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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国平跟报社施压,告诉他们如果坚持管这件事,就做好报社解散的准备。

报社负责人从包里拿出钱来,“这是我们报社的一点心意,奶奶,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是早点认错吧。”

我把那些钱扔在地上,义愤填膺,“明明是周跃民撞了人,为什么要我认错,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负责人彻底失去了耐心,“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家里人听到车子的声音还不躲,说不定就是等着讹人呢。”

说完,他找来保安把我从报社赶了出去。

我不敢相信,最客观公正的记者能说出这种话。

我也知道,这篇报道一发出,以后更不会有人相信我的话。

一时间,无奈,痛苦,绝望的心情笼罩住我。

我失魂落魄地去了医院,医生跟我说孙女手术成功了,不过她伤得太严重,医生问我还要不要保孩子。

我连忙说要。

我家原来有七口人,如今只剩下我和孙女两个了。

医生对我说:“那你去准备钱吧。”

孙女需要住重症监护室。

监护室很贵,需要一大笔钱。

我没钱,只能回村借。

村里人听说了这件事,一人十块二十块的给我把医药费凑了出来。

他们义愤填膺指责周跃民是个祸害。

村长告诉我,“大妹子,实在不行去找找国家呢,你家有四个战斗英雄,国家不会不管你的。”

我抬头看了一眼我家门上的匾,上面写着一等功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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