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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正厅里的大人们还在热切的交谈着什么,陆长年带着酝酿了好一会儿的沈知许缓缓走进屋内。

刚迈入正厅,沈知许就扑到了沈夫人的怀里,小声啜泣起来。

白灵儿额头突突地跳,刚才这位大小姐还趾高气昂的嘲讽她,如今又扑到沈夫人的怀里,这又是在演哪一出?怎么戏比自己还多?

沈夫人被窜入她怀里的黑影吓了一跳,随后看见正是沈知许,富含安慰意味地摸了摸沈知许的头发,嗔怪道:

“还有人在这呢,老大不小的姑娘了,怎么还在祖母怀里委屈?发生何事了?”

沈知许摇摇头,硬是不说。

陆长年见状,上前一步替沈知许道:“外祖母,您不知道,白尚书的女儿将表妹辛辛苦苦养了三个多月的月季花给弄死了。”

白灵儿一惊,她们怎么敢告状,自己已经跪了两炷香了!

白尚书一听这话,不由得瞥了一眼白灵儿,灵儿向来乖巧,怎么可能在别人家里这么胡闹,定是那两个女娃娃想要欺负灵儿。怎么一个个地都欺负灵儿,若不是自己在家赶巧发现灵儿在他那正房夫人和嫡女面前哭得悲惨,灵儿不知道还要受多少委屈呢。好在他的夫人嫡女已经被他关在卧房里十多天了。

见沈知许这么伤心,沈夫人温柔地将她从怀里扯出来。

“怎么回事?跟祖母说说,祖母为你做主。”

白尚书正好听听这两个女娃子怎么欺负他家灵儿。

沈知许抬起皱皱巴巴大小脸:“我与表姐正在房里聊体己话,这位白小姐就到访了。看到她来,我与表姐好心在院子里摆了茶点。正好我培养了三个月的月季今天开花了,好心搬出来给她观赏,谁知她将月季揉碎了不说,不仅没道歉,还说那只是一盆破花。”

沈夫人知道她的小孙女将那盆花当宝贝来供着,还说等花开了给她看呢,一时间,沈夫人看向白灵儿和白尚书的眼神都不善起来。

“沈尚书,沈夫人。这不过是娃娃之间的玩笑罢了,何必那么动气呢,这刚过了年,和气为上啊。”白尚书并不觉得白灵儿做了什么坏事,只是觉得一朵破花而已,犯不着伤了两家的和气。

陆长年微微向白尚书行了个礼:“白尚书有所不知,那朵月季是沈表妹辛辛苦苦养了三个月的花。别的不说,白小姐在主人的家里,未经主人允许损坏了主人的心爱之物,不赔礼道歉也就罢了,还出口贬低主人的物品,这不亚于侮辱这家主人吧?还是说白尚书一直这样教导女儿在别人家亦可不遵守礼仪?这就是礼部尚书家里的礼仪吗?”

沈尚书本来对于白尚书的突然到访就不高兴,谁愿意一过年就碰到自己平常就恶心的人?白尚书在朝堂上就阿谀奉承,今天正月初二就来跟自己套近乎。如今他的女儿又将自己的乖孙女惹哭了,真是晦气!

白灵儿没想到她们竟先发制人,在心里又将陆长年与沈知许千刀万剐了数遍。

“灵儿没有,灵儿不是故意的。灵儿只是不小心碰到了那朵花而已,不曾想那花儿如此娇嫩。可是灵儿已经向陆小姐和沈小姐赔罪了,灵儿……灵儿为了让两位小姐消气,在院子里跪了两柱香……”

白灵儿的声音听着越来越小,其实能让正厅里的所有人都听清。她的脸上瞬间挂了两行泪珠,哭得梨花带雨,任谁看了不得心疼。

“爹,娘。今日正月初二女儿回家,原本吉利热闹的日子,这白姑娘哭得属实让女儿不知所措了,是女儿来的不是时候,给娘家带来晦气了……”沈兰也拿起帕子掩面装作拭泪的样子。

陆长年抱住她的娘亲,娘俩妥妥地演出了受害者的模样。

“白小姐,你说你跪了两柱香,可你面色红润,哪像在冰天雪地里跪了的样子,明明是你羞辱的沈表妹。”

正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白灵儿,白灵儿确实生龙活虎,谁说了假话一看便知。

白灵儿没想到竟着了她们的道,一时间说不出来话,只能瞪着挂着泪珠的眼睛。

白尚书的脸面也有些挂不住,出来笑道:“是小女错了,老夫与小女给尚书赔不是了。”

沈尚书面色不善地挥挥手:“罢了罢了,原不原谅你们还得看知许的意思。”

沈知许擦了擦泪,瓮声瓮气地说:“既然您赔不是了,我这个做小辈的不能不原谅啊。”意思就是不想原谅,但要给你面子。

白灵儿松了一口气,这家人可真难缠,以后定然要这家人好看。

“白小姐,您的嫡姐怎么没来?我与她年岁相当,看见你不免想起来了她,今日她怎么没来?”陆长年嫌热闹不够大,开口问白灵儿。

白尚书就两个女儿,只有一个是白夫人所生。看来白尚书真是不把沈家看在眼里,一个无实权的礼部尚书带了个庶女就来了。无论是沈尚书还是沈夫人,心里的气只多不少。

“嫡姐……嫡姐身体抱恙……在家休养。”白灵儿结结巴巴地说。

原本她此行的目的是结交沈知许,以后好给自己助力,软磨硬泡了白尚书好几天才过来的。谁知事情竟演变得如此难堪。

白尚书看今天有些不好收场,急忙向沈尚书拱了拱手:“沈尚书,沈夫人,老夫还有些事情未办,先携小女告辞了。”

沈尚书摆摆手:“慢走不送”

总算送走了他们父女,沈尚书直觉得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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