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是作者“文盲写小说”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崇祯王承恩,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分,一部分护送太子前往南京,另一部分与本都督进京勤王。”三天后,京师。皇极殿内,气氛压抑。内阁首辅李邦华正在汇报军情。“陛下,唐通兵败居庸关,正率领七千残兵退往京师,现已到达昌平一带。流贼大军紧随其后,来势汹汹!此战我军损失三千余人,流贼损失万余人,但七成是被流贼裹挟的百姓。”......
《精品篇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分明是刘文耀假传圣旨,想要夺总兵大人的兵权!”
刘文耀面无表情的反问道:“陛下让刘泽清进京勤王,他谎称坠马受伤这事不是我编的吧?他来之前还骑马了,你应该看见了吧?”
众人齐齐看向李良才,看他如何反驳。
李良才不说话,刘泽清骑马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看到了,诈伤这件事没法反驳。
“你们都是骑兵,按照朝廷规矩,普通士兵每人每月发一两六钱的饷银,每匹马每月发一两银子的牲口粮,你们各自收到了多少?”
“流贼与刘泽清往来的书信已被锦衣卫截获,还用我多说什么吗?”
李文耀其他的话众人没往心里去,但是军饷和牲口粮的事说出来后众人纷纷怒不可遏。
按照刘文耀的标准他们每个月能有二两六钱银子,但实际上一半都没有!
当兵本就是卖命的差事,拖欠军饷也就算了,没想到刘泽清竟然克扣军饷和牲口粮。
众人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对刘泽清破口大骂。
“该!吃肉喝血的玩意死了活该!”
“俺们兄弟的卖命前都敢克扣,完了吧!有命扣,没命花!”
“枉老子信任你那么久,竟然克扣老子的军饷,啐!”
副将李良才顿感不妙,眨眼的功夫形势突变。刚才他们还对刘文耀指手画脚,现在的态度完全变了,有种要臣服的意思。
李良才大喝一声:“刘文耀胡言乱语,杀了他替总兵大人报仇!”
说罢他举起马刀,对准刘文耀的脑袋狠狠地劈了下去。
噗嗤一声!
不等他手中的马刀劈下,李良才被人从身后捅了一刀。
这一刀又准又狠,直接穿破暗甲刺进了他的后心。那把刀没有任何停留快速拔出,鲜血顿时四溅,李良才死尸倒地。
紧接着,十几个骑兵将李良才的亲兵围了起来。亲兵只有寥寥四五人,在他们的围攻下很快全军覆没。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副将李良才已经死了。
解决完李良才的亲兵后,动手的人来到刘文耀面前单膝下跪:“属下田梁,任参将一职,拜见刘都督!”
有了他的带头,众人纷纷单膝下跪,表示没有与朝廷对抗的意思。
刘文耀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从城门前埋火药,用计让刘泽清点燃火把,到火把上的火星将火药点燃爆炸。
再到出城一人面对五千骑兵。
这里面每一环都不能错,尤其是最后一环,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好在,他赢了。
杀了刘泽清,说服了这些兵!
其实这件事的关键还是刘泽清,只要他一死,手下的这些兵便没了主心骨。
刘泽清死了,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选。
一条是继续跟着朝廷混,另一条路是投降流贼。
但前者师出有名!
他赌的就是选前者的多!
刘文耀脸上不敢有任何表情,淡淡的说道:“田参将,现在本都督升你为副将。”
“随本都督去城前领取饷银,随后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护送太子前往南京,另一部分与本都督进京勤王。”
三天后,京师。
皇极殿内,气氛压抑。
内阁首辅李邦华正在汇报军情。
“陛下,唐通兵败居庸关,正率领七千残兵退往京师,现已到达昌平一带。流贼大军紧随其后,来势汹汹!此战我军损失三千余人,流贼损失万余人,但七成是被流贼裹挟的百姓。”
可悲,可恨!
他本想过些天再让李若连接管锦衣卫,毕竟锦衣卫内部关系错综复杂,一旦高层有所变动,内部肯定会乱一阵子。
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赶快让李若琏接管锦衣卫,否则在吴梦明这个家伙的带领下,锦衣卫将毫无作为。
分析清楚后,崇祯吩咐门外的王承恩:“王承恩拟旨,锦衣卫都指挥使吴梦明失职失察,现革去其指挥使一职,押往诏狱听候发落。”
“东厂提督王之心犯失职之罪,念在其忠心耿耿,又在朝堂之上捐助饷银,暂且绕过。命其三日内破获行刺一案,戴罪立功!”
“至于锦衣卫都指挥使的缺,由锦衣卫指挥同知李若琏补上。”
“勇卫营护驾有功,参将庞子晋官升一级,赏银五百两;其余人等,各赏赐五两白银。”
“暂且这样吧!”
吴梦明无话可说,跪地领旨:“罪臣吴梦明谢陛下隆恩!”
不等他把话说完,王承恩便让门外的锦衣卫将吴梦明押了下去。
两个锦衣卫非常现实,他们丝毫不顾及这位前锦衣卫指挥使的面子,直接用绳索将吴梦明捆结实,推搡着往宫外走去。
王之心先是跪地领旨,随后长跪不起汇报情况:“陛下,行刺一案现有重大发现,臣跪请陛下圣听。”
“朕在听。”
随后,王之心将定国公府中看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
定国公府偏院内的尸体是一具男尸,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穿着定国公府上家丁同款的衣服。
眉心中间而亡,尸体旁边放着一张弓和两支箭,再无他物。
“你觉得谁是幕后真凶?”
“此事关系重大,臣不敢妄言。”
“那就查,狠狠地查!查不清楚都不许睡觉!”崇祯怒道。
身为一朝天子,竟然在京师遇刺。
如果没有罩甲保护很可能已经挂了。
幕后之人明目张胆的行刺皇帝,简直胆大包天!
“王承恩拟旨,天子遇刺,太子南迁,今夜京师戒严!为确保太子安全,三大营除守城人外,其余人等在皇城外驻守;巡捕营,锦衣卫,东厂在午门外集结待命。另从东厂和锦衣卫各抽调一千人,准备护送太子去往南京。”
“遵旨!”
等崇祯说完旨意,王之心小心问道:“陛下,定国公府现已被重重包围,不知陛下有何旨意?”
“抄家的事办的怎么样了?”崇祯没有回应王之心,而是问起了抄家的进度。
“回陛下,魏藻德和王正治的家已经被查抄,成国公府还未来得及查抄便听闻陛下遇袭。”
“限你们两个时辰内将成国公府查抄干净,否则数罪并罚!至于定国公...朕累了,明天再说。”
“遵旨,臣告退。”王之心不敢逗留,施礼后迅速离开。
随着殿门关闭,崇祯闭着眼睛复盘今晚的计划。
穿越来的第一个夜晚太重要了,如果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那么他就能挽救大明半壁江山。
“王承恩,把庞子晋喊来。”
崇祯和庞子晋在乾清宫内密谈了半刻钟,等庞子晋离开,已是日暮西山。
看着将要落下的太阳,崇祯深吸几口气。
生死存亡,就在今夜!
今晚上有三件事,任何一件都不能出差错,否则将前功尽弃。
第一件事是太子南迁。
他是大明的未来和希望,不能出任何差池。
第二件事是灭陈演和光时亨满门。
杀他们既是泄愤,也是他全部计划的一部分。他们不死,后面就进行不下去。
见王之心还要继续表忠心,崇祯微笑打断:“朕没有吓唬你,说的是真心话。现如今的朝廷,还有几个办实事的?”
“朕不怕花钱,只要能给朕办实事,花多少钱都可以。”
王之心一脸懵逼的跪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崇祯可是皇帝啊!面对自己这种贪墨的行为不但不制止,反而要和他九一分成。
这是皇帝干的事?
崇祯不在乎王之心的看法。
他刚才突然冒出一个想法,这个想法需要大量的银子。
王之心的长处是敛财和敲诈勒索心选择对象不是朝中大臣就是勋贵宗室,这些钱不要白不要。
而且九一分成,不用参与经营,出了事他背锅,何乐而不为?
“去吧,朕乏了。”
王之心像做梦一样来到乾清宫外,看着漫天星空,他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剧烈的疼痛感让他意识到刚才不是梦!
他捂着红肿的脸,嘴角一咧,笑了。
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抢钱了!
打发走王之心后崇祯直接去往坤宁宫,吃饭,睡觉,打豆豆!
......
清晨,皇极殿。
崇祯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看向众臣。
明朝早朝有四部分内容。
第一部分:接见入京离京人员。鸿胪寺官员率先出班,对皇帝奏报入京谢恩,离京请恩的官员,这些人都是前一天在鸿胪寺报备过的。皇帝如果选择召见,那么这些人便需要入殿觐见;如果皇帝不见,那么便在庭下或午门之外,遥行五拜三叩之礼后自行离去。如果有他国来使,皇帝是必然要接见的。
第二部分:处理边关紧急要务。
第三部分:处理一般朝政要务。按照惯例,每个官员在奏事之前,“皆预咳一声”,这被称为“打扫”,这其实也有打招呼的意思在里面,从而避免两个人同时出班造成混乱和尴尬。
第四部分:处理失仪官员。奏事完毕之后,御史和鸿胪寺官员便先后出班,奏报早朝期间的官员失仪情况,然后一律进行惩处。
崇祯直接跳过了第一个环节,吩咐兵部尚书是否有边关急报。
李邦华轻咳一声出班:“陛下,今晨有三封急报。”
“流贼刘芳亮派出一支两千人的轻骑,朝天津方向行进,似是追击太子。”
“第二封急报来自居庸关,李自成主力先锋已到居庸关下,定西伯唐通死守不战。”
“第三封急报来自辽东,辽东总兵吴三桂、蓟辽总督王永吉奉旨勤王,所部预计十六日到达山海关(明朝叫山海卫,以后统称为山海关)。”
崇祯看向众臣:“诸位可有话说?”
内阁首辅李邦华出班说道:“陛下,太子已离京一日一夜,刘芳亮定然追不上他。当务之急是关注刘芳亮主力大军,一旦发现他们朝居庸关方向行进,应立刻派兵阻截,否则唐通和居庸关不保。”
李邦华所说的正是崇祯担心的。
问题是京师本就缺兵少将,谁去挡住刘芳亮的几万大军?
如果能挡住,他召见唐通的时候也不会给出那道逃跑的旨意。
李邦华说完后,朝堂安静下来。
所有官员仿佛产生了默契,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李邦华扫视着身后的朝臣,双目血红。
这些人...不配为臣。
崇祯淡淡一笑:“无妨,如果刘芳亮进攻居庸关,唐通会按照朕的意思弃关回京,协助守城。”
李邦华无奈的继续说道:“关宁军虽然行进缓慢,但肯定能在流贼攻城前抵达京师。”
明末军中战甲主要有两种,一种是布面甲,又称暗甲;另一种是棉甲。
暗甲表里都用棉布制作,以应对枪炮的冲击和北方冬天严寒。内衬则以铁甲钢片进行衔接填充,防御性能十分出色。
唯一的缺点是重量,总重约50斤。
绵甲则轻了很多,制作时只需绵花七斤。
优点是见雨不重,霉黰不烂。缺点是防护能力一般,面对鸟铳也只能做到不能大伤。
再加上连日奔波少有休息,此时已是人困马乏,战力与普通士兵无异,甚至不及。
更重要的一点,他们的阵型被明军冲乱了。
骑兵的优势是什么?
机动性!
战争的目的不仅是杀死敌人,还要将自己的伤亡降到最低。
古代战争只有重骑兵才敢冲击对方步兵军阵,轻骑兵都是围射,像剥圆葱一样,一层层的将对方射杀。
步兵阵中虽然也有射手,但是他们不仅需要判断对方骑兵的行进路线,还要透过人群寻找目标。
一上一下,高下立判。
张能快速扫视战场,发现自己的两千骑兵被明军分割成两部分。
一部分与明军骑兵厮斗,在荒野上互相追逐。随着弓弩声响起,不断有士兵落马,不是死于流矢,就是死于战马的铁蹄之下。
另一部分则被明军步兵缠住了,他们骑在马上拿着马刀,与明军步卒在一处土坡旁混战。
张能气的猛拍马背,大骂道:“他妈的一群废物!跟步兵玩个屁的近身搏斗,骑射啊!曹!”
他不知道的是,这些骑兵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连夜奔袭早已让这些战马疲惫不堪,面对步兵,他们引以为傲的速度优势被大大降低。
再加上他们穿的都是棉甲,与这些身穿暗甲手举盾牌的步兵对射完全占不到便宜。
随着战马速度越来越低,为了降低损失速战速决,只能与明军陷入肉搏战。
精锐毕竟是精锐,肉搏战能力比普通士兵强很多。
明军虽然单体战力低,胜在甲厚枪长,依靠军阵抵挡住了一波又一波进攻。
张能猛拍马背,朝明军步兵冲了过去。
冲到一半他拍了下脑门,调转马头冲向明军骑兵。
那伙骑兵正与步兵缠斗,自己冲过去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容易误伤友军。
不如将这些明军骑兵击退,没了骑兵牵制,那伙步兵就是瓮中之鳖。
锦衣卫千户高文采回过头,发现己方一千骑兵只剩半数。所有人身上都沾满了血迹,不知道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往远看,近千名右臂绑白布的骑兵正朝他们的位置发起冲锋。
“张容还活着吗?”高文采喘息着大喊。
“咳咳...咳”高文采身旁传来一阵虚弱的咳嗽声,“咱家,比你的命长。”
高文采瞧了瞧,才将面前这个血人与太监张容对号入座。
“好,”高文采欣慰的点点头,他转身对所有人说道:“锦衣卫何在?”
“在。”
声音虽然不大,却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本官现将麾下锦衣卫指挥权交给内廷太监张容,他就是你们的上司,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
“听到了吗?”
“听到了!”锦衣卫们没有任何质疑,此情此景也容不得质疑。
“高千户...这是?”张容拍马来到高文采身边,正要询问原因,却发现高文采脸上的血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淡无光。
往下看,马鞍下血流不止。
黄蜚好不容易明亮的眼睛再次黯淡下去。
完了,没辙了。
等等...
黄蜚的双眼重新燃起了希望:“刘都督,既然刘泽清早晚要与太子殿下见面,让殿下身藏利器,到时候趁其不备进行偷袭怎么样?”
刘文耀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对朱慈烺拱手施礼:“麻烦太子殿下与臣演练一番。”
朱慈烺点点头,站起身。
刘文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把折扇,递到朱慈烺手中。
对他说道:“太子殿下,现在臣就是刘泽清,您还是太子。现在臣向您施礼,您想办法一刀杀了我。”
朱慈烺点头接过折扇。
在刘文耀单膝下跪的瞬间,朱慈烺拿着折扇的手臂先是向后弯曲,随后蓄力向前猛刺。
刘文耀甚至没有用手格挡,身子轻轻一侧便躲过了攻击。
顺势抢过折扇,抵在了太子的脖子上。
黄蜚看罢顿时心灰意冷。
太慢了!
太子的动作在他眼里慢的出奇。
到时候非但刺杀不成,反而会解锁送货上门的成就。
不行,还是不行。
安排其他人刺杀也不现实,刘泽清知道自己的行为让朝廷不爽,对朝廷的人会处处设防。
不用多,只需安排十几个亲兵围在身旁,想偷袭也无从下手。
良久,一直没说话的朱慈烺发话了:“两位,我有一计,不知行不行?”
他已经从懵逼的状态中醒了过来。
之前躲在父皇的羽翼下,外面的风吹不进,雨淋不到。
以为大明江山像紫禁城的城墙那般坚固。
走出皇城离开京师,没了父皇的庇护,他终于意识到现实是多么残酷。
一路走来,路遇之人皆有菜蔬之色。更有饿殍载道易子而食的情况发生。
看惯了金银玉带的他瞬间被吓懵了。
本想找人开导一番,但左看右看之后选择了放弃。
他不能把自己柔弱的那边展现出来,否则会被朝臣和勋贵抓住弱电。
时间长了,他这个大明储君会被那些勋贵朝臣玩弄于股掌之间。
此时此刻必须靠自己!
见太子发话,刘文耀和黄蜚立刻看向他,眼神恭敬。
“殿下请讲,臣等洗耳恭听。”
“离开京师前,父皇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天干地燥用火药!这一路我也没搞清楚是什么意思,现在好像明白了。”
......
午夜。
铁门关的守卒发现有一道亮光从远处快速逼近。
守卒不敢怠慢,急忙将同伴喊醒,躲在垛口后仔细观察。
随着灯光渐近,守卒发现是一个骑马的人手里拿着一盏气死风灯。
借着灯光可以看到此人穿着明军制式的盔甲。
眼看来人接近城门,一个守卒张弓搭箭并喊道:“来人止步,再往前就射箭了!”
骑马人勒住缰绳,战马停止前进。
“别射箭,自己人!在下张远,是山东总兵刘泽清刘大人的属下,奉旨来铁门关护送太子殿下去往南京。”
“这是刘总兵的公文!”说着,张远伸手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拼命挥舞。
(PS:明代公文名称特别多,为了方便阅读以公文代替。)
城墙上的守卒见状迟疑片刻后大喊:“将公文放入篮中,随后退到二十步外。”
随后,守卒将一个篮子用绳子绑好,将篮子沿着城墙下放。等张远将公文放到篮子里面后,拽着绳子往上提。
张远后退二十步的同时,开始对铁门关进行侦查。
城墙上的守卒比往常多,旌旗也多了不少。虽然看不清他们的面目,但凭感觉不是原来的守军,大概率是太子带来的人。
嘶...
崇祯的祖父是谁?
明神宗朱翊钧,年号万历。
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也是最财迷的皇帝,没有之一。
若是说其他皇帝,这帮大臣们肯定不信。这事放到万历身上,没有几个不信的。
毕竟民间早就把万历皇帝在皇宫里藏钱的事传的神乎其神。
魏藻德第一个反应过来,虽然他们对怪力乱神的说法很是敬畏,但没有做实的事不能当真。
“陛下,不知银子藏在何处?”
崇祯扫了他一眼,转身对王承恩说道:“王承恩,养心殿后面有一处地窑,银子就埋在里面。你马上安排人去挖,掘地三尺也要找到。”
“遵...遵旨!”王承恩非常激动,此时的他早已忘记了皇宫礼节,一路小跑的冲了出去。
随着王承恩离开,皇极殿内陷入到短暂的安静之中。
所有人都在等。
崇祯坐在龙椅之上,内心淡定。
万历藏得这二百万两银子,史书上有记载,只是崇祯不知道而已。
他为什么不知道?
这在历史上是个谜题,解不开。
养心殿距离皇极殿不到五百米,王承恩把附近所有的太监,甚至锦衣卫都招呼过去刨地。
不多时,王承恩捧着一锭银子笑着跑了回来:“皇爷,按照您的吩咐果然在养心殿后面的地窖里挖出了银子,虽然不知道具体数量,但粗略估算至少百万两以上!”
哗...
朝堂一片惊呼之声。
这不仅仅是银子的事,还涉及到鬼神之说。
古人都是迷信的,对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王承恩立刻跪倒在地,先是对着天空虔诚的伸出双手,随后重重的磕头并说道:“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在他的带动下,一众朝臣纷纷下跪。
“天佑大明,吾皇圣明!”
不等众朝臣起身,崇祯指着王正治的鼻子说道“王正治,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王正治已经懵了,这些银子如同一把尖刀扎进他的心脏,让他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他跪在地上求饶:“臣有罪,...臣自愿捐出全部家产,求陛下饶了臣一家人。”
“什么罪?”
“臣有贪墨之罪!”
崇祯冷笑,“朕给过你机会!”
“请万岁息怒!。”
“陛下!王侍郎一时糊涂,请陛下饶了他。”
“陛下息怒,王侍郎不该贪恋钱财,更不该欺骗陛下。请陛下看在为朝廷效力多年的份上饶了他吧。”
见崇祯要对王正治下手,魏藻德,张缙彦,朱纯臣纷纷下跪求情。他们十分清楚如果王正治被治罪,后面倒霉的就是他们。
在他们的带动下,半个朝堂的大臣都跪下了。
随着求情的人越来越多,崇祯心中的愤怒也越来越难以平息。
这些书生口口声声为了大明,干的事却一心为己。
韩非子在《五蠹》中说过,破坏国家的五大蛀虫里,学者排第一。
学者中以儒生为最。
儒家的核心思想是什么?
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吗?
不!
是双标!
他们嘴里喊着这些口号,干的事却截然相反。
因为最终解释权在他们手中。
以袁崇焕为例,他不但取得了宁远大捷和宁锦大捷,甚至在崇祯二年解了京师之围。
这份天大的功劳放在任何一个朝代都能封侯。
结果呢?在朝堂上受到弹劾,最终被凌迟处死。
儒家口中的仁呢?义呢?
怎么不见他们为袁崇焕求情和稀泥?
这件事发生后,君臣之间,尤其是皇帝和武将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不稳固。
就算袁崇焕该死,也不该那个时候死。
朝臣们都知道这个理,但就是不说,生怕自己受到牵连。
杀了他看似维护了皇权,实际绞杀的是武将们的忠心。
国家税收靠农民,征战沙场靠士兵。
然而。
朝堂上没有,也不欢迎农民和士兵。
于是农民想尽办法不再种地,士兵也不愿从军征战。
国力开始衰退。
明朝能灭亡,一半责任是封建王朝的客观规律在作祟。另一半责任由崇祯和这些儒生五五开!
而且。
崇祯十分清楚这些人并不是真心认错,只是为了苟活。
想清楚这些,崇祯怒道:“王之心!”
“臣...臣在。”
王之心正站在旁边看热闹,被突如其来的喊声吓了一跳。他谨慎地用眼角余光看向崇祯,见对方的怒意不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
“去,陪着吴指挥使一起去。把朕刚才念过名字的官员都查一遍,凡与所说不符者,不用请旨,直接抄家拿人。你们互相监督,务必核实清楚,抄没的家产交于户部。如有袒护错漏,就地正法!”
“是...是!”王之心哆哆嗦嗦的磕了个头,跟在吴梦明的身后飞速逃离皇极殿。
他有种预感。
当年扫除魏忠贤的那个崇祯又回来了。
不,比之前还要狠。那次只针对魏忠贤的阉党,这次皇上针对的是所有人!
他庆幸自己捐钱的同时又有些害怕,因为他的家产还有很多。
随着吴梦明和王之心的背影消失,崇祯终于松了口气。
关键时刻还得靠锦衣卫和东厂。
明朝皇权并不是一家独大,在很多方面都会受到辖制。
以军队为例。
京师除了勇卫营,崇祯能独自调动的军事力量只有锦衣卫和东厂。
其他的军队调动需要几个关键手续。
首先皇帝需和内阁商议完毕,内阁拟出圣旨,内阁和司礼监分别盖章签字。
然后内府御马太监拿着圣旨信物去往兵部调兵。
兵部确认无误后按照旨意配齐人员和物资,随后移交五军都督府。
某位都督确认无误后领兵作战。
中间少了任何一个环节,其他部门都不会理睬。这也是太监即便权势滔天,也无法造反的重要原因。
他们的权利再大,也大不过皇权。
皇帝都做不到的事,太监更做不到。
看着吴梦明和王之心远去的身影,王正治绝望了。
他想不明白崇祯为什么突然变了性格。之前是优柔寡断,现在是快刀斩乱麻。
他茫然的看着内阁首辅,把希望放到了他身上。
崇祯说的很清楚,被点名的官员都会查。
这些人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尊贵。
有内阁首辅魏藻德;成国公朱纯臣;兵部尚书张缙彦;工部尚书范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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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坐着三个人,一个面色惨白的少年,身穿衮龙黄袍,头戴翼善冠,皮肤白皙身体娇弱,露出一副惊恐的表情。
另外两人是仆人打扮,穿着太监服,脸色同样苍白,裤裆处湿z了一片。
张能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过程太轻松了,除了那些骑兵,再也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
难道明军已经衰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还是说,眼前这个太子是假的?
他将刀尖抵在身穿衮龙袍少年的脖子上,冷声问:“你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
“我...我是。”
张能挥刀将他身边的一个太监砍死,硕大的头颅在身前滚动,腥臭的血液喷涌而出,溅的四处都是。
“我再问一遍,他可是大明太子朱慈烺?”
张能举起马刀,问另一个太监。
另一个太监已经被吓傻了,他嘴唇惨白,浑身颤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张能有些急了,他用刀背猛地拍向太监肩膀,随后厉声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这个人可是大明太子?”
小太监打了个机灵,瞬间缓过神,他哆哆嗦嗦的说道:“他..他不是。”
“不是?”张能似信非信,“如果他不是太子,那太子人呢?”
“从...京...京师出发后,我们的...任务,就是模仿太子。太...太...太子,根本就不在...在车队之中。”
张能犹如中了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木在原地。
被骗了!
被骗惨了。
太子南迁是个彻头彻尾的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诱骗他孤军深入,进而围歼大顺军主力。
不对,他们在朝中的内奸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这种消息的真假还是能分辨出来了。
眼前之人极有可能在说谎!
他吩咐左右:“来人,将这二人的裤子拔下来。”
两个亲兵翻身下马,熟练的将两人的裤子脱下。
张能定睛一看,完了!
两人都是太监!
他挥刀将其中一人砍死,指着另一个吼道:“太子呢?朱慈烺人呢?”
“我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太子...太子真不在车队之中!”
张能暴怒!
他连日来紧赶慢赶终于追上了南迁的队伍,没想到竟是这种结果。
举起手中的马刀蓄力一劈,将假扮太子的人劈成两半。
鲜血飞溅,脑浆横流,死尸倒地。
“将军,怎么办?”一个亲兵见张能有些发愣,提醒道。
“剿灭流贼,就在今日!”
“杀!”
张能刚要发话,后面传来震耳的喊杀声。
回过头,月光下只见明军千余骑兵从他们来时的方向掩杀过来。人数虽然不多,但装备精良,盔甲,鸟铳,弓箭,盾牌一应俱全。气势如虹,刀斧明亮,在月光下宛如一群饥z渴的猛兽。
那些在后面抢钱、杀人的顺军来不及逃跑,瞬间被明军淹没。
片刻间,张能损失了百余骑兵。
张能见状立刻做出判断:“撤!与大部队会合!”
他的手下虽然都是精锐,但连日来疲于奔波人困马乏。其次在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的情况下盲目迎战,实属下策。
张能带着队伍转身就跑,迂回半圈后朝大部队所在的方向奔去。
那里还有两千轻骑,是他的主力和底气。
只要双方会合,眼前这些明军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
随着目的地越来越近,喊杀声也越来越响亮。
主战场已经陷入焦灼之中。
张能留在这里的两千骑兵虽然都是精锐,但为了追击朱慈烺,都是轻装简从。
为了降低战马负重,他们绝大部分人穿的都是棉甲,只带三天口粮,路上边走边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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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账册上记载了自崇祯十五年到崇祯年十七年元月,陈演任户部尚书时,户部雇佣商号为九边大军运粮草,器械的所有记录。”
“总共有二十八家商号,其中陕西商号有三家,山西商号有十家,浙江商号有五家,山东商号三家,南直隶徽州商号四家,湖广商号三家。”
“据账册记载,每次运送时,其中一些商号会向陈演进献数量不等的银子。多则十数万,少则数千,总数加起来已达数百万之巨。”
“陈演收到银子后并不会独吞,而是将银子分成几份,送给朝中大臣。这些大臣多在吏部,兵部,工部和户部任职。”
“臣顺着这条线索,昨夜已将相关商号的人全部缉拿押在诏狱。并在这些商号里找到了被抢财物,经过连夜审讯,真凶已经招供。”
“真凶是谁?”李邦华忙问道。
“凶手有百余人,分属八家不同的商号。他们知道伪装成抢钱杀人的凶手,实际上是寻找这本账册和这些书信。”
八家商号?
晋党领袖党崇雅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等众人缓过神,李若琏高举手中的书信说道:“这些是陈演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信件,还有陈演私通流贼和建奴的铁证。”
“这些商号就是陈演私通流贼的帮凶,他们想杀人灭证。”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他们对陈演贪污并不意外,意外的是前内阁首辅竟然私通流贼和建奴!
贪墨是一回事,私通流贼和建奴是另外一回事。
前者砍头抄家是上限,后者砍头抄家是下限!
“其中一封信是李闯贼手下大将刘宗敏,亲笔写给当朝户部左侍郎沈维炳的,不知为何落到了陈演手中!”李若琏举起一封信,递到李邦华手中。
李邦华脸色难看至极,虽然他知道沈维炳速来贪墨,但给朝廷办事却从来不马虎。
只要户部有钱,前线的军饷和粮饷就不会延误。
这也是他继续重用沈维炳的重要原因之一。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私通流贼!
李邦华颤抖着双手打开信纸,里面的内容跃然纸上。
看过之后李邦华咽了口唾沫,“海柯...李指挥使说的可是真事?”
沈维炳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是第一时间进行了否认:“陛下,李阁老,臣冤枉!”
“臣乃大明子民,食君禄解君忧。现在流贼将至,正是用人之际,账册上的内容全是胡编乱造,是流贼的反间计,万万不可相信。”
“求陛下查明真相,还臣清白!”
崇祯面无表情:“诸位怎么看?”
见东林党的沈维炳出事,七八个东林党人纷纷下跪说情。东林党之中属沈维炳官职最高,如果他出了事,东林党将无力与其他党派进行抗衡。
除了这十几个东林党人,其他朝臣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他们巴不得东林党人出事,现在不火上浇油已经算是做善事了。
“臣以为此乃反间计也,目的是让我们君臣离心,陛下千万不要上当!”
众人回头,看到说话的人是户部督饷左侍郎党崇雅后纷纷一愣。
党崇雅是晋党,他怎么会帮着东林党说话?
片刻后,众人了然。
账册上有党崇雅的名字,此时帮沈维炳就是帮他自己。
党崇雅是晋党领袖,在他的带领下十几个大臣纷纷下跪,表达了同样的看法。
党崇雅必须谨慎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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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心愣了下,由于片刻后脸色恢复如初,他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咱家想知道陛下当着你的面,提到过定国公吗?”
他怕李若连误会,急忙解释:“指挥使大人莫要误会,咱家只想知道陛下是否怀疑过定国公,并非打探陛下言行!”
“刺客的尸体在定国公府上被发现,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咱家手下的人拿着画像找了半个京师,也没人辨认出身份。按理说,定国公嫌疑最大。”
“可陛下为什么不将他拘押审问,反而只让厂卫包围府邸?”
“王提督的意思是?”
王之心认真的说道:“咱家以为,陛下早已认定了朱纯臣是刺杀他的凶手,只是找不到证据。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有些时候不能认死理。”
“朱纯臣就是凶手!吴梦明是帮凶!”
李若琏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王之心胆子太大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诬陷的过程说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
王之心毫不在乎,他站起身说道:“咱家把这些告诉你不为别的,只是想和指挥使大人通个气。”
“这是咱家的做事风格,也是东厂的做事风格。跟着东厂走,咱家保证你荣华富贵。”
李若琏心中冷笑,皇上把那些任务交给他,已经说明东厂不在锦衣卫之上了。
他微笑着摇头:“王提督,吴指挥使之前跟着你们东厂走,下场好像有点惨,成了朱纯臣的帮凶!”
王之心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他毫不在乎,转回身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觉得陛下是信任你们这帮无能的锦衣卫,还是信我们这些内臣?”
“你可以不跟着东厂走,但后果自负!”
说罢,王之心高傲的转过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若琏捏紧双拳,盯着他的背影动了杀机。
......
乾清宫。
崇祯让人去司礼监将这几天的题本,奏本全都拿来。
题本不多只有寥寥数十本,奏本的数量直接攀升到上百之多。
明朝所有奏疏先送至内阁,内阁大臣阅览后,写出内容大概,既“引黄”。随后阁臣用小票写出奏疏的应对方案,既票拟。
紧接着大臣会将“引黄”和“票拟”贴在奏疏上,呈递给皇帝。皇帝会在大臣“票拟”的奏章上用红笔“批朱”。在明朝的中后期,朱批大部分都有秉笔太监来“批红”,皇帝只要语音发话即可。
同意的“批红”,不同意的退回内阁让其修改叫“改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是感觉内阁给的意见不满意,暂时留下来不处理的叫做“留中”。
第一次当皇帝的崇祯连当然不会放过批红的权利,他拿着红毛笔一本本翻看。
王承恩站在旁边负责传递奏疏。
批完题本后,崇祯拿起奏本。
第一本就是替成国公求情的,说什么成国公祖上劳苦功高,看在当年与成祖皇帝南征北战的份上绕过他。
第二本还是求情的。
第三本...第四本...一百多本都是求情的。
魏藻德已死,现在被关押的人有成国公朱纯臣,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前户部左侍郎王正治。
奏本中给朱纯臣求情的最多,其次是张缙彦,最少的是王正治。
内阁的票拟意见基本都出自李邦华一人之手。
票拟权本来是内阁大臣集体拟票,再交给皇帝。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拟票的权力落到首辅手里。
万幸的是,这场鼠疫在崇祯十六年冬天已经度过了顶峰,虽然现在每天还有人因鼠疫而死,但规模早已不如从前。
简答来说,老百姓都有了抗体。
“不过陛下放心,据臣观察鼠疫之害早已大不如前,消散在即。”王庭梅见崇祯眉头紧锁,补充说道。
崇祯眯着眼问:“顺天府衙在这期间做过什么?”
“臣...臣按成化年间处理瘟疫之法处理鼠疫,于崇文、宣武、安定、东直、西直、阜城六门城外,各置漏泽园一所,提供草席棺木掩埋尸体。”
“再者,遍寻天下名医。江浙一后补县佐以针刺法医治鼠疫,颇有效果。臣让京师医者拜其为师,以治百姓。”
王庭梅低着头,满怀希望地细说着。
鼠疫给京师造成的损失可以用无法估量来形容,现在瘟疫得到了控制,绝对是大功一件。虽然他没有邀功的想法,但是皇帝既然问了,他也不好继续隐瞒。
“没了?”
“没...没了!”王庭梅见崇祯不但没有论功行赏的意思,听语气好像还不满意。
他顿时有些慌了。
“你们做的不错...”崇祯先是肯定了顺天府衙门的做法。
古人对瘟疫的认知有限,能做的也只有焚烧尸体,寻名医找良方。在那个封建迷信的时代,能让老百姓焚烧尸体已经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了。
肯定过后,崇祯话锋一转表达了不满:“但是不够...你说,何为鼠疫?”
王庭梅心中忐忑。
片刻时间他就对伴君如伴虎这个词有了深入的了解。
皇上先是表达了不满,随后对他们的行为表示了肯定,最后再次表达了不满。
皇帝的心思太难猜了...
“鼠传人,是为鼠疫。”
“不对!”崇祯摇头,“鼠疫并非以鼠传人,而是通过跳蚤传人。”
“跳蚤?”崇祯的言论把王庭梅整的怀疑人生了。
他从未听说过这种言论,如果告诉他的人不是大明皇帝,他肯定会一把个巴掌抽回去。
“陛下...臣费解。”
崇祯微微一笑,“朕之前也不知道,是祖父皇帝托梦告诉朕的。”
此话一出,王庭梅瞬间呆住。
今日早朝他也在殿上,君臣之间的对话全都听进了耳朵。
神宗皇帝先是托梦告诉陛下养心殿后面藏了银子,随后又告诉陛下鼠疫的祸根是跳蚤。
这得是多大的福泽啊!
古人对鬼神之说甚是敬畏,王庭梅缓过神后立刻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后与脑袋一起扑向地面,口中忘情的喊道:“天佑大明,神宗黄祖保佑大明!”
崇祯医学方面的知识储备基本为零,平时感冒发烧全靠免疫力抵抗,扛不住了才会吃药。
但是,他了解鼠疫。
因为他亲身经历过一次。
鼠疫是一种强烈的传染性疾病,是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
它的病原菌是鼠疫杆菌,通过跳蚤传播。自然而然地就会在老鼠之间传播,也会传染给人类。其临床表现主要有发热、严重的毒血症、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死亡率极高。
等王庭梅发完感慨之后,崇祯说道:“鼠疫传人全靠跳蚤,广发布告让城中百姓以稻草熏烤被褥,衣物;地面墙面用石灰水泼洒;禽畜圈中可先用稻草熏烤,再用石灰水泼洒,如此跳蚤可除矣。”
“其他方法朕一时半刻还想不起来,汝等自行摸索吧!”
“臣王庭梅替京师百姓谢过陛下!”王庭梅刚才跪拜后一直没起身,他再次将双手举过头顶,对着崇祯认真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