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全章节阅读
  •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全章节阅读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文盲写小说
  • 更新:2024-06-21 18:30:00
  • 最新章节: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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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崇祯王承恩,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文盲写小说”,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眉目俊朗,给人一种精神干练的感觉。细看双目,流露着疲惫之色。他手下的差役们更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黄肌瘦,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大病初愈。若论哪个衙门的差事难办,顺天府当称第一。京师有四贵。皇室,宗亲,勋贵,朝臣!这些人里面有实权的不怕他,没实权的职位比他高,怎么管?看着憔悴的王庭梅,崇祯在......

《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全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我家中钱财虽然不多,却也不少,转移时动静肯定小不了...”沈维炳担心的说道。

“放心吧,只要交了买路钱,巡捕营,锦衣卫还有东厂什么都看不到。”

(朝廷规定兵马司巡捕是白天,夜晚是巡捕营,锦衣卫则是日夜都巡,没有时间限制。)

“如此,甚好!”

“妙啊!”

沈维炳,杨汝成和党崇雅纷纷朝张凤翔深施一礼,露出满意的神色。

京师,皇城外。

“王承恩,先不回宫了,去一趟顺天府衙门。”

“遵旨。”王承恩命令队伍转向,朝顺天府衙门缓缓前进。

大明有一百五十三个府,最高行政长官被称为知府。直隶顺天府和南直隶应天府的长官被称为府尹。

知府为正四品官,府尹则为正三品。

其他正三品衙门用铜印,唯独顺天府用银印,与封疆大吏的总督、巡抚一个档次。

顺天府尹王庭梅早就得到了消息,他带着府丞,治中,通判,推官,儒学教授以及统历等官员跪在衙门外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崇祯没有立刻下马,而是坐在马上观察了一会。

王庭梅年约四十,消瘦的躯体外套着干净整洁的大红官袍,留着乌黑光亮的发丝,眉目俊朗,给人一种精神干练的感觉。

细看双目,流露着疲惫之色。

他手下的差役们更好不到哪去,一个个面黄肌瘦,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大病初愈。

若论哪个衙门的差事难办,顺天府当称第一。

京师有四贵。

皇室,宗亲,勋贵,朝臣!

这些人里面有实权的不怕他,没实权的职位比他高,怎么管?

看着憔悴的王庭梅,崇祯在记忆中搜索他的信息。

王庭梅是万历四十一年二甲出身,与被赐死的内阁首辅周延儒同科。史书对王庭梅的记录不多,只记录他在崇祯十七年五月十四日在南京当上了应天府尹。

是个可用之人!

在崇祯眼中,只要没投降建奴的人都可以用。

“陛下驾临顺天府衙,臣等不胜荣幸。”王庭梅见崇祯坐在马上没有动静,只能再次施礼。

“嗯,朕找你有要事相商。”

王庭梅不敢怠慢,急忙屏退其他人,把崇祯让进顺天府衙。

“不知陛下亲临有何指教?”

“朕问你三件事,你要如实回答。”

“是,臣不敢妄言。”

“截止到现在,京师鼠疫死了多少人?”崇祯死死盯着王庭梅的双眼,帝王威严瞬间笼罩对方全身。

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不是他不想说实话,是数据太难统计了。

京师有百万人口,不可能做到一户一查,只能逐级上报。

明朝每10户为甲,甲有甲长;每10甲为保,保有保正。

甲长一般由各户轮流担当,都是催粮征税服徭役的破事,没人爱当。保长不轮流,基本都是大乡绅担任。

数据统计到保长这里后并不是直接交到衙门,而是交给负责这一片的差役,最后汇总到衙门。

暂且不管数据真假,统计这种数据肯定非常慢。

见王庭梅面露为难之色的,崇祯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他快速思考后改口问道:“大概有多少?不用太准确。”

“回陛下...”王庭梅说话时故意停顿片刻,见崇祯没有生气的意思后才继续说道:“臣估计京师百万民众已十去其二。”

崇祯听罢,情绪瞬间低落下来。

官方估计是百分之二十,那么实际只多不少。

据历史记载,明末鼠疫始于崇祯六年,地点在山西。崇祯十四年传到河北,北京一带,造成北京人口的大批死亡。

表面上是个精明能干的汉子,至于心里嘛...崇祯不想猜,也猜不透。


李副将说的办法的确可行。

流贼补给三分买,七分抢!只要把源头掐断,后勤补给将受到严重的影响。

打仗表面上打的是人,实际是钱粮。

正因为没了钱粮,历史上的崇祯才会一败涂地!

户部尚书方岳贡站出来摇头:“李副将此计不妥!”

“迁徙百姓劳财伤民,朝廷本就入不敷出,如果再增加这项支出,国库很快就会捉襟见肘。如果百姓们抵触,强迫迁徙会引起民变!”

李副将撇了一眼方岳贡,问道:“方尚书,咱们朝廷招募一个士兵需要多少钱?”

“目前是年轻力壮者四两,其他人三两。”

“那你知道流贼招募士兵需要多少钱吗?”

方岳贡捋着胡须认真想了想,试探性的说道:“二两?一两?还是一文不用?”

李副将冷笑一声,“岂止一文不花!他们每到一处,如果缺少兵源,便将百姓的钱粮抢走。百姓没了钱粮无法生存,为了活计只能加入。”

“这就是流贼怎么杀也杀不完的原因!”

方岳贡愣了下,随即反问:“难道他们就不怕老百姓出工不出力吗?”

“出工不出力?呵!”李副将再次冷笑,“你以为流贼攻城是让士兵攻城吗?根本不是!”

“他们拿着刀剑驱赶百姓,让老百姓走在前面当活靶子。此时百姓转身逃跑会立刻被处死,向前冲反而有活下来的可能。等大炮,火铳放过一轮等待装药的间隙,后面的士兵才会冲锋!”

方岳贡脸色很是难看,他怎么也没想到,嘴里喊着均田免粮的人竟然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

“百...百姓们,不恨他吗?”

“恨啊!当然恨!”李副将话锋一转,悠悠说道:“每攻下一城,被驱赶的百姓便可成为所谓的“闯军”,下一次攻城的时候他们就成了驱赶百姓的士兵。”

“换做是你,你会恨吗?你不会,因为你已经从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你会把之前受到的屈辱加倍施加到别人身上!”

方岳贡再也忍不住了,他又气又恼的大声喊道:“荒唐!简直荒唐!杀人不过头点地,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百姓?”

“陛下,臣恳请陛下将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迁徙的城中,免遭流贼之害。”

此言一出,李副将脸上瞬间挂满了笑容。

能言善辩的户部尚书、内阁阁臣,竟然被自己这种大老粗说服了!

这种感觉太爽了!

他笑着对方岳贡说道:“方尚书,迁徙百姓劳财伤民,朝廷本就入不敷出,如果再增加这项支出,国库很快就会捉襟见肘。如果百姓们抵触,强迫迁徙会引起民变!”

方岳贡瞪大了眼睛:“你...”

明朝文臣武将本就不和,崇祯见李副将和方岳贡的矛盾要升级,连忙出声制止:“好了,不要吵了。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没必要占嘴上的便宜。”

“朕觉得李副将的办法有可取之处,方圆百里范围确实大了些,方圆五十里应该差不多。”

“至于方尚书担心的民变...问题不大,给所有迁徙的百姓发放银子,数量由户部定。别太少,也别太多。”

方岳贡嘴角抽了抽:“陛下,国库...”

“银子不用担心,朕来解决!”崇祯淡淡的说道。

时间倒退三天,他绝对不敢说出这种话。但今日不同以往,抄家的收获实在是太多了,多到他有些不敢相信。

先是从养心殿后面挖出二百万两银子。


方岳贡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这个办法确实有效,但浪费的银子将是一笔巨款。

李邦华看不下去了,他向前一步躬身施礼:“陛下不可,京师中的奸商见流贼将至运输不畅,纷纷抬高粮价,此乃不法之行为,按律应当予以惩治。用内帑的钱买高卖低看似体恤百姓,实则有...有助纣为虐之嫌。”

其余众人纷纷汗颜。

李邦华太硬气了,竟然当着皇上的面指责皇上助纣为虐。

当御史的时候就屡屡如此,没想到当了内阁首辅更硬气了。

“大胆!”王承恩尖锐的声音响起,“李阁老应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仗着陛下重用就胡言乱语,休怪陛下无情。”

李邦华毫不畏惧:“陛下,大明律有言,乱世用重典,王道杀伐震慑,法也!此时不用重典,何时用?”

乾清宫针落可闻。

李邦华的话已经不是指责了,而是质问。

质问皇帝为什么不用重典!

崇祯没有生气,反而淡淡一笑:“李阁老怎知我没用重典?”

“可是...”

“朕如果用重典惩治那些商人,一旦消息传出去,还会有商人往京师运粮吗?”

“就算有,运送的数量有之前的几成?”

“京师百万民众每天吃掉的粮食多达上万石,流贼将至,应该广积粮。商人为了暴利,肯定会加速运粮,此举正合朕意。”

“至于银子...,范景文管着京师三大营,只要不让那些商人把银子运出去,朕就有办法将银子拿回来。”

方岳贡和李邦华对视一眼,纷纷汗颜。两人立刻下跪,先是向崇祯请罪,随后领旨谢恩。

“邱瑜!”崇祯将目光看向这位吏部尚书。

“臣在。”

“你说的消极怠工,出工不出力的现象,很普遍吗?”

“回陛下,占京卿总数的三四成。若是人少,臣也不会向陛下请示,早就联合都察院弹劾了。”

崇祯长吸一口气,点点头。

这件事很棘手。

官员们这么做无非是两种心态。

一,京师守不住了,继续做那些事没有什么意义,不如摆烂。

二,只有消极怠工,才能确保京师守不住。这样他们才能送走旧皇帝,迎来新皇帝。

第一种心态的官员还好,属于骑墙派。没有忠心,更谈不上爱国。虽然没干好事,但也没干坏事。

第二种心态的官员最可恨,身在大明心在顺/满清。专门做坏事,扰乱朝堂,搞乱朝政。使政令不通,百姓不满。

既然如此,必须给这帮大明打工人上强度了!

“其他人先出去等待。”

等所有人离开,殿门关闭后崇祯才低声说道:“邱瑜,你将消极怠工的官员名单整理成册,以升迁为诱饵,让他们每人每天清晨写一份工作计划,将这一天打算做的事全部写下来。”

“晚上写工作总结,将计划完成情况进行汇总。完成的在上面画个圈,未完成的要写上未完成的原因。”

“写完后将这份工作计划和总结交给你,你再进行求证考核。”

“胡编乱写的,不写计划和总结的,所做的事情与职位不符的,全部上书罢免。”

“听懂了吗?”

邱瑜站在原地愣了得有三分钟,他扭动僵硬的脖子,缓缓开口道:“陛下...臣没听懂。”

崇祯没有意外。

一个封建王朝的二品大员,肯定无法理解每日工作计划、总结,还有KPI这种东西。

他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这些东西全部讲明白。

邱瑜听懂后震惊不已:“陛下此法无比精妙,实乃考核官员的一大利器!臣以为应当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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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田赋占朝廷赋税收入的百分之七八十,说免就免了?

皇上在干嘛?

这大明朝还行不行了?

读书人把报纸还给那人,低声说道:“老兄随便看吧,别当真,我才是某个公子哥胡乱写的。”

“哦!”那人拿回报纸,边看边念。

“皇上巡视戊字库回宫途中遇刺,凶手乃是当朝一等公爵成国公朱纯臣,现已将朱纯臣移交刑部,等待三司会审。”

“流贼将至,朝廷募兵守城,凡是能肩扛手提十斤重物的人,都可以到兵部报名参军。年轻力壮者的每人发四两守城银,其余的每人三两守城银。”

“前内阁首辅陈演,兵科给事中光时亨私通流贼、建奴。为了毁灭证据,被建奴在京师的内奸制造了灭门惨案。现在内奸已经查明,是八家为朝廷办事的商号。分别是......”

“流贼攻破宣府,直奔京师门户居庸关!”

他念的每一件事,都是朝廷最近发生的事。

有的轰动京师,有的不为人知。

这些事虽然有大有小,但都是百姓们想知道的事,看完之后津津乐道的事。

随着卖出的报纸越来越多,报纸上信息的传播面也越来越广。

“这上面写的东西是真的吗?”

“是真的,刚才我问我二舅表婶的表侄了,他在宫里当差,说这邸报上的内容千真万确,而且是万岁爷亲自写的。”

“好啊!太好了!皇上知道咱们穷,给咱们免了一年田赋,我说他老人家是千古名君不为过吧?”

“不为过,不为过!”

崇祯十七年上面的消息,以风卷残云之势迅速席卷京师。

孩童们溜街串巷不遗余力的卖报,百姓们踊跃报名参军,茶余饭后更是多了无数谈资。

官员们看着报纸心里五味杂陈。

有人高兴,这些事关京师,事关大明的事都被皇上处理的十分妥当,大明的天亮了。

有人难过,同僚被杀,财路被挡,这些都是崇祯干的!

更多官员心里是一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这份邸报将朝廷信息,官员的所作所为全部展现出来。

之前他们给老百姓展示的神秘、尊贵面目,被这份报纸撕z烂扯碎了。

不但神秘感没有了,就连那份尊贵也所剩不多。

简单来说,优越感不多了。

怪谁?

怪皇帝?他们不敢!

只能怪那些印刷报纸的太监和卖报的小孩。

乾清宫,东暖阁。

崇祯坐龙书案旁一边处理公务,一边听王承恩给他汇报老百姓的反应。

“等等,有人看完报纸后一文钱转卖?”

“是,因为这事卖报的和买报的还打起来了。”

“大明朝果然奸商辈出!”崇祯随口说了一句后猛地一拍大腿,他吩咐道:“去,让锦衣卫给朕找几个有名的奸商来,朕有事吩咐他们去做。”

“遵旨。”

王承恩刚要离开,只见内阁首辅李邦华急匆匆跑来。

“陛下,急报!”

李邦华瘦弱的身躯在风中摇晃,花白的胡子早已被风吹乱,通红的双眼和蜡黄的脸颊让人看了一阵担忧。

内阁事务繁忙,这位年已古稀的老人还吃得消吗?

李邦华刚要下跪,崇祯急忙免礼,“李阁老年纪大了,以后私下见朕免去君臣之礼。”

“陛下不妥!臣虽然年纪大了,但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勿再推脱。”崇祯不容拒绝的说道。

“谢陛下!”李邦华咽了口唾沫,从怀中拿出一张纸,说道:“陛下急报,刘芳亮率所部四万人马离开河间府,直奔京师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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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心愣了下,由于片刻后脸色恢复如初,他继续说道:“第二个问题,咱家想知道陛下当着你的面,提到过定国公吗?”


他怕李若连误会,急忙解释:“指挥使大人莫要误会,咱家只想知道陛下是否怀疑过定国公,并非打探陛下言行!”

“刺客的尸体在定国公府上被发现,他身上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咱家手下的人拿着画像找了半个京师,也没人辨认出身份。按理说,定国公嫌疑最大。”

“可陛下为什么不将他拘押审问,反而只让厂卫包围府邸?”

“王提督的意思是?”

王之心认真的说道:“咱家以为,陛下早已认定了朱纯臣是刺杀他的凶手,只是找不到证据。咱们都是给陛下办事的,有些时候不能认死理。”

“朱纯臣就是凶手!吴梦明是帮凶!”

李若琏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

王之心胆子太大了,竟然当着他的面把诬陷的过程说了出来。

他要干什么?

王之心毫不在乎,他站起身说道:“咱家把这些告诉你不为别的,只是想和指挥使大人通个气。”

“这是咱家的做事风格,也是东厂的做事风格。跟着东厂走,咱家保证你荣华富贵。”

李若琏心中冷笑,皇上把那些任务交给他,已经说明东厂不在锦衣卫之上了。

他微笑着摇头:“王提督,吴指挥使之前跟着你们东厂走,下场好像有点惨,成了朱纯臣的帮凶!”

王之心一怔,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他毫不在乎,转回身一脸认真的说道:“你觉得陛下是信任你们这帮无能的锦衣卫,还是信我们这些内臣?”

“你可以不跟着东厂走,但后果自负!”

说罢,王之心高傲的转过身,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李若琏捏紧双拳,盯着他的背影动了杀机。

......

乾清宫。

崇祯让人去司礼监将这几天的题本,奏本全都拿来。

题本不多只有寥寥数十本,奏本的数量直接攀升到上百之多。

明朝所有奏疏先送至内阁,内阁大臣阅览后,写出内容大概,既“引黄”。随后阁臣用小票写出奏疏的应对方案,既票拟。

紧接着大臣会将“引黄”和“票拟”贴在奏疏上,呈递给皇帝。皇帝会在大臣“票拟”的奏章上用红笔“批朱”。在明朝的中后期,朱批大部分都有秉笔太监来“批红”,皇帝只要语音发话即可。

同意的“批红”,不同意的退回内阁让其修改叫“改票”,不知道如何处理,但是感觉内阁给的意见不满意,暂时留下来不处理的叫做“留中”。

第一次当皇帝的崇祯连当然不会放过批红的权利,他拿着红毛笔一本本翻看。

王承恩站在旁边负责传递奏疏。

批完题本后,崇祯拿起奏本。

第一本就是替成国公求情的,说什么成国公祖上劳苦功高,看在当年与成祖皇帝南征北战的份上绕过他。

第二本还是求情的。

第三本...第四本...一百多本都是求情的。

魏藻德已死,现在被关押的人有成国公朱纯臣,前兵部尚书张缙彦,前户部左侍郎王正治。

奏本中给朱纯臣求情的最多,其次是张缙彦,最少的是王正治。

内阁的票拟意见基本都出自李邦华一人之手。

票拟权本来是内阁大臣集体拟票,再交给皇帝。但是到了明朝中后期,拟票的权力落到首辅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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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暗卫,就算顺利加入流贼,没有功劳想往上爬是绝无可能的。


如果不能快速升官,这内应根本应不起来。

到时候不但无法完成任务,甚至是三个人去,三个人回,没有意义。

崇祯微微一笑:“放心,朕已经替你们准备了投名状,你们只需给自己编排一个虚假的身份。”

“其他的,不用考虑。”

说着,他让王承恩将崇祯十七年第一期报纸递给王宝林,并说道:“这是朝廷内部最新的消息,你带上。”

“还有两个消息,你们记在心中。”

“一,朝廷已经决定坚壁清野,将方圆百里的百姓全部迁徙到京师城中。二,朝廷会排出一支轻骑,沿途对刘芳亮部进行袭扰,不求伤敌,只求延缓对方的速度。”

“陛下...将这些消息告诉他们,是不是...”王承恩一脸慌张的小声提醒。

后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上次崇祯对他说过的“你在教朕做事”几字依然历历在目。

坚壁清野不是秘密,袭扰敌军绝对是机密信息。

一旦提前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轻则让那些骑兵受损,重则会全军覆没。

那些可都是陛下亲军勇卫营,京师的精锐!

崇祯假装没有听到,继续对王宝林说:“这些消息虽然不能让你们升官加爵,但当个小队长还是没什么问题的。去了之后只需要做一件事,有机会的将刘芳亮的粮草烧毁。”

“如果没有机会,不要冒着暴露的风险强行放火,一直待下去就好。”

王宝林眨了眨眼睛:“小的遵旨。”

“你们走后朕会让李若琏照顾你们的家人。”崇祯看向李若琏:“你给他们的家人每家发一百两银子,一应缺失朕都管了。”

“遵旨。”

“谢万岁!”三个人激动的跪在地上领旨谢恩。

“好了,你们三个去吧。”

在小太监的带领下,三个锦衣卫暗卫离开皇城。

崇祯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

“皇爷...”王承恩不敢多问,只能似是而非似的说了半句话。

“不知陛下为何叹气?”李若琏见状问道。

“李若琏,朕这些天来杀污吏,杀勋贵,杀商人,送太子南迁,整顿吏治,造火器,出邸报,免田赋,募兵备战。”

“你觉得朕,还能做什么?”

“陛下,臣以为这些够了。”

“不够!”崇祯摇头。

京师守军和百姓没见过流贼,虽然报纸上写出了流贼的恶行,但那些所作所为终究是写在纸上的,人们看不见也体会不到。

他们只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相信罢了。

仅此而已。

“要让城中军民见识到流贼真正的面目,该怎么做?”崇祯问。

李若琏闭着嘴,一句话不说。

这种话要是说出去,灭九门的罪!

“急症下猛药!”李若琏认真思考后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的意思是...?”

“杀人!”

换做以前,李若琏绝对不敢主动说出这种话。

现在不一样。

崇祯给他的感觉像是变了个人,以前的皇上优柔寡断,现在的皇帝杀伐果断,毫不留情。

这是武官们最崇拜的皇帝!

崇祯点头,李若琏的想法正合他意。

杀人是必须要杀的,只不过这次他不想杀贪官,更不可能杀平民。

既然读书人以法乱国,那么就拿读书人开刀!

读书人以谁为遵?读书人为什么越来越没有骨气?

他们万世师表孔圣人,老师的后代怎么做,他们就怎么学!

呵呵!崇祯心中冷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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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内阁首辅陪着,他万万不敢前来汇报。

现在他很庆幸当初站队时选择了李邦华。

崇祯来回走了两步,口中喃喃说道:“京师有坏人啊!”

李邦华,张忻和王庭梅认同的点了点头。

“先是刺杀朕,刺杀不成后又去刺杀朝廷命官。他们把这里当成什么了?刀下之俎吗?”

见崇祯怒气冲天,王庭梅磕头认罪:“陛下息怒,是臣失职让匪徒在京师作乱,臣回去后立刻全程搜捕,将匪徒捉拿归案。”

京师是他的一亩三分地,出了任何问题他都有责任。虽然崇祯没有当面怪罪的意思,但话中的责备已经不言而喻。

崇祯摆手示意王庭梅起身,随后问道:“你们怎么看?”

李邦华皱着眉说道:“臣以为凶手并非图财,也不是仇杀。”

“哦?说说看。”崇祯表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有些期待。

这个李邦华能力不错,希望他能按照自己的计划推演下去。

“陈演和光时亨两人家中虽然富裕,却并非大富之人,凶手为了钱财而灭对方满门有些不合情理。”

“其次,二人在朝中虽有立敌,却不是深仇大恨,没有灭门的动机。”

李邦华说完这些后看刑部左侍郎张忻。

刑部尚书徐石麟正月时去往浙西练兵,刑部事务由左侍郎张忻负责。

张忻拱手施礼:“陛下,臣已去现场查验。现场非常混乱,根据脚印猜测凶手数量众多。大部分人是被一刀毙命,少数人被弓弩射中哽嗓而亡。刀口平滑,箭矢精准,非一般匪徒所为。”

“根据尸体伤痕判断凶手兵器有两种,弓弩,短刀。”

说完后,张忻看向王庭梅。

王庭梅做最后的补充:“臣让差役门走访左邻右舍,昨夜狂风大作,没听到什么动静。所以臣判断凶手是一伙训练有素,战力彪悍的匪徒。”

崇祯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朕不想听这些,只想知道此案和行刺朕的案件有没有关联?你们什么时候能破案?”

“臣等不知...”李邦华很是无奈的说道。

昨夜巡捕营,锦衣卫,东厂都被调到皇城附近驻守,别说线索,就连凶案他们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没有线索怎么破案?

“废物!全都是废物!”崇祯愤怒的握拳,砸了下桌子,“人被杀了,家也被抢干净了,竟然没有任何线索,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咚的一声,吓得王庭梅和张忻立刻下跪求饶。

“朕不管有没有线索,限你们两日内破案子,破不了案子全都回家种地去!”

见冲着怒气不见,李邦华佝偻的身躯再次下跪:“陛下息怒。此事事发突然,又恰逢京师戒严,三大营,巡捕营,东厂,锦衣卫都去皇城附近驻守,城中空虚才让贼人有机可乘。”

“既然顺天府没有线索,为了京师安稳,百官安心,不如让锦衣卫接手此案。锦衣卫中能人辈出,定可以早日破案。”

“请陛下恩准!”李邦华不动神色的将案件推了出去。

这种事能推则推,实在推不出去再说。

破案是功劳,破不了案就是罪过。王庭梅是他的人,顺天府尹这么重要的职位决不能出差错。

崇祯没说话,看向张忻和王庭梅。

两人巴不得把这块烫手山芋扔出去:“臣附议。”

“臣也附议。”

崇祯皱着眉重重的哼了一声:“废物,都是废物。既然你们想把案子甩给锦衣卫,那就让他们办吧。”

“谢陛下。”三人心中同时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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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黄腾达就在今日,干了!

想清楚这些后,他大手一挥:“围了!”

五十多个军士很快将定国公府围了起来。

等远处的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赶来后,李左指挥他们将定国公府团团包围,随后撤回自己的手下,来到府门前伸手拍门。

勋贵们很忙,忙着收拾金银财宝准备跟随太子去往南京。

此一去山高路远,能不能返回京师犹未可知,他们要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带走。

等了一会,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人打开府门露出脑袋。

他看着眼前五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军士愣了下,随后面色一寒,冷冷说道:“诸位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知道,定国公府。”

“知道还敢造次?没事的话快快散去,我就不向国公大人禀告了!”

李左郑重其事的说道:“在下乃勇卫营千总李左,护送陛下返回皇宫时遇到刺客,根据线索发现刺客在这附近出现过,请打开府门让我等进去搜查一番。”

李左在京师任职多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清楚的很。

首先,他只是根据破空声猜测刺客藏在定国公府内。

其次,就算亲眼看到刺客的位置他也不能把话说死。

陛下遇刺,按照规定他们有权搜查。

有多大的权利就办多大的事,只要不出格,天王老子来了也治不了他的罪。

中年仆人先是皱了下眉,等他看清李左胸前衣甲上画的虎头后才意识到这些人是皇帝的禁军:勇卫营。

他收起之前傲慢的态度,但面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诸位稍等,待我请示定国公后再来回复。”

说完后他就要关门谢客。

李左上前一步用脚抵住了府门,“回复?”

李左冷笑一声,“陛下回宫途中遇刺,我等奉命追查刺客,刚才那些话是通知不是商量,闪开!”

他一把推开中年仆人,顺手将府门打开带着人冲了进去。

见有人敢闯国公府,四十多个人纷纷拿起武器围了过来。有人用刀剑,有的拿弓弩,甚至有人拿着火铳对准了李左。

这些都是定国公府上养着的家丁,个个身强体壮,平时没少训练。

现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勇卫营的人丝毫没有畏惧,他们围在一起组成小型的阵列。最外层的人拿着盾牌,中间步兵手持刀枪一致对外,最里面弓弩兵和火器兵架起武器蓄势待发。

“这是定国公府,你敢造次?”中年仆人面色寒冷,语气逼人。

李左估算双方人数后冷冷说道:“大明律有制,凡民间私有人马甲、傍牌、火筒、火炮、旗纛、号带之类应禁军器者,如果私自持有,一件杖八十,每一件加一等。私自制造并私自持有则罪再加一等,杖一百流三千里。非全成者并勿论,许令纳官。”

李左没骗人。

明朝对铠甲火器管控极其严格,至于刀剑则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数量不过分就不会管。

虽然后来对火器的管控已经名存实亡,但在法理上李左占了上风。

中年仆人看着勇卫营身上鲜明的盔甲,手中精良的武器,感受着他们身上散发出腾腾的杀气后,脸色骤然变了。

他微笑着朝家丁摆手示意他们退下,然后缓步走到李左面前低声说道:“李千总,我只是国公府上一个看门的,有些事真做不了主。如果千总执意要查我也不拦着,只是丑话说在前面,后果自负。”

城外一片空旷,没有其他可以藏兵的地方。


不出以外的话,水师的人大部分都在船上,没有进城。

小小的铁门关装不下那么多人。

既然如此,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不多时,城上有人朝张远大喊:“张远兄弟,太子殿下邀刘总兵进城议事,不知刘总兵还有多久能到?”

张远骑在马上朝来时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无比敬佩。

总兵大人料事如神,已经提前猜到太子会邀请他进城议事。

到这一看,果然如此!

他按照刘泽清的吩咐大声回答道:“刘总兵距离此地还有一刻钟的路程,麻烦城上的老哥向太子殿下如实汇报,刘总兵坠马受伤卧床不起,实在是无法进城。”

“请太子殿下移步城外,与刘总兵在军中议事。刘总兵麾下两万兵马,定能确保太子的安全。”

在城上喊话的并不是什么守卒,而是水师总兵黄蜚,太子和刘文耀就站在他身旁。

见刘泽清不肯进城,黄蜚气愤的同时,也终于确信了他没有被冤枉。

只有做过坏事的人才会心虚。

“按照圣旨,刘总兵需要护送太子去往南京。太子是国之储君,怎么能轻易出城?无论国法还是军规,都应该是总兵拜见太子,快去通知刘泽清。”

张远见对方坚持,也不好再继续说些什么。

他只负责传话,仅此而已。

想到这,他朝城上抱拳,“在下这就给刘总兵传话,一会大军到达城下时,各位千万别误伤了我们。”

“回见!”

荒野中,一支黑压压的队伍正缓慢前行。

“总兵大人,末将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还是要求您去城中议事。”

队伍的前面,张远正骑在马上喋喋不休的叙述着整个过程。

刘泽清则大大咧咧的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烟筒,一边听张远叨叨一边抽烟。

(明朝已有烟草,万历,天启和崇祯都禁过烟,但效果甚微。)

“你他娘的没骗老子吧?”刘泽清吐出一口烟雾,目光狰狞的看向张远。

张远被吓得缩了缩脖子,陪笑道:“总兵大人玩笑了,末将只忠于总兵大人,其他的都靠边站!”

刘泽清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筒扔给手下,随后大手一挥:“步兵和辎重就地扎营,所有骑兵跟上老子,去铁门关拿军饷!”

哗--

队伍里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他们太需要钱了,朝廷拖欠了他们八个月的军饷,过去的八个月他们过得日子猪狗不如。

吃不上,喝不上,缺钱少粮。

这是流贼没打过来,如果真的打过来,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加入对方。

随着刘泽清一声令下,一万步兵和后方辎重就地扎营。

不多时,荒野中扎满了帐篷。

安顿好队伍后,刘泽清找了一辆马车钻了进去。

“出发,去铁门关!”

在马车的带领下,五千骑兵缓缓上路,再次出发。

刘泽清躺在马车上被颠的难受,索性又换回了自己的马。

他坐在马背上开始布置。

“今儿晴天,子时的月亮正好挂在南天正中。咱们背南朝北,铁门关上的东西能看的清清楚楚。”

“张远,一会到了城门外,你带着十几个人盯着城头和两侧城墙,如果看到火星,哪怕是一丝火星,立刻大声喊出来,听到没有?”

“末将领命。”张远收起之前的笑容,严肃的回答。

回答之后他顿了顿,问道:“总兵大人,如果看到有人张弓搭箭怎么办?”


“沈维炳,党崇雅有私通流贼,贪墨之嫌,现交由锦衣卫查办,记住,不能用刑。”


本来还想提反对意见的大臣见状,纷纷噤声。

锦衣卫没了诏狱,屁都不是!

李若琏虽不情愿,也只能一脸无奈的跪地领旨。

“拟旨,废三饷,永不加赋,并免全国一年田赋。”

“最后一件事,京师有流贼和建奴的细作,即日起京师全城戒严,除贩运军需,粮草,蔬菜者,其余人等禁止出京。”

早朝结束后,李若琏跟着崇祯来到了乾清宫。

他面有难色的说道:“陛下,党崇雅和沈维炳都不是善茬,不用刑什么也问不出来。”

崇祯淡淡一笑:“谁说不让你用刑了?”

“可是……”李若琏搞不懂了。

皇上怎么能说出这种出尔反尔的话?

被自己知道了还好,如果被其他大臣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皇上?

那些读书人又会怎么看?

崇祯满不在乎的淡淡一笑,“他们阴险,朕就得比他们阴险一百倍才行!他们奸诈,朕也得比他们奸诈。”

“满朝文武嘴上说着仁义道德,私下里干的全是男盗女娼的事。他们管不住自己,却还想用仁义道德约束朕?”

“可笑!”

“你是朕信得过的人,面子上的事朕做,私底下的事你做,明白了吗?”

李若琏咽了口唾沫,震惊之余急忙说道:“臣明白了。”

“好,朕有逼供秘法,只需一张纸一桶水就能让他们乖乖招供。”

得到崇祯的传授后李若琏眼前一亮,谢恩后匆匆离去。

他要马上测试秘法的威力!

连日来各种政令的发布让各部官员无比忙碌,不管他们是不是真心办差,都得按部就班的工作。

处理完堆积如山的奏本和题本已临近傍晚,崇祯去往坤宁宫的路上突然想起一件事,他急忙问道:“王承恩,太子怎么样了?”

......

是夜,武清城外!

古代城池附近基本没有树,那些树要么被老百姓砍倒,要么被官府砍倒。

老百姓砍树为了烧火,官府砍树为了安全。

有树的地方就能藏兵,官府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锦衣卫千户高文采率领两千人,驻扎在城西二十里的地方准备迎驾鹤驭(太子的车乘)。

这两千人由三伙不同的势力组成。

五百锦衣卫,五百东厂厂卫,还有一千冯元飏从天津带来的驻军。

锦衣卫的帐篷在中间,东厂在北侧,天津驻军在南侧。

中军帐内,三个人正在啃烤馒头喝热水。

这三人分别是锦衣卫千户高文采,内廷司礼监太监张容和天津守备邓珲。

邓珲边吃边问:“高千户,太子快到了吧?”

“嗯,据探马回报,太子鹤驭距此不足十里,最慢两个时辰也到了。”

“那就好。”邓珲认认真真的将馒头吃完,拿起手中的大碗将里面的热水一饮而尽。

他擦了擦嘴继续问道:“高千户,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随便问问。你们锦衣卫吃这玩意吃得惯吗?”

看着手里的烤馒头,高文采不假思索,“邓守备何出此言?朝廷处处用钱,锦衣卫也是人,挣得和你们差不多,有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邓珲讪讪地笑了,随后看向太监张容。

张容本是司礼监的太监,兼着东厂的差事,奉旨随太子去往南京。

东缉事厂名义上是临时机构,理论上皇帝可以差遣任何人提督东厂。东厂提督不是正式的官职,没有品级,它的人员都是内廷太监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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