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删减版本的军事历史《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长工绝剑,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萧宁杨千禾。简要概述:我,一个闲散王爷,本想悠闲的过一辈子。 却不曾想没有留后的老皇帝驾鹤西去,我突然接到诏命,继承皇位!救命,我可是立了一个人尽皆知的荒淫无道、玩世不恭废柴子弟的人设而已。可别因为这个人设就当我好欺负!我马甲多着呢,是天下第一剑庄落剑山庄的领剑人是我!天机山公子榜榜首的夜面郎君是我!天下第一山之上,江湖第一帮派云山盟的盟主还是我!以后扩充疆土,打造盛世的还是我!...
《废材被封帝后,咋王朝出现盛世了?全文版》精彩片段
昌南王府纨绔小王爷休了大尧第一巾帼才女卫清挽?
这要是放在现代,那是妥妥的UC系新闻。
炒上微博热搜,霸榜个一周,完全不是问题。
萧宁自然是知道,这件事情注定要掀起风波的。
可是,这件事情,他还就是要闹大,闹得人尽皆知。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
本质上,和杨家争先恐后的跟自己昌南王府做切割,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卫清挽已经跟我昌南王府没有关系了。
以后,你们要对付昌南王府,直接来找我就行了。
卫清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萧宁不清楚。
她什么都没带,孤身一人上路。
不过,她平日里调教出来的,只听从自己命令的仆人们,在这一刻却是发挥了作用。
众人纷纷搬上了几十口大箱子的金银财帛,房契地契,一起动身上路。
待到她们离开后,整个王府,瞬间就冷清了下来。
如今的萧宁,也算得上是孤家寡人了。
众人离开之后,萧宁又去了一趟卫清挽的闺房。
里面摆放着的,是一件刚刚做好的棉衣。
此时,还远远没有到穿棉衣的时候。
萧宁却硬是将棉衣穿在了身上。
夜色之下,他盯着卫清挽离开的方向,喃喃道:
“来年寒衣节的时候,一切应该就有定论了。”
“到时候,我会将皇后的凤服,亲手送到你手上!”
……
卫清挽离开后,第一场风波是在昌南王府内掀起的。
始作俑者,是一个年近七旬的老者。
王夫子。
当年的老皇帝的父亲还是太子的时候,他是伴读。
后来具体因为什么原因,萧宁不知晓。
总是,之后他在松河县的香山脚下,开了一所香山书院。
王夫子王之山,在朝中那可是颇具威望的。
哪怕是如今,只要他愿意去朝中说句话,依旧可以说得上是一言九鼎。
跺跺脚都能让京城抖三抖的存在。
他的第一批学生,如今不少身居朝堂中心。
同时,他即是当年卫清挽的父亲,和自己的便宜老子的老师。
也是自己和卫清挽的老师。
堪称是两代王师。
要说所有的弟子里,他最喜欢偏爱的,自然是非卫清挽莫属了。
最讨厌最看不上的,则是萧宁。
一直以来,他见到萧宁,永远都是一句满是嫌弃的:
“孺子不可教也。”
对于萧宁,他不只是嘴上说说的嫌弃,那是真的看不上。
尤其是萧宁成了人尽皆知的纨绔子弟、荒淫无道的代表后。
他更是直接下令:
不允许萧宁说,自己受教于香山书院,省的坏了自己的名声!
自从老昌南王去世后,他更是断了与昌南王府来往,就更别说拖着年近七旬的老骨头架子,亲登昌南王府的大门了。
王之山素来有高人风骨,自然是爱惜羽毛的。
萧宁对他的评价呢,则是:
老天给了他孔夫子的文才,偏偏又给了他张飞李逵般的气性。
他的脾气,实在是火爆了亿点。
哪怕是如今都快要七十了,依旧是一点就着。
“萧家小混蛋,你给我开门!”
夜半子时,就连鸡犬都睡着的时候。
王之山拿着一根戒尺,来到了昌南王府的门前,开始哐哐的砸门。
萧宁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出。
王之山对卫清挽,那可是当成亲女儿的。
现在,卫清挽受了委屈,被自己休了。
他不来出头就怪了。
来了也好。
如今,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了。
前往京城,智囊团还是需要的。
而王之山这个,在朝堂之上既有地位,胸中又有沟壑的老版本玩家,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同样在萧宁的计划之内。
大门被敲打的直作响,发誓再也不和昌南王府的纨绔子弟有半点来往的王之山,如今丝毫不怕别人看见,他又和昌南王府有联系了。
连自己最爱惜的羽毛都不在乎了,由此可见,这家伙对卫清挽,究竟是有多溺爱啊。
“王夫子,来了来了!”
萧宁听闻,连连迎了出去。
他就等着对方上门了,然后看看,能不能把对方忽悠上自己的贼船……
府门打开。
王之山二话不说,招呼都没有打,更没有什么见礼。
对着萧宁,迎头就是一戒尺对着萧宁招呼了上去。
香山书院不仅仅教书育人,同样也传授武学。
王之山自然是有武学在身的。
不然,近七十的年纪,哪还能这样风尘仆仆的上蹿下跳。
王之山是真的被气到了,手中虽然拿的是戒尺,使得却是剑术。
这一击更是用尽了全力,丝毫没有顾忌,萧宁这家伙从小就不会武学……
他就是要狠狠地修理这厮一顿。
让他疼个十天半个月,让他下不来床最好!
然而!
让王之山没有想到的是。
当他手中的戒尺,即将点在萧宁胸前的刹那!
那个站在月色下,依旧一脸玩世不恭的青年。
却是一个简简单单的侧身,就这么将这一击躲了过去。
可不要小看,这一个简简单单的闪身。
这闪躲看似简单,实则需要很快的反应,没有点武学功底,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更何况,就在萧宁闪身的一瞬间,他脚下的步伐还很有章法。
王之山总觉得,自己在几十年前,似乎见过这样的步伐。
似曾相识!
???
看着如此轻松写意,就躲过了自己全力一击的萧宁。
王之山第一次愣住了。
不应该啊。
在自己印象里,萧宁一直都是个超级纨绔,无论是武学,还是琴棋书画,他是样样不行……
从自己的香山书院离开时,他已经十七岁了,承袭昌南王爵位都两三年了!
那个时候,他可还任何武学都不通啊?
连个八九岁,会点武学的孩童,都够呛能打过!
什么时候起,这小子竟然有了一身,如此精湛的武学?
甚至,连自己的全力一击,都躲了过去?
王之山面露疑惑。
他虽然鲁莽,眼睛却是毒辣的。
眼前此子有没有点真功夫在身,行家往往一眼就能看破。
“你个混账东西,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混账!”
王夫子第一击被躲过,恼羞成怒接着又是好几击出手。
结果还是一样。
通通被萧宁躲了过去,且大气都不喘一下,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般。
如果说,刚刚的第一次躲过去,是巧合。
那现在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了。
短短几年的时间,这萧宁似乎真的学了点什么武学……
王之山面色郑重了几分。
打不中萧宁的他,只能是收起了戒尺,开始嘴炮攻击:
“我问你,为师以前怎么教的你?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
“这么多年,挽儿那丫头对你不好么?你就因为外面那些莺莺燕燕,把她休了?”
“嗯?你怎么想的?你就算不成器,好歹也跟为师,读了这么多年圣贤书!”
“怎么?那些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去了?”
萧宁没有接话,只是自顾自的站在月色下,孤孤零零。
他望着王之山,一语不发。
直到对方骂够了,他才陡然开口。
“并非,我想要这么做。只是,我被京城的那些人看上了。”
“夫子,我要当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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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总要尝试一下的,不是么?”
长孙川絮絮叨叨的说着,眼神真挚。
尽管说,在她看来,其他三党都拿不下的人,萧宁成功的概率的确微乎其微。
但事在人为啊!加上自己这层交情在!
看得出,她的确已经开始站在萧宁的立场上考虑问题了。
醉梦轩,八层。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摊牌了。蒙尚元,是我们的人。”
“???”
刚刚还在满心思绪为萧宁谋划的长孙川听完顿时一愣?
蛤?
你说什么?
蒙大哥蒙尚元!
如今京城之内,最受欢迎的香饽饽!
穆党、太后党和清流都在争取的禁军大统领!
天机山高手榜第五十的高手!
他竟然,也是萧宁的人?!
长孙川顿时只觉得内心一惊。
这算什么啊?
合着弄了半天,外人只有自己?
人家蒙大哥跟萧宁才是一家?
一瞬间,长孙川只觉得,眼前的萧宁更加深不见底了。
自己提一个蒙大哥,蒙大哥就是他的人。
那谁知道,这家伙还有多少他没有说出来的自己人??
半晌过后。
长孙川知道,萧宁不想告诉自己的,自己是绝对问不出来了。
干脆继续道:
“第二个问题,咱们之前的赌约……”
当初。
萧宁和长孙川约定时是说,如若萧宁赢了,长孙川加入李记。
输了,条件任由长孙川提。
可现在。
长孙川已经决定加入党争,站在萧宁这一边,无论打赌结果如何,加入李记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这赌注自然也要改一改了。
长孙川这个不吃亏的主,既然萧宁的底探不到了,干脆想着在萧宁身上,撸上一波羊毛。
“如此的话,不如,用我们打赌的老规矩。”
萧宁看了一眼王夫子,问道。
王夫子见萧宁投过来的眼神,不由得瘪了瘪嘴。
“老规矩?什么规矩?”
“嗯,如果你赢了,就算你厉害!”
???
闻言,长孙川明显一愣,白眼直接翻到了天上……
“那,看来你也只能算我厉害了。萧宁,无论之前如何,这次咱们的赌约,我是必胜的!”
再次提到宏兴楼的事,长孙川的底气,看起来明显足了一些。
“这宏兴楼可是那四大家族扶持,沈家和孙家合盟的酒楼。”
“如若对方真要跟你打价格战,你又怎么能保证,自己的生意不被抢走?”
长孙川说话时气势十足,仿佛那随时会大张旗鼓开战的宏兴楼。
她的眼神微眯,打量着萧宁,眼珠不断地转来转去,也不知道这腹黑女又在算计什么。
王夫子眯着眼,推开了密室的暗窗,望向窗外。
窗外,是热闹繁华的天上街。
在街对面的不远处,和醉梦轩遥遥相望的,就是那一派日新月异之象,挂满了红灯楼的宏兴楼。
那宏兴楼目前已经全面竣工,想来过不了几天,就要正式对醉梦轩,伸出它凌厉的爪牙了!
“是啊,这个问题,我也想问。”
沉吟了半晌,王夫子跟着开口道。
对此,萧宁只是呵呵一笑:
“夫子在文学和武学上,的确都有着很高的造诣。可在这商学之上,考虑似乎有些欠缺啊。 ”
“至于你小海棠,你的眼界,终究还是看的太窄啊。”
“二位以为,就当下来看,我醉梦轩的价格如何?”
“很高。”
王夫子听后,不假思索的回答。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又捏起了一颗冬枣。
嗯,在这第八层,这一颗枣,就是碎银几两啊!
如若不是免费,王夫子怕是这辈子都舍不得吃。
有着师尊开口,长孙川自然同样是跟着点头。
对于杨千禾来说,今天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内。
杨千禾的贴身丫鬟春苗正纳闷的盯着自己的主子。
“姐姐,虽然这薛王爷平日荒淫无道了一点,可是,昌南王府是真正的富贵之家啊!”
“而且,姐姐你如此贪玩,他也不会管你,平日里对你也是言听计从的。”
“按照前几天,老爷的密信,当今皇帝驾崩,没有子嗣,朝中的大人物想要让他当皇帝。”
“他当了皇帝,你就是皇后娘娘,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而且,以他对你的偏爱,你把大房给挤掉都很有可能!所以,我有点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不当皇帝,咱们可以留在王府。反而他要当皇帝了,我们却要赶紧与他切割呢?”
春苗是杨千禾最信得过的丫鬟。
可以说,杨千禾的所有事情,她都知晓。
对于春苗的疑问,杨千禾冷冷一笑,道:
“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他要继承皇位了,咱们才要赶紧和他切割!”
“你想想,他一个纨绔王爷,整日除了赌钱、玩女人,什么都不会,朝中那些大臣为什么要选他当皇帝?”
“无非,是想让他当个傀儡,觉得他好操控罢了!”
“所以,这皇位对于他来说,那不是高高在上的宝座,而是一个火坑啊!”
“那些大臣能把他捧上去,自然就能把他拽下来!”
“现在不跟他切割清楚,以后一旦东窗事发,再切割可就晚了啊。”
“更何况,根据我爹的消息,这次那些大人物让他入京,一共就摆给他两个选择。”
“听话,或者是,死!”
杨千禾神情冰冷的说着,仿佛已经看见了昌南王府覆灭的那一天!
“啊,可是,就没有可能,他可以过去,稳定局面,当一个真正的皇帝么?”
“如果这样的话,咱们可就真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啊!”
春苗看起来,还是天真了些。
对此,杨千禾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道:
“就凭他?呵呵。你当京城的那些大老爷们,都是吃白饭长大的?”
“现在京城的那漩涡,可是随时都能淹死人的。”
“萧宁?他就是一条不会游泳的旱龟。相信我,去了京城,他活不过三个月,必死无疑!”
说出这句话时,没来由的,杨千禾的脑海之中,突然回荡起了离开前。
萧宁曾经说过的,三个月后,自有分晓。
想到这个画面,她的心里,没来由的一紧。
不知为何,今天,萧宁的这句明明没带有任何威胁的话语,却总能让她耿耿于怀。
她总觉得,这个萧宁,好像有些地方变得不一样了。
听完这个解释,春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姐姐,具体的情况,我都知道了。但我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
“你是想说,今天萧宁对我的态度吧。说实话,这点,我也没有搞清楚。”
提到这个话题,杨千禾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疑惑。
这也是今天,她没有想通的话题。
今天萧宁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跟以往差太多了。
他那狠绝果断的态度……
高高在上的姿态……
可以说,今天的萧宁,自己就好像从来不曾认识他一般。
对了,还有他那一手好字……
以及最后,他明明应该像往常一般暴怒,大砸家具,却云淡风轻的情绪。
“姐姐,今天的王爷,我确实觉得,有些陌生。”
“如果,如果我这是第一次见王爷,我会觉得他是个很厉害的人。”
“就刚才,他说送客的时候,我好像在他身上,看到了老爷的气质。”
“还有,姐姐你都这么说话了,他也不生气。我觉得,就算是老爷,听了这话都会被气到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才是真正的王爷,他一直都在藏拙?”
“藏拙?”
杨千禾将这二字默念了一遍,摇了摇头。
“不可能!”
以她对于萧宁的了解。
藏拙这种事,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只会玩女人,赌牌都赢不了的废物身上?
另外一边。
在杨千禾离开之后。
萧宁从太师椅上,缓缓坐起。
呵呵。
这个贱女人,终于是提出了和离了啊。
十年,十年啊。
你可知道,这十年自己是怎么过的么?
萧宁。
穿越者!
来到这个中武江湖和朝堂一脉相承的世界,已经十年了!
和其他很多穿越者的苦逼开局不同,他穿越即巅峰!
他的父亲,是当朝皇帝的亲弟弟!
自己,则是皇帝的亲侄子!
妥妥的皇亲国戚!
兴许,是自己穿越的天赋点全部点在了家世上的缘故。
萧宁穿越过来,除了身份背景之外,一无所有。
没有系统,没有啥老爷爷,唯一有的,就是一块不知道啥用,最近才看出点端倪的破石头。
要说唯一过人的地方,大概也就是,他的悟性好像有亿点高。
无论是什么江湖上的武学,还是什么医术等等等等,他都是一学就会……
萧宁原本是打算,混吃等死,当一辈子的废物王爷的。
和他穿越过来前的前身一样,每天混迹于赌坊、青楼教坊司。
没事勾栏听个曲,花船赏个灯,多么惬意?
直到,后来他发现,一旦你身处漩涡中的位置,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想要避开,就能避开的。
当今皇帝一直没有子嗣。
因此,作为皇帝的亲弟弟,自己的便宜老子一直受到猜忌。
并在自己穿越而来的第三年,意外身亡。
至于是否是意外?
悠悠江湖,森森朝堂,谁知道呢?
自那以后,萧宁终于意识到了,有些事情,自己是躲不开的。
于是乎,他细细的打算了一下,最终确定,自己至少要在两个地方,拥有一定的能力,方能保住性命。
一,是情报。
情报,在权力斗争中,这是最重要的筹码!
往往是把握先机最重要的因素。
二,是武学。
这可是个中武世界,虽然不至于动则一拳震碎虚空,一步可行千万里。
但以一敌百、杀人于无形,剑动天门,剑意开山的高手,还是有的。
十年运筹!
他一面以所谓荒淫无道的形象,让朝中那些老家伙放松警惕。
一边尽可能的打造自己的情报组织,加强自身的武学修炼。
他没有别的目的,更没有更大的野心。
唯一的想法就是,一旦东窗事发,自己可以率先知道,做出应对。
同时,有一身武学在手,也好保证自己,以及妻儿老小一个周全。
然而。
就在一个月前,他手下的情报组织,打探到了一个消息!
老皇帝,驾崩了!
只是,宫中一直秘而不发罢了。
更要命的是,老皇帝到最后,也没有造出来个子嗣。
按照皇位的继承礼法。
老皇帝撒手归天后,有权继承皇位的,大概有五六个跟自己身份处境差不多的王爷……
而京城如今权势最大的一帮人,大抵是想找个傀儡,当牵线木偶的。
可想而知。
萧宁,一个整天混迹于赌坊、教坊司,没有半点长处的废物纨绔,简直就是完美人选啊。
从十几天前起,萧宁就发现了,开始不断有人,在背后跟踪调查自己。
想来,是京城那些大人物在考察自己。
今天。
杨家那边如此着急的提了和离,似乎生怕和自己沾上半点关系。
想来,是担心自己一旦继位,以后出点事,怕被连坐吧。
这么说的话,京城那边的论调,应该是定下了。
那诏自己进京继位的万臣诏,应该也快到了吧。
皇位!
呵呵,既然,你们觉得我是个提线木偶,那咱们就好好玩玩!
就在萧宁思考间。
他的身后,一道黑色的身影,无声落地。
“王爷,京城那边的事情定了,诏书七日内,就能送达。”
“好。”
萧宁摆了摆手,玩味的走向院子内已经种了四年多的竹子。
众所周知,竹子种下之后,需要三到五年的扎根时间。
随后,就会以每天数米的速度,一飞冲天。
“自是汝才难用世,岂真吾相不当侯”
“须知少年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
萧宁默念着,再次拿起了笔墨纸砚。
这次,他率先写下的两个字,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休书。
这个看似玩世不恭,实则胸有城府的昌南王。
这二人算是单纯派。
属于那种,萧宁说啥就信啥的。
王夫子和长孙川则不然。
萧宁的混不吝他们早就见识过太多次了。
这厮说话啊,不能不信,但同样不能全信。
否则,迟早被这厮给卖了。
良久。
王夫子才迟迟的别过了头,一副试探的语气问道:
“真的?”
长孙川呢,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等待着下文。
对此。
萧宁呵呵一笑。
继而就大手一挥:
“李百万,笔墨纸砚找来。”
“本王爷说的话,自然是真。一会,我来题字一行。”
“之后,你将其挂到咱们醉梦轩的第九层的大匾之上,供全天下人瞻仰。”
“到时候,只要那夜面郎君见了此字,诗会那天,就定然会前来。”
“甚至,不仅如此,说不定还会有不少才子佳人,不请自来!”
此言一出。
长孙川和王夫子,当场脸色一白,面容皱成了一团。
不约而同的朝着远离萧宁的方向,各退两步,与之拉开了距离。
似乎是在说:这人是傻得,跟我们不熟……
作为萧宁的师尊和同窗,萧宁的字什么样,他们见过。
说句难听的,你给鸡嘴上涂点墨,它啄的都比萧宁写得字好。
就那字,他还好意思说什么,挂出去供天下人瞻仰?!
说他是本来就小,还要脱光了出去游街,让人笑话还差不多。
至于什么看了之后,才子佳人不请自来,那就更是痴人说梦了……
二人鄙夷间,那对萧宁言听计从的李百万,已经气喘吁吁的抱着笔墨纸砚小跑过来了。
萧宁也不多说,伸手接过来,深呼一口气后,已经下笔。
字迹如龙,磅礴有力,很有大家之相。
王夫子和长孙川看了这字,不由得对视一眼,纷纷正色。
啊?
这是?
萧宁在写字?
不是吧!
萧宁这字,写的未免也太好了点吧!
跟之前,大相径庭!
就眼前这几字,拿出来怕是已经跟一些大尧的书法大家过过招了!
萧宁什么时候,能写出来此等上乘的字迹了?
孟子衿同样惊愕!
她同样懂得书法,且还是大尧国内,能排的上名号的书法大家。
盯着眼前人的执笔、行笔,她可以肯定。眼前这字的水平,远远要在自己之上!
这,竟然是那所谓的纨绔昌南王写出来的?
除此之外,孟子衿还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情!
那就是,眼前萧宁的字迹,自己或许没有见过。
但他行笔的一些细枝末节、很有识别度的个人特点上,她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在众人惊愕于萧宁的字迹之时。
萧宁已然将笔放下!
几息的功夫,一行大字,已经跃然纸上。
“今年醉梦轩诗会,恭迎才子榜状元夜面郎君!”
???
这句话一出!
众人纷纷不解的抬头看向萧宁,无数猜测,涌上心头。
“那夜面郎君,跟你是相识?”
王夫子思索了半天,也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不然的话,这夜面郎君凭什么听萧宁的,说来就来啊?
若萧宁不能笃定那夜面郎君能来,他又如何敢挂这么一行字。
却不想。
“不认识!”
???
“那,你还这么写?”
“嗨,我们先把势造出去嘛!你说,我这一行字一出,是不是会有很多才子佳人们,不请自来!”
长孙川无语的噘了噘嘴,不知为何,她突然间就觉得,以往那个胡作非为、到处乱来的小王爷回来了。
“这,你这么说也对。如若你把这行字挂出去,确实会有不少人不请自来!”
“想来,那榜眼剑痴齐太白,是最好的选择。关于他,我们也有消息,据说那齐太白,如今在断山城的剑阁问剑。”
“只是,能不能请来,就另当别论了。当然了,若是这次,能把那已经消失了三年的夜面郎君找来,就再好不过了!”
“花魁方面,我听说那洛陵第一花魁,是那四大家族豢养的玩物,徒有其表罢了。”
“这样的话,我们自然没有争夺的可能。唯一的办法,也就是找一个名声不如她的人,为其造势。”
“到时候,我们若能在曲舞之上,胜她一筹,应该足矣。”
“花钱的事情……”
李百万支支吾吾说到这,不由得瞥向了萧宁。
“以小王爷您的名声,这件事情让您来,再好不过……”
“……”
萧宁听着李百万的话,不由得递给了对方一个不善的眼神。
这话,怎么听都像骂人呢。
王夫子则是没有忍住,他才不需要管萧宁怎么想的,当场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确实,昌南王府小王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这种事情,很合理!”
“只是,其他那两个提议,你干脆把他杀了吧。”
“那夜面郎君已经消失三年了,且那家伙看起来也是个生性高傲淡泊之人,才不会为了金银而折腰。”
“齐太白的话,都说他是剑痴了,除了剑术以外,你觉得他为何能来?”
“还有什么,在歌舞之上胜柳若湘一筹?柳若湘人品虽然不怎么样,但在曲舞之上的造诣,已然登峰造极。”
“尤其是,其背后还有着几个曲舞大家,专门为其谱曲创舞。想要在这方面超过她?难!”
孟子衿没有多言。
不过。
对于王夫子的言论,她是认同的。
对于夜面郎君,她可是再了解不过了。
夜面郎君,因为出现时,永远戴着一副漆黑如夜的面具而得名。
其真实身份,至今无人知晓。
其名声之大,堪称大尧之最!
天机山的公子榜和才子榜,双榜单之上,皆有其名,皆列榜首!
公子榜上,他是唯一一个,不需展现真面目,单是靠着自身气质,就足以让万千折服的翩翩公子!
才子榜上,他是唯一一个,诗作不超双手,但每一首都名震神川的奇才!
如今。
他已经在这双榜之上,霸榜十年之久了!
还记得。
自从三年前的赤壁诗会上。
他一首《赤壁赋》,再次响彻了整个神川大陆后,就彻底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内。
天机山的榜单三年一排。
他消失后的第二年,恰巧就是重排公子榜的时候。
可是。
尽管他消失了。
他的名字,依旧位列榜首。
且天下皆服!
这样的人。
想要把他请来,只能说,难上加难啊。
在座的人里,要说对于这夜面郎君,最为了解的。
除了萧宁,想来也就只有这孟子衿了。
提到请来夜面郎君这档子事,她不由得目光看向了醉梦轩的中央诗柱。
那是醉梦轩的承重柱梁,上面有着一块巨匾。
用以文人骚客们,酒兴至极时挥笔弄墨,一展诗华!
如今。
那诗柱的最上层,挂的正是夜面郎君的五言格律!
“奴婢记得,李家主在醉梦轩刚刚建成时,曾经在夜面郎君处,求来了一首五言格律,继而使醉梦轩名声大噪!”
“奴婢想,我们也并非一定要将那夜面郎君请来。若其能为我们题词一首,想来也足以再次掀起波澜!”
“当年,李家主可以从夜面郎君处,求来一首五言格律。”
“我想,今日不妨以同样的方法,再求一次……”
这是萧宁今天写下的第二封休书。
他呢,也一共就有两房太太。
这还都是他穿越而来时,就已经全部娶进门的。
二房太太,卫清挽,可以说就是个想要靠着昌南王府,为自己家族谋利益的婊子。
对于这个女人,萧宁那是真的厌恶!
只可惜,为了藏拙,他只能苦苦忍了十年。
十年里,靠着昌南王府的权势,不断吸血,杨父从一个没有功名的穷秀才,成功走进了朝堂中心。
如今,那是六部尚书之一。
想来,要不是因为自己马上要被京城的大人物们算计,还不知道他要利用昌南王府的便利到什么时候啊……
相对于她,大房太太,卫清挽,则是萧宁来到这个世界上,所遇到的对自己最好的女人了。
二人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家是世交,父母从小就定下了媒妁之言。
长大后,出身将门之后的卫清挽,巾帼不让须眉,逐渐在朝中声名鹊起。
她不仅精通武略,兵法,关键是还有一手的好文采。
世称大尧第一才女!
卫清挽是个传统的女人。
她的身份和才气,显然和萧宁这个早早就在王侯圈子出名的纨绔,是完全不对等的。
可是,她最终依旧履行了婚约,嫁给了萧宁。
自从进入王府后,她恪尽职守,主内又主外。
可以说。
在这个人心纷杂,权谋算尽的大尧国内。
昌南王府要不是因为有卫清挽在挑着大梁,昌南王府可能早就荡然无存了。
怕是早就被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了。
不少觊觎昌南王府的人,都是因为卫清挽的存在,才一直不敢出手。
可以说,萧宁这些年可以平安活着,都是因为活在卫清挽的庇护之下。
甚至!
在自己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年,自己因为对于大尧国完全不熟悉。
做出了被称为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差点被砍头。
那一年。
恰逢是大尧邻国大昇挑衅边境,敌我实力悬殊。
是卫清挽,只带了一万兵马,打赢了对方的十万兵马。
最终才求请皇帝,免了萧宁的死罪。
据说,那场战争,上战场的一万多人,最终活下来了仅仅数百人。
卫清挽身中三箭,差点就死在战场上。
可是,她硬生生的挺到了回京,亲眼见皇帝免了萧宁的死罪,平安回到了王府后,才倒下。
至今,她的后背之上,还有三处触目惊心的伤疤。
后来,陆宁听说,原本,卫清挽是不用去战场的。
但为了救萧宁,这是她唯一的办法。
当时,老皇帝好像还给了她一个保证!
朝中无将!
如果她愿意上战场,无论她是打了胜仗,还是为国捐躯。
都赦萧宁无罪!
她是在用自己的命,换萧宁的命!
如此救命之恩,萧宁又怎能忘记?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女强人,对萧宁这个纨绔,这个被所有人瞧不起的纨绔,却是说一不二,言听计从。
更是把家里的下人,也都训的对萧宁恭敬有加。
她毕竟还是个传统的女人,对于所谓大尧崇尚的女德,恪守森严。
在她心里,萧宁是他的丈夫,就是她的中心,她的一切!
这么多年,藏拙的萧宁哪怕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一直在外面鬼混,她都毫无怨言。
默默地为王府操持着一切。
可是。
今天!
萧宁的第二封休书,就是写给她的!
卫清挽!
萧宁一笔一划的写着,很快,一封休书就搞定了。
于是乎,他从太师椅上坐起,三两下就走到了大房所在的西厢房。
萧宁推门而入。
和卫清挽的房间奢华富丽不同,卫清挽的房间陈设简素,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她本人呢,同样身上没有什么名贵的头饰、簪子等物件。
说实话,就这打扮,奢侈程度甚至不如普通的大户人家。
身上唯一的一件装饰,是一块腰牌。
木质的,上面还有着几个幼稚的字眼。
那是萧宁刚刚穿越而来,学写字时,亲手给她做的。
她一直戴到现在。
卫清挽毕竟是将门之后,平日里的穿衣风格,都会带着几分武人的气息。
可是。
今天的她,却是穿了一身传统的女人衣裳。
手中,还拿着针线,在做着女红。
要知道,卫清挽是什么人啊?
军中说一不二的女中豪杰,她拿起针线来,那可不是一件普通事。
莫非,又快要到了寒衣节了?
寒衣节是个传统节日,起源于周朝,流行于北方。
这一天标志着严冬的到来,所以是给自己的爱人、父母等,送御寒衣物的日子。
自从穿越而来。
卫清挽每年寒衣节,无论多忙,都会停下来,帮萧宁做一身衣裳。
技术呢,也从一开始的光扎手,变得愈发熟练了。
这会。
她坐在床头,靠着窗户,正专心致志的穿着一针一线。
她时不时的拿着针挠挠头顶。
嘴角带着满意的笑容,阳光挥洒在她的身上,是如此的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也不知道,这春风般的温和,究竟是来自太阳,还是来自佳人。
“嗯?宁哥,你来了?”
听到推门声,卫清挽抬起头,小脸如盛开的花朵瞬间绽放般。
笑容洋溢满面。
此时此刻,她的笑是如此温婉,充满了爱意与关切。
萧宁知道,这是独属于自己的。
只有在自己面前,卫清挽才会流露出小女人的这一面。
“又做衣服呢?”
“嗯,快要到寒衣节了么?如实交代,今天又输了多少钱啊?”
卫清挽露出了一副张牙舞爪的面孔。
“还有,又睡了人家谁家的姑娘啊?”
“我可跟你说,外面的女人,都是妇女蛇,小心哪天被咬了,我可不救你。”
对于萧宁的荒淫,卫清挽自然是听过的。
只是。
她能做的,无非也就是这样,用开玩笑的口气,时不时的警醒一下萧宁。
哎,这样的女人,又有谁能不爱,谁能不珍惜呢?
只是,萧宁今天,必须要将这休书,交到她的手上,狠狠地伤她一次。
当然了,休她是假,护她是真!
“哈哈,哪有啊。”
萧宁摆了摆手。
“那个,衣服就不要做了吧。今年,应该是用不到了。”
“我们,和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