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历史《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军事历史,代表人物分别是崇祯王承恩,作者“文盲写小说”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工匠临时告归的事朕会让锦衣卫查清楚,勿要担心。你管着工部和三大营,可以将手雷提前交给士兵们操练了。”“臣遵旨。”“汝等回去后各司其职,内阁要替朕管好朝堂。”“臣等遵旨,臣等告退。”等四个阁臣离去,崇祯立刻吩咐:“李若琏,去将工部工匠告归的事查清楚。”“王之心,朕要征用离京勋贵和朝臣们的府邸,你去将他们府上剩下的东西都搬......
《畅读全文版大明:距离灭国还有七天?他坐吃等死了》精彩片段
“暂时不用,朕还有更好的办法。”
将众人召回乾清宫后,崇祯眼前只剩下一个问题。
“范尚书,工匠临时告归的事朕会让锦衣卫查清楚,勿要担心。你管着工部和三大营,可以将手雷提前交给士兵们操练了。”
“臣遵旨。”
“汝等回去后各司其职,内阁要替朕管好朝堂。”
“臣等遵旨,臣等告退。”
等四个阁臣离去,崇祯立刻吩咐:“李若琏,去将工部工匠告归的事查清楚。”
“王之心,朕要征用离京勋贵和朝臣们的府邸,你去将他们府上剩下的东西都搬到皇城来,掘地三尺看看有没有藏金子银子。”
承天门外。
勇卫营千总李左牵着马,站在队伍最前面。
“陛下,臣此行定不负皇恩!”
崇祯看着三百勇卫营士兵,心中满是遗憾。
现在大明能称精锐的只有两支队伍,一支是镇守辽东的关宁铁骑;另一支就是眼前的这些人,由腾骧四卫改编而来的勇卫营。
可惜啊!
勇卫营四将只剩黄得功一人,留守京师的人太少,而黄得功远水又解不了近渴!
哎!大明处处是遗憾,每次想起都是满地的叹息。
好在,他崇祯来了。
崇祯拍着李左的肩膀问道:“此行有什么打算?”
“袭扰敌军,让其缓行。”
“如何袭扰?”
李左不假思索的说道:“臣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藏起来,等流贼大军一到,我们三百人用弓弩、鸟铳、火铳偷袭。就按陛下所说的,不求伤敌,只要能延缓他们的行军速度就行。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臣和手下的弟兄们已经跑远了。”
“如此反复,应该能拖延他们一两日的时间。”
崇祯轻轻摇头...
为了能让王宝林顺利加入流贼,这个消息已经被当做筹z码传出去了。继续用这个打法,搞不好第一天就会全军覆没。
不过...有些话他不能说。尤其是王宝林,那是他的底牌。
想了想,说道:“李左你的战术不行!”
李左有些不服。
论读书的才华,他自认为没有与皇上比较的资格。
若论行军打仗,他觉得不比皇上差。
皇上虽然也读兵书,但在脑子里带兵和实际带兵是两码事。
说句难听的,皇上在带兵打仗方面还是个雏儿!跟他这样有实战经验的没法比!
见李左不服,崇祯淡淡笑道:“不信的话你我君臣二人就在这推演一番,现在你还是你,朕是刘芳亮。朕的大军日行五十里,骑兵在前步兵和辎重在后。”
李左点头,“臣第一日就按照刚才所说的办,陛下如何应对?”
“前提是你们没被探马发现!好,朕就让你们第一次偷袭得手。被偷袭后朕有了准备,第二次你该怎么做?”
李左有点心虚,他虽然带过兵,但是带兵出城打仗的次数也没多少。更多的是驻守皇城,保护皇上安全。
加上问话的是皇上,顿时有些语塞。
“不知...不知陛下有何准备?”
崇祯没有卖关子,笑眯眯的说道:“朕会在第二日提前准备好三支轻骑,分别布置在前军,中军和后军;一旦遇到偷袭,这些人会立刻投入战斗进行追击。”
李左想了想,说道:“臣还是按照之前的办法,但这次的战术是绕后,偷袭成功后向南逃。如果追击的人少,臣会尝试反杀追兵。如果追击的人数多,一样可以延缓大军行军速度。”
“你能跑得掉?”
“臣自认为可以!勇卫营的马都是上等马匹,善于长途奔袭,肯定能甩开敌军。”
銮驾的队伍行又进了一会,想象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崇祯之前的情绪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期待。
怎么还不来呢?再不来就进皇城了!
进了皇城可就彻底没戏了!
他下意识的扭头四处张望,试图寻找李若琏的神鹰。
前面空荡荡一片,什么也没有。左边是一片府邸,住在这的都是朝中勋贵。右手边也是一片宅子,朝中大员大部分都住在这一片。
当他看向右边时,以为转头的原因,整个上半身也跟着脖子做出了相应角度的的倾斜。
倾斜瞬间,左右两侧同时响起了破空声!
“嗖!”
“嗖!”
太快了,崇祯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等他反应z过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罩甲被箭矢擦边而过,箭矢余威不减射中了旁边的王承恩。
罩甲是明朝皇帝特有的服饰,与后世的马甲有些相似,主要是骑马、射箭的时候穿,轻便,有一定防护能力,且活动不受影响。金色为主,红色为辅,上绣祥云龙纹,威严不可直视。
“啊!”王承恩被箭矢射中了屁股,他捂着屁股惨叫一声趴到了地上。
“有刺客!”
“护驾护驾!”
“保护皇上!抓刺客!”
不等被王承恩惨叫声结束,勇卫营的兵士已经将崇祯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
刀剑出鞘,弓弩上弦,虎视眈眈的看向四周。
别说箭矢,就是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勇卫营自成立以来战功无数,但这些战功与他们无关,而是来自孙应元,周遇吉和黄得功那些在外征战的袍泽们!
他们留守京师多年,没有立功的机会。现在机会好不容易来了,岂能轻易放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刺杀当今天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
留守京师的勇卫营参将庞子晋大喝一声:“李左你带人追拿刺客,我护送陛下回宫。”
说完,他举着盾牌来到崇祯身边,保护着皇帝快速朝皇城方向移动。
勇卫营共有四营,每营三千人。
五人为伍,设伍长;二伍为什,设什长;二什为队,设队长;五队为哨,设哨长;十哨为总,设千总;五总为营,设营总。
李左是庞子晋手下的千总,手中原本管着五百人,由于大部分人都被抽调出京剿贼,现在手下只有百余人。
他感激的看了一眼庞子晋,同样大声回道:“末将遵命!”
凭借之前破空声传来的方向,又扫了眼王承恩中箭的位置,李飞带着人兵分两路追了下去。
一路朝勋贵府邸方向追去,另一路朝官员们居住的区域进行搜索。
李左带人跑了几步后在一处府邸前停下脚步。
定国公府...
大明现有五位公爵,英国公张世泽,黔国公沐天波,成国公朱纯臣,魏国公徐文爵,还有这位定国公徐允祯。
从声音判断,其中一道破空声就是从这里面传出来的。
怎么办?进还是不进?
如果冲进去找到了刺客还好。
若是找不到刺客,肯定会给他安上私闯国公府邸的罪名。到时候轻则流放,重则掉脑袋。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远处马蹄声响起,隐约传来了人声。
不用想,肯定是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的人来了。皇帝遇刺的事传的很快,来早了还好,来晚了不但没功劳甚至会被弹劾治罪。
看着府门紧闭的定国公府,李左狠心咬了咬牙。
刺客最多有两人,只要抓取其中一人便是天大的功劳。
李若琏自知失态,急忙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重新跪好,不停地磕头:“陛下恕罪,臣有失礼仪,求陛下恕罪,恕罪。”
“臣在锦衣卫任指挥同知一职,锦衣卫乃皇帝亲军,只效忠陛下一人。就算给臣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求陛下明察。”李若琏以为崇祯是在考验他,第一时间表明忠心。
“你想抗旨?”崇祯质问道。
“陛下,臣宁愿违抗圣命也不能做出如此不忠之事。”李若琏声音颤抖,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崇祯微微皱眉,他在脑海中快速思考对策,片刻后说道:“你不刺杀朕,朕怎么杀那帮满嘴仁义道德的伪君子?”
“不杀那帮伪君子,钱从何来?”
“没有钱怎么拯救大明?”
“其中的厉害,你明白吗?”
见李若琏誓死不从,崇祯开始解释。
“朕让你刺杀只是做个样子给别人看,朕以此为由戒严京师。抓凶手的任务自然而然的会落到你们锦衣卫手上,谁是凶手还不是你说了算?”
崇祯的一番话让李若琏茅塞顿开,他不由得暗暗佩服:计谋原来可以这样用。
“陛下,臣听懂了。但是臣不敢,陛下乃九五之尊,若臣失手,后果不堪设想。”
“你不会真想杀了朕吧?”
李若琏急忙磕头:“臣不敢。”
“那就不会失手,你不用真的伤到朕,只需让人看到你行刺的场面就行。”
“臣恕难从命!”李若琏跪在地上还是不同意。
就算不是针对他的圈套,被人发现行刺皇帝可是大罪。
他抗命不遵最多砍头,行刺皇帝诛九族。
崇祯真的生气了,他猛地一拍龙椅,站起来说道:“朕是天子,守国门保社稷,死了又如何?”
“朕不怕死,怕的是老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终日奔波流离失所。”
“流贼为什么剿不完?孙传庭说李自成有民心,什么是民心?”
“你说,什么是民心?”
李若琏不说话。
崇祯继续说道:“民心民心,饥饿时给他一口饭就能收获他的心。”
“朕要做的是收获全天下老百姓的民心,但是在此之前,朕得有足够的钱发饷,赈灾,免粮。”
“否则,大明朝将山河破碎。这天大的罪,你担得起吗?”崇祯见李若琏不敢接任务,一顶巨大的帽子扣了过去。
李若琏听罢头皮发麻,跪在地上久久不语。
不知过了多久,李若琏抬起头眼睛潮红一片:“陛下,臣领旨。”
呼...
崇祯再次松了口气。
“此事由你亲自去办,不能泄露任何风声。”
“臣,遵旨!”
李若琏施礼后迈着沉重的步伐朝外走去,每走一步心里便沉重一分。
压力太大了。
他也没想到锦衣卫竟然有行刺皇帝的差事,而且是皇帝亲自下达的差事。
看着李若琏远去的背影,崇祯问刚从内阁回来的王承恩:“现在什么时辰了?”
“回皇爷,现在巳时末刻,再过半个时辰才是去戊字库的时间。”
一个小时...来得及。
崇祯吩咐道:“王承恩,太子,永王,定王,周皇后和一众妃嫔去往乾清宫,朕有话说。”
“遵旨!”
朝堂的事暂时解决了,接下来要给大明寻找后路。
崇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守住北京城,现在能做的是给太子铺路,给大明指一条明路。
很快,乾清宫内人头攒动。
三位皇子,妃嫔内眷们你看我,我看你,猜测到将要发生什么。
正月初的时候,皇帝和内阁商量过南迁之事,当时因为种种原因,再加上崇祯反复无常的性格,没能成行。
今天召集众人,肯定是旧事重提
三位皇子和众妃嫔、公主向崇祯叩头之后分左右而立,大家心中七上八下,等待自己的命运。
所有人都知道留在京师很危险,去往南京才安全。
崇祯看着下面一帮熟悉的陌生人,稳了稳心神,开口道:“都坐下吧,今天只有亲人,没有君臣。”
乾清宫内没几个座位,众人不敢说话也不敢去座,只好依次席地而坐。
崇祯继续说道:“流贼犯境,势不可挡。王承恩总领九门提督,他说北京城大抵是守不住了。”
刚说完,安静的乾清宫顿时乱了起来。
大明有制,后宫不得干政,就是私下里议论都不行。她们虽然早已通过其他渠道得知北京城难守的消息,但这句话从崇祯帝嘴里说出来还是颇为震撼。
“肃静!”王承恩尖锐的声音将其他声音压了下去。
“永乐十八年迁都北京,世人皆称天子守国门。这是一份荣誉,也是一份责任。朱家人从不畏惧死亡,誓死也要守护华夏。”崇祯声音变得沉重。
“可流贼势大,京师难守!”
“所以朕怕啊!”
“怕天下大乱,黎民受苦!”
“怕建奴南下,百姓遭殃!”
“怕大明近三百年的基业毁在朕的手上!”
“朕不想当一个亡国之君,也不想让你们遭受亡国之苦。”
“权衡利弊,朕认为暂时南迁才是上上策。”
这些皇室成员沉默不语,京师就是家,他们不想离开这一方故土。可是继续待下去,温馨的家会变成冰冷的墓地。
这些坟墓会被流贼推倒,挖出。
本应被厚葬的尸体也会变成荒野上的枯骨。
一念至此,有些人轻声抽泣起来。哭泣好像能传染,眨眼间乾清宫内哭声一片。
崇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内心毫无波澜。
宗室尤其是皇室的人太过软弱无能了。
明末死于天灾人祸的百姓无数,皇室中人仅仅因为离家而哭泣,那些荒野上的坟茔,断桥下的枯骨,又有谁来替他们悲伤?
等众人情绪稳定,崇祯继续说道:“朕决定,太子、定王、永王去往应天府,六宫内眷,内臣百官除少数人随行外,其余人等与朕固守京师,等待勤王之师。”
“到应天府后,太子监国。”
“如果朕身死殉国,你便在应天府继位登基。”
“多谢!”李左使了个眼神,手下的兵士立刻散开队形,小心谨慎的搜了起来。
得到消息的定国公徐允祯姗姗来迟。
他带着两个家丁来到前院,看到李左后眉头皱了下。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陛下遇刺,勇卫营奉命搜查他的府邸。
是巧合还是故意?
成国公朱纯臣今天的遭遇已经传遍了京师,虽然有咎由自取的成分,但陛下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要对勋贵下手了。
马上就要离开北京,徐允祯不想多生事端。
见定国公站在原地不语,李左上前躬身施礼:“勇卫营李左见过定国公。”
徐允祯忧心忡忡的问道:“陛下无碍吧?”
“臣不敢多言,国公去宫中一问便知。”
徐允祯顿时明白了,他微笑着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扔到了地上。
然后捡起布包递到李左手中,笑着说道:“李千总你的东西掉了。”
李左被徐允祯的慷慨吓到了...
布袋里装着黄澄澄的金子!他用手掂了掂,至少有五十两。
李左不敢收,急忙把徐允祯的右手和布袋一起推了回去,有些为难的说道:“国公大人,末将既食君禄当为君解忧,陛下遇刺,按规矩这一片宅子都得搜一遍。”
“哎咦!”定国公徐允祯把金袋子再次推给李左,“李千总错会了,我的意思是麻烦李千总快点搜。”
李左愣了下,若无其事的将金子收进怀中,得到徐允祯的允许后吩咐一声:“搜!”
不消片刻,一个兵士慌慌张张的从旁边的院子跑了回来:“千总,旁边院子发现一个死人!”
李左和定国公徐允祯同时一震,前者表情复杂,后者表情更复杂。
......
户部侍郎王正治府邸。
吴梦明和王之心相对而立,看着手中的账册。
没有人比他们更懂抄家。
不到半天时间,前内阁首辅魏藻德和户部左侍郎王正治的家已经被查抄一空。
魏藻德早已将家眷送回乡下老家,府中只有几个家奴。好在家产还在,共搜出白银两万五千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也不少。
王正治第二个被查,锦衣卫负责外围警戒,东厂负责查抄家产。几百个厂卫一拥而入,先是抓人,随后翻箱倒柜,掘地挖塘,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干净净。
前后耗时近两个时辰才清点完毕。
吴梦明看着手中的账册对王之心说道:“王提督,今儿个咱们在魏藻德家搜搜出现银两万五千四百二十八两两,名人字画古玩玉器折银一万三千二百二十九两。”
“加起来不到四万两!魏藻德是崇祯十三年状元,十六年入阁,查出这点家产还算说的过去。”
“户部左侍郎家只查出这点钱是不是太少了点?”吴梦明指着账册最后一行数字。
王之心瞟了一眼,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合计十五万七千八百二十六两。
“不少了...”王之心贪婪的咽了口唾沫,“王正治崇祯十五年四月才到户部,查抄出这些银子足够交差了。”
吴梦明苦笑着摇头,“他在来户部之前官任太仆寺卿一职。”
王之心皱着眉愣了会,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太仆寺是干什么的?
负责整个大明朝马政和畜牧,掌握着全国的马户,草场,马匹。
受兵部管辖,官秩从三品。
马户指的是养马人户,这些人户由官府指派一起养马的徭役任务,他们需按时向朝廷交付一定数量的马匹。
锦衣卫百户王世德躬抱拳拱手:“末将在!”
“你带五百锦衣卫与张容一起将此人拿下,他若逃跑你们不必追赶,即刻回援。”
“遵命。”
“汪学海。”
“在。”东厂太监王学海拨马出列。
“你带二百厂卫将那伙与步兵缠斗的流贼尽数斩杀。”
“遵命。”
张容带着王世德再一次发起冲锋,王学海带着二百人支援步兵,刘文耀则带着一百人打扫战场。
说是打扫战场其实就是补刀。
救治伤员,补刀敌人。
果毅将军张能见明军追来,立刻就跑。
就算明军不追他也会撤退,连日奔波人困马乏,早已是强弩之末。
再战斗下去必将全军覆没。
且此地属于明军势力范围,孤军深入已是大忌,决不能就留。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活捉明太子。
既然明太子朱慈烺不在这里,他们也就没必要继续打下去。
随着张能的离开,战场上的流贼逐渐放弃了抵抗,纷纷扔下武器打算投降。
刘文耀来到一个投降的士兵面前,面无表情的问道:“此次前来你们何人带队?”
“是...是果毅将军张能。”
“哦,砍了!”刘文耀得到答案后一声令下,将所有流贼士兵全部斩首。
他们都是流贼死忠,放了也会想办法回到流贼队伍之中。
尤其是这些人手上沾满了明军的鲜血,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杀完俘虏后,刘文耀请点人数。
这一战伤亡惨重。
一千锦衣卫死二百八十四人,伤一百七十六人。
一千厂卫死了三百七十一人,伤八十九人。
伤亡最严重的是天津守军,他们一千人死了七百五十二人,剩下的几乎人人带伤。
看着死伤惨重的守军,天津巡抚冯元飏泪如雨下:“造孽啊,造孽!”
刘文耀在心中默算之后吩咐道:“锦衣卫东厂与我一起护送太子车驾前往直沽,天津守军伤亡惨重,返回驻地修整。”
“你们当中官职最高的是谁?”
一个浑身是血的人站起来看了看,开口说道:“末将任把总一职。”
刘文耀点点头,说道:“我给你留下两车银子,虽然不多却也能兑现我的承诺。你们即刻启程回到驻地,休养生息。回去后将人名册递给骆养性(锦衣卫前指挥使,现任天津总督一职),到了南京我向陛下请旨,论功请赏,并将战死将士的名字刻在忠烈祠内。”
浑身是血的把总眼睛瞬间湿润,他单膝下跪:“末将遵命。”
“启程!”
刘文耀带着一千多锦衣卫收拢队伍,重新启程。
在流贼的追杀之下,南迁队伍损失不轻。
朝臣、勋贵皆有伤亡,路上啼哭之声不绝于耳。
有几个勋贵看到刘文耀后破口大骂:“刘文耀,你不得好死!流贼追来时你不在后面阻挡,反而将我等抛在最后吸引流贼,到了南京饶不了你!”
刘文耀面带歉意:“宣城伯莫要生气,幸亏你们的金银挡路,否则流贼不会乱阵型,我们也无法取胜,到了之后我给诸位给论功请赏!”
“放屁!放你娘的屁!”宣城伯卫时春大怒,“流贼还未追来时你就带着锦衣卫、厂卫跑没影了,哪来的侥幸取胜?分明是他们杀够了!”
“还有,太子呢?你奉命保护太子安全,我可是亲眼看到你抛下太子的鹤驭逃跑的。”
提到太子,一行人终于找到攻击刘文耀的理由了。
此行的目的是护送太子,如果太子出了意外,他们完全有理由将刘文耀革职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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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王之心和吴梦明正好走进府门,好巧不巧的听到了死人两个字。
“王提督,吴指挥使,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定国公徐允祯见东厂和锦衣卫都来了,顿感不妙。
如果只有李左一人,他还有蒙混过关的希望。
现在锦衣卫和东厂都在,毫无机会。
王之心的政治觉悟比李左高几十倍,他不敢接徐允祯的话。
此事关系重大,如果查实是定国公行刺,与他说过话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小心驶得万年船!
王之心直接走到李左身边,低声问:“李千总,陛下怎么样了?”
“末将不知。”
王之心是三品官,千总是从六品,按照规矩李左需自称末将。
“死人在哪?”吴梦明追问道。
李左有些懊恼的捶了下胸前的铠甲,有些无奈的吩咐手下道:“带路!”
如果找不到其他凶手,那么这个死人就是凶手!
没办法。
朝臣需要交代,陛下也需要交代!
勇卫营,锦衣卫,东厂更需要给陛下一个交代!
如果找不到凶手,这个死人就是最好的交代!
假如这个死人是凶手,定国公必定会受到牵连。那么他迈进府门后的所作所为都会成为证据。
他越想越恼,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
几个人很快来到偏院,一具体型瘦弱的男尸躺在院子角落中。
......
紫禁城,乾清宫。
崇祯坐在暖榻上心有余悸。
穿越来第一次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虽然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如果当时没有侧身,那支箭很可能会穿破罩甲伤到他。
“李若琏...!”崇祯口中默念着他的名字,越想越气。
这家伙下手太狠了,说好的比划一下,到头来变成了真的。
不行,得给他个教训!
“皇爷...”王承恩屁股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他在两个小太监的搀扶下,强忍着疼痛走进殿门。
崇祯看向王承恩,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回皇爷,臣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王承恩龇牙咧嘴的说道。
“那就好,来人赐座。”
“多谢皇爷,臣...臣坐不下。”
“那就站着吧,刺客找到了吗?”崇祯假装恼怒的问道。
虽然李若琏做的很过分,但崇祯内心还是希望他没被抓到,否则锦衣卫真就到了无人可用的地步。
“勇卫营,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的人都在查,臣估摸这会应该查出结果了。”
“嗯,宣李若琏觐见,朕有事吩咐。”
不多时,李若琏行色匆匆的走进大殿跪倒施礼:“臣李若琏参见陛下。听闻陛下回宫途中遭遇刺客,臣倍感惶恐,特来恭请圣安。”
崇祯仿佛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本慢慢翻看。
清代才有奏折。
明代公事叫题本,启恩或认罪的叫奏本(凡内外各衙门,一应公事,用题本。其虽系公事,而循例奏报奏贺,若乞恩认罪檄敕谢恩,并军民人等陈情建言申诉等事,俱用奏本)。
李若琏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他当然知道皇帝为什么没让他起来。
跪了将近半刻钟的时间,他才听到崇祯说道:“起来吧,汝等退下,没有朕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等太监和起居注都离开后,崇祯才将奏本放下,淡淡说道:“李若琏,你胆子很大啊!”
“臣有罪!”李若琏没起身,跪在地上再次磕头。
“罪?你自己说说,有什么罪!”
“臣救驾不及,险些让陛下受伤。”李若琏一脸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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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让锦衣卫去街上找一些十几岁的孩子贩卖,每份邸报售价二文。其中一文钱朝廷,另一文钱归贩卖者。”
起初崇祯打算免费送报纸,等量起来后再卖。考虑到白给的没人珍惜,不如低价卖。明朝货币体系是银本位,铜钱本不值钱,普通百姓购买不会产生负担。
“臣妾遵旨。”
深夜,通州。
左都督刘文耀终于和天津巡抚冯元飏会和。他带了两千人,冯元飏也带了两千人,四千人握在手中,底气比之前足很多。
施礼后,冯元飏小心问道:“左都督一路辛苦,万岁和太子在哪辆车上?臣想拜见一番。”
他还不知道崇祯固守北京的消息,以为他在后面某辆马车上。
“陛下固守京师,我等护送太子及王公大臣去往南京。”
冯元飏一怔,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皇帝固守京师?
北京有多少兵马?火炮火铳又有多少?军民是否团结?
他不知道。
只知道皇上有一颗君王不退的决心。
冯元飏翻身下马,郑重的朝京师所在方向磕了一个头,双眼通红看向刘文耀。
“左都督,老臣能否拜见太子?”
刘文耀轻轻摇头:“太子偶染风寒不便见人,一切事务由我负责。”
“冯巡抚,船在哪里?”锦衣卫千户高文采举着火把问道。
他一直紧跟在冯元飏身旁,一是便于交流,二是如果发现他有异心,能第一时间擒拿。
“海船巨大,吃水深,走不了运河,只能在直沽登船,距离此地二百余里。”
刘文耀眉头紧锁。
李自成攻陷太原后兵分两路,一路先是向北,到达宣府后去往居庸关,截断皇上往北的路线。
另一路向北然后往东,从京师南面的保定府进攻,试图截断皇上南下之路。
据塘报可知,昨天南面的流贼刚刚攻陷河间府,河间府距离天津也是二百多里。
消息从北京传到河间需要一天,从河间骑兵到天津需要两天。
反观他们南迁的队伍,就算昼夜不停,到达天津需要三天。
两者时间差不多。
不行,得加快速度。
“高千户,流贼昨日攻陷河间府,必须加快速度才能甩开他们。通知所有人,快马加鞭。”
高文采又何尝不知,他一脸无奈:“都督,道路泥泞,若是马车速度太快,容易翻车。且这些马屁都以耐力见长,并不善奔跑,只能缓行。”
刘文耀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坐在战马上思索良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如果流贼派出一支轻骑,从河间府快马赶往直沽,在时间上完全来得及。
双方遭遇后,对方主将如果还有点脑子,不用骑兵冲阵,围着车队轮番放箭就行。
在骑兵眼里,这些马车是活靶子。
到时他们追不上,跑不掉,时间一长会被活活拖累死。
经过思考后,他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冯巡抚,高千户,我有一计。”
冯元飏抬头:“都督请讲。”
“太子南迁的消息从京师传到河间府最快仅需一夜,骑兵从河间到天津需两天。按照我们目前的速度,到达直沽也是两天。”
“我的意思是让高千户带两千人快马赶往武清城外,到达后就地休息以逸待劳。假如流贼派轻骑截杀太子,选择的地点肯定是武清附近。他们如果来,高千户正好可以抵挡。如果不来,等车队到达后再一同前往直沽登船入海。”
“如何?”
冯元飏拿出地图,高文采举着火把,边看边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