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完整文本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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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分类:现代都市
  • 作者:水果冻冻
  • 更新:2024-06-01 18:11:00
  • 最新章节: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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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水果冻冻”,主要人物有苏令晚陈知知,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程墉来的时候,苏令晚刚将请来的大夫送走,正准备拿银子去给苏母抓药,一扭头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愣了一下。程墉见她傻愣愣也不说话,忍不住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爷这么俊的男人?”苏令晚回神,拧着秀眉回了一句:“我现在忙,这位爷你还是去别处吃吧。”程墉一听,气得吹胡子。“你开门做生意哪有将客人往外撵的道理?”苏令晚懒得......

《求解?我拒绝大理寺卿提亲没事吧完整文本阅读》精彩片段


霍延正的马车从宫里出来,路过苏令晚的面馆,坐在车辕上的冬安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正要回大理寺的云啸。

他忙扭头对马车里的男人道:“爷,云统领回来了。”

马车停下来。

云啸也看见了霍延正的马车,忙领着属下上前行礼:“大人!”

车帘挑起,霍延正那张冷峻的脸露了出来。

他倚在身后的靠枕上,轻轻抬眸,看向云啸众人。

最后将视线落在站在门口的苏令晚身上。

烟色夹袄配素色长裙,只挽了单螺髻,一张白净的小脸有一半埋在兔毛围脖里,只一双杏眸怯生生地朝他这边看过来。

霍延正忍不住敛眸,深邃的眸底滑过一丝暗沉。

他堂堂大理寺卿,又不是豺狼虎豹,还能吃了她不成?

收回视线,他看向云啸:“回了?”

极平淡的一句话,却让云啸听出了一丝不悦。

他忙拱手恭声回道:“回大人,属下们刚回,本想找您汇报差事,但您进了宫,属下就领着他们先来苏姑娘这儿吃口热乎面。”

霍延正看他一眼没说完,抬手放下车帘。

冬安的声音传来:“主子,您还没吃早饭呢,不如进去喝口热汤?”

霍延正闭目养神,没出声。

冬安从小就伺候他,他不吭声便是默认了。

于是,正要下车,却又听见马车里传来男人冷淡的嗓音:“走吧!”

“是!”

冬安有些遗憾地看了一眼苏令晚。

许久未吃,他还挺想她家的牛肉面。

马车离开原地,云啸他们也跟着走了,苏令晚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说不出来为什么,她就是害怕这位霍大人。

大概是见识过他办案时冷血无情的样子,每次想起依旧心有余悸。

她很胆小,遇到这样危险的人物,下意识想要远离。

......

大理寺书房。

霍延正脱下黑色大氅交给冬安,冬安抱着大氅道:“爷,小的吩咐厨房给您煮了点面,您吃了再忙。”

霍延正点了头,随后叫了云啸进来。

两人在书房聊了半个多时辰,直到冬安拎着食盒走进来。

云啸出去后,冬安将面拿出来摆在桌子上:“这边厨子手艺还是差点,小的让他煮牛肉面,这牛肉看着就不如苏姑娘做的好吃。”

霍延正抬脚走过来,净了手,在桌前坐下来。

冬安将筷子递给他:“爷若觉得不好吃,下次小的就去苏姑娘那儿给你买回来。”

霍延正手上动作一停,抬眸看他:“和她很熟?”

冬安一愣。

“爷,小的就跟您去过一次。”

霍延正收回视线,安静吃面。

冬安不明白他的意思,随口又扯了一句:“云统领好像挺熟的,我刚在马车上见两人有说有笑。”

他说着说着就兴奋起来:“爷,您说云统领会不会喜欢人苏姑娘......”

“太咸!”

霍延正淡声打断他的话,“去泡茶。”

冬安忙起泡茶。

他一边泡茶一边嘟囔:“小的都跟他们说了,主子您口淡,怎么还弄得这么咸,小的一会儿说说他们去。”

他将茶水端过来递到霍延正面前。

霍延正看他一眼,也没接,径直起身坐到了书桌前。

“爷,您不吃了?”

霍延正头也不抬:“赏你!”

“谢世子爷!”

冬安拿起筷子就吃,吃第一口他愣了一下:“爷,不咸啊,味道还可以。”

霍延正头也不抬:“滚出去吃!”

嗓音低沉,隐有不悦。

“哦!”

冬安抱着碗蹲在大理寺书房门口。

暗卫云翳恰好路过。

见他蹲在门口抱着碗吃面,忍不住凑过来;“冬子,你干嘛呢?”

冬安看着他,眉头拧着:“咱家爷今天脾气不大对劲。”

云翳一听,拔脚就走了。

主子脾气不好,他可不敢往前凑。

冬安:“......”

平时冬子长冬子短,现在冬子有难他不管。

什么人呐都是!

......

天儿一天比一天冷。

苏母的咳疾又犯了。

大夫请了一波又一波,药吃了一茬又一茬,却始终不见好。

每天晚上,听着隔壁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苏令晚焦虑得整夜睡不着。

次日天一亮,她又要忙着店里的生意。

半个月下来,整个人瘦了一圈。

这天程墉来的时候,苏令晚刚将请来的大夫送走,正准备拿银子去给苏母抓药,一扭头见他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愣了一下。

程墉见她傻愣愣也不说话,忍不住哼了一声:“看什么看?没见过爷这么俊的男人?”

苏令晚回神,拧着秀眉回了一句:“我现在忙,这位爷你还是去别处吃吧。”

程墉一听,气得吹胡子。

“你开门做生意哪有将客人往外撵的道理?”

苏令晚懒得和他吵。

只实话实说:“我母亲病了,我得去给她抓药,你若是愿意等,就等我一会儿。”

大夫刚才交待了,要抓紧给病人煎上药,争取一个时辰就喝上。

她现在没心情挣钱。

只想着母亲的病快好。

苏令晚拿了银子就走,刚走到门口被程墉叫住了。

“你等等。”

他抬脚走过来,“你母亲什么病?”

虽然搞不懂他为什么这样问,但苏令晚还是回了他:“咳疾。”

“给我看看药方。”

苏令晚犹豫了一下,将大夫刚开的药方递了过去。

程墉拿着药方,看了一眼,便皱了眉:“领我去看看你母亲。”

“你......”

“老子懂点医术,或许能治好她。”

苏令晚一听,半信半疑地将他往后院领。

主要是她现在多少有些病急乱投医。

大夫请了三四个,每一个开的药方都不管用。

今天这个,苏令晚看着也不大靠谱,因为他开的药方和之前一个大夫开的差不多,但那副药方母亲吃了好几副,咳疾不仅没好,反而更重了。

苏令晚轻轻推开母亲的房门,屋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还有母亲一声接着一声的咳嗽。

听到门响,苏母哑着嗓子埋怨她:“我早就说了,别找大夫别花那个银子,不管用,我这病治不好。”

“娘,”苏令晚轻轻叫了一声,“这位大夫说能治好您......”

苏母这才看见苏令晚身旁的程墉。

她见对方连个药箱都没拿,又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顿时觉得他是个骗子。

便有些生气:“刚走了一个,又找了一个,你是嫌咱家银子没处花吗?”

“不是,我......”

“让他走,我不要他看。”

“嘿,”程墉这爆脾气,一个健步窜到床边,用手指着苏母,“你这老太婆别不识好歹,一般人我还不给看,今日个也是看在你闺女面子上!”

和她身上小袄一样的浅碧色珠子,小小一颗,轻轻晃动着,就像她无意间看向他的眼神,惹得他心绪起伏不定。

明明知道并不是她的错。

但这一刻,霍延正还是忍不住敛了剑眉。

他收回视线,看着手里喝了一半的茶杯,未出声。

店里,气氛诡异的安静。

直到苏令晚将梨花白抱上来,程墉这才回神,他正要开口问点什么,一旁霍延正突然出了声:“胃不太舒服,可有热汤?”

他突然开口,苏令晚一怔。

接着便点了头:“有,熬了清粥,大人可要喝?”

“嗯。”

“好,我去端。”

待她离开,霍延正面色冷厉地看向程墉和韩序:“没谱的事儿别乱说,若是毁了人家姑娘的清白,你们当要如何?”

程墉立马闭了嘴。

可韩序却道:“三哥,我是说真的......”

“你要娶她,此事你父母可同意?”

韩序脸色立马变了。

“等我高中,此事自然就好办......”

霍延正放下手里的茶杯,语气更是冷了几分:“那就等你高中再说!”

端着粥从厨房出来,苏令晚明显感觉到屋子里气氛不对劲。

她下意识地看向霍延正,对方依旧是那张冷漠矜贵的样子,倒是一旁的韩序,不知为何垂着头脸颊紧绷,不知道怎么了。

程墉倒是笑嘻嘻地:“明日除夕我来你这儿凑个数。”

“嗯。”

苏令晚轻轻点头,“原本就打算叫你一起的。”

一旁原本不吭声的韩序听了,抬头看她,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你叫他作甚?他自己不能过?”

见暖锅在炭火下正‘咕咕’地冒着泡。

她拿起一旁的筷子,加了点卤豆腐进去:“程大哥就他一个人,我家就仨个人,一起过也热闹。”

“那我也来.......”

话还没说完,又闭了嘴巴。

有些生闷气,拿起筷子,也懒得去管另外两人,自己吃了起来。

程墉拿了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

韩序见了,拿了酒杯递过去:“来一杯。”

程墉笑他:“毛都没长齐还学喝酒?”

“你看不起谁呢?”韩序抢过他手里的酒坛,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

苏令晚见了,忍不住担心道:“你别喝那么多。”

韩序冲她咧嘴笑:“我厉害着呢没事别担心。”

苏令晚还想说什么,韩序却已经和程墉喝了起来,她默默地看了一眼,随后走到一旁坐了下来。

手边是一件快做好的夹袄。

给自己做的,胭脂红的颜色,是她极喜欢的颜色。

她身上的这件浅碧色小袄穿了两年,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长个的原因,竟觉得短了不少,微微一弯身就很容易露腰。

她手里拿着针线,仔细地缝合着,耳边是韩序和程墉喝酒你来我往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除夕前夕,竟让她觉得格外温暖。

自从被赶出苏家,每年的除夕,只有她、母亲和弟弟三人。

母亲眼里永远只有弟弟一人。

哪怕除夕年夜饭,母亲絮絮叨叨的话也只对苏令扬一人说,而她只安静在一旁听着,那种感觉就好像她不是她的女儿,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局外人。

想到这儿,苏令晚忍不住看向坐在窗前的三人。

外面不知何时下了雪。

细碎的雪花飘过窗前,耳边是屋外凛冽的寒风,屋内暖锅的热气腾腾,一旁的火盆里还燃烧着炭火。

韩序眉梢轻扬,一脸愉悦,他手里端着酒杯,正和程墉推杯换盏,两人从一开始的互不顺眼不知何时已经勾肩搭背,几杯酒而已,就成了好哥们。


大概是感觉到她的视线,韩序扭头朝她看过来。

嘴角的笑容愈发灿烂:“小九,这人太阴险,喝个酒也耍赖皮,看小爷一会儿怎么治他。”

程墉不乐意了,哇哇大叫:“你放屁,到底谁赖皮?”

“你,就是你!”

两人又吵了起来。

苏锦婉被两人幼稚的行为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很少笑得这样开怀,嘴角上扬,露出贝齿,嘴角梨涡都出来了。

笑着笑着,眼珠不经意间轻转,视线撞入一道深沉的黑眸,她微微一怔,接着便收了脸上的笑。

她快速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针线活。

只耳根莫名发烫,整个人多少有些不自在。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对方是一贯不苟言笑喜欢冷脸的霍大人。

她刚刚笑成那样,他会不会觉得有碍瞻观?

此刻的萧墨晔,倒没想那么多。

他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轻轻一抬眸,就能看见她。

她笑的时候,他一直在看她。

而她的眼神却落在韩序身上,不曾偏移丝毫。

大概是他视线太过强烈,她这才轻转视线,对上他的,但也仅仅只是一瞬,对方就赶紧收回,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剑眉微皱,萧墨晔收回视线,看着喝了一半的清粥,突然没了胃口。

今晚他本应该赶回国公府,之前答应过霍延麟,今晚要陪他一起做灯笼。

但当程墉提出要来她这里的时候,他鬼使神差地就答应了。

胃不疼。

他也不饿。

想着明日除夕,往后几天都很忙,要进宫参加宫宴,国公府也有宴请,过完除夕,亲戚同僚之间走动频繁,他更是抽不出时间。

也只有今晚,他能抽出一点时间。

却不知竟碰上了韩序。

他的这位表弟,行事张扬不羁,脑子好使,是个聪明人。

他对苏锦婉的感情,直言不避讳,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想到这儿,萧墨晔莫名焦躁。

他一向沉稳,情绪从不外泄,而这一次,却罕见的破了例。

他将后背靠在椅子上,眉目冷沉,薄唇紧抿,浑身的气息都变了。

对面拼酒的两人谁也没注意他,可苏锦婉却注意到了。

她看了他好几眼,见他粥也不喝,眉头紧皱,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联想到他胃难受.....

于是起身,走到一旁用热水灌了一个汤婆子,随后抬脚朝他走去。

还没走到他跟前,对方已经抬头朝她看过来。

他目光冰冷,压迫感十足。

苏锦婉心跳如雷,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将手里灌了热水的汤婆子递过去,也不敢看他,轻声道:“大人用这个捂捂。”

萧墨晔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看了许久。

久到苏锦婉额角都出了冷汗。

就在她快要扛不住的时候,对方这才低低出了声:“捂哪儿?”

见他终于出了声,苏锦婉轻轻松了口气。

忙道:“大人胃不舒服,用这个捂在肚子上,可缓解难受。”

“你又不是大夫,怎知就能缓解?”

苏锦婉一脸真诚:“我试过的,上次我胃不舒服就用这个捂好的。”

萧墨晔微微挑眉:“是么?”

“嗯真的,大人可以试试。”

萧墨晔勾唇看着她,依旧没接。

这一幕恰好被韩序看到,他笑了一声:“三哥,别欺负我家小九,她可胆小得很。”

原本勾着唇角的萧墨晔,因他的话,淡了脸上的表情。

看着递到跟前的手炉,很眼熟。

是他之前的那个。

于是伸手接过,捂在了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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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意思。”

苏令晚直起身子,看着紧皱眉头的苏母耐心解释道,“娘,弟弟明年才乡试,过了乡试还有会试,这走的每一步都要花钱,包括他日后若能一举夺魁高中当了朝廷命官,那也是要花钱上下打理,这些您都是懂得......”

“我懂什么?”苏母眼眶一红,“我一个庶女嫁给你爹那个庶子,一辈子没读过几页书,我哪里懂这些?”

见她又开始了,苏令晚轻叹口气,转身继续忙自己的事。

苏母便坐在一旁,拿着帕子一边拭泪一边委屈至极:“说到底是自己命不好,若是当初能投个好胎,当个嫡女嫁个好人家,我何苦会待在这破烂的院子里受罪受累?”

苏令晚麻木地听着,一声不吭。

之前是抱怨父亲不中用,给不了她贵夫人的体面。

父亲死后,她又嫌她没本事挣不了大钱,跟着她吃苦受累。

吃苦受累?

可明明吃苦受累的只有她苏令晚。

她每日待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饭弄好端过去,茶水泡好递到她跟前就连洗澡水都是弄得好好的。

更不用提其他,院子里扫帚倒了,她看见了都不会扶一下。

除了没有贴身丫鬟整日伺候着,苏令晚真想不通她哪里受累了?

心头委屈,于是忍不住回了一句:“母亲若是觉得委屈,大可以将自己嫁妆拿出来换个大院子住。”

也就不用整日觉得委屈不快。

苏母出身商贾。

虽说是商户庶女,但因为嫡母和善,出嫁时陪嫁不少。

而这些年,无论是在苏家还是被赶出来,日子无论过得多艰难,她护着自己的嫁妆,愣是分文不往外掏。

苏令晚并非计较这些。

只是苏母的做法太令人心寒,她明明是亲生母亲,可为何待她如此生分薄情?

难道银钱在她心里,比亲生儿女还重要吗?

更让她难受的是,她起早贪黑苦苦支撑着这个家,可落进母亲眼里,却什么都不是。

生活处处不如意,都是她造成的。

所有的委屈,都是她给的。

苏令晚的话一下子就惹恼了苏母。

她一把抓过桌上的茶碗,朝苏令晚砸过来。

苏令晚捂着头躲到门外,却遭到她更猛烈的打砸。

桌上但凡能砸的东西都被她砸得稀巴烂,苏令晚站在门口,看着发疯的苏母,心凉得彻底。

有破碎的瓷片飞过来,擦过她的眼角,一阵刺痛过后,有血流下来。

她没动,就任由血肆意流淌。

程墉来的时候,见她半边脸血糊糊的,吓得他一把抓住她就要往医馆跑。

“我没事。”

刚跑到店里,苏令晚就停了下来。

她抬手往脸上一抹,看着满手的鲜血,轻描淡写:“擦破了点皮。”

转身进了厨房,打了热水,拿了帕子一点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

见她一点不知道爱惜自己,程墉又气又急。

“她发疯你就站在那里陪她发疯?你就不知道往一旁躲躲?苏令晚,你浑身上下也就只剩下这张脸还能看,若是毁了容,我看以后谁还要你?”

血还在流。

苏令晚也没理他,将帕子捂在伤口上,走到柜台那边找伤药。

可找了半天,上次用了还剩一点的伤药不知被她放去了哪里,她整个人有些颓废地坐在椅子上。

程墉叹了口气,抬脚走了出去。

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小瓷瓶。

“过来,我替你上药。”

苏令晚也没拒绝,将帕子拿掉,露出眼角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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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母亲和长公主这般打趣,她都羞得无地自容。

偏偏他好像没听见一般,手里给霍延麟剥着橘子,面无波动。

满腔的喜悦和羞涩瞬间被泼了一瓢冷水。

温情收回视线,心里失落极了。

她回京之后,拼了命地崭露头角,只是想让他看到她的存在。

可好像,他并不在意。

可转念又一想,他一贯如此,并不只是对她这样。

听说他连宫里的祥乐公主的面子都不给,何况是她呢?

想通了,心情也好了。

再看向霍玄晔,她又满心欢喜。

太子和四皇子是下午过来的,太子今年二十二,和霍玄晔一样大,他一身白色绣金蟒锦袍,玉冠束发,双眸狭长,温和俊朗。

四皇子赵禹和霍延麟一般大,乃皇后所生,两小孩经常在一起玩,一会儿闹翻天一会儿又和好,天天各种攀比,谁也不服谁。

一行人吃过午饭就出发去了马场。

在马场待了一下午,天黑往回走路过夜市,那里人间烟火甚浓,赵禹和霍延麟两小只趴在马车上,眼馋地看着那热闹之处。

赵禹:“你说那地方有玩猴的么?”

霍延麟很懂的样子:“有啊,各种猴子,爬上爬下可好玩了。”

赵禹一听,一把掀开帘子叫太子:“哥哥我想去夜市看猴子。”

端坐在骏马之上的太子回头看他一眼,无奈出声:“刚才是谁嚷嚷着累了?”

赵禹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求他:“哥哥好哥哥,我难得出宫一趟,你就带我去逛逛吧,而且我肚子也饿了。”

太子听了,看向一旁的霍玄晔:“你呢?”

“机会难得,带他俩去看看也无妨。”

“行,那咱们先去吃饭,再去夜市走一走,本宫也许久没感受过这热闹的场景。”

“是。”

太子又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另外一辆马车。

马车里坐着温情。

他出声道:“温姑娘。”

听到太子叫她,温情立马掀开帘子,抬眼看过来:“太子殿下。”

“温姑娘若是不方便与我们同行,本宫就先派人送你和温公子回府。”

温情:“臣女之前一直住在江南,也是许久未见过京城的夜市,今日难得遇上,自然是想一起去看看。”

太子听了点点头,收回视线,骑马走在前面。

霍玄晔落后他半步,骑着南风,身后不远处跟着云啸和云翳。

夜市有一处酒楼,名声极响。

坐在二楼临街包厢,微微一抬眼就能将下面的夜市看得清清楚楚。

两个小孩根本没心思吃饭,随便扒了两口就闹着要下去玩。

太子没法,只好吩咐身边的侍卫先带他俩下去,温齐也是个耐不住性子,也跟着一起下去了。

包厢内,只剩下太子、霍玄晔,还有温情。

太子和霍玄晔一边吃一边说着话,温情则接过一旁丫鬟的茶壶,亲自倒了茶端上来。

她先将一杯放在太子面前,柔声开了口:“殿下喝茶。”

太子抬眸看她,勾着唇角,笑得温文尔雅:“温姑娘在江南待过几年?”

温情将另外一杯放在霍玄晔面前,随后答道:“臣女十岁随母亲离京,虽然中间回来过几次,但仔细算来,已有七年之久。”

“七年呀,难怪本宫第一眼见你,总觉得有几分眼熟。”

对上温情不解的眼神,太子笑着解释:“母后在江南长大,后来嫁给父皇才来了京城,她身上就带着江南女子独有的温婉之气,你与她极像!”

温情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夸赞。

和平常一样,许菁婉依旧起得很早。

今天要采购新鲜食材。

中秋过后的早市,依旧热闹。

她买东西很快,不像其她人讨价还价半天,只要新鲜,她觉得价格合适就买,买完就走。

因此,早市的摊主都很喜欢她。

买完东西,她挎着篮子往回走,卖鸡蛋的李婆婆叫住了她:“苏姑娘。”

许菁婉停了下来,转身走过去,柔声叫她:“婆婆,有事呀?”

李婆婆扭头从一旁的箩筐里拎了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狗出来:“我听说你想养条狗,我家的旺财前几天生了一窝仔,喏,送你一个。”

许菁婉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开心地伸手去接:“谢谢婆婆。”

“谢什么,上次我家老头摔倒,多亏你帮忙送去医馆。”李婆婆说着就红了眼眶。

她和老伴有一个儿子,儿子娶了媳妇就对老两口不管不问,俩老人过得很辛苦。

上次李老头在路上摔倒,被许菁婉遇上,送去了医馆,还垫付了药费。

老两口对她一直心怀感激。

许菁婉安慰了她几句,随后抱着小狗回了面馆。

苏令扬已经起了,正在院子里读书,看到她抱了只狗回来,好奇地问:“姐,哪来的小狗?”

许菁婉说了事情经过。

末了又道:“你一会儿若是读书累了,就帮我给它弄个狗窝。”

“好咧。”

苏令扬刚答应完,苏母就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不太赞同地看着许菁婉:“这狗脏得很,你养它做什么?”

“娘,最近京城不太平,附近街坊老是有丢东西的,隔壁陈叔和王婶都养了,我想着也养一只,若是有小偷来,它叫几声咱也能听得见。”

苏母依旧蹙着眉头,不情不愿。

“娘。”苏令扬上前一把抱住苏母的胳膊撒娇,“你就让姐姐养吧,她说得对,最近京城不太平,若是半夜院子里进了小偷,要是偷了您的银子,您不心疼?”

苏母‘扑哧’一下就乐了。

“咱家哪来的银子?你姐挣的那点还不够花的。”

话说得不中听,但到底态度软了下来。

许菁婉进屋,拿了一个旧箩筐,给它垫了一层软布,将小奶狗放了进去。

见它眯着眼睛睡得香,许菁婉放心地去了前面铺子。

早上客人不少,一个接一个,等许菁婉忙完,日头已经老高。

抽空吃了点早饭,她又开始准备中午要用的食材。

韩序来的时候,她正在摘菜,翠绿的菜叶在她白皙的指尖翻飞,他站在门口,安静地看着她,直到她察觉有异,回头看他。

大概是知道他要来,许菁婉并未太过意外。

只是这么久不见,他似乎又长高了一些。

他原本就比她高了许多,现在两人站在一起,愈发衬得她像个小矮子。

一身鸦青色锦袍,身姿修长挺拔,皮肤白皙,长相俊朗。

再加上那一身与生俱来的衿贵之气......

这样的韩序站在她逼仄的面馆里,格格不入。

起身,她朝他走来,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你回来啦。”

韩序没说话,视线落在她白净的脸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了口:“怎么瘦了?”

许菁婉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然后笑着回他:“还好啊。”

韩序看了一眼她头上斜插的木簪,将手里的锦盒递过去:“随手买的,看看喜不喜欢?”

许菁婉看他一眼。

犹豫了一下,伸手接了过去。

打开,里面是一枚茶花簪子,宝石红的山茶花含苞待放、娇艳欲滴,很好看。

只是......

她将盒子扣上,又递给了韩序:“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原本还心情不错的韩序,顿时沉了脸色。

他大步入内,擦肩而过的同时撂下话:“不要就扔了!”

“......”

知道他的臭脾气。

许菁婉没再拒绝,将锦盒放在一旁的柜子上,扭头看他:“可吃过早饭?”

“没。”

“我去给你煮面。”

许菁婉转身进了厨房,原本坐在桌前的韩序也跟着走了过去。

他将身子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在厨台前忙碌的许菁婉:“生意怎么样?”

“还行,挺好的。”

许菁婉将面条下锅,“你呢?在书院那边还好吗?”

“我有什么不好?”韩序双手环胸,“又没人敢惹我!”

这话说得嚣张,却也是事实。

父亲是大业朝正一品的骠骑大将军,母亲是襄王嫡女乾乐郡主,这样的显赫身份,谁敢欺惹?

他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

许菁婉丢了一小把青菜进锅里,拿筷子一边叫了搅,然后轻声开了口:“明年三月就要殿试了,有把握吗?”

“你不相信我?”韩序看着她纤细的背影轻挑眉头,一脸自信,“许菁婉,你等我高中的好消息。”

他永远都是这般自信嚣张。

许菁婉将面盛出来,又加上牛肉,满满当当一碗递到他手里。

韩序伸手接过,两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来。

韩序吃面,许菁婉就这样看着他没说话。

一口气吃了半碗面,韩序这抬头看她:“直勾勾地盯着我干嘛?”

许菁婉脸颊绯红,娇嗔地瞪他一眼:“你头上长眼睛了不成?”

夹了一块牛肉放嘴里,韩序一边嚼着一边看她,视线落在她羞红的脸颊上,忍不住唇角上扬:“你说实话,是不是从未见过像小爷这般俊朗的男人?”

许菁婉的脸颊更红了。

她嗔怪地瞪他一眼:“韩序,你的脸呢?”

“在这儿呢。”韩序突然将脸凑到她面前,嬉皮笑脸,“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你摸一把。”

“.....”

看着突然放大在自己面前的那张脸,吓得许菁婉一把将他推开。

多少有些羞恼:“韩序,你能不能正经点?”

知道她胆小。

又容易含羞。

韩序见好就收。

坐回自己位置,一边拿筷子吃面一边拿眼看她,唇角的弧度愈发地大了。

回来这一趟,最惦记的那个人就是她。

此刻见她还能与他笑闹,韩序的一颗心也定了下来。

他只盼着明年三月高中,然后娶她回家。

他韩序活了十九年,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生来什么都不缺,也从未迫切地想拥有什么,直到遇到许菁婉。

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入了心。

他就是喜欢她。

只想把她娶回家,护着宠着,绝不让她再受半点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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