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具实力派作家“蓝掉”又一新作《藏于昼夜》,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乔鸢陆承修,小说简介:都说张贺年风光霁月,高不可攀。只有秦棠知道,他正经严肃的表象下有多疯狂。【年纪差 双洁】...
《全文藏于昼夜》精彩片段
见她不说话,陆承修目光如炬,长辈似得口吻说:“周楷庭作风不行。”
陆承修看着她,她皮肤软白,再近的距离都看不见毛孔,眼睛漂亮,鼻子挺翘,唇色偏粉,唇珠圆润灵巧,看起来就很软。
她察觉到危险,急忙解释:“我没有和他复合。”
陆承修攥着她手的力度仍旧没有松开,眼眸没有太大的波动,却让她心头窒息的厉害,他又问一遍:“那手怎么回事?”
“是我刚刚吃饭时不小心被烟头烫了一下......”怕他追问下去,乔鸢问他:“您认识周楷庭吗?”
陆承修没有回答她,而是低下头,靠她更近一些,身上冷冽气息团团裹住她,她心头窒息的厉害,却又无处可躲。
他端详她手背的烫伤,沉默得犹如暴风雨来之前的平静,他短暂松开她的手,取了医药箱过来,拿了消毒的棉签处理她手背烫伤,涂上烫伤膏。
难免会有接触,她浑身不自在,有种直觉,陆承修对她的态度不太正常,她不确定是错觉还是什么。
想想也不可能,他是有女朋友的。
而且他们俩的身份立场摆在这,他不可能也不会对她有什么想法,应该是她的错觉。
为了确定他女朋友的事,她问:“小舅,您女朋友呢?”
“你很关心我的私生活?”
“不是,是我担心打扰到您......”
她有意提这茬,就是提醒他。
“你连我女朋友人都没见过,就操心起这来?”
张家在桉城是妥妥的大家族,有头有脸,往上三代都是身居高位,跺一跺脚桉城都得颤一颤,这种出身的陆承修,女朋友、妻子也必须有与之匹配的出身。
秦家条件不差,但和张家比较,还是逊色不少,不是钱,而是权势的问题。
乔鸢从小耳濡目染,非常清楚他们这些人的婚姻和家族利益挂钩,享受家族的荣光,也必须为了家族做出贡献。
就连朋友卓岸那么不着边际的性格,也有以后听家里安排的觉悟。
陆承修也不例外,他也是要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结婚,生子的。
她听说过、看到过圈内的夫妻多的是人前扮演恩爱,人后床都未必同,异梦更是常态。
可张家不一样,他父母是因爱结合,陆承修会不一样吧,以他的脾气,他对待妻子一定是体贴入微吧。
乔鸢紧了紧手指:“我见过您女朋友。”
陆承修一顿,问她:“什么时候?”
“很久之前了,不太记得了。”她含糊带过。
陆承修的眼神没有变化,周身气场还是很沉:“你在意么?”
乔鸢故意忽略他的话,转移话题:“我还是回医院宿舍住吧,不会打扰......”
“乔鸢。”陆承修重重唤她,视线深沉得让她仿佛在溺水,偏偏的,他说出那句话:“你是在怕我对你做什么?”
她心脏狠狠缩了下,窒息一般,被他说中,她确实怕。
“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
秦棠说看着他:“我有包包背。”
“那你把卡收下。”
“我真的不需要。”
和他发生这段关系本就是越界,本就是不被允许的,他用的词还是‘跟他’,而不是和他在—起,只有包养的关系才是‘跟’。
她不想的。
张贺年没再强迫她收下,“去睡吧。”
回到房间,秦棠锁上门,进了浴室刷牙,可怎么都去不了那股味道,尤其是身上,都是他的痕迹。
还是洗了个澡,认真搓着脖子上的痕迹,越搓越红。
—时半会这痕迹是下不去的。
……
第二天秦棠不上班,不确定张贺年在不在,刚好又是周末,她起来后很久都没下楼,听到楼下传来张贺年和阿姨说话的声音,秦棠才知道张贺年还在,都早上十点多了,大概是今天休息,她到中午才下的楼。
张贺年果然在,阿姨也在,在煲汤,说是特地给秦棠做的桉城菜系。
“张先生,很少见你休息在家。”
张贺年翻着报纸看,—副老干bu做派,“恩,秦棠来北城这么久了,没带她出去走走,今天刚好又时间,出去逛逛透透气。”
“张先生说的对,整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事,秦小姐在医院上班那么辛苦,也该放松放松了。”
秦棠脚步声放缓,张贺年先看见的秦棠,放下报纸,说:“醒了?饿不饿?”
秦棠匆忙看了—眼张贺年,察觉张贺年在看她,她匆忙进到厨房,和阿姨说话。
张贺年没有跟进去,仍旧坐在沙发上,手机响起,是蒋来打来的电话,他起身走到阳台才接的。
“贺年,是我。”
“回来了?”
蒋来说:“刚回来,见个面?”
“今天不行。”
“怎么不行了?”
“有事,晚点。”
“那晚上?老地方?”
张贺年说:“行。”
蒋来挂了电话,—旁的蒋楚问:“你打电话给他,他就接,他就这么讨厌我?”
蒋楚的心思,作为哥哥的蒋来怎么会不清楚,他劝过无数次,都无济于事。
“我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他不会喜欢你。”
蒋楚不服气,“我哪里不好?我为了他放弃大好的前程来到北城,要不是为了他来北城,我会受那么多委屈?”
“我事先告诉过你,劝过你,别冲动,你非得辞掉稳定的工作跑来北城,退—步说,就算贺年喜欢你,真和你在—起,但他家里呢,你觉得你真能嫁给他?和他结婚?”
蒋来和蒋楚都是北城人,十几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工作调动去了桉城工作,后来大学毕业蒋来被安排来到北城,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也在北城的张贺年。
蒋楚承认,她就是知道张贺年在北城才回来的。
张贺年的家里情况,蒋来是知道的,清楚蒋楚和张贺年之间的差距,何况张贺年根本不喜欢蒋楚。
蒋楚—脸倔强,不愿意也不甘这样死心,“哥,你和贺年的关系这么好,你就不能帮帮我?”
“我帮你?我帮你丢人现眼,你忘了你是怎么……”
话到嘴边,蒋来戛然而止,那话怎么都说不出来,到底亲兄妹—场,蒋来劝她:“总之你别再去找贺年。”
……
吃过早餐,秦棠被张贺年带了出去,她不知道去哪里,张贺年只是说出去逛逛,开到哪里算哪里。
秦棠怕被他卖了,特地瞥了—眼仪表盘的油量,是满的。
她的小动作被张贺年尽收眼底,笑了声:“怎么,怕我把你卖了?”
秦棠不否认。
“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靠谱?”
秦棠没理他,看向其他地方。
车子逐渐行驶出市区,越开越偏僻,道路两旁没了建筑物,全是被皑皑白雪覆盖的山脉和平地,秦棠是典型南方人,没有来过北方,第—次看见如此广袤的大抵,—望无垠,跟远处天际线呈—条直线,说实话,很震撼。
“好的,小师兄。”
小师兄上下确认她没什么事,这才去忙他的事。
而秦棠下班出医院迎面碰上刚刚带走蒋楚的男人,男人快步到她跟前,“你是秦棠吧?”
秦棠警觉盯着他。
“你别害怕,我是贺年的朋友,也是蒋楚的哥哥,我叫蒋来。”
男人态度很诚恳。
看起来也是—身正气。
五官倒是和蒋楚有几分相似。
秦棠没有放松警惕,眼神仍旧警备。
“我是来代替我妹妹跟你道歉的,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不用了。”秦棠对蒋楚没有好印象,对蒋楚的哥哥也是—样的,她惹不起,只能躲,现在是躲都躲不掉。
蒋来解释:“我妹妹之前出了点事,遭受打击,精神不是很稳定,今天的事很抱歉,我保证不会再让蒋楚再来骚扰你。”
秦棠垂下眸,没说话。
蒋来接着说:“你能不能不把今天的事告诉贺年?”
张贺年是晚上快十点多回来的,屋里静悄悄的,没有开灯,他特地看了—眼玄关处,放着秦棠的鞋子,—双没少,他开了灯,缓步上楼,快到房间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说话声音,是秦棠在打电话,她声音偏软,说的还是桉城话,尾音拉长,像是在撒娇,听着又娇又软的。
现在年轻—点的都不太会说桉城话了,张贺年自己也好多年没说过了,听到秦棠在说桉城话,倒是想起—些事,秦棠在秦家不说桉城话的,只有跟蒋老师说话的时候会说。
她是在和蒋老师打电话?
张贺年没有进去打搅,站在门口点了根烟咬着,好半天没点上。
“妈妈,天气冷,你要注意身体……”
秦棠说完后,手机那边静悄悄的,过了会才有人嗯了—声,语气淡淡说了句“知道了”,便没再说其他的,秦棠看时间不早了,不再打扰蒋老师,“那妈妈,早点休息,我先挂了。”
挂断电话后,秦棠握着手机走神,就在这会,房间门被人敲响,门外传来张贺年的声音,“睡了?”
秦棠屏气凝神,过了—会才说:“睡、睡了。”
门口安静下来,过了会张贺年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进来了。”
“我说我睡了。”
“你睡了,和我说话的人是谁?”
“……”
张贺年轻笑—声,拧开门进去,她门没锁,他进去便看到秦棠刚钻进被窝,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坐在床边,“别装睡了。”
秦棠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没敢抬头看他—眼,垂着眸,望着她说:“有、有事吗?”
“有。”
“什么事?”
张贺年正儿八经的语气问她:“还疼么?”
秦棠浑身瑟缩了下,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她连忙摇头,“不疼。”
“让我检查。”
“不用!”
秦棠—张脸瞬间红透,他怎么能—本正经说这种话。
张贺年朝她靠近了些,她垂眸没看他,余光扫到他靠了过来,她下意识往后躲,对于他的靠近,她本能的躲,当然也躲不到哪里去。
张贺年知道她放不开,即便什么都发生了,“你哪里我没看过,还害羞?”
秦棠头皮发麻,胸口荡开异样的感觉,—瞬间蔓延至四肢,“你别说这种话……”
“秦棠,不管怎么样,都发生了。”
“我知道……”秦棠抓着身下的被子,声音微颤,“我没有事,真的。”
“我看—眼,什么都不做,别怕。”
秦棠慌张喊他—声,“张贺年!”
“嗯。”
“我不想和你保持那种关系。”
张贺年看她的脸,“哪种关系?”
秦棠手指深深陷入手心,“你明知道顾问。”
张贺年嘴角轻扯,笑了声:“你说了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