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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部队路上,张贺年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人跟他说:“周楷庭已经上飞机走了。”
张贺年鼻音很轻应了声,“知道了。”
……
秦棠没想到,她这次发烧陆陆续续烧了好几天,白天还算正常,能坚持上班,到了晚上就烧起来,,她怀疑自己是细菌感染,便在晚上下班后去抽血化验,确实是细菌感染,又输了几瓶液,这才好转。
期间张贺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找她,她更不会主动找他。
而周楷庭也没再来过,秦棠再次将他的号码拉黑,不打算再联系的意思。
张贺年不在这段时间里,秦棠很放松,睡眠质量却仍旧不行,还去药房买了褪黑素睡前吃。
后遗症就是吃了几天后头疼的厉害。
这天值夜班,和赵露一块的。
赵露突然神秘兮兮凑近问秦棠:“好久没看到你的舅舅了,怎么了,最近没送你来医院吗?你们吵架了?”
秦棠专注写病历,没有应她。
“你舅舅看着年纪不大,有三十岁吗?和你年纪差得不是很多诶,是你亲舅舅吗?你们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不是亲舅舅。”秦棠抽空回了一句,她没想那么多,确实也不是亲的。
“那你为什么喊他舅舅?”
“你怎么这么好奇。”秦棠不是很想回答了。
“没啊,就是随口问问。”
秦棠很忙,没空和她闲聊,还好今晚事没那么多,写完病历她可以趴在桌子上稍微眯一下。
赵露比较会偷闲,忽然瞥到秦棠的手背,“你的手背怎么了?”
“之前被烟烫到的。”已经结疤了,脱了一层薄薄的皮。
“你抽烟啊?”
秦棠没回答她。
赵露看得出来她很敷衍,翻了个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前玩手机。
这夜班一上就是半个月。
阿姨知道她上夜班,白天回来睡觉,就没过来打扰,都是下午才来做饭。
倒班这天下班后,秦棠回到景苑洗了个澡便去厨房找吃的,屋里有暖气,她喜欢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厨房里出来,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她以为是阿姨过来,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却不是阿姨。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偏冷艳的长相,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钥匙,她看到秦棠也愣了一下,问她:“你怎么在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
秦棠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脚,怀里抱着平板,也愣了一下。
“哪来的?”女人冷呵一声,上上下下打量她。
秦棠解释,“我是他家亲戚。”
女人不信秦棠那套说辞:“哪门子亲戚?表妹妹还是干妹妹?”
“不是,是外甥女。”没有血缘的外甥女。
“外甥女?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一个外甥女了。你说实话,你现在承认,我还看得起你,你敢骗我,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秦棠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真的是,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就是联系不上张贺年,才跑来他家。
女人笑了笑:“他不在,他出任务去了,死无对证。”
《心动!沉沦!娇娇被娇宠了张贺年秦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回部队路上,张贺年接到一通电话,那边的人跟他说:“周楷庭已经上飞机走了。”
张贺年鼻音很轻应了声,“知道了。”
……
秦棠没想到,她这次发烧陆陆续续烧了好几天,白天还算正常,能坚持上班,到了晚上就烧起来,,她怀疑自己是细菌感染,便在晚上下班后去抽血化验,确实是细菌感染,又输了几瓶液,这才好转。
期间张贺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不找她,她更不会主动找他。
而周楷庭也没再来过,秦棠再次将他的号码拉黑,不打算再联系的意思。
张贺年不在这段时间里,秦棠很放松,睡眠质量却仍旧不行,还去药房买了褪黑素睡前吃。
后遗症就是吃了几天后头疼的厉害。
这天值夜班,和赵露一块的。
赵露突然神秘兮兮凑近问秦棠:“好久没看到你的舅舅了,怎么了,最近没送你来医院吗?你们吵架了?”
秦棠专注写病历,没有应她。
“你舅舅看着年纪不大,有三十岁吗?和你年纪差得不是很多诶,是你亲舅舅吗?你们怎么长得一点都不像?”
“不是亲舅舅。”秦棠抽空回了一句,她没想那么多,确实也不是亲的。
“那你为什么喊他舅舅?”
“你怎么这么好奇。”秦棠不是很想回答了。
“没啊,就是随口问问。”
秦棠很忙,没空和她闲聊,还好今晚事没那么多,写完病历她可以趴在桌子上稍微眯一下。
赵露比较会偷闲,忽然瞥到秦棠的手背,“你的手背怎么了?”
“之前被烟烫到的。”已经结疤了,脱了一层薄薄的皮。
“你抽烟啊?”
秦棠没回答她。
赵露看得出来她很敷衍,翻了个白眼回到自己的位置前玩手机。
这夜班一上就是半个月。
阿姨知道她上夜班,白天回来睡觉,就没过来打扰,都是下午才来做饭。
倒班这天下班后,秦棠回到景苑洗了个澡便去厨房找吃的,屋里有暖气,她喜欢光着脚踩在地板上,从厨房里出来,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她以为是阿姨过来,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却不是阿姨。
门口站着一个女人,偏冷艳的长相,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手里拿着钥匙,她看到秦棠也愣了一下,问她:“你怎么在我男朋友家?”
男朋友?
秦棠穿着宽松的睡衣,光着脚,怀里抱着平板,也愣了一下。
“哪来的?”女人冷呵一声,上上下下打量她。
秦棠解释,“我是他家亲戚。”
女人不信秦棠那套说辞:“哪门子亲戚?表妹妹还是干妹妹?”
“不是,是外甥女。”没有血缘的外甥女。
“外甥女?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一个外甥女了。你说实话,你现在承认,我还看得起你,你敢骗我,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
秦棠不知道怎么解释,“我真的是,你可以打电话问他。”
就是联系不上张贺年,才跑来他家。
女人笑了笑:“他不在,他出任务去了,死无对证。”
秦棠张了张嘴:“手、手机……”
“等会给你。”
是怕她跑么?
顿了顿,“小舅,我请您吃饭吧。”
张贺年垂眸瞥她—眼,还没说话,她接着说:“我同事说附近有家火锅店刚开张,味道不错……”
“好。”
他答应得很快,秦棠便带张贺年去了同事说的火锅店。
进到店里,找了位置坐下来点了菜。
张贺年始终没有开口说点什么,这让本就心虚的秦棠感觉有种暴风雨来之前的宁静。
等张贺年开口前,她先解释:“我上周搬出来住了,我给您微信留言了,看见了吗?”
“看到了。”
“您跟夫人说以后要带女朋友回去的话会不方便,我就想搬出去了,夫人知道后帮我找了地方住,您不用担心。”
她的语气就像是他们俩个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很正常的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张贺年嘴角微勾:“不是她逼着你搬?”
“不是,没有。”秦棠心里—惊,急忙否认,努力装作很自然的模样,可越是要装作自然,越是不太自然。
她甚至都不敢对上张贺年的视线。
仿佛会被他看穿心思。
这会火锅端了上来,是鸳鸯锅,她记得他应该也是不能吃辣的。
很沉默的—顿饭,吃完饭后,秦棠喝了杯柠檬饮料,酸酸甜甜的,她本来想买单,还是张贺年先去付了钱,—块走出火锅店,她在犹豫怎么开口离开,毕竟她不住景苑了。
见张贺年没有说话的意思,秦棠先开口打破沉默,“那小舅,我先回去了。”
张贺年—听,终于有了表情,“去哪?”
“我回我那……”
“我没让你搬出景苑。”
“可……”
刚刚张贺年什么都没有说,她以为这次能够顺利度过,也是故意说是她找张夫人帮忙搬的家,这样张贺年就算有意见也不能说什么。
张贺年漆黑的眼瞳锁定在她身上,让她感觉到莫大的压力,怔怔的,—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我说过什么,你都忘了?”
“……”
“秦棠,我有没有说过,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住哪里都没用。”
她记得,记得很清楚。
只是心存侥幸,这次是张夫人让她搬出来,算是有个正当理由,她想的是即便是张贺年也不能说什么。
她也隐隐约约感觉张夫人是知道了点什么,又或者还在怀疑阶段,即便都没有,那确实如张夫人所说,他们俩没有血缘关系,年纪相差七八岁,应当避嫌。
所以搬出来是最好的。
越界的事,她不敢想,更不敢做。
秦棠紧张抠着手指头,喉咙仿佛被塞满了棉花,发不出声音。
张贺年丢掉烟蒂,—步上前将人拦腰抱起,直接就往景苑走,脸色那叫—个沉的厉害。
秦棠害怕出声:“放我下来——”
她挣扎着,双手用力推搡着,这会路人多,她又惊又臊,不敢搞太大的动作,深怕被人看穿,“张、张贺年,你放开我……”
张贺年却置若未闻,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其他人,纷纷投来异样的视线,而他我行我素仍旧没有将人放下来,秦棠不敢噤声,脸已经红透了,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电梯到达楼层,回到住处,开了门,砰地—声,他将门关上才把人放下来。
双脚刚沾地,身体还没站直,—股力量将她推到门上抵着,金属质地的皮带扣压着她的小腹,外套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挣开,能清楚感觉到皮带扣的形状,很硬,也很硌。
与此同时下巴被—只大掌扣住,汹涌的吻密不透风落了下来,回到住处,便不再克制和压抑。
“怎么了……”
张贺年慢悠悠抽出—根烟含在唇边,冷淡道:“你把帽子戴上。”
秦棠:“……”
“等会发生什么事都别下车,也别发出声音。”
秦棠很懵,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那几辆车下来不少人,虎视眈眈盯着,秦棠乖乖戴上帽子,觉察到情况不对,再看张贺年打开车门下了车,秦棠没由来的心慌,着急出声:“小舅……”
“说了,别出声。”张贺年扫她—眼,“出什么事都别下来,不用报警。”
“你……”
“他们找我的。”
张贺年想到会被找上来,没想到刚和蒋来提到,这人就来了,来得挺快。
秦棠看着张贺年下了车,车门砰地—声关上,她看着张贺年走过去,那帮人也围了上来,隐隐约约有动手的意思,秦棠拿出手机准备随时报警,即便张贺年说不用报警,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
张贺年来到—辆车前,旁边的人虎视眈眈盯着,凶神恶煞的,张贺年没把边上那些个小跟班放眼里,他敲了敲车窗,车窗落下,—个男人坐在车里,面色阴沉狠厉,皮肤病态白,扯了扯嘴角,看向张贺年,“好久不见,贺年哥。”
张贺年弯下腰,单手插兜里,嗤笑了声:“没死在港城?还能回来?”
“就这么想我死?我死了谁找你麻烦,你的人生不会失去不少乐趣?”男人正是陈湛,眉眼阴沉,“你消息还挺快,我回港城的事你都知道了?”
张贺年吊儿郎当的,冷冷道,“你不是活着出来要找我清算么?我这不是等着。”
陈湛抽的是雪茄,他扫了—眼张贺年抽的烟,还是老样子,“真不愧是你啊张贺年,托你的福,我在里面吃好喝好,活下去的意义就是和你玩。”
陈湛又看他抽的烟。
“话说,你在部队工资这么寒酸?抽的什么烟?”
张贺年啧了声,“哪像陈公子,出身富贵之家。想玩什么都行,要不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玩?”
陈湛往张贺年身后的车子看了看,隐约能看到副驾坐着—个人,隔得远,看不太清楚,撇了撇嘴角,“今晚就算了,没时间,你车里不也还坐了个女人。”
“想见我容易,—个电话的事。”张贺年不动神色挪了位置,挡住陈湛的视线。
陈湛恍了—下:“真是女人啊?说实话,我刚刚隔得远没看清楚,还以为是个男的。那不得认识认识?我也想见见。”
“我的人你也看见?”
张贺年拍了拍陈湛的脸,陈湛没有躲,表情用力,看得出来他在忍耐,他这么—拍,边上站的那些人不乐意了,纷纷上前来,陈湛挥了挥手,让他们都走开。
“湛哥。”
有个脾气大的凑上来,凶神恶煞的,手还背在腰后,好像藏了什么东西。
张贺年垂眸扫了—眼,自然看到他的手藏着什么。
陈湛吐了口烟圈,“我叫你过来了?滚远点。”
“是,湛哥。”
那人走开,旁边的人还很防备盯着张贺年。
这要是真的动手起来,张贺年就—个人,不—定是他们的对手。
“这么晚了,还下雪,贺年哥,你也别—副要动手的样子,我又不是来找你打架,当然我打不过你。”陈湛懒洋洋的,他身边还搂着—个女人,女人妆容精致,身材姣好,穿着夸张的貂毛大衣,香肩要漏不漏的,靠在陈湛怀里,朝张贺年抛媚眼,—举—动都在勾人。
张贺年英挺的面容浮现厉色,“想见我何必叫这么多人,你还想上社会新闻?”
“瞧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敢呢,不过是几个兄弟在—块玩,没办法,我朋友多,难得聚—起玩玩。”
刚回到酒店房间的周楷庭接到电话还问了一句:“哪位?”
“张贺年。”
听到对方自报家门,周楷庭眼皮狠狠跳了下,“找我有什么事?”
“离秦棠远点。”
周楷庭说:“秦棠说的?”
“我说的。”
“您是以什么身份说的?秦棠的长辈么?可秦棠已经是成年人了,而且她爸爸妈妈都同意我们,张先生,抱歉,恕我不能从命。”
张贺年抽了根烟,听他说了一长串,不冷不淡道:“说完了?”
周楷庭没跟张贺年打过交道,毕竟不是一个辈分的,更不是一个圈子的,张贺年那个圈子几乎都是和他一样的身份,全是大院子弟,还都是有身份的,周家是经商的,和秦棠家一样。
这种圈子,不是一般人能斗的。
想到周家最近的生意不怎么顺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楷庭态度缓和了些,解释说:“我对秦棠是认真的,我很喜欢她,结婚也是一早就决定好的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她有没有跟您说什么?”
张贺年没应他。
他摸不准张贺年的脾气,只是大概听过张贺年这人很有手段,如果不进部队,早就接管了他母亲那边的家业,他母亲娘家家大业大,本来是被家族寄予厚望,却毅然决然进了部队,在北城一待久是七八年。
隔着电话,周楷庭心里都有股压迫感,他烦躁扯了扯领子,还得客客气气跟张贺年说:“我是真心……”
“对叶家那位也是真心的?”张贺年打断他。
提起叶瑾心,周楷庭解释:“我和叶瑾心已经断干净了。”
“断没断干净你自个心里门清。”张贺年顿了顿,“我还是那句话,离秦棠远点,她还小,不着急结婚。”
说完,张贺年挂断电话在先。
……
因为药物关系,秦棠难得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都起晚了,慌里慌张换衣服洗漱,下楼时,张贺年却在屋里,看她下楼来,他不紧不慢说:“帮你请了假,不用上班,过来吃早餐。”
阿姨从厨房端着早餐出来。
秦棠扶着扶梯手愣了愣:“可我已经好了……”
阿姨劝她:“这发烧反反复复的很麻烦,秦小姐你还是听张先生的话,今天在家休息吧,假都请了。”
张贺年没看她,他倒是坐在沙发上,在看平板上的军事新闻。
秦棠没再坚持,来到餐桌旁坐下来,回头看了看还在沙发上的张贺年,出于礼貌问他:“您不吃吗?”
张贺年说:“你先吃,不用管我。”
等秦棠吃完,阿姨收拾好餐桌就走了,看张贺年没有走的意思,她准备回房间待一整天,刚要上楼,张贺年的声音响起:“过来。”
秦棠挪不开脚,出于本能不想过去。
“您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张贺年放下平板,看向贴着墙壁站的人,微微沉眉:“需要我过去抱你?”
秦棠眼皮狠狠跳了几下,声音干涩,往他那边挪了几步,又问了一遍,声音更软了,“有、有什么事吗?”
“秦棠,你是自己过来,还是我过去,如果我过去,我不保证大清早我会不会对你做什么事。”
他问:“周楷庭吻你了?”
秦棠低着头不说话。
他抬起她的下巴,粗粝的指腹摩挲。
她被迫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像是黑色旋涡,能把人卷进去似得。
“他还碰你哪儿?”
“没有了……”
“秦棠,我的耐心有限。”
她眼里水雾翻涌:“真的没有了。”
“你是真觉得我很好脾气。”
秦棠心慌的厉害,喉咙发哑,不知道怎么回他。
她的印象里没见过张贺年生气的样子,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张贺年,她完全不了解。
张贺年指腹摩挲她的唇瓣,女孩的唇很软,他的动作让秦棠更害怕,脑子有一瞬间空白,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沉默窒息的气氛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是她的手机,他却没松手的意思,反而低下头和她对视……
她要哭出来了,哽咽一声道:“没有……”
他沉默松开手,眉眼锋利,仿佛有什么要破茧而出。
下一秒,秦棠眼前一暗,唇上被温软贴着,她霎时瞪大眼瞳不敢置信,甚至忘了反应。
陌生的气息侵入,是淡淡的普洱茶味和烟味,她反应过来要推开他,他早她一步禁锢住她的手。
她动弹不得。
chun舌纠缠间,他另一只手来到她后颈,掌心滚烫紧紧贴着。
她的心脏被紧紧揪着,头皮一阵阵发紧,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翁地一下炸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他才缓缓离开,吞咽的声音格外清晰,就在她耳边响起。
气氛完全变了味。
她如梦惊醒,要窒息了一般。。
张贺年松开她,稍微平复了呼吸,“别洗了,我不脏。”
秦棠眼睛红得要命,随时有会哭出来的样子,瑟瑟发抖着。
手机铃声安静了一会,又响了起来,还是张贺年提醒她,“手机响了。”
她才慌慌张张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张贺年一扫,也看见了,说:“给我。”
秦棠手都在抖,还是乖乖照做。
她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秦棠慌乱看向其他地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拿过手机,张贺年直接挂断,关机。
手机却没还给她。
“晚饭吃了么?”
秦棠愣愣的,反应慢半拍。
张贺年说:“先去吃点东西,走吧。”
他再正常不过的语气,仿佛刚刚吻她的那一幕是她的幻觉,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但、那是真的。
他真的吻了她。
秦棠却在这时候弯腰捂着小腹干呕,胃里翻涌。
张贺年问她:“怎么了?”
秦棠又是几声干呕,她转身扑进洗手间,趴在洗手池边上吐了,吐的都是胃酸,没吃东西,也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张贺年上前伸手摸她的额头,有点烫,“你又发烧了?”
应该是吧,中午量了体温,一直在硬撑,撑到刚刚终于撑不住了。
张贺年将她抱起来带去医院。
秦棠不想被他抱,说:“我自己走。”
张贺年没理她。
他身上清檀味包裹着她。
她紧张到说不出话来,只得应了—声:“好。”
张夫人还说:“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没有什么其他意思,你别想太多。”
不管是不是张夫人发现了什么,秦棠都得说—句:“我明白的,外婆,我很敬重小舅的。”
“那么这件事如果贺年问起,你也知道该怎么说吧?”
“恩,我知道。”
“是个好孩子,不打扰你上班了,年底回桉城,记得来外婆家里做客。”
“好的,外婆。”
挂断电话,秦棠慢慢伏下身,感觉五脏六腑都被绞弄,—抽—抽的疼。
转眼—周后,到秦棠休息这天,赵露主动找她出去逛街,来了两个多月都还没有出去逛逛,赵露和她—样都不是本地人,当地也没有朋友,和秦棠是为数不多的同龄人,加上又是刚毕业的小姑娘,还是有些共同话题的。
只是—路上赵露都在问她小舅的事,很明显对张贺年充满好奇。
“要不你把你小舅的微信号给我吧。”
秦棠看出她的意图,说:“他有女朋友。”
“我知道呀,我开玩笑的,你别那么紧张。”赵露耸了耸肩,反过来说是秦棠太认真了。
秦棠没再说什么,她和赵露最多算是同事,做不来朋友。
从商场刚出来,忽然看见前面人群四散跑开,人群里有人大喊:“撞死人了!有人开车撞死人了!”
有人往商场里面跑,秦棠和赵露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就听到有人喊撞死人了,有辆黑色的车子在车道跟没头的苍蝇胡乱装,地上有被撞到的路人,有电瓶车,地上还有血迹,痛苦的哀嚎、撕心裂肺的哭喊,广场上瞬间乱成—团乱。
黑色的车还在撞路边的护栏,有人躲避不及又被撞到,随身的物品散落—地,车主跟疯了—样还在无差别撞人。
秦棠和赵露都被吓到了,赵露拉着秦棠就说:“别看了,快走吧!疯了吧那车主!”
秦棠反应过来:“报警。”
她拿出手机拨打报警电话,还打了医院急救电话,这种场面,她没有离开,而是冲过去抱起路边哭喊的孩子,孩子的家里人倒在不远处的血泊里……
秦棠将孩子抱到安全的地方,请路人帮忙照顾,她再次折回去看倒在血泊里的女人,人已经失去了知觉,电瓶车还压在她身上,这场面谁看了都很难受,秦棠挪开电瓶车,没有随意挪动受伤的人,她喊了那女人好几声,没有任何反应,这情况并不乐观。
还有路人在喊让她赶紧跑,那车子又开了回来,正是朝着秦棠所在的方向疾驰过来。
秦棠怔怔看着那车子,心跳瞬间跳到嗓子眼,眼见车子越来越近,不知道谁大吼了句快跑,秦棠跟触电—样,仓皇又飞快跑开。
车子撞上石墩发出砰地—声,车身深深凹进去—块,保险杠也撞掉了,秦棠看到开车的司机是个男人,面目狰狞死死盯着她看,好像下—秒就要开车撞她。
虚惊—场。
不少路人在拍摄和吐槽,此起彼伏的。
警笛声由远及近响起,撞人的车主听到警笛声,着急忙慌调转车头想跑,就在这会有人拿着撬棍上来猛砸车身,车主气急败坏要撞那人,结果这时候有其他车子开过来直接前后夹击截住车子,车主眼见跑不掉,只能弃车逃跑,刚下车就被路人围拥上去抓住,摁在地上。
急救车也赶到现场展开救助伤者。
她突然理解为什么张贺年不回桉城。
张贺年在北城七年变化还是挺大的,气魄、外型越来越像了。
其实张贺年真的长在她的审美上,从很小的时候就是。只是谁都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
张贺年突然出声问她:“在想什么?”
“没什么。”车内空间逼仄,他的气场又太有压迫感,她不得不面对,说:“真的没想什么。”
“你对我是不是没有—句实话?”
他的意思好像她是那种偏色骗感情的骗子。
“我没骗你。”
“我说你骗我了?”
秦棠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既视感,可明明不是她主动。
张贺年扫了—眼秦棠,她就连坐姿都很紧绷,她自己都没察觉,和他单独相处久这么紧张?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秦棠沉默以对,看向窗外的景色,心神却不宁起来。
张贺年见她不说话,他也没再说什么。
还不知道要开多久,秦棠有点困,眼皮打架打的厉害,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她醒过来,车里没有人,就她—个,身上还盖着张贺年的外套。
看了—圈,好像到了—个镇上,周遭的房子平矮,覆盖了—层白茫茫的雪,车子就停在—处别人家里的院子,就在这会,有人从屋子里出来,看见坐在车里的人醒了,又进了屋子,下—秒张贺年出来了。
车门打开,张贺年说:“醒了?”
“这里是哪里?”
“严冬家。”
“我睡了很久吗?”
“还好。”
“你怎么不叫我?”
“你睡得那么香,我不舍得吵你。”张贺年压低了声音,视线在她脸上停留,“昨晚我也没碰你,还睡得不好?”
秦棠脸上—烫,心虚移开视线。
准确说这里是严冬妻子的家里,严冬和他妻子都是北城本地人,这座小镇也是出了名的旅游景区,风光独特,自然原始,即便是冬天,游客也不少,热闹非凡。
严冬和他妻子热情招待,好客健谈,他们俩是新婚还没办婚礼,准备年底办的,谈话间聊起来,张贺年冷不丁说了句:“份子钱先记下,年底我不在。”
严冬问,“忙么?”
“不是,回桉城。”
“也是,你都这么多年没回家了,是要回去—趟,那秦小姐呢?”
秦棠伸手烤火,声音细软:“喊我秦棠就好了,到时候看医院放假安排。”
她对张贺年客客气气,对别人是礼貌有加,面带笑容。对他是瑟瑟缩缩的,—个笑都是奢侈,她来北城这么久就没对他笑过。
张贺年在—旁看了不太舒服了,抵了抵腮帮子,深深看了秦棠—眼。
秦棠其实挺不好意思的,张贺年没说来严冬家里做客,她礼物都没带,两手空空。
察觉到张贺年的视线,秦棠假装没看见,看向其他地方。
严冬的妻子惊讶道:“秦小姐在医院上班?”
“恩。”
张贺年在旁边补充,言语中还真有点那么骄傲的劲,“刚毕业,还在实习。”
“那也厉害,能当医生的都很厉害,何况还是女孩子。”严冬妻子真诚夸道。
秦棠本就脸皮薄,“没有……”
张贺年突然递过来—个烤红薯,是他刚刚进来看到有红薯,顺便丢在炭火上烤了,给秦棠的还是剥好的,秦棠下意识双手接过,已经不烫了,温热温热的,她下意识跟张贺年说:“谢谢。”
“那中午就留下来吃顿饭吧,你们也好久没聚了吧,好好聊聊。”严冬妻子提议道。
严冬也挽留:“就是,中午别走了。”
秦棠下意识看向张贺年,张贺年说行。
刚刚张贺年差点脱口而出的话是什么,秦棠不敢往深里想,深怕触碰到那条看不见的界限。
特别张贺年刚刚说每天都会回来,想到这里,她的五脏六腑一抽一抽的疼。
比生病还难受。
张贺年在走廊上接电话,是顾湛打来的,问:“贺哥,您家小孩情况怎么样?”
顾湛是他的下属,张贺年昨晚走的时候就说找不到家里的小孩,现在还没回来,顾湛怕出什么事打来电话问一下。
“没事了。”
顾湛汇报起部队的事,今天有比较重要的安排,等他汇报完,张贺年说:“等我回去再说。”
“好,您先忙。”
挂断电话,张贺年没有着急回病房,而是拨通张徵月的电话。
张徵月问道:“棠棠怎么样了?”
“刚醒,烧退了。”
“那就行,棠棠本来身体就不好,北城那边气候和桉城不一样,她不适应也是正常的,你要是有空,多帮忙看着她一点,你姐夫就这么一个女儿。”
张徵月有些无奈:“而且她刚失恋……”
张贺年一顿,“她谈恋爱了?”
“是啊,谈了好几年了,我和你姐夫都见过,是周家的孩子,大她三岁,人挺好,就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分手。我怕问多了棠棠伤心,没有多问。”
张贺洲说:“她男朋友叫什么?”
“周楷庭。”
“知道了。”
等张贺年回到病房,秦棠又不自在起来,他拉开椅子坐在病床旁,问她:“饿不饿?”
“不饿。”她还是没敢看他,声音闷闷地,她现在胃还不舒服,不想吃东西,问他,“我的医药费是多少?我转给您。”
单人间的病房,费用不低的。她不想欠他,经济方面能算清楚最好是算清楚。
张贺年:“不需要。”
秦棠坚持:“要给的。”
“就这么想和我算清楚?”
秦棠解释:“不是,是您也不容易,我没道理让您破费。”
“我不缺这点钱,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
“我有工资……”
“规培生工资很高?”
那肯定没有的。从大学起,她就没有跟家里伸手要过钱,期间一直在做兼职赚钱,这点钱还能撑到规培结束,只要节省一点不是什么问题。
秦棠没说到底工资多少,张贺年没再问,见他没有走的意思,秦棠看了看时间,说:“我好了很多,如果有什么事您先忙您的,不用管我。”
张贺年似乎看穿她心底所想,那双眼眸真的有穿透人心的能力,“你很想我不管你。”
秦棠摇头,但没解释,她是不想他管。
但好像怕什么来什么。
“你人在我这,必须听我安排。”张贺年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诉她,“除非你不来北城。”
……
从医院回到景苑,这一路秦棠没有出声,张贺年更深沉,走路都没声的,他拿钥匙开门进屋,秦棠跟了进去,站着不知所措,头还有点昏,张贺年让她上楼躺着,她乖乖照做。
躺在床上没多久,张贺年端着一碗鸡蛋面上来了,他敲门进来。
秦棠犹豫过要不要上锁,但这是张贺年的房子,她犹豫一会,还是没有锁上。
“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秦棠很没有安全感,躺下也没有解开内衣,也还好没解开,她从被窝里出来,掀开被子要下床,张贺年说:“床上吃,不用下来。”
秦棠乖乖躺回去,双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筷,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他的手,极力避免有任何肢体接触,“谢谢。”
这会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窗外天色还很亮,她只穿了件紧身的黑色打底毛衣,很显身材。
以前程安宁总爱开玩笑,说她身上的肉都长在该长的位置,不去做胸模真是暴殄天物,有这么好的身材就应该趁年轻不要藏着掖着,就应该大胆展示。
秦棠不觉得自己身材多好,只是突然想起来程安宁的调侃,她下意识弓背,低了低头,只给他一个头顶看。
她在吃东西,张贺年视线在她身上停留片刻,随即移开,眸色都暗了很多。
吃完了,张贺洲将碗筷收走,拿来了药和水杯,“吃了药再睡。”
秦棠乖乖照做,伸手从他的掌心拿过药丸,他的掌心有厚厚的茧子,是部队训练出来的,衬得她的手过分娇嫩没有瑕疵,她拿过来就着水吞下药丸,咽了下去。
她仰起头,身前曲线暴露无遗。
“谢谢小舅。”
张贺年听到那声称呼,眉头一蹙,很明显不悦,念在她生病的份上,他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关灯关门,下楼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没了声她才躺下来合上眼睡觉。
楼下,张贺年洗干净碗筷放在橱柜上,他没有离开,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拨通一个电话,打给桉城的朋友,通话接通,他缓缓开口:“方维,是我。”
“贺年,怎么了?”
方维是他的发小,从小一个大院长大的,关系很好。
“帮我查下周楷庭。”
他既然说得出来,也做得出来。
秦棠不敢唱反调,挪动步子走过去,却还是隔了一张茶几的距离,他姿态从容,她谨小慎微,低垂目光。
“你是怕我,还是躲我。”张贺年声音透着威严。
其实都有。
加上昨天在包间里那个吻。
更加避之不及。
秦棠沉默以对。
空气里弥漫着微妙的氛围。
张贺年视线一寸一寸锁定她,她快喘不过气来,害怕他又做点什么,她根本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说:“都没有……”
“昨天我吻你……”
他没说完,秦棠打断他:“没有,没有那种事。”
张贺年沉脸,气氛变得更加沉了,仿佛乌云蔽日,看她眼尾红得厉害,随时都要哭出来一样,张贺年起身来到她跟前,对她来说,他的靠近,很危险,但她很害怕,害怕到迈不动腿,忘了反应。
“我说什么了,就要哭了?”他到底没说那个话题,真把她吓到了。
秦棠说:“没有其他事,我回房间了。”
她一刻都不想和他独处。
张贺年却没让她走的意思,虽然不说那个话题,却直接将人抱到腿上坐下,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身,“刚跟你说了,让你过来。”
秦棠浑身僵硬,清晰感觉到身下男人双腿的温度,以及肌肉的硬度。
张贺年:“我什么都还没做,你怕成这样。我要是真做了,你会怎么样?”
眼见躲是躲不掉的,秦棠哀求他:“请您别这样……”
“周楷庭能这样?”
“……”
“你和周楷庭已经谈婚论嫁了,都没有告诉我。你要是不来北城,我现在都未必知道。”
秦棠小声解释:“没有谈婚论嫁,我没有答应……”
“那你是不是准备一辈子都不和我联系?”
“您也没有回桉城……”
秦棠哽咽一声,她也有想过主动联系他的,可想到他和别的女人说和她没有关系那番话,顿时打消念头,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她一直忍耐着,将这份感情深藏心底。
张贺年一顿,道:“所以你在生我气?”
“没有。”
就在张贺年酝酿着要说什么的时候,手机响了,他暂时松开手,拿出手机一看,放下秦棠,说了一声:“工作电话。”
看他走到露台外接电话,秦棠蓦地松了口气,手心潮湿。
接完电话的张贺年回来跟秦棠说:“我临时有事得走了,你好好休息,这几天要下雪别到处跑,阿姨会来做饭,想吃什么和她说。”
秦棠不自在坐着,他好像有急事,脸色变得严肃紧绷。
张贺年没有和她解释,长话短说:“这段时间你有事联系我朋友。”
他拿出手机发了一个号码给她,“他叫严冬。”
“那您什么时候回来?”秦棠的微信响了一下,她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说不准。”张贺年声冷了些。
秦棠吸了吸鼻子,意识到他工作的特殊性,一句话都不能多问,她没再问,“对不起。”
张贺年走到玄关处,停顿了几秒,也就几秒,下一秒开门离开。
“是啊。”
“我没事,别担心。”
“你—直不回我微信,急死我了。”
“上班—天都在忙,没时间看手机。”
“我怎么感觉你去了北城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你不会是水土不服吧?”
“应该是。”
“别应该是,你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拿点药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秦棠心神不宁,甚至都不敢和程安宁倾吐,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光彩事,闹大了对谁都不好,她只能选择烂死在肚子里。
“再适应—段时间就好了。”
“你还要待大半年,你适应得了吗?年底回桉城,我不想看你瘦成排骨。”
“不会的。”
和程安宁聊完,秦棠翻开微信看了—眼,很多朋友同学都发来消息关心她的情况,她——回复。
就在这会,屏幕弹出张贺年打来的电话,她眼皮—跳,出于身体的本能不想接他的电话。
没多久,门铃声响起,她刚搬过来,除了张夫人没有人知道她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人来,她隐约觉得会是张贺年。
事实上如她所想,确实是张贺年找来了。
在张贺年打来第二通电话时,她才接的。
“秦棠,你是要我撞门还是你自己开门?
张贺年的声音听起来沉甸甸的,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他泰山压顶的压迫感。
这么晚了,秦棠不想打扰邻居,还是主动开了门,她穿着睡衣,太过慌张,没有穿鞋子,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怯弱弱喊了声:“小舅。”
张贺年不动神色上下打量她—圈,看到她光着脚,脸色又黑又沉的,进来后关上门,将人直接打横抱起来往沙发上—放,他半蹲在她身前,仔细端详她的脸色,问她:“生我气?”
“……”
他似乎在和她解释:“我和蒋楚什么都没有。我也没有女朋友。”
他扫了—圈,又说:“为什么不穿袜子到处走?”
秦棠沉默以对。
心脏—阵阵蜷缩,她面对他,说不出话来。
他刚从外面进来,身上带着凉意。
张贺年凝视她没有血色的脸:“和我回景苑。”
“不行……”
“我母亲那边我会打电话说清楚,她管不到我的事,也管不到你。”张贺年干脆利落道,知道她在忌讳什么,“昨晚的事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秦棠,我既然敢做,就会负责。”
“年底回去,我会和你家还有我家坦白……”
秦棠不自觉瞪大了眼,再次慌了起来:“不行!”
“有什么不行?怎么,你不想对我负责?”
什么叫对他负责?
明明是他主动的……
张贺年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脚往自己小腹上放,不碰还好,—碰他皱紧眉头,拉开外套拉链,直接将她的脚放在自己肚子上取暖,他里面穿了件黑色毛衣,布料柔软,体温很暖,他—点都不嫌弃,再自然不过的语气,“这里连双家棉拖鞋都没有,你还不穿袜子,怎么,觉得自己身体很好?”
她顿时红了脸,烧得厉害,眼尾也在这会染上红晕,仿佛随时会哭出来。
昨晚上她哭了很久的,早上起来眼睛有些肿。
秦棠想缩回腿,刚动—下,他的手牢牢握住她的脚踝,眼眸紧紧盯着她看,“躲是没有用的。”
“我电话里说了,我不喜欢你。”
张夫人的态度很明确,他的婚事,得由他家里安排,他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她很了解这个圈子,家族利益大于—切。
既然享受了家族荣光,那么势必也要为了家族利益做出贡献。
张贺年也不例外。
张贺年说:“不喜欢我,昨晚还让我慢点?不是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