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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的月季啊。”

陆长年和沈知许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白色广袖裙的女人,那女人头发只用了一根绑带简单的绑在身后,脸上看起来很是清丽素净,但沈知许一眼就看出来了那张脸扑了浓重的粉。她可能是想端出一副清水芙蓉的样子,但刚过年就穿一身白来别人家串门,只让人觉得晦气。

那女人正蹲下身,拽着那棵月季花的花梗闻香,快将脸埋进盛开的花瓣里去了。

陆长年定眼一瞧。

【宿主!是那抹灵识幻化出来的白灵儿!】

陆长年当然知道那是谁,那可是她恨得鲜血淋漓的人。

“住手!”沈知许看到自己的心血正在一个娇柔做作的女人手里把玩,不禁有些心梗,直接冲那个女人吼道。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原本就脆弱不堪的月季花,在那个女人的蹂躏下,终于香消玉殒,花瓣掉了一地。

“啊!”白灵儿惊呼了一声,似乎不知道这花那么脆弱。

她向让她住手的沈知许看去,弱风拂柳的站起来,向陆长年和沈知许慢慢地行了个礼,抬起头时,小脸煞白,眼眶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沈妹妹对不住,灵儿着实不知道这朵花那么脆弱。灵儿不是有意的,灵儿这就向妹妹赔罪。”

她自顾自地说完就想往地上跪。

陆长年不由得有些脑壳疼,这又是演的哪出戏?

【宿主,你可以读她的心。】

“读心”这个金手指可以用了,但陆长年没有听系统的建议。她不想将这特殊的能力浪费在白灵儿的这场闹剧上。

沈知许要被气笑了,她含辛茹苦地养了三个月的花,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如今被这个女人弄坏了,自己还没哭,她倒先委屈起来了,跟自己欺负她似的,还要下跪,这让外人看见了可不得误会。

“那你就跪着吧。”陆长年看见沈知许想上前理论,拦了拦她。

刚才白灵儿将花弄坏的那时候,陆长年就给她身边的南星使了个眼神,让她去守着院外,不让其他人进来或出去,为的就是好好教训白灵儿。

南星的身子已经好了大些,与麦冬现在皆是陆长年的贴身大丫鬟,只不过她们的分工职责不同。麦冬细心活泼,负责她的饮食起居,南星就比较沉默寡言,但她忠心耿耿,武功高强的,贴身保护陆长年。

一般出门不方便带那么多人,陆长年便只带了南星一个人出来。

得了命令的南星早已手脚利索地赶到门口守着了。

白灵儿刚想佯装站起来,听到这句话不由得有些错愕,直愣愣地看着陆长年。

一般人看见自己想跪下不应该拦下来吗?然后再宽慰自己几句,说这种小事不用这么在意,事情最后就能这样轻飘飘地掀过去了。

一朵中看不中用的破花而已,自己如今是礼部尚书的女儿,装装样子已经是给沈知许面子了,她身边的那个女人竟然真要自己跪下!?

不过……

白灵儿直愣愣地看着陆长年,发现陆长年的气运值属实高,从未见过这么高的气运。她有些心动,若不是过些日子有个宫宴,她想碰碰运气去看看皇亲国戚的气运值,她现在就想将眼前这个女人的气运值吸到自己身上。

“礼部尚书家的庶女没有教养脑子不好使就罢了,难不成耳朵也听不清?”陆长年看着错愕地白灵儿正用她那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不禁翻涌着恶心,她强压下那种不适感,“你想跪,那就跪下!”

“灵儿是在跟沈妹妹赔不是,沈妹妹还没开口,姑娘你就代她说话,是否有些俞矩?”白灵儿有些不服气,眼前的这个女人过于面生了,自从她来到这本书里,还不曾在大家小姐聚会里见过,但看这个女人的衣着,又不像身分低的人家,虽然咽不下去这口气,但还是小心谨慎为上,等一会儿她的丫鬟把她父亲叫过来再好好算账,“敢问姑娘你是……?”

“俞矩的是你罢了,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庶女罢了,怎么敢有这种胆子对我表姐用这种语气说话!”沈知许直接把白灵儿的话驳了回去。

沈知许的表姐……

陆太傅的独女!陆长年!

白灵儿心想这人是她不能得罪的,陆太傅当今的地位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更何况他只有陆长年这一个掌上明珠。

如今这个形式是非跪不可了。

白灵儿柔柔弱弱地堪堪跪下,脸上的泪珠如同断了线般哗哗往下掉。若细看可以看出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伤感,眼珠还在左右闪躲,心里不知道在憋着什么坏主意。

装晕吧,把事情闹得再大些,等她的丫鬟把那些大人物们叫过来,理亏的就是她们了。

这样想着,白灵儿就自顾自地歪在了冰冷的石板上。

可白灵儿不知道的是,南星早已把想要跑出去报信的丫鬟拦住禁锢在一边了。一时半会儿,这个院子是来不了任何一个人了。

陆长年和沈知许心里恶心极了,这若真让外人进来,可真是能往她俩身上扣个不小的屎盆子。沈知许庆幸她的表姐将这恶心的女人的丫鬟拦了下来,轻蔑地看着那外在地上的女人,这女人仿佛找好角度一样,晕得很是楚楚可怜。

天冷,就让她躺着吧。外人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前厅的人们可能还觉得她们三个人在聊女儿家家的事,也不好来打扰。

陆长年和沈知许觉得怪冷的,让下人们搬了两个椅子,在她俩脚下放了个火盆,喝着茶吃着糕点看那个女人躺在地上。看看白灵儿到底能演多长时间。

果然,连一炷香也没有,白灵儿就自己慢悠悠地“醒了”。

“哟呵,不装了?”沈知许没忍住嘲讽道,陆长年看着白灵儿因为生气而扭曲的脸,心里不由得高兴,她的脸上也浮现了淡淡的笑容。

白灵儿哪想到她们就这样坐着喝茶看自己的躺在这冰天雪地里。她那丫鬟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么久还没把人喊过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

气得白灵儿用指甲将自己的手掐得泛白。

陆长年拿着手里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茶,仿佛又想到了什么,笑着给沈知许招了招手。沈知许附在她耳边静静地听着她表姐给她出的鬼点子。

“白小姐,刚刚躺在地上冷了吧,来坐下喝杯热茶暖和暖和吧。”沈知许将白灵儿从地上拉起来,将她按在椅子上。

“来人,给白小姐看茶。”沈知许笑着招呼她。

约莫一刻钟,白灵儿的身子才回暖,煞白的脸红润了些,手也不似之前那么僵硬了,看起来并不像跪了段时间的人。

“在这呆了也有段时间了,走吧,去前厅。”陆长年刚起身,便装作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啊对了,白小姐,你那丫鬟也太不小心了些,在尚书府里迷了路,恰巧被我的丫鬟碰到了,她们正在院外候着呢。”

陆长年勾起一抹微笑,对着白灵儿轻轻启唇。

这抹微笑在白灵儿严重仿佛是获胜者得逞的炫耀,气得她紧紧地咬着后槽牙。

陆长年、沈知许你俩等着,等我吸收了这个世界的大气运,我让你们生不如死。

陆长年领头迈出了沈知许的小院子,沈知许紧随其后。

白灵儿狠狠地瞪了一眼她身后的小丫鬟,不甘心地跟在陆长年和沈知许的身后,小丫鬟被吓得往后缩了缩身子,但又不能逃走,只能迈着小步子紧跟着白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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