“陛下息怒,是臣失职让匪徒在京师作乱,臣回去后立刻全程搜捕,将匪徒捉拿归案。”
京师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出了任何问题他都有责任。虽然崇祯没有当面怪罪的意思,但话中的责备已经不言而喻。
崇祯摆手示意王庭梅起身,随后问道:“你们怎么看?”
李邦华皱着眉说道:“臣以为凶手并非图财,也不是仇杀。”
“哦?说说看。”崇祯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有些期待。
这个李邦华能力不错,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推演下去。
“陈演和光时亨两人家中虽然富裕,却并非大富之人,凶手为了钱财而灭对方满门有些不合情理。”
“其次,二人在朝中虽有立敌,却不是深仇大恨,没有灭门的动机。”
李邦华说完这些后看刑部左侍郎张忻。
刑部尚书徐石麟正月时去往浙西练兵,刑部事务由左侍郎张忻负责。
张忻拱手施礼:“陛下,臣已去现场查验。现场非常混乱,根据脚印猜测凶手数量众多。大部分人是被一刀毙命,少数人被弓弩射中哽嗓而亡。刀口平滑,箭矢精准,非一般匪徒所为。”
“根据尸体伤痕判断凶手兵器有两种,弓弩,短刀。”
说完后,张忻看向王庭梅。
王庭梅做最后的补充:“臣让差役门走访左邻右舍,昨夜狂风大作,没听到什么动静。所以臣判断凶手是一伙训练有素,战力彪悍的匪徒。”
崇祯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朕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此案和行刺朕的案件有没有关联?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
“臣等不知...”李邦华很是无奈的说道。
昨夜巡捕营,锦衣卫,东厂都被调到皇城附近驻守,别说线索,就连凶案他们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有线索怎么破案?
“废物!全都是废物!”崇祯愤怒的握拳,砸了下桌子,“人被杀了,家也被抢干净了,竟然没有任何线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咚的一声,吓得王庭梅和张忻立刻下跪求饶。
“朕不管有没有线索,限你们两日内破案子,破不了案子全都回家种地去!”
见冲着怒气不见,李邦华佝偻的身躯再次下跪:“陛下息怒。此事事发突然,又恰逢京师戒严,三大营,巡捕营,东厂,锦衣卫都去皇城附近驻守,城中空虚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既然顺天府没有线索,为了京师安稳,百官安心,不如让锦衣卫接手此案。锦衣卫中能人辈出,定可以早日破案。”
“请陛下恩准!”李邦华不动神色的将案件推了出去。
这种事能推则推,实在推不出去再说。
破案是功劳,破不了案就是罪过。王庭梅是他的人,顺天府尹这么重要的职位决不能出差错。
崇祯没说话,看向张忻和王庭梅。
两人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扔出去:“臣附议。”
“臣也附议。”
崇祯皱着眉重重的哼了一声:“废物,都是废物。既然你们想把案子甩给锦衣卫,那就让他们办吧。”
“谢陛下。”三人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小说《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官员和勋贵们没什么反应,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顿时精神一震,他们齐声喊道:“谢万岁。”
崇祯顿了顿,大手一挥:“太子南迁,即刻启程!”
没有钟鼓,也没有乐器。
太子南迁的车队在午门前集结完毕,随着皇帝一声令下,百余架马车缓缓启程,驶离京师。
出了左安门后,车队行进速度非常快。
在他们离开城门的同时,京师外几个商人模样的人飞身上马,朝不同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月光下飞扬的尘土,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眉头紧锁。
从队伍集结的那一刻起,他心神不宁。
流贼虽然距离京师尚远,但哨马遍布四周。一旦京师异动,消息会以最快的速度送出去。
近三千人的队伍,不但有太子,皇子公主,还有大明勋贵,朝廷重臣。
可以说,他护送的是大明半壁江山。
责任越大,压力越大。
高文采拍马走到左都督刘文耀身旁,低声说道:“都督,此去通州不足六十里,臣以为应快马加鞭赶路,缓怕生变。”
“一路颠簸,我怕女眷们无法承受。”刘文耀很是担心。
“李阁老出发前让人在里面垫了厚厚的被褥,不会太颠簸。”
刘文耀思索片刻,点点头:“行,你通知下去,所有人快马加鞭。”
“遵命!”
......
京师,午门外。
看着南迁的车队消失在黑暗中,勋贵和大臣们转身就要离开。
“诸位王公大臣请留步,陛下有旨意。”王承恩一瘸一拐的走上前,大喊道。
众人停下脚步转回身,来到崇祯面前再次施礼。
“诸位,朕今天遇刺的事都知道了吧?京师不安全了!诸位身怀巨贾深夜独行,遇到贼人怎么办?”
“这样吧,为了你们的安全,朕特意在皇城之中圈出一块地方,汝等将马车放到此处,等天明之后朕派人将马车送回去,如何?”
众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后面面相觑。
陛下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借不到钱,改抢了是吧?
周奎第一个不答应,他躬身施礼:“陛下为国事操劳本就疲惫,老臣就不麻烦陛下了。”
“老臣请告退!”他不等崇祯答应,转身就走。
崇祯能让他得逞?
“王承恩!”
“臣在!”
“去,将午门前和左安门附近的马车全部牵到皇城之中,如遇阻拦,就地抓捕,压到镇抚司。”
“遵旨!”
午门外,安静的有些可怕。
周奎第一个跪倒在地:“求陛下开恩。老臣积攒半生的积蓄都在马车上,陛下若是将这些家产没收,老臣...我生不如死。”
“求陛下看在周皇后为大明生儿育女的份上,放过老臣。”
“这些都是臣的血汗钱,陛下!陛下!”周奎声音悲怆,不忍细听。
崇祯微微摆手:“国丈言重了,朕怎么会没收你的家产?只是朕记得国丈亲口说过,家中贫寒,无钱可用,去年一度向周皇后借钱度日,不知今日这些家财从何而来?”
“是偷得?”
“抢的?”
“还是贪墨而来?”
“你可以不说,但锦衣卫的诏狱能让你开口,要试试吗?”
听到诏狱二字,周奎浑身一阵颤抖。诏狱在他眼里与地狱无异,活着进,死了都不一定出来。
“陛下,纵使老臣有万贯家财也是受皇家赏赐而来,何来贪腐一说?”
这句话说的非常有水平!皇家赏赐历来随意,内廷虽有记录,一时半刻却也查不清楚。
“若陛下不信,就将老臣押进诏狱,还臣清白!”
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僵住了。
周奎怕诏狱吗?
“还有,朕问你,凶手是谁?”
王庭梅机械似的回答道:“是流贼。”
“那告诉那些学生,凶手是流贼!流贼就藏在京师百万民众之中,仅靠顺天府衙这些人是抓不住的。”
“他们手中有笔,鼻子下有嘴,让他们用笔写,用嘴说!写给京师百万民众看,说给京师老百姓们听!把流贼残忍无情的一面全都展现出来,只有百姓们看到了真相,才会抵触流贼,恨流贼,发自内心的想抓流贼!”
“抓住了流贼,就是抓住了凶手。”
“剩下的,还用朕多说吗?”
王庭梅跪在地上怔了一会,磕头谢恩后急匆匆离去。
四位阁臣,外加锦衣卫指挥使和东厂提督。
纷纷对崇祯侧目!
皇上太懂了!
尤其是李若琏,对崇祯的崇拜已经到了极点。
打发走王庭梅,李邦华立刻说道:“陛下,李自成大军已于昨晚到达居庸关下,今日开始攻打关隘。定西伯唐通死守不出,根据储备的箭矢火药推算,最多能守五日。”
“嗯,比朕预想的要好。”
“陛下,流贼将至,城中米面价格飞涨,百姓们快吃不起饭了。”户部尚书方岳贡说道。
“陛下!”方岳贡刚说完,吏部尚书邱瑜站了出来,“臣自领吏部尚书职以来,暗地里考察百官。有些官员消极怠工,出工不出力,导致政令不通,朝廷运行不畅,臣请陛下严惩。”
说罢,他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题本,递给了王承恩。
紧接着工部尚书范景文拱手说道:“陛下,最近工部多位匠人临时告归(请假),似有人从中作梗,求陛下派锦衣卫调查。”
四位阁臣,说了四件棘手的事。
崇祯丝毫不慌的站了起来,面带微笑。
历史上的崇祯或许没办法解决这些问题,但是他可以。
数理化,史地政,还有番邦外语他都懂!
“李阁老拟旨,三五日后让唐通伺机撤回京师,回来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带上,哪怕一粒米也不能给流贼留下!”
“陛下...圣旨...内阁没问题,都察院怕是不会署名。”
崇祯愣了,李邦华是从都察院出来的,方岳贡也曾在都察院任左副都御史,内阁两位阁臣竟然搞不定都察院?
没有都察院的署名,这份圣旨就不成立,就算强行盖章发出也没有法律效力。
“为何?”
乾清宫比外面的温度高,热的李邦华浑身冒汗,他拿出手帕一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说:“今天内阁收到都察院两位御史的题本,弹劾定西伯唐通怯敌不敢出战,有损大明威名。”
啪!
崇祯猛地一拍桌子,气的想骂人。
这也太扯淡了!
该不该迎敌,是否迎敌,什么时候迎敌是由领兵的武将说了算。
御史们算个屁!
唐通和居庸关的守军加起来只有一万人,李自成十多万,怎么打?
就算是十万个馒头,唐通也得吃两天才能吃完。
但凡有点脑子的也知道唯有死守才能拒敌。
“听李阁老的意思,都察院的御史们不但不会在圣旨上署名,甚至想让唐通出关迎战?”
“是,陛下。”
“好,内阁只管拟旨。王之心一会给都察院那边带个话,想让唐通出关迎战的人来一趟乾清宫,朕封他为定南伯,让他带两千人去迎战刘芳亮。”
“不敢去的就老老实实在圣旨上署名。”
李邦华眨了眨眼睛,领旨退后。
“方岳贡,米面价格涨了多少?”
“三成,目前还有上涨的趋势。”
“无妨,户部管着京仓和通州仓,朕从内帑给你们户部拨银五十万两,买高卖低,以抑粮价。”
“张内官,这烤馒头就着热水吃,可还吃得惯?”
张容淡淡说道:“挺好,比皇宫的饭好吃。”
“不是吧...”邓珲一脸的不可思议,“万岁爷吃的都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你们都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吃不上肉还喝不上汤吗?”
张容白了他一眼:“万岁爷自崇祯三年起就不吃肉了,平日只吃白菜萝卜和洋芋,我们这些奴婢别说馒头,有窝窝啃就不错了。要不是前些日子发了饷,我这会走路还发飘呢。”
听到发饷二字,邓珲眼前闪过一道精光。
他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发饷?你们守着万岁爷也会缺饷?”
“你不懂,朝廷的钱优先发给边军,其次才是我们这些人。对了,你们来之前没发饷吗?”
邓珲眼神黯淡:“朝廷欠了八个月的饷银,到现在一文钱没发,我和兄弟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高文采吃完最后一个馒头,喝了口水:“邓守备放心,现在朝廷有钱了,用不了十天半月饷银就发下来了。”
“等不及了,我今日来有个请求。”
不等高文采和张容询问,邓珲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和手底下的兄弟们能不能向两位借点钱?此一去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不给他们留点银子,我们不敢走,也不能走!”
高文采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邓珲是守备,五品官。他是千户,也是五品。
邓珲现在面临的窘境,他高文采同样也遇到过。
幸运的是从京师出发前都补发了饷银。他们把大部分钱都留给了家人,身上只带了一些零用钱。
就算想往外借,也是有心无力。
张容不说话,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有钱,却不会往外借。
太监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没有子嗣,挣得钱都存起来给自己养老用。
就算想借,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够借的。
见两人沉默,邓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高文采叹了口气:“邓守备,你年纪小我喊你一声兄弟。咱们的情况差不多,朝廷虽然发了饷,可是那些钱我们都留给了家人。”
“就是真心想借,手里也没钱。而且这话你们不应该对我们说,该对刘文耀刘都督说,他管着整个南迁的队伍,让人拿出万八两银子问题应该不大。”
邓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两个果真不借?”
高文采与张容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站起身,“邓守备,我们身上没钱怎么借?”
“呵,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义气了!”
“你想干什么?”高文采右手放到刀柄上,凝神戒备。
张容则直接拔出了刀。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后纷纷拔刀,闯了进来。
“干什么?”邓珲冷笑,“老子不干了!”
“你敢当逃兵?”张容上前一步将刀架在邓珲脖子上。
邓珲毫无畏惧,他伸手指着张容:“杀我一个人容易,老子手底下还有一千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杀得完吗?”
话音刚落,一个锦衣卫急匆匆跑进大帐:“千户大人,天津守军有异动。”
紧接着另一个锦衣卫慌张的跑进来:“千户大人,探马来报,西北二十里发现一股骑兵,数量在两千以上。”
高文采顿感头大,他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第二个进来的锦衣卫问道:“两千骑兵是敌是友?说清楚。”
“穿着边军盔甲,似乎是友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