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品全篇
  •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品全篇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文盲写小说
  • 更新:2024-05-04 00:03:00
  • 最新章节: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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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崇祯王承恩出自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作者“文盲写小说”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南苑是元、明、清三代的皇家猎场,里面草木繁茂,禽兽、麋鹿聚集。虽然隆庆年间里面就已经衰败,但该有的猎物还是有的。“朕要请大明的将士们吃肉,喝汤。”“臣,领旨!”王承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领旨后飞也似的跑向内阁。日落星稀,明月初起。崇祯盘算着时间,看着天边的月亮喃喃自语:“太子这会应该准备动手了吧?”入夜,......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品全篇》精彩片段


崇祯皱着眉摇头,李左对敌我形势的判断出了大问题。


首先刘芳亮麾下的骑兵大部分是投降的明军,无论是骑兵个人战斗力,还是战马的速度耐力都很强。

其次,他不一定跑的过那些降兵。

他纠正道:“马是同样的马,朕的骑兵提前准备好以逸待劳,你们长途跋涉,结果还用说吗?”

“就算你的马耐力好,朕给每个骑兵配两匹马,难道还追不上你们?”

“都是骑兵,都善骑射,你们以少战多能有几成胜算?”

“朕给你的任务是袭扰敌军,不要产生伤亡,你做到了哪一点?”

听到这,李左的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虽然只是推演,但结果很明显。

他败了,不但任务失败,而且全军覆没。

“请陛下赐教!”李左收起之前的态度,毕恭毕敬的问道。

“决不能偷袭对方大军,甚至看一眼都不行。”

“那臣...”

“射杀对方探马,遇到落单的就杀,遇到大部队就跑。每天不用多杀,杀几个就行。对方探马失踪后肯定会放缓行军速度,并派兵追查。此时你们便换个方向,继续射杀探马。”

“多则三四日,少则一两日立刻返回京师。三百人去,三百人回,记住了吗?”

李左神色一禀,单膝下跪:“陛下,臣领旨。”

看着三百勇卫营挺拔的身姿,崇祯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

他后退一步看向所有人,大声问道:“你们都是朕的亲军,此次出征意义非凡。若是能拖上敌军一两日,京师的城防便能稳固一些。若是拖上三四日,便能让城防稳固三四分。”

“能不能完成任务?”

“能!”三百勇卫营将士齐声高呼。

“好!朕身为天子,不能与你们一起战场杀敌,待你们凯旋归来,朕与你们饮酒庆功!”

锵的一声,崇祯伸手拔出腰间的佩剑,长剑指向天空!

“勇卫营,出征!”

呜——

皇城的城墙上响起了悲壮的号角声。

三百对四万!

虽不是两军对垒,但这份勇气可嘉!

留守的勇卫营将士整齐的站在城墙上,目光远眺。随着一声大喊,所有人同时拔出武器,像崇祯一样将武器指向天空。

他们既是兄弟,也是战友。

每一次出征,都是抱着必胜的决心!

这次也一样!

“兄弟们,凯旋!”

“凯旋!”

李左翻身上马,在众人的呐喊声中,催动战马。

随着夕阳西下,李左一行人慢慢消失在傍晚的昏暗之中。

“庞子晋。”

“臣在。”勇卫营参将庞子晋急忙上前一步。

“你们勇卫营和京师三大营多长时间没吃肉了?”

庞子晋想了想,“回陛下,忘了。”

崇祯苦笑一声。

也是。

朝廷那点粮饷能吃饱就不错了,哪有钱买肉吃。

“王承恩?”

“臣在。”

“拟旨,明天让范景文派两千人出城,去南苑将里面所有的猎物都给朕抓回来。能抓活的就抓活的,抓不了活的就打死带回来。”

南苑是元、明、清三代的皇家猎场,里面草木繁茂,禽兽、麋鹿聚集。虽然隆庆年间里面就已经衰败,但该有的猎物还是有的。

“朕要请大明的将士们吃肉,喝汤。”

“臣,领旨!”

王承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领旨后飞也似的跑向内阁。

日落星稀,明月初起。

崇祯盘算着时间,看着天边的月亮喃喃自语:“太子这会应该准备动手了吧?”

入夜,铁门关。

铁门关濒临渤海,盛产食盐,再加上是大清河入海口,水位深便于船只停泊,导致商船往来频繁。


锦衣卫百户王世德躬抱拳拱手:“末将在!”


“你带五百锦衣卫与张容一起将此人拿下,他若逃跑你们不必追赶,即刻回援。”

“遵命。”

“汪学海。”

“在。”东厂太监王学海拨马出列。

“你带二百厂卫将那伙与步兵缠斗的流贼尽数斩杀。”

“遵命。”

张容带着王世德再一次发起冲锋,王学海带着二百人支援步兵,刘文耀则带着一百人打扫战场。

说是打扫战场其实就是补刀。

救治伤员,补刀敌人。

果毅将军张能见明军追来,立刻就跑。

就算明军不追他也会撤退,连日奔波人困马乏,早已是强弩之末。

再战斗下去必将全军覆没。

且此地属于明军势力范围,孤军深入已是大忌,决不能就留。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活捉明太子。

既然明太子朱慈烺不在这里,他们也就没必要继续打下去。

随着张能的离开,战场上的流贼逐渐放弃了抵抗,纷纷扔下武器打算投降。

刘文耀来到一个投降的士兵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此次前来你们何人带队?”

“是...是果毅将军张能。”

“哦,砍了!”刘文耀得到答案后一声令下,将所有流贼士兵全部斩首。

他们都是流贼死忠,放了也会想办法回到流贼队伍之中。

尤其是这些人手上沾满了明军的鲜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杀完俘虏后,刘文耀请点人数。

这一战伤亡惨重。

一千锦衣卫死二百八十四人,伤一百七十六人。

一千厂卫死了三百七十一人,伤八十九人。

伤亡最严重的是天津守军,他们一千人死了七百五十二人,剩下的几乎人人带伤。

看着死伤惨重的守军,天津巡抚冯元飏泪如雨下:“造孽啊,造孽!”

刘文耀在心中默算之后吩咐道:“锦衣卫东厂与我一起护送太子车驾前往直沽,天津守军伤亡惨重,返回驻地修整。”

“你们当中官职最高的是谁?”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站起来看了看,开口说道:“末将任把总一职。”

刘文耀点点头,说道:“我给你留下两车银子,虽然不多却也能兑现我的承诺。你们即刻启程回到驻地,休养生息。回去后将人名册递给骆养性(锦衣卫前指挥使,现任天津总督一职),到了南京我向陛下请旨,论功请赏,并将战死将士的名字刻在忠烈祠内。”

浑身是血的把总眼睛瞬间湿润,他单膝下跪:“末将遵命。”

“启程!”

刘文耀带着一千多锦衣卫收拢队伍,重新启程。

在流贼的追杀之下,南迁队伍损失不轻。

朝臣、勋贵皆有伤亡,路上啼哭之声不绝于耳。

有几个勋贵看到刘文耀后破口大骂:“刘文耀,你不得好死!流贼追来时你不在后面阻挡,反而将我等抛在最后吸引流贼,到了南京饶不了你!”

刘文耀面带歉意:“宣城伯莫要生气,幸亏你们的金银挡路,否则流贼不会乱阵型,我们也无法取胜,到了之后我给诸位给论功请赏!”

“放屁!放你娘的屁!”宣城伯卫时春大怒,“流贼还未追来时你就带着锦衣卫、厂卫跑没影了,哪来的侥幸取胜?分明是他们杀够了!”

“还有,太子呢?你奉命保护太子安全,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抛下太子的鹤驭逃跑的。”

提到太子,一行人终于找到攻击刘文耀的理由了。

此行的目的是护送太子,如果太子出了意外,他们完全有理由将刘文耀革职查办。


“再让锦衣卫去街上找一些十几岁的孩子贩卖,每份邸报售价二文。其中一文钱朝廷,另一文钱归贩卖者。”

起初崇祯打算免费送报纸,等量起来后再卖。考虑到白给的没人珍惜,不如低价卖。明朝货币体系是银本位,铜钱本不值钱,普通百姓购买不会产生负担。

“臣妾遵旨。”

深夜,通州。

左都督刘文耀终于和天津巡抚冯元飏会和。他带了两千人,冯元飏也带了两千人,四千人握在手中,底气比之前足很多。

施礼后,冯元飏小心问道:“左都督一路辛苦,万岁和太子在哪辆车上?臣想拜见一番。”

他还不知道崇祯固守北京的消息,以为他在后面某辆马车上。

“陛下固守京师,我等护送太子及王公大臣去往南京。”

冯元飏一怔,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皇帝固守京师?

北京有多少兵马?火炮火铳又有多少?军民是否团结?

他不知道。

只知道皇上有一颗君王不退的决心。

冯元飏翻身下马,郑重的朝京师所在方向磕了一个头,双眼通红看向刘文耀。

“左都督,老臣能否拜见太子?”

刘文耀轻轻摇头:“太子偶染风寒不便见人,一切事务由我负责。”

“冯巡抚,船在哪里?”锦衣卫千户高文采举着火把问道。

他一直紧跟在冯元飏身旁,一是便于交流,二是如果发现他有异心,能第一时间擒拿。

“海船巨大,吃水深,走不了运河,只能在直沽登船,距离此地二百余里。”

刘文耀眉头紧锁。

李自成攻陷太原后兵分两路,一路先是向北,到达宣府后去往居庸关,截断皇上往北的路线。

另一路向北然后往东,从京师南面的保定府进攻,试图截断皇上南下之路。

据塘报可知,昨天南面的流贼刚刚攻陷河间府,河间府距离天津也是二百多里。

消息从北京传到河间需要一天,从河间骑兵到天津需要两天。

反观他们南迁的队伍,就算昼夜不停,到达天津需要三天。

两者时间差不多。

不行,得加快速度。

“高千户,流贼昨日攻陷河间府,必须加快速度才能甩开他们。通知所有人,快马加鞭。”

高文采又何尝不知,他一脸无奈:“都督,道路泥泞,若是马车速度太快,容易翻车。且这些马屁都以耐力见长,并不善奔跑,只能缓行。”

刘文耀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坐在战马上思索良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如果流贼派出一支轻骑,从河间府快马赶往直沽,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双方遭遇后,对方主将如果还有点脑子,不用骑兵冲阵,围着车队轮番放箭就行。

在骑兵眼里,这些马车是活靶子。

到时他们追不上,跑不掉,时间一长会被活活拖累死。

经过思考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冯巡抚,高千户,我有一计。”

冯元飏抬头:“都督请讲。”

“太子南迁的消息从京师传到河间府最快仅需一夜,骑兵从河间到天津需两天。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到达直沽也是两天。”

“我的意思是让高千户带两千人快马赶往武清城外,到达后就地休息以逸待劳。假如流贼派轻骑截杀太子,选择的地点肯定是武清附近。他们如果来,高千户正好可以抵挡。如果不来,等车队到达后再一同前往直沽登船入海。”

“如何?”

冯元飏拿出地图,高文采举着火把,边看边算。

他快走两步立刻跪倒:“陛下,昨夜京师出了命案,臣特来上报!”


“命案?”崇祯半倚着身子,声音里带着一丝怒气:“你是顺天府尹,朝廷三品官员,出了命案不去查案,来朕这作甚?难道想尝尝廷杖的滋味?”

听到廷杖二字,王庭梅浑身汗毛直立!

廷杖制度从朱元璋登基以来便成了惯例,在正统年间廷杖成为了一种制度。崇祯年间,廷杖制度可以说是严酷到了极点,皇帝一言不合就赏赐官员廷杖。有明一朝,廷杖次数达到了五百多次,被打死的大臣有数十位。

想到皇上已经五天没打人了,王庭梅顿时害怕起来,他急忙解释:“陛下,此桩命案非比寻常,命案发生在衍圣公府,死的人是衍圣公的侄子。”

崇祯听罢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震惊。

站在旁边的李若琏看着崇祯,暗地里对他挑起大拇指:陛下的演技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崇祯凝眉怒视的问道:“因何而死?凶手可曾抓住?”

“回陛下,...”王庭梅有种想吐的感觉,他强行咽下一口唾沫,继续说道:“孔氏后人死状极其惨烈,经仵作查验,似是死于...屠夫之手。”

“夜黑风高,凶手狡诈。除了在墙上留下一行血字外,再无其他线索。”

屠夫?听到这两个字,崇祯已经猜到了孔氏后人的死法。

他懒得问,也不想问。

转而问字的线索,“什么字?”

“那一行血字是开城门,迎...”

“说吧,恕你无罪。”

“是,开城门迎闯王,否则全城杀光。”

在场的所有人,同时顿了下。

他们意识到,流贼早已在京师扎下了钉子,这些钉子随时都会冒出来扎人!

崇祯微微皱眉,“此事不简单!”

“朕问你,孔氏后人可有仇人?家中财物是否丢失?朕怀疑有人借着流贼的名义行凶作乱!”

王庭梅据实回答:“回陛下,都没有。”

沉吟片刻后,崇祯看向其他人。

“李阁老怎么看?”

李邦华躬身施礼:“陛下,臣以为这是流贼发出的信号。他们想告诉所有人,京师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制造恐惧,让百姓惊慌,让京师军民丧失守城的信心和决心。”

“真毒计也!”

“李闯贼!”崇祯咬着牙,狠狠地念出三个字。

远在居庸关外的李自成突然打了个喷嚏,他看了眼天上的太阳,摇摇头继续指挥进攻。

乾清宫内,崇祯问王庭梅:“王府尹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臣请陛下让锦衣卫或者东厂协助办案。”

崇祯眉毛一挑:“锦衣卫和东厂是朕的人,不是你王庭梅想用就能用的!一桩小小的人命案而已,用不着他们出手。”

王庭梅跪在地上不起身:“陛下有所不知,虽然只是一桩人命案,但死者身份非比寻常。京师的官员,国子监的学生,这些读书人听说后皆义愤填膺。此时已将顺天府衙层层包围,要求臣限期破案。”

“臣一日不破案,他们就围在衙门外不走。”

“臣现在无人可用,特请陛下让锦衣卫或东厂查办此案。”

果然...读书人被激怒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对于王庭梅的请求,崇祯轻轻摇头。

有些事一次可以是巧合,次数多了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怀疑一旦产生,罪名就成立了。

“不准!”

“京师是你的一亩三分地,屡次发生命案,不想办法破案,反而求助锦衣卫东厂,难道就不怕内阁、还有朝堂上那些御史们弹劾吗?”


“多谢!”李左使了个眼神,手下的兵士立刻散开队形,小心谨慎的搜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定国公徐允祯姗姗来迟。

他带着两个家丁来到前院,看到李左后眉头皱了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陛下遇刺,勇卫营奉命搜查他的府邸。

是巧合还是故意?

成国公朱纯臣今天的遭遇已经传遍了京师,虽然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陛下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要对勋贵下手了。

马上就要离开北京,徐允祯不想多生事端。

见定国公站在原地不语,李左上前躬身施礼:“勇卫营李左见过定国公。”

徐允祯忧心忡忡的问道:“陛下无碍吧?”

“臣不敢多言,国公去宫中一问便知。”

徐允祯顿时明白了,他微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到了地上。

然后捡起布包递到李左手中,笑着说道:“李千总你的东西掉了。”

李左被徐允祯的慷慨吓到了...

布袋里装着黄澄澄的金子!他用手掂了掂,至少有五十两。

李左不敢收,急忙把徐允祯的右手和布袋一起推了回去,有些为难的说道:“国公大人,末将既食君禄当为君解忧,陛下遇刺,按规矩这一片宅子都得搜一遍。”

“哎咦!”定国公徐允祯把金袋子再次推给李左,“李千总错会了,我的意思是麻烦李千总快点搜。”

李左愣了下,若无其事的将金子收进怀中,得到徐允祯的允许后吩咐一声:“搜!”

不消片刻,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从旁边的院子跑了回来:“千总,旁边院子发现一个死人!”

李左和定国公徐允祯同时一震,前者表情复杂,后者表情更复杂。

......

户部侍郎王正治府邸。

吴梦明和王之心相对而立,看着手中的账册。

没有人比他们更懂抄家。

不到半天时间,前内阁首辅魏藻德和户部左侍郎王正治的家已经被查抄一空。

魏藻德早已将家眷送回乡下老家,府中只有几个家奴。好在家产还在,共搜出白银两万五千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也不少。

王正治第二个被查,锦衣卫负责外围警戒,东厂负责查抄家产。几百个厂卫一拥而入,先是抓人,随后翻箱倒柜,掘地挖塘,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干净净。

前后耗时近两个时辰才清点完毕。

吴梦明看着手中的账册对王之心说道:“王提督,今儿个咱们在魏藻德家搜搜出现银两万五千四百二十八两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折银一万三千二百二十九两。”

“加起来不到四万两!魏藻德是崇祯十三年状元,十六年入阁,查出这点家产还算说的过去。”

“户部左侍郎家只查出这点钱是不是太少了点?”吴梦明指着账册最后一行数字。

王之心瞟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合计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六两。

“不少了...”王之心贪婪的咽了口唾沫,“王正治崇祯十五年四月才到户部,查抄出这些银子足够交差了。”

吴梦明苦笑着摇头,“他在来户部之前官任太仆寺卿一职。”

王之心皱着眉愣了会,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太仆寺是干什么的?

负责整个大明朝马政和畜牧,掌握着全国的马户,草场,马匹。

受兵部管辖,官秩从三品。

马户指的是养马人户,这些人户由官府指派一起养马的徭役任务,他们需按时向朝廷交付一定数量的马匹。


后面的人被挡着看不到,纷纷向前挤。

前面的人被挤得难受,纷纷大喊:“后面的别挤了,前面的都杵墙上了。”

“都杵墙上了还不躲开,挤死你活该。”

“老子的鞋去哪儿了?”

眼看现场越来越乱,旁边一个国子监的监生站了出来。

他转过身高举双手喊道:“各位父老乡亲别挤了,我念给大家听。”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别说那些文邹邹的话,俺们听不懂!”

监生点点头,开口说道:“这是万岁爷的告示。”

“万岁爷的告示岂不是圣旨?”

“哎,不重要,上面没有印章,就当告示看。”监生捋着胡子一脸严肃,“万岁爷说了,朝堂上贪腐之风盛行,导致国库空虚,军队缺饷。”

“昨儿个万岁砍了内阁首辅魏藻德的头,灭了他三族。抓了户部左侍郎王正治,抄了成国公朱纯臣的家。”

周围的老百姓一听,顿时炸锅了。

“内阁首辅让万岁爷砍了?”

“何止砍头,还被灭了三族。我早就说他德不配位,靠一张嘴皮子爬到内阁首辅的位置,现在好了,嘴皮子把脑袋说没了。”

“内阁首辅算个屁,没听说成国公也被抄家了吗!万岁爷动真格得了!”

监生对百姓的反应有些意外,等众人情绪稳定后继续说道:“万岁爷说了,今儿中午和明天还要砍一批大官的脑袋。”

老百姓们先是沉默,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太他妈解气了!贪官污吏都该死,一点也不可怜!”

“中午什么时候砍?在哪砍?我提前去占个地。”

“外地的吧?咱北京城儿砍头除了西四牌楼,还能有哪儿?走啊,别光站着了,瞧热闹去!”

“砍脑袋不都是午时三刻吗?现在去太早了吧?”

“去晚了没地了!”

说着,众人嚷嚷着就要往西四牌楼赶。

监生双手一摆,悠悠说道:“大伙别激动,后面还有呢!”

“还有?”老百姓们顿时停下脚步,纷纷扯着耳朵仔细听。

“万岁爷还说了,砍头抄家的钱凑不够军饷,要把宫里的东西拿出来卖,希望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此话一出,众人皆震。

大明朝,什么时候穷到皇帝卖家产了?

在他们的认知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只要万岁爷愿意,天下所有人的钱都是他的。

“老先生,你不会是逗我们呢吧?”有人诧异的问。

“黄纸黑字,我敢胡编乱造吗?”监生两眼一瞪。

“在哪卖?什么时候能买?”一个商贾打扮的中年人问,“都是宫里的宝贝,别说买了,看一眼都值!”

“是啊,在哪卖?”

“西四牌楼旁,申时初。”

“走走走,瞧瞧去。”

“对,没钱买瞧一眼也值了。万岁爷卖的东西肯定不贵,去了没准能捡漏。”

众人刚要离开,一队顺天府衙门的差役拿着告示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负责张贴,一人大声朗诵。

“今,京师有瘟疫,十室九病,传染者接踵而亡,数口之家,一染此疫,十有一二甚至阖门不起。”

“经查,此乃鼠疫作乱!”

“上表天子,天子巨震,拨内帑白银数十万以治。”

“鼠疫经跳蚤传播,若想治疫需先治鼠。凡家中有鼠者,不可手足碰之,需用棍棒打死后焚烧。家中粮食不可生吃,大火久烹后方可使用。”

“家中被褥,衣物,需用稻草熏烤;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即日起,凡黄册有登记者,皆可领取半两银子治鼠钱。此钱由保正至顺天府衙统一领取,领取后各户再去保正家中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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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金朝起便在此设立关津,


说是一座关隘,不如说是一座城池。

城墙由土坯垒成,东、西、南、北各有城门,城门嵌满铁钉,故称之为铁门关。

入夜之后,受夜禁(同宵禁)影响,整座城池陷入了安静。

城中的一个房间内摆着一张方桌,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

为首的正是大明太子朱慈烺,左都督刘文耀坐在下首位置。

吱--

一个太监走进房间,打破了安静:“太子殿下,关辽登津水师总兵黄蜚求见。”

“让他进来吧。”朱慈烺用略带稚嫩的嗓音说道。

片刻后,一个身穿戎装的魁梧汉子走了进来。

只见他头戴明盔,身穿大明制式棉甲,黝黑的国字脸上五官棱角分明。

“臣黄蜚叩见太子殿下!属下参见左都督!”黄蜚单膝下跪施礼。

“黄总兵免礼平身,大伴给黄总兵赐座。”

第一次面见太子竟然就被赐座,黄蜚有些受宠若惊。

他刚要推脱,被朱慈烺伸手制止:“黄总兵勿要推脱。”

“臣,遵命。”

落座后,朱慈烺示意其他人离开,房间内再次恢复安静。

刘文耀盯着黄蜚的脸看了一会,面无表情的说道:“黄总兵麾下有多少人?战船又有多少?”

黄蜚恭敬的回答:“水师共有兵士两万一千二百八十六人,现有双甲板福船两艘,大福船近百艘,哨船,冬船,鸟船和快船各有百余艘不等。”

刘文耀看向朱慈烺,朱慈烺点点头,给他一个肯定的信号。

得到信号后,刘文耀站起身,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卷轴托在上手,“黄总兵,我这里有一份中旨,你接不接?”

中旨?

黄蜚听到这两个字后微微一怔。

按照朝廷律例,圣旨必须接,中旨可以接也可以选择不接。

皇上这是怎么了?先是给他下旨来铁门关迎接太子,随后又给他一份中旨。

有事不能在圣旨上说吗?

还是说...朝堂已经失控了?

想到这黄蜚不再犹豫,他站起身单膝下跪:“臣黄蜚领旨。”

刘文耀松了口气,紧绷了一路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如果黄蜚不配合,仅凭他们这些人是无法杀死刘泽清的。

他缓缓打开卷轴,一句一顿的念道:

“今流贼犯境,非天下全力剿之不可。朕已调天下之师进京勤王,唯山东总兵刘泽清谎称坠马受伤,拒不奉诏,此罪一也!”

“内阁令他赴保定剿贼,抗命不遵,此罪二也!”

“刘泽清纵兵在临清城内劫掠,百姓见之如见流贼,败坏官军名声,此罪三也!”

“如此欺君之人,不忠不义之人,抗命不遵之人,罪恶滔天!”

“现锦衣卫查明,刘泽清欲借护送之名,挟持太子控制南京。”

“为保太子安危,佑大明未来,朕命关辽登津水师总兵黄蜚设计斩杀刘泽清,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钦此。”

“臣黄蜚,领旨。”

接过中旨后,黄蜚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确保无误后将中旨收了起来。

“不知太子殿下需要臣做什么?”

朱慈烺不说话,实际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从出京以来他都是懵的,脱离父皇的羽翼后,他发现自己是那么的弱小可怜。

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

想哭,想到他是太子不能当着人哭。想笑,父皇抱着必死的决心守卫京师,无论如何他也笑不出来。

各种情绪在他心中慢慢积累,施压。

如果没有太子光环的加持,他早已经崩溃了!

见太子一脸懵逼,黄蜚看向刘文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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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内官,这烤馒头就着热水吃,可还吃得惯?”


张容淡淡说道:“挺好,比皇宫的饭好吃。”

“不是吧...”邓珲一脸的不可思议,“万岁爷吃的都是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你们都是万岁爷面前的红人,吃不上肉还喝不上汤吗?”

张容白了他一眼:“万岁爷自崇祯三年起就不吃肉了,平日只吃白菜萝卜和洋芋,我们这些奴婢别说馒头,有窝窝啃就不错了。要不是前些日子发了饷,我这会走路还发飘呢。”

听到发饷二字,邓珲眼前闪过一道精光。

他不动声色的给自己倒了一碗热水,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发饷?你们守着万岁爷也会缺饷?”

“你不懂,朝廷的钱优先发给边军,其次才是我们这些人。对了,你们来之前没发饷吗?”

邓珲眼神黯淡:“朝廷欠了八个月的饷银,到现在一文钱没发,我和兄弟们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高文采吃完最后一个馒头,喝了口水:“邓守备放心,现在朝廷有钱了,用不了十天半月饷银就发下来了。”

“等不及了,我今日来有个请求。”

不等高文采和张容询问,邓珲就迫不及待的说道:“我和手底下的兄弟们能不能向两位借点钱?此一去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家里上有老母,下有小儿,不给他们留点银子,我们不敢走,也不能走!”

高文采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邓珲是守备,五品官。他是千户,也是五品。

邓珲现在面临的窘境,他高文采同样也遇到过。

幸运的是从京师出发前都补发了饷银。他们把大部分钱都留给了家人,身上只带了一些零用钱。

就算想往外借,也是有心无力。

张容不说话,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有钱,却不会往外借。

太监与其他人不同,他们没有子嗣,挣得钱都存起来给自己养老用。

就算想借,身上带的银子也不够借的。

见两人沉默,邓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高文采叹了口气:“邓守备,你年纪小我喊你一声兄弟。咱们的情况差不多,朝廷虽然发了饷,可是那些钱我们都留给了家人。”

“就是真心想借,手里也没钱。而且这话你们不应该对我们说,该对刘文耀刘都督说,他管着整个南迁的队伍,让人拿出万八两银子问题应该不大。”

邓珲面无表情的站起身,“两个果真不借?”

高文采与张容对视一眼后两人同时站起身,“邓守备,我们身上没钱怎么借?”

“呵,那就别怪我们兄弟不讲义气了!”

“你想干什么?”高文采右手放到刀柄上,凝神戒备。

张容则直接拔出了刀。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后纷纷拔刀,闯了进来。

“干什么?”邓珲冷笑,“老子不干了!”

“你敢当逃兵?”张容上前一步将刀架在邓珲脖子上。

邓珲毫无畏惧,他伸手指着张容:“杀我一个人容易,老子手底下还有一千出生入死的兄弟,你们杀得完吗?”

话音刚落,一个锦衣卫急匆匆跑进大帐:“千户大人,天津守军有异动。”

紧接着另一个锦衣卫慌张的跑进来:“千户大人,探马来报,西北二十里发现一股骑兵,数量在两千以上。”

高文采顿感头大,他深吸一口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抓住第二个进来的锦衣卫问道:“两千骑兵是敌是友?说清楚。”

“穿着边军盔甲,似乎是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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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天下第一家,孔府在明末仅祭田就多达两千六百顷地,折合成亩是二十六万亩!


祭田是国家拨给的土地,免交一切赋税。

除了祭田,孔府还有学田和自行购置的田产,以及历代衍圣公夫人陪嫁时带来的脂粉地。

全部加起来将是一笔惊人的数字!

当然这只是田产,其他财产更是数不胜数!

他不敢多想,只拿一千万两就行,剩下的先存着,不够花了再说。

至于抢钱的办法他早就想好了:流贼!

乱世之中,兵匪不分家,换上大顺军的衣服谁能想到他们是官军?

想清楚这些,崇祯忍不住在心中暗笑。

免一年田赋带来的两千万两亏空全部搞定,甚至有很多结余!

他沉吟片刻后问道:“沈维炳和党崇雅审的怎么样了?”

“回陛下,他二人已经招供,证据也已做实。只是...”

“有什么说什么。”

“是,只是臣怕他二人会翻供,秋决时在现场喊冤。”

崇祯撇了一眼李若琏,“谁说朕要等到秋决时在做决断?你立刻将这二人私通流贼建奴的证据公之于众,先在言论上占据高地。其次,抄家,家眷押往诏狱。”

“遵旨,臣告退。”

“等等,朕让你找的奸商找到了吗?”

李若琏急忙下跪请罪,皇上交代的事没有主动汇报,这也是罪。

“陛下恕罪,臣这几日忙于审讯一事,只在城中找到两三个有名的奸商,现已押在诏狱。”

“算了...你看着处理吧,这些人朕用不到了。”

“臣告退!”

时间很快来到夜晚。

坤宁宫内,周皇后看着一脸愁容的崇祯很是担忧。

自从换了内阁首辅以来,皇上就很少真心的笑过。

他太累了,身为皇后必须替皇上解忧。

不多时,周皇后将亲手熬好的银耳羹端到崇祯面前,吹了吹热气,轻声细语的说道:“陛下连日操劳,这是臣妾亲手熬的银耳羹,请陛下品尝。”

崇祯接过银耳羹放到桌子上,搂着周皇后的腰脸上愁容不减。

见崇祯不说话,周皇后再次端起银耳羹,拿起汤勺:“陛下累了,何不品完这银耳羹与臣妾一起早些歇息。”

崇祯缓缓摇头。

片刻后,他才说道:“梓童,明天慈烺就要到达铁门关了。如果水师总兵黄蜚不能砍了刘泽清的脑袋,太子就会有危险。”

“朕,不放心啊!”

清晨,皇极殿。

“今儿不早朝,各位都请回吧!内阁请随咱家前往乾清宫,陛下有旨意。”

百官听罢纷纷叹气。

得,白起了个大早儿!

来到殿门外,王承恩回头发现内阁的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王府尹,陛下说了今儿个不早朝,回衙门去吧,这坚壁清野的差事可都指着户部和你们顺天府衙了。”

顺天府尹一个脑袋两个大,他愁眉苦脸的说道:“王公公,本官有急事求见陛下,劳烦通禀一声。”

王承恩皱了皱眉,点头说道:“那就请王府尹跟着咱家走,有句丑话说在前面,陛下今儿早起来就不开心,王府尹自求多福。”

“多谢王公公。”

王承恩在前面一瘸一拐的走着,其他几人在后面慢慢跟随。

皇极殿后面是中极殿,中极殿后面是建极殿,建极殿后面才是皇帝日常休息办公的乾清宫。

来到乾清宫门外,王承恩进去通报。

片刻后,按照皇帝的旨意将所有人都召进殿门。

王庭梅扫视一圈,发现锦衣卫的李若琏和东厂的王之心也在,顿时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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