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待苏母睡下后,她溜进苏令扬的房间,抓着他问:“你们去外祖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令扬摇头:“没呀,挺正常的。”
“舅舅舅母他们待你如何?”
“挺热情的。”苏令扬一脸欣慰,“我记得前几年去,舅母还喜欢冷着脸,对母亲也不热情,这次去竟主动过来找母亲说话,两人关系亲近不少。”
“是吗?”
“嗯。”
苏令扬猜测,“母亲说舅母是刀子嘴豆腐心,心是好的。”
苏令晚半信半疑。
父亲在世时,舅母刘氏便看不上她们,每次回外祖家,舅母给尽脸色。
苏令晚永远记得那一年,她好像十岁,跟着父亲母亲一起回外祖家,当时外公还在,那年大雪,屋子里冷冰冰的,其他院子都有炭火,偏偏他们屋子里连个火星都没有。
弟弟当晚就冻得生了风寒,高热不退。
外公知道后,气得找刘氏来理论。
刘氏当场撒泼,又哭又闹,最后闹得父亲连夜带着他们回了京城。
舅母刘氏一向趋炎附势,知道他们在苏家过得不好,便连带着也看不起。
可她从来没想过,当初舅舅做生意亏了钱的窟窿却是父亲想法贴补的。
初六店里开了门。
大概是还在新年里的原因,来店吃饭的人很少,一整天下来就来了两三个人。
苏母从后院过来,见她一脸愁闷,竟开口安慰:“没生意不如就就再关上几天门,待过了上元再开也不迟。”
她的话,让苏令晚多少有些受宠若惊。
记得刚开店那半年生意不好,苏母天天冷嘲热讽,说她不是一块做生意的料,白白的浪费银钱。
后来生意渐渐变好,她也不过是轻描淡写一句:“还真是瞎猫子碰上死老鼠!”
所以面对苏母仿佛一夜之间的大转变,苏令晚总觉得心里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