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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一切,他也进了房更衣,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一色的淡定从容。

宋氏坐在屏风外头,皮笑肉不笑的瞪着儿子,讽刺,“你倒是宠她,就不怕傅嘉鱼当真与你退了婚?”

李祐倒不觉得今日算什么大事……时下东京权贵,哪个没养几个通房外室,对男子而言,不算丢人现眼之事。

好在今日的事发生在府内,到时候他只需说清楚江氏是他的通房,解释解释,再等春闱一过,风头也就过了。

至于傅昭昭要退婚,就更不算什么事了,不过是小丫头气极了,说出来的气话而已。

她那兔子似的胆子,当真敢与卫国公府退婚?

“她不会。”

宋氏也是笃定了傅嘉鱼是气话,所以此刻才能淡定的坐在此处,“一会儿见了她,你态度好些,切莫再同以往一样,对她那般冷淡。拿出你哄江氏的手段去哄哄她,傅嘉鱼还不对你死心塌地的?”

李祐将黑色狐毛大氅披在肩上,从屏风后转过身来,“母亲放心,我会好好哄她的。”

宋氏放下心来,只要儿子肯低头,傅嘉鱼那边便不是问题,“走吧,我让宁姐儿把她捆到了濯缨阁,她想出府,与我李家断绝关系,也不是件易事。若不是还有那崔老太君在前厅坐镇,我又何必对傅嘉鱼这般客气,一会儿先冷她一冷,再好好劝说。”

李祐“嗯”了一声,同宋氏走出房门。

风雪迎面袭来,吹得人面上清冷。

母子两个走在去濯缨阁的路上,鞋子踩在雪上,发出沙沙沙的声音。

“母亲。”

“怎么了?”

“趁此机会,让江氏过了明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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